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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晦眼眶泛红,难堪地闭上了眼睛。久久不曾得到回应,我吹了口气,极有耐心地再次询问:「乖一点,做朕的狗,嗯?」捋了捋被汗水洇湿的裙摆,我嫌弃皱眉,不动声色地离沈如晦远了些。他躯体僵直,浑身发烫,靠着实在太不舒服。良久,沈如晦睁开汗湿的眼,艰难开口:「陛下——」我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沈如晦长长地喘出一口气,终于伸出了手,他克制地绷了绷肩:「臣,僭越了。」啧,到底是朕赢了。第二日正好是休沐,醒来时,沈如晦已经踏上了离京之路。浑身酸痛无力,我的心情实在算不上愉悦。昙奴正守在榻边,见我伸手揉眼,便知我这是
沈如晦眼眶泛红,难堪地闭上了眼睛。
久久不曾得到回应,我吹了口气,极有耐心地再次询问:「乖一点,做朕的狗,嗯?」
捋了捋被汗水洇湿的裙摆,我嫌弃皱眉,不动声色地离沈如晦远了些。他躯体僵直,浑身发烫,靠着实在太不舒服。
良久,沈如晦睁开汗湿的眼,艰难开口:「陛下——」
我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沈如晦长长地喘出一口气,终于伸出了手,他克制地绷了绷肩:「臣,僭越了。」
啧,到底是朕赢了。
第二日正好是休沐,醒来时,沈如晦已经踏上了离京之路。
浑身酸痛无力,我的心情实在算不上愉悦。
昙奴正守在榻边,见我伸手揉眼,便知我这是醒了。他眼下泛着浅浅的乌色,想起昨夜幽怨的笙声,我声音懒散:「吹了一夜的笙,不困吗?」
昙奴红了眼,小声道:「左右陛下不在意,困不困的,又有什么干系呢?」
我睁开双眼:「委屈了?」
「昙奴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面上却全然相反。
懒得哄人,我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继续小憩。总有一天,昙奴会明白,在我这里,有舍,才会有得。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人不能太贪心,什么都想要,其结果就是什么都得不到。
12
贞昭二年,三月初三,帝后大婚。
红药以失散多年的嫡女身份,自许氏出嫁,入主中宫。
江南织造司进献三万匹缎光丝绸,与之一同送进宫中的,还有一箱子账本与密信。
我隐忍不发,耐心等候红药乘辇而来。
其实早在五岁时,我就想要她做我的皇后了。
我从不轻易许诺。
但那年冬天实在是太冷了,母妃和红药在冰水里浆洗衣物,手上生满了冻疮。
我在窗下读书,心里却有点难过,晚间吃饭时没什么胃口,被母妃拿着筷子打了好几下掌心。
那时的我还会哭,于是饭桌上我抹着眼泪发誓,要让母妃成为大宁最尊贵的女人,还要让红药成为大宁第二尊贵的女人。
母妃揉着我的手忍俊不禁,红药替我夹菜,笑嘻嘻地看过来:「那我就等着做您的皇后啦!」
五岁那年的童言稚语,在我十七岁这年成了真。
红药比从前更加稳重了,也比从前更加偏心我了,她一向是这样的,除了围着我转,别无他事。
我挑起她的盖头,心里是真切的高兴。
拉着她在宫殿中到处转悠,我一边跑一边喊她:「红药!红药!」
在大门前停下来,我认真地看着她:「一切无上的尊荣,朕还要给你和阿娘很多很多。」
但红药一点也不在乎。
她严厉地皱起了眉:「我不在,陛下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少有想要淘气的时候,但此时此刻,却没忍住冲她扮了个鬼脸,而后孩子气地跑开:「那你就把我养胖一点啊!」
身后传来红药一声无奈的「好」,我扑进大大的婚床里,困倦又安心。
眼睛渐渐地开始睁不开,我揉着眼小声嘟囔。

「我就知道,红药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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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替我盖好被子,睡意昏沉间,我听见了红药的声音,从耳边轻轻传来。
「陛下才是最好。」
13
贞昭四年,中宫有孕。
太医匆匆赶至坤宁宫,为红药把脉。一根红色丝线穿过层层纱幔,我坐在红药身边,将之系在腕间。
孩子的父亲,是昙奴。
他向来温柔乖顺,我并不打算去父留子。
母妃和红药替我安排得极妥当,在她们的掩护下,我接连诞下了一子一女。
朝务忙碌,我自然没有心思养孩子,都扔给了红药。毕竟是皇后,再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做这两个孩子的母亲。
于昙奴,我大多数时候都极宠爱他。虽然见不得光,但他是自由的,随时都可以离开,只是他不愿。
昙奴的确是爱我,也的确爱两个孩子。
我能够接受他远远地看着两个孩子,却绝不能允许他私自接触他们。这很残忍,我知道,但这就是我的底线。
昙奴明知故犯,他逾矩了。
人苦不知足,既得陇,复望蜀。
昙奴不能什么都想要。
终究是有情分在,我替他置好宅院,保证出宫后他也能活得富足无忧。但昙奴不愿走,他从未哭得那么伤心过,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你的孩子将会成为大宁天子,昙奴,这难道还不够吗?」我看着他,神色平淡。
昙奴的眼神绝望极了。
他问我:「陛下,你有没有爱过我?」
