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后,陆知行几乎成了工作狂,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自律的让人发指。 这天他走出公司,再度被媒体围住,那些问过无数次的问题,也再次被提及。 “司总,江璐瑶这段时间都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请问她的身体情况到底如何?” “司总,方便透露一下太太的情况吗?粉丝们都很担心。” “司总,听说你在外面有了私生子,这件事是真的吗?” 最后一个问题,无异于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像目光投向了那个提问的人。 是一个挂
自那天后,陆知行几乎成了工作狂,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自律的让人发指。
这天他走出公司,再度被媒体围住,那些问过无数次的问题,也再次被提及。
“司总,江璐瑶这段时间都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请问她的身体情况到底如何?”
“司总,方便透露一下太太的情况吗?粉丝们都很担心。”
“司总,听说你在外面有了私生子,这件事是真的吗?”
最后一个问题,无异于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像目光投向了那个提问的人。
是一个挂着实习牌的男记者,看上去刚入行不久,脸上带着青涩,眼里带着野心。
陆知行看了他一眼,眸光冰冷,长洋报社,他记住了。
另外的人眼里却是一派惊疑不定,这是哪里传来的消息,他们根本没有得到这样的资料。
这要是真的,该有多轰动!
顿时,所有记者的眼神都变了,人群竟然出现了片刻的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想听听陆知行怎么回答。
“你们,很闲吗?”
陆知行开了口,却是一句这样的话。
不等记者反映过来,陆知行继续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接受任何无关的采访,至于你们想要了解的东西,尽管去查,有了证据大可以随意爆料。”陆知行扫视一周,声音里带着警告:“但是,如果我再发现有恶意中伤,造谣的人,我不介意出动法务部,告到你们倾家荡产。”
所有人都是一惊。
陆知行这话没承认没否认,本来他们可以写出无数个臆想猜测来博人眼球,但只因为这个男人的最后一句话,让他们不得不放弃这样的想法。
从前陆知行愿意接受采访,觉得无所谓,胡编乱造的,他也不甚在意。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不想再让无端的事情占据人们的视线,不想让任何事情插入他和江璐瑶之间。
他想做的是,人们一提起他就会想到江璐瑶,反之亦然。
人言可畏,曾经他的无所谓,在别人口中,字字句句化作了刺向江璐瑶的刀。
他这段时间上网看过,原来他和江璐瑶的点点滴滴,在网上被放大了无数倍。
而他和何婵的事情,也被无数人津津乐道,甚至出现了让何婵上位的言论。
原来他忽略了那么多事情,江璐瑶是不是就是这么一点点的成了后来的那般模样。
扪心自问,陆知行知道,如果角色互换,他也像江璐瑶那样无助彷徨,茫然失措的时候,心里会想什么呢?
可那实习记者还不死心,质疑问道:“司总,你不正面回答问题,是否默认了这件事呢?”
大多准备退去的记者,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似乎在欣赏他的大胆,又好像在嘲笑他的愚蠢。
陆知行顿住脚步,认真的说道:“我的孩子,只能是江璐瑶生。”
其他人的,不要也罢。
只是眼前这个叫张扬的记者,隐隐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关上车门,陆知行拨通秘书的电话,说道:“查一查长洋报社的张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车子缓缓启动的时候,陆知行突然道:“去何婵那里看一眼。”
何婵,你最好是打掉了孩子。
当陆知行站在何婵的公寓门前时,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只是当他开门的一瞬间,却发现房间里少了很多东西。
何婵,不知所踪。
第十七章 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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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行站在门边,嘴角竟然微微勾起了笑意。
他低声自语道:“看来我的猜测是真的。”
他一心掌控的公司,出了问题。
或者说,他身边的人,动了别的心思。
何婵绝对不可能怀上他的孩子,每次事后,他都会看着她将提前换好的药吃下去。
他那时候,确实起了新鲜感,可他从未想过让别人生下他的孩子。
那么,何婵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就有些玩味了。
想靠着孩子牵绊住他,这种点子,也只有那些老古董想的出来了。
只是不知道是前几年蹦跶的哪一个。
陆知行索性进了房门,坐在沙发上想了起来。
以倒推的思维来看,何婵的出现,便很有问题。
以前不觉得,现在想来处处是破绽。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真爱?处处合他心意的,长到二十岁,也只出现过一个江璐瑶。
至于何婵,怕是算计好了时间地点,出现在他身边。
认识不过一个月,就能将他的喜好掌控的清清楚楚,这种手段,可不符合何婵天真烂漫的人设。
陆知行靠在沙发上,手指轻敲,眉头也微微皱起。
哪些人将何婵放在他身边,为的是什么?破坏他和江璐瑶的感情么?
