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秘书现在架子这么大,果然人都是会恃宠而骄的。”乔岁宁说这句话时并未刻意压低了声音,办公室里一阵沉默,其他人听见了只当没听见,他们岁也不是不知道乔岁宁的身份,乔大小姐虽然只来过公司两次,但有关她的传言早就满天飞。总裁的初恋旧情人,心底的白月光。其他人比不上。
男人眼睛都是瞎的!
而且乔岁宁真的很虚伪做作,明明是个斤斤计较的小气鬼,特别记仇,非要处处都装大方来恶心人。
乔茉岔开了话题:“你有空可以来我的新家坐坐。”
于安安疯狂点头,忽然间又开始撺掇她:“那你是不是可以养狗了?”
“什么狗?”乔茉是很喜欢小动物,但是家里太小,养宠物会很麻烦,而且她平时工作忙,没时间下楼去遛狗。
于安安啧了声,说:“小狼狗、小奶狗。”
她莫名想到陆总砚临走前的警告,这个人对她的强烈的占有欲,只不过是来源于他的洁癖。怕她脏了而已。
乔茉说:“离婚之后再考虑吧。”
于安安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还有大半年呢。
挂了电话后,乔茉还毫无困意,于是在家又做了一次大扫除,瞥见浴室里的一对杯子,目光顿了顿,几秒种后,她把蓝色的杯子和牙刷收进了储物柜里。
搬家之后的日子异常平静。
工作上的任务忽然繁重起来,她连着半个月忙的脚不沾地,就连月经都跟着推迟了。
这次乔茉却没有惊慌,因为她可以确定这几个月以来每次和陆总砚的放纵,都做了万无一失的措施。
好不容易熬过最忙的这段时间。
办公室里的人都松了口气。
这天却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乔岁宁连声招呼都没打,正大光明到了二十楼,她腿上的伤疤已经看不出来什么,皮肤细腻如初,应该是已经完全恢复好了。
乔岁宁这次对乔茉的态度远不如上次客气,表面功夫都懒得再做。
她就是笃定了无论她做了什么,陆总砚都会无条件站在她这边,所以肆无忌惮。
乔岁宁要一点点打碎乔茉自以为是的爱,让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亲手粉碎她的童话,让她知道她还是一文不值的、早就被抛弃的那个人。
乔岁宁把乔茉当成了奴仆在使唤,“乔秘书,麻烦你给我倒杯热茶。”
乔茉抬眼,冷冷淡淡开了腔:“我是陆总的秘书,不是你的。”
乔岁宁的目光久久停在乔茉的脸上,对她的回绝倒有几分诧异。
在乔岁宁眼里,乔茉一直都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拿捏欺负。
“乔秘书现在架子这么大,果然人都是会恃宠而骄的。”
乔岁宁说这句话时并未刻意压低了声音,办公室里一阵沉默,其他人听见了只当没听见,他们岁也不是不知道乔岁宁的身份,乔大小姐虽然只来过公司两次,但有关她的传言早就满天飞。
总裁的初恋旧情人,心底的白月光。
其他人比不上。
乔大小姐开口也还真是够耐人寻味,恃宠而骄这四个字用再乔秘书身上显然不太恰当,容易让人遐想连篇。
尤其是乔秘书现在在公司,是众所周知的已婚身份。
乔茉并没有接招,神色镇定,“乔小姐想喝热茶,可以自己去泡。”
乔岁宁被她气的冷笑,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她,好像今天非要和她过不去,少女抬了抬下巴,神情倨傲:“我就要你给我泡茶,一个秘书这么金贵?这点小事都做不得吗?”
周围的目光,如芒在背。
乔茉没想到乔岁宁会在众目睽睽中,如此咄咄逼人。
她不想把场面闹得很难看,但也不会惯着乔岁宁仗势欺人的脾气。
乔茉面无表情,假装听不懂她的内涵,“乔小姐如果对我的工作觉得不满,可以直接去陆总面前反应,让他开除我。”
乔茉还巴不得被开除。
早就不想在这里干了。
乔岁宁被噎的无话可说,默了半晌,“你以为我不会去告状吗?”
