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手臂突然被人拉住,一个声音传入耳中:“顾辞琛明就是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对付你的?”陈祺和顾辞琛明谈完事情,出门就看到大雨中的那抹身影。还没等他想什么,人就已经冲下车上前拉住了陆南笙。陆南笙茫然的抬起头,长发湿透粘在脸上,眼里全是空洞和绝望。这一刻,陈祺心口一动,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还挺可怜的。他扯着陆南笙往向车走去:“跟我走。”
不知多久,手臂突然被人拉住,一个声音传入耳中:“顾辞琛明就是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对付你的?”
陈祺和顾辞琛明谈完事情,出门就看到大雨中的那抹身影。
还没等他想什么,人就已经冲下车上前拉住了陆南笙。
陆南笙茫然的抬起头,长发湿透粘在脸上,眼里全是空洞和绝望。
这一刻,陈祺心口一动,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还挺可怜的。
他扯着陆南笙往向车走去:“跟我走。”
陆南笙失神地被他拉着走,但没走几步,突然一股大力从身后将她拉了回去!
顾辞琛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将她往不知何时停在路边的宾利一推:“滚上车。”
陆南笙骤然回神!
她定定看着顾辞琛明。
这一瞬,明明有很多话涌上喉咙,可最终,她还是低头缓缓朝宾利走去。
陈祺皱眉看着,女人的背影单薄狼狈得像暴雨里的蝴蝶,随时都能被雨彻底打落泥地。
半晌,他‘啧’了一声,看向挡在他身前的顾辞琛明:“顾辞琛明,这样对一个女人,真的只是因为她是你的‘杀父仇人’?”
顾辞琛明心里突的一跳,眼神越发冰冷:“陈祺,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向宾利。
车,风驰电掣的停在了别墅门口。
顾辞琛明拉起陆南笙走进别墅,将人狠狠摔在沙发上。
陆南笙吃痛,刚要起身,就被顾辞琛明掐着下颌按了回去。
“你就这么缺男人?!”他看她的眼神蔑视而痛恨,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愤怒。
陆南笙面上血色全失,连胃都一瞬间痉挛起来。
“连只见过一面的陈祺都能被你勾引,难怪从老头子到那个私生子都逃不过你的掌心……”
顾辞琛明还在说,陆南笙却猛地伸手推开了他!
顾辞琛明刚要发怒,就见女人伏在沙发上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这好似要把血都咳出来的架势,让顾辞琛明都怔住了。
终于,陆南笙停了下来。
她拼命压着几乎涌出喉咙的腥甜,颤抖着抬头对顾辞琛明说。
“顾辞琛明,我跟容董真的什么都没有。”
信我一次吧!求求你,信我一次!!
哪怕只有一次……
顾辞琛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半响,似是疑惑似是自嘲的开口:“你还要恶心我到什么时候?”
再也没看她一眼,顾辞琛明转身上了楼。
陆南笙看着他的背影,整个人都瘫软在沙发上。
半晌,她扯开嘴角,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她想起从前,顾辞琛明总说,要成为跟他父亲一样的人。
他曾经那么崇敬容董……
如今容董已经死了,而她……也快要死了,或许真相,不知道才是最好吧。
琛夜,陆南笙躺在床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一般的止痛药已经不起效了……
陆南笙将头紧紧抵着膝盖,强闭着眼,告诉自己:睡着,睡着了就不会那么痛了……
明天就会好起来的。
可这一夜,她生生痛醒了无数次。
第二天,她听见顾辞琛明出门的声音,才强撑着离开别墅。
医院肿瘤科。
对陆南笙只要求开止痛药的请求,医生有些不忍。
“你确定不和家人商量一下吗?如果现在治疗,还是有很大可能延长生命期的……”
陆南笙一怔之后,平静开口:“不用了医生,我没钱。”
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也没有家人,您就开药吧。”
医生话卡在喉咙,沉默片刻,写了特效止痛药的单子,又低声道:“你要是没有医保,就挂在我名下,可以便宜很多。”
陆南笙愣住了,半响才哑声道:“谢谢您。”
说完这句,她戴上帽子走了出去。
周末的医院人很多。
陆南笙拿了药,慢慢走着。
拐角处,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边跑边哭喊着‘妈妈我不要打针!’,重重撞在了她身上!
陆南笙的帽子被撞得掉了下来。
小孩身后的女人连忙走上来:“对不起对不起,这孩子他……”
她捡起帽子,要递给陆南笙。
一抬眼,话音戛然而止!
而陆南笙看着眼前的母子,像是坠入无尽琛渊,浑身的血液都凝结成冰。
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到了极致:“……妈。”
医院花园里。
母女两人并排坐在一张石椅上。
沉默许久,还是陆南笙先开了口:“妈……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有了新的家庭,过得很幸福。”
程母语气淡漠,她盯着不远处玩耍的小男孩,手紧紧捏着提包袋子,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陆南笙。
陆南笙看出了她的戒备。
这一瞬,她的心像被什么野兽狠狠咬碎了。
喉间像被什么堵住,眼眶不觉就红了。
程母没管陆南笙的反应,又问:“你怎么找到我的?你弟弟还那么小,要是让别人知道他有个杀人犯姐姐,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就当我求你,你别来找我了,我也不想再看见你!”
她说的又急又快,说完后,起身就要走,像是迫不及待的要跟陆南笙撇清所有关系!
看着这个熟悉的背影,陆南笙眼泪浮出眼眶。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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