可就算离婚,他的位置也无人可代替。
想来想去,陆知行也没有什么头绪,于是干脆地站起身,离开了这里。
夜晚,陆知行躺在江璐瑶身边,看着女人沉静的睡颜,下午的烦心事逐渐被他抛之脑后,闭上眼睡了过去。
而在某座不知名的小岛上,何婵裹着风衣,从一艘快艇上走了下来。
直到脚踏实地,她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竟然,这么容易就从那个男人身边逃离了?摸了摸肚子,何婵脸上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没错,张扬是她找过去当烟雾弹的,这不过是想拖一下时间,她太了解这些记者了,但凡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像闻到了血腥味的秃鹰,哪管对方到底有多权势滔天。
更何况,陆知行不拒绝采访,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现在她到了自己的领地,腹中的孩子注定会顺利降生。
等她生下了孩子,再回到溪城,司太太的名义,江璐瑶不让也得让!
她就不信,陆知行不在意孩子,司家的长辈也不在意?
豪门大族对于血脉的延续,可是无比重视的。
只不过跟了陆知行那么久,她都没有怀上,江璐瑶一出事,她就有了。
这就是命,是江璐瑶挡了她的路。
何婵脚步不停的走着,对岛上的地形,是十分轻车熟路了。
很快,她眼前出现了熟悉的房屋。
想到里面存在的那个人,何婵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走了进去。
华丽堂皇的客厅里,一位头发斑驳的老人正坐在主位上,面带笑容,似乎正在等她。
这人,就是何婵要听从的对象,也是司氏董事会最有资历的元老,林泰峰。
何婵走到他面前,神色恭敬的说道:“爸,我回来了。”
林泰峰没去看她,反而第一时间将目光落在了何婵的肚子上,问道:“孩子没什么问题吧?”
何婵赶紧摇头,林泰峰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才看向她,说道:“放心,等你生下了这个孩子,我就把你妈妈接回来,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生活。”
何婵眼睛一亮,赶紧应下。
她是林泰峰的众多私生女之一,母亲年事已高,更身患重病,天价的医药费用让她喘不过气,只能找上生父,希望他出手相救。
可没想到,林泰峰竟然提出让她去陆知行身边的要求。
何婵本来是不愿意的,可看到陆知行的第一眼,她便沦陷了。
林泰峰自言自语道:“陆知行,你亲儿子在我手里,我看你还不妥协?”
何婵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站在老人身边。
第十八章 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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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便是一个月过去。
陆知行站在走廊上,看着医生一如既往的平静神色,面色看不清喜怒。
“你是说,她的身体机能正在衰退?”
“是的,司先生。”
陆知行皱眉,沉声道:“用最好的药物,给她维持住,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医生脸色发苦,这种情况,他能有什么办法,这是自然规律。
可陆知行既然这么说,他也无法反驳,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司先生,我们尽力而为。”
陆知行扫了他一眼,到底是没说什么,他看了江璐瑶一眼,转身离开。
司家的别墅里,再度迎来了男主人。
陆知行走进门,对管家说道:“把家里准备一下,我要接夫人回来。”
既然呆在医院没有起色,他何必还把江璐瑶放在那个冰冷寂静的地方。
管家激动的点头,陆知行揉了揉眉心,问道:“上次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管家稍一停顿,点头道:“嗯,上次何婵的闯入,是我的失职,这一次,夫人会安安稳稳的在家,绝对不会再受到任何打扰。”
“那就好。”陆知行上楼进了卧室。
不过短短一个月没回来,这件屋子里便少了人气。
江璐瑶的味道淡的几不可闻,陆知行看着,只觉得陌生到了极点。
原来,没有江璐瑶的世界,竟然这么空旷。
他走到床边,慢慢的躺了下去。
从前人在身边时,他只觉得江璐瑶寡淡的模样心烦,可现在才知道,平凡才是难能可贵,只是不知道当时江璐瑶心里,有多少痛苦和不堪。
陆知行一直住在医院,也没有别的原因。
只是如果没有江璐瑶在身边,他哪怕闭上眼睡过去,也会进入沉重的梦魇。
那片星空下,女人的身影,飘渺至极,刺眼的鲜红,覆盖了他的梦中世界。
可他做了那么多次梦,从来没有遇见过江璐瑶的正脸。
原来,做错了事的人,就连梦里,都再难得人笑颜。
陆知行在梦中有多慌乱无措绝望彷徨,醒来时看到江璐瑶在身边,便有多庆幸。
说到底,他仍然是自私的,自私的不肯放过江璐瑶安心离开,自私的为了那份想念,将本该自由的灵魂囚禁在残破的身躯中。
可陆知行不后悔,如果没有江璐瑶的存在,他扛不到一个月,也简一天,一个星期,他便是抽空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陆知行也知道,现在后悔,深情迟来,并没有任何意义,可执着如他,只想让江璐瑶留在身边。
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他从不在乎半点。
陆知行闭着眼,却没有睡着,脑子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他瞥了一眼,接起来,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司总,好算计啊,把我逼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开心了?”