我眼中浮起一丝怜惜,但也只是一丝怜惜。
昙奴看懂了,于是颓然放手。
我从不知他的性情如此刚烈,宁愿选择在我眼前悲怆地自戕,也不愿去走我为他铺好的路。
他倒在我怀里,死死地抓着我的衣襟,看着我,眼神凶狠:「我就是要死在你的怀里,这样……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你不爱我……也不许爱上别人……」
我点头,说好。
昙奴便在我怀里走了。
其实不值得。
娶妻生子,衣食无忧,他本可以活得很好。
一个合格的帝王,是不能有私心私爱的,情爱是死穴,是裂隙,是会将我击垮的致命弱点。
昙奴分明知道,却仍旧想要。
这太糟糕了,我给不了,谁要,我都给不了。
不过昙奴说得很对,那样义无反顾决然而然地在我怀中死去,我的确是忘不了他了。
14
贞昭七年,谢端病逝。
母妃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没有多难过,毕竟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谢氏的确是不甘的,他们曾坚信,我会迎娶谢氏女为中宫,可我偏偏捧出了一个许氏,与他谢氏打擂台。
不是没想过让女儿入宫为妃,但我拒绝得很明白,永不选秀,要与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
然总有人不死心。
我和父皇不同,我的孩子少,便十分珍贵。他蠢笨愚氓,我却心清目明。
还有一点,便是我比他更狠更毒。
于是那些妄图害我孩儿的人,都被挑断了手筋脚筋,抹了脖子,扔进了相府的厅堂之中。
三朝元老,不同凡响。
文官掌控的权力过大了,朕不喜欢——
得改。
此消彼长,此起彼伏。
边关的将士们,是时候加官晋爵了。
江南的天晴了这么多年,该下一下雨了。
15
贞昭九年,于清心殿召见进士及第者。
状元李瑛试谈新政,曰「民不加赋而国足用」,「奖励垦荒」,「军功受爵」。
朕以为甚善,封授翰林院修撰。
次年,举通政司参议。
16
贞昭十二年,西夏进犯边关。
朝堂之上,众说纷纭,有人主战,有人主和。
我冷眼看着,直待平息,才开口道:「傅相,主和做什么呢?大宁难道要像条落水狗似的,巴在西夏脚下摇尾乞怜吗?!」
「陛下息怒!」
傅廷正举起朝笏,一脸痛心疾首:「为了天下太平,莫要意气用事啊陛下!」
「凭你们,也配说天下太平?」
我怒极反笑,指着傅廷正的鼻子骂道:「大宁国库空虚,百姓独担赋税,你是士绅,自然好了不得!土地是你们的,差役不服赋税不交,任凭国弱民穷……傅相,你告诉朕,天下如何太平?!」
朝堂上鸦雀无声,我闭了闭眼,再次平静下来。
「傅相,告老罢。」
我透过玉旒,看向傅廷正,神色认真:「如若不然,朕真要怀疑……你与西夏是不是暗中勾结了。」
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朕受够了这群先帝留下的庸臣,妄言乱政,结党营私,视朋党荣枯为性命,置国家大局于不顾。
傅廷正颓然倒下,我不再去管他,从龙椅上站起,看着满朝文武,沉声道:「朕自继位,就再三告诫自己,大宁的皇帝,腰杆子要硬,大宁的臣子,也绝不能是软骨头!」
国库有没有钱,朕最清楚。
打仗的钱该从哪里出,士绅们最清楚。
「传旨沈长霖沈如晦,这一仗给朕好好打。」我冷笑一声,推了新令,「去告诉我大宁的将士们,此役战功以人头计,依次累积受赏。砍下敌军将领仁多遇乞首级者,擢升骠骑卫上将军,赏金万两,绢帛千匹。」
通政副使李瑛率先高呼「陛下圣明」。
群臣随之喏喏。
大宁文武并重,才是朕想要看到的。
所以这一仗。
只能赢,不能输。
17
贞昭十四年,我军大胜,西夏退回关外,沈长霖战死。
同年八月,太后薨逝。
临终前母妃说,她这一生过得实在值得,而最值得骄傲的,莫过于生下了我。
生死有时,枯荣有数,朕终究是留不住她。
沈如晦进京述职,边关苦寒,多年不见,他两鬓已沾上了雪意。
朕亲封他为骠骑大将军,从一品,赐京居田饷。
他与昙奴,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沈如晦苦笑连连,回了边关。
彼时朕刚刚肃清了江南官场,彭自徽一派被连根拔起。但朕也知道,表面上斩草除根,实际上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但没关系。
朕已经明白了,什么叫作用势。
将人高高捧起,由他,让他,不要理他,待到得意忘形之时,再重重摔下。
如此几次三番,国库充盈得极快。
贞昭元年落子。
这盘棋杀了十四年,终得收尾。
18
贞昭二十一年,皇后染疾。
缠绵病榻三月有余,红药还是没挺过去。她闭眼前,最担心的人仍旧是我,于是谆谆嘱咐,切切叮咛。
我不住点头称是,见她终于安心阖上双眼,心里不由得泛起连绵的悲意。她围着我转了一辈子,如今,总算可以歇一歇了。
然母妃仙去七年,朕日夜思念。红药这一去,又何时才得相见?
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离开了。
留朕一人,成了孤家寡人。
但不必痛哭,朕享受这孤独。自古以来,哪个帝王不是如此,这是朕注定要走的路。
衮衣和冕,高坐庙堂。
朝下有人高呼陛下:「沿海倭寇猖獗,抢劫烧杀!」
倭子国,最是反复无常。其人甚卑贱,不知世上有恩谊,只一味慑于武威……故而,不得对其有稍许好颜色。
大宁早已不复当年的积贫积弱。
抬眼看向大门外,天宽地广,今晨日头甚好。
「倭寇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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