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真的好痛。 姜绒倒在地上,旁边就是悬崖。 她感到身体阵阵发冷,插着剑的胸口不断地涌出血来,鲜红,源源不断。 身下的草地已经积了一滩血,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诡异的光芒。…
痛,真的好痛。
姜绒倒在地上,旁边就是悬崖。
她感到身体阵阵发冷,插着剑的胸口不断地涌出血来,鲜红,源源不断。
身下的草地已经积了一滩血,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诡异的光芒。
她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除了痛以外的感觉了。
愤怒,不解,疑惑,绝望,害怕充满了她的心脏,她眼神直勾勾的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女子,轻声问:“姜轻语,为什么?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我让姜家给你锦衣玉食,让先生教你琴棋书画,没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今日为何要害我?”
那女子闻言走进了些,摘下了脸上覆盖的面纱,眼神带着怨恨和怜悯:“因为我想要嫁给释哥哥,但只要你在,我就没有机会的。”
姜绒愣住了,她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表姐,你也知道,我什么都比不过你,容貌,才华,甚至连喜欢的人也抢不过你。所以,只有你退出,只有你消失,我才能得偿所愿了。”
姜轻语的声音很温柔,很舍不得的样子,但那双含笑的眼睛里,分明带着若有似无的快意。
姜绒脑海里闪过很多片段,姜轻语央求着和即将出门的她和纪释一起去玩的样子,姜轻语对着她撒娇的样子,姜轻语受了委屈沉默落泪的样子,这些片段一点点碎掉了。
她心中剧痛,她不能相信,今天她的遭遇竟然是自己从小一起长的表妹造成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表妹喜欢上了自己的未婚夫,这种肮脏的想法让姜沥恶心。
“你的妄想是不会实现的。”
姜绒眼神很冷,声音更冷:“纪释只会杀了你为我报仇,他根本不会喜欢你。别做梦了。”
姜轻语无奈的摇摇头,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来,很怜惜的摸着她的脸:“表姐,你怎么这么天真。”
她的声音很轻,落在姜绒耳边却像一道惊雷:“你以为,今天的事,释哥哥完全不知情吗?”
“你什么意思。”
姜绒睁大了双眼:“纪释是不会这么对我的,我不会信你的挑拨。”
她和纪释一起长大吧,,感情无比深厚,她不可能相信姜轻语说的话。
姜轻语嗤笑一声,突然发难,直接抬脚狠狠踩在她的腹部,看着姜绒因为痛苦脸色扭曲的样子,只觉得心里阵阵快乐:“你总是这么自信,但可惜,这次你失算了。纪释不喜欢你了,你知道吗?你知道为什么吗?”
姜绒感到眼前阵阵发黑,喉咙涌上一股腥甜,她沙哑反问:“为什么?”
“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啊。”
什么?姜绒感到一股大锤重重砸到了她的心上?不是……纪释的?
她看着姜轻语眼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着她完全没办法接受的真相:“那天晚上,你以为是释哥哥吗?不是哦,那晚释哥哥一直和我在一起,而你,是我花了两兩银子随便在路上找了个乞丐,帮你解药的……很意外吧,你肚子里的孩子,只是个血脉肮脏的孽种罢了。”
一口血被吐了出来,浓重的恨意使她恢复了点力气,抬手抓住姜轻语的脚腕,用尽全身力气浑身颤抖的说:“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姜轻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声音凄厉,带着入骨的恨意。
可惜她伤的太重了,那股力气很快消失了,姜轻语轻而易举的挣开了她的束缚,面带嫌弃:“表姐,你已经快要死了,就别说大话了。”
姜绒浑身失去了力气,眼睛呆呆的望着天上的弯月,渐渐的失去了神采。
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表姐,你原谅我。”姜轻语用古怪的语调说道,手里拿出了一把匕首,缓缓地低下身体,刀刃凑到了姜绒的脸颊上,冰冷的金属闪着阵阵寒光。
“你还想干什么?”姜绒恐惧地问,想要让身体后退,但失血过多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她甚至没办法晃动一下自己的头。
刀刃压了下来,一丝血线顺着匕首的边流了下来。
“表姐,为了我的幸福,你就下地狱去吧。从今以后,我才是释哥哥的妻子,是姜家唯一的女儿,你的亲人,爱人,家世,我都不客气的收下了。”
姜轻语眼里带着疯狂和痴癫。
“姜轻语,你不会如愿以偿的,我的父母,我的哥哥,一定会为我报仇的……啊——”
剧痛袭上了脑海,惨叫声划破了夜空。
皎白的弯月似乎都染上了一抹薄红。
她好痛,谁来救救她……
爹爹……娘亲……哥哥……谁来救救她……
她好疼啊,好恨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父亲是大将军姜峰,母亲是大家闺秀,她是姜家最宠爱的女儿,自幼便生活在鲜花和呵护中,备受家中长辈呵护,没受过一点委屈。
但现在,她的未婚夫和表妹苟合,她肚子里怀着乞丐的孩子,在一个无人知晓的黑夜凄惨的死去。
姜绒身体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麻木和寒冷主宰了她的身体。
失去意识进入最后的黑暗之前,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急速下坠。
如果有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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