陆知行眸色沉了沉,声音淡淡却笃定:“张扬?”
“司总好记性。”
“有什么话就说,我不喜欢别人跟我做交易的时候,废话太多。”
“我可以为你提供幕后人的线索,那边还在联系我。”
“你要什么?”陆知行坐起了身,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要何婵。”
第十九章 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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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行扬了扬眉,兴趣缺缺的开口:“好。”
他还以为这人有多大志向,说起来,也不过是为女色所迷。
虽说何婵曾跟过他那么一段时间,现在更是名义上说怀着自己的孩子。
可事实上,陆知行对于何婵,只不过是一时新鲜,喜欢了那么多年的江璐瑶他曾经都舍得伤害,更何况是一个这样的女人。
说到底,陆知行不过是人生百态中一个很平常的男人。
山盟海誓他愿意给,情比金坚他也随时可以收回。
此时此刻、除了一个江璐瑶能让他记挂在心上,片刻不忘之外,其他人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
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换回拔出身边钉子的机会,这买卖,他不亏。
张扬挂了电话,看着自己的出租屋,表情中露出一丝迷恋。
不大的出租屋里,墙壁上全是何婵的写真和照片,
他从很早起就注意到何婵这个女人,一场了无声息的喜欢,无人知晓,可他没想到,上天眷顾,他心中的女神竟然找上了门。
所以,哪怕是冒着得罪陆知行的危险,他也愿意兵行险招,只为让何婵对他另眼相看。
可现在,何婵不知所踪,他除了想念毫无办法,跟曾经的情敌联手,也并无不可。
有人的爱,不求回报不计得失,但有人的爱,却不择手段不死不休。
人性复杂人心难测,说的便是这样。
陆知行挂了电话没多久,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是秘书。
陆知行接起电话:“什么事?”
“司总,星儿科技的陶总回国了。”
陆知行面上显出一丝不虞,但声音却很平静:“陶质么?”
“是的,明晚会有一场酒会,在帝豪酒店二十八楼,是董事会林总为他举办的接风宴。”秘书一丝不苟的回答道。
“呵,林泰峰这人,真是一点都不肯消停。”陆知行讽刺的笑了一声,挂了电话之后,再度躺了下去。
这一次,他脑海里却开始了一场谋划。
陶质这个人,说是白手起家完全不过分,一个小山村里走出来的大学生,凭着自己的能力,年仅三十却有了百亿身家,是国内外商界新贵,一手创立的星儿科技,让人如雷贯耳。
这次回归,他有怎样的打算,陆知行暂时揣测不到。
但据他查探到的消息,陶质这个人表面上如春风般和煦,背地里也是个腹黑到了极点的主。
况且,这人洁身自好,从来没有任何绯闻传出来,也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只是,星儿科技……
陆知行眉心跳了跳,他怎么觉得,这人像是跟江璐瑶有什么联系似的。
可江璐瑶跟他一起长大,就算在读书的时候,那些情敌他也清清楚楚,陶质绝不可能是跟他们一个学校的人,或简,只是自己想多了?
