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酒吧,灯火摇曳。临近舞台的卡座里,时眠尴尬的站在许言深和沙发之间。耳边,许言深的话不近人情:“不是喜欢喝酒吗?今天我让你喝个痛快。”随着他话落,一旁的侍应生走上前,蹲在茶几旁一瓶一瓶的开酒,直到桌子放不下,才停止。时眠僵硬的站在原地。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前男友,但荒唐的是在分手后的第三个月,他们结婚了。而现在,是结婚后四个月以来第一次见面。
时眠脑海嗡嗡作响,宛如一盆冷水浇下,手脚发凉。
原本因生病潮红的双颊,也白了几分。
她脑子混乱一片,心中有很多话想问,却头疼欲裂。
到最后翻个身,背对着许言深,闷声说:“我要休息了。”
话落,身后久久都没有声音。
半响,才传来他一句:“下次放聪明点,别再耍什么花招。”
时眠鼻尖酸涩,难受的差点掉下泪来。
如果不是许言深,她也不会遭受这份罪,到头来,他却以为她在故意耍花招。
这一刻,不仅生理上的病痛难受,心也疼得像是要裂开。
不知不觉,时眠就这样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间,额头上传来一阵舒爽地清凉感。
来人试探过她的温度过后,又帮她把被子重新盖好。
时眠努力地睁开眼,想看清对方是谁,眼皮却像千斤重,意识无力地昏沉下去。
一直到下午四点,时眠才醒来。
她起身下楼找点水喝,却没想到许言深还在家中。
时眠对上他冷沉的双眼,脑中忽的闪过之前意识模糊的片段。
“我睡着后,你有去过卧室看我吗?”
“你在做什么白日梦?”许言深蹙起眉,“我没有闲心管你的死活。”
时眠眼神黯淡下来,不想从他嘴里听到难听的话语,转身要上楼。
许言深却叫住了她:“明天许家有个宴会。”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时眠刚要开口,就听许言深语气平淡:“你现在这副样子,会给我丢脸。”
闻言,时眠身体僵硬一瞬,垂在双侧的手收紧:“宴会礼仪,我还是懂的。”
许言深眼眸微沉,冷冷甩出四个字:“最好如此。”
第二天,宴会。
时眠烧还没有彻底褪去,气色差到连化妆都遮挡不住。
不远处,许言深正在商业洽谈。
时眠还以为这次能以许太太的身份站在他身边,却没想到,两人自始至终都没一句交谈。
她收回视线,默默离席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内。
时眠刚要推开隔间出来,就听见外面有人在议论。
“看到时眠那副死人脸没?嫁给许言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呵,要不是两家有合作,许言深都不带正眼看她一眼。我听说他们两人结婚后,许言深四个月都没有回家,等于时眠嫁过来就守活寡,那脸色能好到哪里去?”
……
等到他们的声音逐渐远去,时眠才走出来,脸色比之前更加惨白。
刚才的每句话,都像是一把刀狠狠插进心脏。
她站在原地平复了很久,正打算返回宴会现场。
才走几步,就撞见了许言深。
他开口就是质问:“你去哪了?”
时眠顿了下,回想起刚刚那些人说的话,忍不住脾气:“不用你管。”
说着就要略过他走掉。
就在这时,许言深伸手将她拽了回来。
时眠一时没站稳,狠狠地摔倒在地,腿刮在尖锐桌角,血顿时流了下来。
“嘶!”她痛呼一声,刚要开口让许言深扶一下自己。
却见许言深倒退了一步,望向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赶紧把血擦了,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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