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也见报警人是鹿桃,神色一冷。他径直走到鹿桃面前,出口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你故意的?在胡闹什么?”鹿桃心口微滞,只说:“她毁掉了我的画。”闻言,简星疏立即泪眼汪汪拉住陈牧也:“牧也,不可能的,我妹妹不是这种人。”鹿桃见了,只是指着监控上的画面道:“证据确凿,不是你说不可能就没发生的。”简星疏脸色一僵,神色委屈的去看陈牧也。
“分手?”
陈牧也动作一顿,墨黑的瞳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冷笑反问:“我们算在一起过吗?”
鹿桃浑身僵住,陈牧也径直摔门离开,
没关紧的窗,袭入一阵冷风。
鹿桃只觉浑身温度都一点点离开,她起身走到客厅,走到那副快完成的画上。
若有人仔细看,这幅画上的男人和陈牧也拍下的那幅画,其实有细微的不同。
至少眼前这幅,的确是陈牧也。
鹿桃伸手从画上男人的脸上抚过,最终她眸色黯淡,取下画,缓缓将其撕掉。
扔进了垃圾桶。
一夜无眠。
早上起来,感受到腹部隐隐传来的痛感。
鹿桃心下一慌,当即赶到医院检查。
“有点先兆性流产迹象,但具体看不出原因,你先去做几个检查看看。”
“好,谢谢医生。”
鹿桃拿着检查单走出来,就迎面撞上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
年轻医生扶住她,却是神色诧异喊她:“安凝学姐?”
鹿桃霎时一怔,抬眼就见对方的工作牌上写着:宁泽。
宁泽见她身边没有别人,还笑着问:“学姐,你来医院,季洲学长怎么都不陪你来?”
鹿桃猛然回神,深吸一口气,推开他淡淡道:“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话落,她匆忙离去。
却未察觉到手中的检查单,不知何时掉落了一张。
宁泽将其捡起来,目光落在名字上,便是一愣:“鹿桃?”
……
鹿桃走出医院,就突然接到画室员工的电话。
“鹿姐!您赶紧来一趟画室吧!有人在画室闹事!”
“什么?”鹿桃一惊,当即打车赶去画室。
来到画室。
屋内一片狼藉,墙面上赫然用红色油漆写着大大的“小三”“贱人”字眼。
而始作俑者是个穿着高中制服的女孩,此刻正撕着一幅画。
鹿桃目光落在那幅即将被毁的画上,脸色大变。
向来冷清的人,在这一刻方寸大乱。
“别动那幅画!”她惊慌大喊。
鹿桃冲过去试图阻止,然而晚了。
对方得意扬起唇角,当着她的面毫不犹豫地将画撕破!
“死小三!让你勾引陈牧也!你不知道他已经要跟我姐姐结婚了吗?”
女孩是简星疏的妹妹简玲,她说完这些还不解气,又将画扔在地上,狠狠踩住。
霎时,鹿桃耳边一阵嗡鸣,她整个人僵在当场,心口一片窒息。
就当简玲大笑着准备离开时,鹿桃却拽住她,冷冷问:“满18了吗?”
简玲冷哼:“当然,怎么……?”
趾高气昂的话却在接触到鹿桃冰冷骇人的目光时戛然而止。
“既然成年了,那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
警局内。
铁证如山,简玲无法争辩。
“鹿小姐,您这边是想选择和解赔偿还是拘留?”警方负责人拿着调解书询问鹿桃。
“拘留。”
鹿桃毫不犹豫推开调解书。
而大闹画室时肆无忌惮的简玲,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慌乱起来,忙哽咽着打电话给简星疏。
没过半个时,简星疏就赶到了警局,陪她一起来的,竟还有陈牧也。
陈牧也见报警人是鹿桃,神色一冷。
他径直走到鹿桃面前,出口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你故意的?在胡闹什么?”
鹿桃心口微滞,只说:“她毁掉了我的画。”
闻言,简星疏立即泪眼汪汪拉住陈牧也:“牧也,不可能的,我妹妹不是这种人。”
鹿桃见了,只是指着监控上的画面道:“证据确凿,不是你说不可能就没发生的。”
简星疏脸色一僵,神色委屈的去看陈牧也。
陈牧也眉头微皱:“几幅画而已,你不要没事找事。”
他看都不再看监控一眼,直接不耐开口。
“把调解书签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鹿桃看着他,心口竟是一痛。
看看他身后的高级律师,鹿桃垂下眼眸,还是低头签了名。
从警局出来。
鹿桃独自一人回到画室。
看着一地凌乱,她跪在画前,伸手一点点擦拭上面的污渍,试图将碎片拼合。
陈牧也踏入画室,发现她拼凑的画布上,破碎的自己的背影。
心里一动,他走过去,低声道:“好了,这件事导致为止,我以后不会让她妹妹来打扰你。”
闻声,鹿桃却并未回头。
沉默半响,她深吸一口气,却是开口道:“我怀孕了。”
“我想留下来。”鹿桃转身看向陈牧也。
陈牧也俯视着她还红的眼,心脏处莫名闷堵。
片刻后,他冷声开口。
“我可以让它留下来,但也仅此为止。”
言下之意是,他只要孩子。
鹿桃心一刺,却是说:“谢谢。”
坦白怀孕的事后,陈牧也却出乎意料的对她的照顾增加了。
因为画室被毁,鹿桃一直忙着重新整理,医院通知去拿检查结果也没去。
直到这天,她画到一半时,画笔猛地从手中掉落。
骤痛从指尖迅速蔓延至全身的骨头,痛得冷汗淋漓。
她艰难缩在地上。
不知多久,门突然打开。
“鹿桃!”
见到倒在地上的人,陈牧也心下一紧,飞速上前将人扶起来:“你怎么了?”
鹿桃意识迷糊地看着他,有些委屈:“你怎么才回来?我好难受,抱抱我。”
这种撒娇语气是鹿桃鲜少流露的。
陈牧也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感受到她体温的不正常。
“你发烧了?”陈牧也眉头拧起,迅速将她抱起回屋。
鹿桃揪着他的衣领,呢喃:“不吃药,会影响宝宝的。”
陈牧也面色紧绷,沉思几秒,竟守在床边亲手给她用毛巾降温。
直到半夜,鹿桃的体温才恢复正常。
陈牧也紧蹙的眉头舒展,正要起身离开时,却被鹿桃慌张拉住。
“别走,别丢下我……”
陈牧也回头,就见她眸中水光潋滟,比平时多了几分娇媚。
呼吸一窒,看过去的眸色多了几分晦暗。
总是这样,这个女人总是靠示弱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些小手段他还挺受用。
深呼吸压下冲动,陈牧也抱住鹿桃,低声道:“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丢下你。”
鹿桃听着熟悉的心跳声,眼中含泪,紧紧将头靠在他胸前。
然而这份静谧没能维持太久。
当陈牧也电话铃声又一次突然响起时,鹿桃知道,他又要离她而去了。
果然。
下一刻,陈牧也接完电话,就毫不留恋地从她身旁离开。
“乖,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鹿桃手心一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仿佛也跟着空了一块。
房间外传来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陈牧也走了。
鹿桃艰难的起身,重新来到画板前,拿起画笔。
在画板后,是落地窗外压抑阴沉的夜幕。
她眸中平静地如同一滩死水,落下画笔时的颜色却鲜艳得过分。
而陈牧也的去去就回,果然是再未回来。
第二天,在医生的再次催促之下,鹿桃来到医院。
拿到诊断书后,她沉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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