陆知行想着想着,眼皮子渐渐发沉,很快便陷入了睡眠。
只是在沉睡中,男人依旧不安分,浓密的眉毛狠狠拧在一起,嘴里一遍遍喊着三个字。
江璐瑶。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片刻后,他猛然睁眼,漆黑的眸子里全是慌乱,
目光投向窗外,星光熠熠,满是冰凉。
陆知行脸色沉沉的拿起车钥匙,开上车直接去了疗养院。
第二十章 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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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所有黑暗都沉溺其中。
寂静的疗养院里,自从江璐瑶住进来之后,便几乎是她的专人疗养院,不再接待外来人员。
这是陆知行的吩咐,而在疗养院的四周,明里暗里都有着司家的人手,一是为了防备那些无孔不入的媒体,而是为了防止有人蓄意打击报复。
江璐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今夜的疗养院,注定不太平。
几个黑影出现在疗养院门口,彼此对视了一眼、从各种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钻了进去,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很快,江璐瑶的病房周围,便有着人影靠了过来。
那黑夜中的人停顿了一下,等巡逻的保镖走过去的时候,才继续前行。
脚步轻缓,性格沉稳,看得出来是受过良好训练的。
只是在溪城这一块,除了司家,还从未有过这样身手的情报人员。
他们并没有想闯入江璐瑶病房的意图,只是隔着远远的,找个一个最合适的距离,拍下了江璐瑶的照片。
然后又悄悄的离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觉。
在他们走后的两分钟,陆知行的车缓缓驶来,跟他们的那辆埃尔法擦肩而过。
但就在车灯交汇的一瞬间,陆知行看到了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
很陌生,陆知行收回了眼,并为多想。
他进了疗养院,而后躺在江璐瑶身边,看着女人略微销售下去的脸颊,心里有些酸涩的感觉。
如果照这样下去,江璐瑶真的能撑到半年吗?
“星儿,一个月零四天了,你还没看完星星吗?”陆知行不由出声问道,
无人回应,就连江璐瑶的呼吸,他都很难捕捉得到。
陆知行眼神寂灭,勾住江璐瑶的拇指,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在溪城的富人区,跟陆知行擦肩而过的那辆车,稳稳的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开车的男人走了进去,将相机交给了坐在客厅的男人手里。
男人留着利落的短发,长相是很平凡的类型,但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却有着让人一眼就忘不了的战栗。
“陶先生,这是你要的资料。”开车的男人说道,神色恭敬不已。
陶质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向上,不过是细微的表情变化,给人感觉却截然不同。
如果说不笑时的陶质,是一头站在高空中俯瞰整个世界的雄鹰,那么笑起来的陶质,跟邻家大哥没什么分别。
“凌五,我们合作了十年,你还是这么客气,今晚辛苦你了。”陶质拿过相机,并没有马上打开看,嘴里说道。
凌五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显得十分憨厚朴实,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人曾经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虎,不能以外表论断。
而凌五称得上是熟悉陶质的人。
他相信,陶质说的话,是出自真心。
从军队里出来之后,他没有一技之长根本不知道干什么,父亲还被人打伤住院,但对方是个富二代,他毫无办法。
陶质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帮他要回了公道。
自从那次之后,凌五便决定跟着陶质。
这一跟,就是十年。
十年里,他从来没把自己看成跟陶质称兄道弟的存在,而是兢兢业业,哪怕以生命保护眼前这位伯乐,也在所不惜。
他认识的陶质,勇敢果断,洞察先机,从不会因小失大。
但今晚,陶质让包括他在内的四张王牌全部出动,只为拍到一个女人的照片这件事,还是令他不解。
就在凌五想着的时候,陶质打开了相机,清晰的画面顿时呈现在他眼前。
而下一刻,看清画面的陶质,和煦的脸色瞬间如寒冰般冰冷!
