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在她的话题广场里,这段时间总是有人发一些关于她在米兰那些事的消息。一开始只是一两个人发,她还能联系人将相关内容全部屏蔽。可是现在愈演愈烈,她屏蔽了一个,就有别的新号像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只要关于她一丁点热度的时候,点进话题就能看见那些爆料。虽然在经纪人的插手下,不至于到上热搜的地步,但这些消息已经在网上不胫而走。
更要命的是。
在她的话题广场里,这段时间总是有人发一些关于她在米兰那些事的消息。
一开始只是一两个人发,她还能联系人将相关内容全部屏蔽。
可是现在愈演愈烈,她屏蔽了一个,就有别的新号像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只要关于她一丁点热度的时候,点进话题就能看见那些爆料。
虽然在经纪人的插手下,不至于到上热搜的地步,但这些消息已经在网上不胫而走。
她的口碑如今一落千丈。
评论下全部都是嘲讽与谩骂。
她下意识给周明打去电话质问:“你看你干的好事!早说让你解决掉舒雅那个麻烦,非要说什么别动手,现在好了,姜屿深直接跟她领证了,我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话音落地,那头却是冷笑一声,没有任何回话。
慕嫣然不解地皱起眉:“说话!”
“你让我说什么?慕嫣然,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主动找我了,你够狠啊,你竟然敢把锅都甩我身上?现在我已经被姜屿深丢了工作,我甚至被他告上了法庭!”周明的声音阴沉得过分。
这时,慕嫣然才记起自己前段时间跟姜屿深说的那番话。
心下一虚,她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来,要另外想个办法了。
与此同时。
从民政局出来后的舒雅和姜屿深一路无言。
她以为姜屿深会送她回到家。
可车身停下,她看清目的地的时候,瞳仁忽地瞪大。
他为什么带她来孟川的墓园?
打开车门时。
舒雅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她冷冷看着站在外面的姜屿深。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姜屿深定定站在车外,凝视她。
“下车。”
舒雅不甘示弱回望着他,同样冷冷吐出两个字来:“不下。”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
过了很久。
最终还是姜屿深平静扯起嘴角:“好。”
他没有坚持要舒雅下车,独自下车离去。
孟川的墓离入口不远。
姜屿深很快就走到了,他静静看着上面的遗照,而后唇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她是我的了,她就算是死也会带着姜太太的身份。”
算是炫耀,也算是一种宣示主权的挑衅。
他说不上来自己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过来,他就是不甘心,可偏偏孟川已经不在了,他无从宣泄自己的嫉妒。
是的,嫉妒。
姜屿深承认自己是在嫉妒孟川,他嫉妒孟川能够得到舒雅的心。
他承认自己……对舒雅的那些莫名的占有欲和情绪,是因为爱。
他爱上了舒雅,爱上了这个将他当成替身的舒雅。
如果不是得知舒雅日子不多了,他或许永远都不会承认这件事。
他情愿和舒雅永远纠缠不休。
可她说她要死了。
他已经没有和她纠缠不休的时间了。
站在孟川的墓碑前看了许久,姜屿深动身离去。
回到车上舒雅仍旧是戒备地看着他。
“放心,我不会对你心上人的墓碑做什么的。”姜屿深恍若带着些许自嘲般扯了下嘴角。
舒雅看了一他一眼,心口升起莫名的情绪来。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
车身在姜屿深的示意下重新驶离。
“我看见孟川旁边的墓碑空着,墓园的负责人说那块地已经被你买下来了,”姜屿深忽地出声,脸上的神情看不出有何波动,他轻声问,“你是不是想要死后跟他葬在一起?”
舒雅神色一顿,并没有说话。
算是默认了。
墓地是她很早之前就买好了的,那个时候是她抑郁症最严重一心求死的时候。
可如今,这个想法被姜屿深提及,她却异常平静又自然。
就像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回答我。”姜屿深再度出声。
舒雅便点了头:“是。”
非要她亲口确认,姜屿深的心也跟着收紧。
他久久注视着身旁的人。
而后,他唇角绽放出一抹冷厉的笑意来:“那你可能要失望了,等你死后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然而听见这话的舒雅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早已习惯了姜屿深这种发疯的举动,像是故意在跟她对着干。
所以她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我现在累了,不想跟你吵。”
就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却挥在了棉花上。
舒雅的反应让姜屿深的心里闷堵得很,他深深吸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可见到她那苍白病态的脸色时,又只觉得心下一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一路无言。
舒雅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姜屿深还是没有将她送回舒家的别墅。
而是在他们以前住的那个房子。
“这段时间,我们重新住在这里吧。”姜屿深说。
舒雅其实对住所并没有太大的意见,这里也是十分熟悉的地方,她没有反对,动身走出来。
走进屋内。
姜屿深已经找人重新来打扫过了。
画板角落还是维持她离开的原样,她不自觉走过去,而后目光忽的下落注意到在地上拼凑的一幅画。
身侧姜屿深站了过来。
而后听见他略显嘶哑的嗓音开口问她——
“至少这幅画你画的是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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