乔茉一脸油盐不进的冷淡表情:“你自便。”
她气人的本事也是从陆总砚身上学过来的,和他相处的久了,身上的气质都有几分相似。
乔岁宁本来以为这回乔茉也会和以前一样忍气吞声去给她倒茶,没想到她还真的硬气起来,但是这样又如何?
“乔秘书一会儿挨骂了,可别怪我。”乔岁宁冷冷地说。
程安见气氛不对,赶忙上前打圆场,“乔小姐,您要喝茶是吗?我去给您倒。”
乔岁宁扫了她一眼,神色高贵,“你去吧,要烫的。”
程安松了口气,觉得乔大小姐看上去也没有那么难搞,她急匆匆跑去茶水间,怕乔岁宁等急了又挑刺,赶紧端着泡好的热茶端回办公室。
乔岁宁接过茶杯,拇指一松,滚烫的茶水就泼到了站在她对面的女人的身上。
乔茉今天穿的有点薄,浅蓝色的薄毛衣,搭配了条米白色的包臀裙,毛衣上已经湿了一片,水滴顺着往下落。
她被当众泼了水,怎么看都很狼狈。
乔岁宁不慌不忙放下茶杯:“抱歉,手滑了。”
乔茉沉默着,只能先用纸巾擦了擦湿掉的毛衣,有几滴滚烫的热水方才溅到了她的手腕内侧,烫出了红红的小点子,有些轻微的刺痛感,不太舒服。
乔岁宁嘴上说着抱歉,唇角却含着浅浅的笑意。
她抱着双臂,冷眼看笑话。
她今天就是要给乔茉一个下马威,就是上门来羞辱她,她能怎么样?
还不是只能忍下这口气。
再怎么不甘心都没用。
乔茉勉强擦去毛衣上的水渍,随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端起桌角右上方的水杯,对着乔岁宁的身上直接泼了过去,“抱歉,我也手滑了。”
乔岁宁懵了得有一会儿,她简直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乔茉居然敢拿水泼她?!
她是不是疯了?!
乔岁宁比她还要狼狈,手边甚至都没有可以拿来擦拭水珠的纸巾。
程安看得心里暗爽,压抑着即将疯狂上扬的嘴角。
乔岁宁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纸巾,她用力踩着高跟鞋,去洗手间简单处理了一下。
程安看着乔大小姐离开的背影,偷偷对乔茉竖了个大拇指:“乔秘书,牛啊。”
但是没高兴多久,想到等会儿陆总知道这件事,她们恐怕都要完蛋。
乔茉刚才确实是一时冲动,陆总砚事后肯定要收拾她了。
但是无所谓,冲动归冲动,她并不后悔。
乔岁宁从洗手间里出来,直接敲响了会议室的门,打断了里面正在进行的例会。
她脸色苍白,灯光映照下的皮肤更是没有血色,她抿了抿唇,直接了当:“陆总砚,你的秘书刚刚用水泼了我。”
陆总砚抬手打断了正在台上做汇报的下属,他的眉眼看起来极冷,此时此刻,犹如覆满冰霜,“先散会吧。”
闹成这样。
也没法再开会。
陆总砚记忆中的乔岁宁并不喜欢找他撑腰,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直到自己扛不住了,迫不得已才会找他帮忙。
下属一个个讳莫如深离开会议室。
都当自己是个瞎子哑巴聋子。
看不见听不见,也什么都不知道。
陆总砚走到乔岁宁面前扫了眼她的全身,无疑她是狼狈的,上身的衣服几乎湿了大半,开春的天气还不算太暖和。
陆总砚冷着张脸,把自己的外套递给了她,“先套上。”
乔岁宁说了声谢谢,她继续说:“我只是让她帮我倒杯茶,如果你的秘书只为你服务,下次我不会再这样了。”
陆总砚冷着脸吩咐助理:“带乔小姐去换衣服。”
乔岁宁不想走,她还想留下来看看陆总砚会怎么对待乔茉。
她知道她这样挺下作的,没什么意思。
陆总砚也完全能看穿她的把戏,但是没关系,他只要对她还有喜欢,就会无视她玩的这些把戏。
人心都是偏的。
乔岁宁赌他现在还偏向着她。
陆总砚走到会议室外,看了眼站在工位前的乔茉,面色冰冷,“乔茉,过来我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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