第二十一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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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上的女人,静静地躺在那里,一根一根的管子插在她身上,像极了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陶质怎么也没想到,十年前那个善良灿烂的女孩,一经分别,再次相遇,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凌五看着陶质的脸色,心里默默的将江璐瑶的重要程度提到了第二阶段。
这个女人,对陶质重要,便就是他要守护的对象。
陶质将相机放在桌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声,只是客厅的温度,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陶先生,要去把这位小姐带回来吗?”凌五愣愣的问道。
陶质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他说道:“她是别人的妻子,我没有资格。”
凌五也不说话了,从陶质的话里,他听出了一种无奈的不甘。丫.日
陶质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他想要的东西,明里暗里,好的坏的手段都会用上,只要能得到,不惜一切。
果不其然,陶质很快便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不知道是谁,他说道:“伯父,星儿的下落已经打听到,只是她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对,这种情况,只有伯父出面才行了。”
挂了电话,陶质脸色阴郁,他垂着眼,对凌五吩咐道:“着手去收集陆知行的资料,事无巨细,我要知道这个人的一切。”
“还有,江璐瑶变成这样的原因,也好好查清楚。”
凌五点头应下,然后退了出去。
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柜子上的照片,心里跳了一跳,脚步又快了几分。
照片上那个笑颜如画的女人,不正是躺在医院那个么?
江璐瑶,星儿科技。
陶质的心思昭然若揭。
只是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联系。
陶质坐在诺大的客厅,自言自语道:“曾经我错过你,以为你在他身边是好事,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江璐瑶,我当初就不该相信陆知行那个男人!
不管陶质恨的有多牙痒痒,第二天,他还是出现在会场门口。
到来的时候,林泰峰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论身家,新起之秀陶质当然比不上林家这样的老牌贵族,但论潜力,没有任何人敢小看陶质。
陶质上前,礼貌的对林泰峰打着招呼:“林总,久仰大名。”
林泰峰也是脸上划过一丝惊讶,陶质比他想的要更年轻,这样的年轻俊杰,他不拉拢实在是损失。
两人交谈的时候,林泰峰更是坚定了这个决心。
就在林泰峰要带着他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林伯伯,这位是谁?不给我介绍一下?”
林泰峰转身,脸色一下子冷了下去,他看着正走上台阶的陆知行,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定。
陆知行没管他,走到陶质面前,不动声色打量了他一眼,伸手道:“你好,我是陆知行。”
林泰峰脸皮一阵抽动,陆知行到底有多自信,才能笃定久居国外的陶质,一定会知道他这号人……
让人惊讶的是,陶质伸手回握,神情平淡的回道:“司家掌权人的大名,如雷贯耳。”
林泰峰注意到,陶质的态度并不热络,握手的时候也是一触即分,客套又疏远。
这个认知,让林泰峰眼前一亮。
陆知行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份不一样的对待,脸上没什么情绪的收回了手。
陶质似乎对他不是很友好,隐隐约约还有种敌意。
陆知行心里倒没什么太大压力,陶质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但他从没有妄自菲司的心思。
宴会上筹光交错,陆知行和陶质相对而立,身边陪着的是林泰峰。
这种场合下,林泰峰就算想,也不能越俎代庖,只能站在一边。
陶质看着高脚杯里的酒,突然轻笑着问道:“听说司总和司太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么今天这样的场合,却单独出现?”
第二十二章 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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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行也笑了笑,这下他是真的确定,陶质这个人,一定跟江璐瑶之间有点什么牵扯。
陶质这话,字字带刺,他的猜测并没有错。
“内人身体不适。”陆知行简洁的回答道。
陶质点到为止,只是看着陆知行的眼神,带上了一点不善。
陆知行知道,江璐瑶跟陶质,肯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
但男人那种质疑又带着对抗的神情,还是让他十分不爽。
本来无所谓的心思,倒被激起了几分好胜来。
“陶先生可知道,转战内地,需要的资金和人脉,样样不可或缺,陶先生可准备好了?”陆知行问。
“这个不劳司总费心,溪城的高层,对于我来投资考察这件事,欢迎之至。”陶质不紧不慢的说道。
陆知行顿了顿,伸手碰了一下陶质的酒杯,没再说话。
他忘了,陶质的公司主要就是科技方面,各种各样的创造让人惊叹,而这,恰恰是司氏不擅长的领域。
两相对比,谁也不能说占据了上风。
林泰峰这时开口了:“陶总如果有意,我们司总可是很愿意与您合作的。”
陶质笑了笑,没接这茬话。
他要合作,有的是人愿意来,不一定非得选择陆知行。
更何况,就他伤害了江璐瑶这一点,便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林泰峰不说话了,他也是看出来,陶质和陆知行,似乎有恩怨在身,所以才提了这么一嘴。
陶质做出来的,比他想的还要绝情,可以说是当众下了陆知行的面子。
这下,林泰峰舒服了,溪城除了陆知行,还有谁能跟他分庭抗礼。
陆知行脸色冷了冷,在心里把陶质化在了不可结交的范围之内。
他相信自己,就算林泰峰跟陶质合作,也不能轻易动摇他的地位。
陶质为了江璐瑶跟他过不去,可自己从来没有从江璐瑶的嘴里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字。
是隐瞒?还是另有原因?
