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和太后说?裴奕舟带着些许无奈和否定笑了笑:她们一个接一个的来不过是不断的对自己重复着“陆梦莱死了”、“忘记她吧”这些话。不听也罢!陆梦莱见他不肯,松开他的手,捧住裴奕舟消瘦了很多的脸,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轻寒,不管别人说什么,你要记住,我一直在你身边,在你心里,只要你想着我,我哪里都不会去。”
好好和太后说?
裴奕舟带着些许无奈和否定笑了笑:她们一个接一个的来不过是不断的对自己重复着“陆梦莱死了”、“忘记她吧”这些话。
不听也罢!
陆梦莱见他不肯,松开他的手,捧住裴奕舟消瘦了很多的脸,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轻寒,不管别人说什么,你要记住,我一直在你身边,在你心里,只要你想着我,我哪里都不会去。”
“多意……”裴奕舟握住陆梦莱的手,竟哽咽起来。
“去吧,我就在这儿看着你。”
“不可以。”裴奕舟立刻有些急了,他可不敢再让陆梦莱离开自己视线了。
“你放心吧,我会一直在这儿等你的。我们才拉过勾的,我去哪儿,你去哪儿,我也不会反悔的。”陆梦莱拥了拥裴奕舟,温柔地劝着。
斟酌几番,裴奕舟终于妥协了:“好,那你一定要在这儿等我。”
“嗯。”
裴奕舟三步一回头地走向院子门口。
太监宫内们行了礼让开了路。
“母后。”裴奕舟行了礼,态度还是有些冷淡。
太后看着裴奕舟消瘦了许多,心疼的不行,叫他坐到自己的身边。
她不想直说什么,生怕刺激到裴奕舟,只能旁敲侧击地问着:“轻寒,你怎么住到这儿来了?”
裴奕舟却只想太后快些回宫,他好去接陆梦莱,于是他干脆地回道:“这里安静。”
“仅此而已?”太后还是有些怀疑。
“嗯。”裴奕舟点点头,眼神也并没有闪躲。
太后看了他许久,而后拉着他的手,面带担忧:“哀家知道你不愿意听,但是只要你过得好,哀家……也不会说那些话了。”
裴奕舟低下头,声音中终于带了些许放松:“谢谢母后。”
“你若需要什么,就跟哀家说。”太后拍了拍他的手背,一时间也无言了,起身便起驾回宫。
在马车上,太后撩开车帘,又看了看门口的裴奕舟,却发现裴奕舟的目光停在另一处。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里空空荡荡,并无一人。
“唉……”
罢了,若他觉得自己过得好,自己又何必再逼他,她又何曾不想逃避这一切。
看着太后一行人离去了,陆梦莱率先跑了出去,扑在裴奕舟的怀中,看着温暖的阳光,轻道:“快开春了。”
“多意,咱们成亲好不好。”裴奕舟抱着陆梦莱,亲了下她饱满逛街的前额。
“成亲?”陆梦莱有些懵,她不明白裴奕舟为何突然说这个:“我们不是已经成过亲了吗?”
是啊,他们早在三年前就成过亲了。
不过那天的记忆不论是陆梦莱还是裴奕舟都不愿意回忆。
“那不算。”裴奕舟摇了摇头,他连盖头都没挑,甚至都没好好看看一身嫁衣的陆梦莱。
在往后与陆梦莱的生活,他不想有任何的遗憾:“这一次,我不是摄政王,我是裴奕舟,你也不是礼部尚书家的小姐,你是陆梦莱。”
陆梦莱眨了眨眼,不知怎么的,眼泪竟在眼眶中打转,她含着泪花,勾起幸福的嘴角:“好。”
这是一次没有客人和二老的成亲仪式。
裴奕舟和陆梦莱将门上挂上喜灯笼,点上龙凤烛,贴喜字,将整个房间布置成洞房。
陆梦莱盖着红盖头,和一身红色喜服的裴奕舟立在院子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夕阳的余晖洒在二人的身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将他们包裹在其中。
“送入洞房……”
裴奕舟手中拿着喜秤,手有些微抖。
这一刻,他竟觉得自己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一般紧张。
轻轻地挑开红盖头,烛光中,陆梦莱精致的小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
“别看了……”陆梦莱红着脸,忍不住偏过头,回避裴奕舟炙热的目光。
裴奕舟轻轻捏着陆梦莱小巧的下巴,强迫着她与自己对视着:“我不该错过的。”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都不该错过陆梦莱最美的时刻。
陆梦莱看着裴奕舟温柔的都快滴水的目光,竟红了眼眶:“轻寒,我……”
她欲言又止,不知心中藏了何事。
裴奕舟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安慰着:“别哭。”
他害怕陆梦莱的眼泪,她已经为他流了三年的眼泪了,他不想她再为自己哭。
红绡帐暖,此夜甚长。
初春在不知不觉中赶走了末冬。
而太后回宫后没多久突然就病了,所有太医都去侍诊,结果却是因为郁结于心才导致病倒的,但这场病反反复复拖了将近两月。
皇上看着床榻上白发苍苍的太后,蹙着眉安慰着:“母后,您无论如何还是放宽心才好。”
放宽心……太后浑浊的目光无神地望着皇上,声音沙哑:“哀家如何不想放宽心,可是……哀家心里有愧啊。”
皇上不语,低着头沉思着。
“哀家活着不敢面对顾夫人和陆枫,死了又不敢却见顾然父子和多意……”太后流着泪,语气中满是自责:“晋宁有错,哀家也有错,归根究底,是哀家硬要将多意配给轻寒才导致着一切的……”
“母后。”皇上握住太后的手,劝道:“是造化弄人……”
太后摇摇头,靠着榻背泪流不止,越想越觉自己是罪人。
城南。
陆梦莱摸了摸梅树干,随后兴奋地笑着,真不枉他们俩个用心护理。
“轻寒,它明年还会开花的!”
裴奕舟站在她的身旁,看着树干上的那些血迹有些刺眼,但目光再移到身边的陆梦莱身上,他也就释怀了许多。
“咳咳咳咳……”
裴奕舟用锦帕捂着嘴,偏过头猛烈地咳着。
陆梦莱忙去拍着他的背,顿时着急起来:“怎么回事?药也喝了,怎么就是不见好啊。”
裴奕舟吞下一口腥甜,擦了擦嘴,将锦帕不留声色地收进袖子里,安慰着:“我没事,只是喉中有些痒罢了。”
“叩叩叩——”
急切的敲门转移了陆梦莱的注意力,裴奕舟顺势上前去开门,一太监站在门外。
“王爷。”太监行了礼,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皇上传旨,让您即刻进宫。”
现在进宫?裴奕舟蹙起眉头:“什么事?”
“太后病重,可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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