这场宴会的交锋,除了陆知行陶质和林泰峰之外,没人看到这场交锋。
直到晚上八点,宴会才看看结束。
陆知行无意多待,当下走了出去。
林泰峰意味深长的说道:“陶总,我们司总就是这样,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
陶质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依然是笑着的,他说:“林总这话不对,陆知行自傲有他的本事,不像那些只会耍手段的伪君子,您说呢?”
林泰峰老脸一僵,几乎下意识的就把自己带入了进去。
可陶质又说:“林总,想要合作,可得坦诚啊。”
说完,陶质便走了出去。
和林泰峰合作并无不可,看上去是与虎谋皮,不过这只老虎能不能吞下自己,可不好说。
陶质刚踏出酒店,手机便震动了一下,等他看清信息之后,眼睛里闪过欣喜之色。
与此同时,正准备回家的陆知行也接到了电话,疗养院的人语气急促的开口:“司总,您快回来,有人要带走太太!”
第二十三章 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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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行一路风驰电掣的冲到了疗养院,走下车时,浑身的气势骇人至极,像是来自地狱。
电梯缓缓上升,陆知行压抑着的怒火也越来越盛,几乎下一刻就要将那些要带走江璐瑶的人焚烧殆尽。
电梯门开,陆知行还未走到拐角处,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我倒要看看,他陆知行够不够资格拦我!”
陆知行长腿一跨,终于看清了走廊上的情形。
两边各自站着两排人,错落有致的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保护圈,护着中间的那个中年人。
而那人,神情严肃,面色通红,看得出来处在盛怒之中,看样子,竟还想踏入病房,只是被陆知行派去的保镖死死拦住了。
让陆知行微微觉得难办的是,对方全都身着戎装,看军衔,还不是一般的军队。
但陆知行仍是开口:“里面躺着的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请问阁下,凭什么带走她。”
他大步走过去,身上弥漫着上位者的威压,在场众人,唯有那中年人能无视他。
“凭什么?我来告诉你凭什么,我叫简定,是简家最小的儿子,江璐瑶是我的亲侄女!这个理由够不够!”
陆知行眉心狠狠一跳。
简定的名字,只要进入了一定层次,都不会没听过。
他是能源部的钦定合作者,现代的红顶商人。
这样的人,哪怕江璐瑶是他的妻子,随便一句话也是可以带走她的。
更何况,简定自称是江璐瑶的亲叔叔。
这事,难办了。
简定也没想到,因为执行任务隐姓埋名二十多年,再次回归之日,竟然发现哥嫂身亡,简家落败,唯一的亲人,竟然还成了眼前这个模样。
他少时离家,要的可不是这个结果!
看着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江璐瑶,简定那颗坚硬如铁的心,想被人揉碎重组,说不清的酸涩胀痛。
陆知行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简伯伯,星儿的情况您可能不了解,我……”
“我不需要从你嘴里知道她的情况,我有眼睛,自己会看!你最好现在给我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我家星儿怎么会变成这样。”简定几乎是指着陆知行的鼻子开骂了。
陆知行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说没有不舒服是不可能的,可很快他将情绪压了下去,说道:“简伯伯,我不能让您带走我的妻子。”
江璐瑶被带走,他那颗心,就真的无处安放了。
而且,简定会查到他曾经做过的混账事,到时候,怎么可能把江璐瑶还给他。
“我简定的侄女,不需要别人来照顾,我那里的条件比这个破医院好得多,你无需再说,不然,别怪我以权压人。”简定摆了摆手说道。
这时,陆知行身后传来声音:“简伯伯,车子已经安排好了,什么时候可以走?”
陆知行猛然转身,看着来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陶质!”
陶质笑的云淡风轻,走过陆知行身边的时候,用只有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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