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彬跟陆忍冬招了招手,转头问苏昙:“老大,你哥哥真拉风哈。”是挺拉风。过往的行人都在望向这里,男人看车,女人看这个满眼闪烁着桃花的男人。陆忍冬懒散的靠在车子上,夕阳的光打在他的鼻翼,晶晶亮亮的,却不及他眼里的希冀闪亮。暖风习习,银杏树的叶子迎风轻摇着。一片叶子飘飘忽忽停在陆忍冬肩头,他直起身来冲她走了几步,那柄黄澄澄的小扇子飞旋着落了地。“哥哥,你这车可太酷了,”薄彬欢喜着迎上前去,绕着车转了一圈
薄彬跟陆忍冬招了招手,转头问苏昙:
“老大,你哥哥真拉风哈。”
是挺拉风。
过往的行人都在望向这里,男人看车,女人看这个满眼闪烁着桃花的男人。
陆忍冬懒散的靠在车子上,夕阳的光打在他的鼻翼,晶晶亮亮的,却不及他眼里的希冀闪亮。
暖风习习,银杏树的叶子迎风轻摇着。
一片叶子飘飘忽忽停在陆忍冬肩头,他直起身来冲她走了几步,那柄黄澄澄的小扇子飞旋着落了地。
“哥哥,你这车可太酷了,”
薄彬欢喜着迎上前去,绕着车转了一圈,摸着下巴还没长齐的胡茬,啧了啧嘴:
“真男人,就得开大G。”
才刚几天,薄彬已经看自己那辆软趴趴的玛莎拉蒂不顺眼了。
陆忍冬低头笑了下,看来对小迷弟的恭维很受用,起身把车子让了出来,问薄彬:
“有驾照吗?”
“有啊!”薄彬拍了拍胸脯,乖乖点头:“我上个月就满18岁了,守法公民持证开车!”
“那行,喜欢就开出去溜一圈吧。”陆忍冬伸手把钥匙递到他身前。
薄彬没敢接,转头望向苏昙,陆忍冬索性把钥匙扔在了他手心,简短命令道:
“消失。”
苏昙没说不行,薄彬可太高兴了。他钻上驾驶座跟俩人做了个飞吻,轰着油门哧溜一下从二人面前滑走了。
没了薄彬做粘合剂,苏昙和陆忍冬霎时间面面相觑,有些尴尬,她侧过脸去看两人投在地上的影子。
正好有几个人事部的同事从大楼里出来,路过停车场,挑着眉跟苏昙打招呼,光明正大地搂了陆忍冬两眼。
苏昙知道他是来接尹雪的,心里酸了一下。
得多喜欢一个人,才能这么望穿秋水,都说了自己去还不放心,眼巴巴跑在公司门口蹲守。
苏昙强忍着心头的酸楚,冲他挤出一丝微笑,善意提醒道:
“尹经理早就走了,你不用在这等了。”
陆忍冬怔了一下,眉眼含笑地回望她,有点不像以往的他,竟然挺温柔的。
“陪我逛逛你们这个工业园?”
陆忍冬身影压了过来,带着他特有的秋日香气,声音像是在央求:
“我车被你下属开走了。”
陆忍冬双手揣在兜里,浅笑着望她,眉眼深邃,目光耿直。
苏昙恍惚了一下,仿佛站在她面前的还是那个金戈铁马、鳞爪飞扬的少年。
她看了下他的脖颈,被指甲抓伤的地方已经愈合,只有一点点淡淡的浅棕色痕迹,当时肯定很疼吧。
“不想逛就算了。”
“你想去看看足球场吗?”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陆忍冬顿了一下,抬手抹了把后颈,神色略带羞涩,浅笑着说:“我想看。”
苏昙点了点头,领着他穿过地上停车场,沿着银杏大道往大楼北侧的活动中心去。
晚上七点,道路两侧的路灯骤然亮起,两人的鞋子在水泥地面上硁硁敲着,整齐划一,影子被甩到身后,悄悄地重叠在一起。
训练场上嬉笑声不绝于耳。
据说董事长是个足球迷,在寸土寸金的商业区还划了一片场地,按照国际标准建了一个足球场,每年都要花大价钱维护草坪。
这个点踢球的人不多,只有十几个人在踢半场,不如旁边的篮球场火热,围观群众都围了几圈。
“哎!小心!”
忽然一声惊呼,苏昙抬眼,看到一个足球直挺挺冲着她飞过来。
不等她躲闪,陆忍冬把她往反方向揽了一下,高高跃起顶了个头球,足球划着大大的弧线落在场边,滚到了人前。
那人抬脚铲了一下,回身一脚凌空抽射,足球沿着一条刁钻的边线直攻球门–球进了。
“哥们,好球!”
那人拍了拍手,冲陆忍冬竖了个大拇指,陆忍冬笑着对人竖了个大拇指。
防止球再冲她过来,陆忍冬将她挡在了道路外侧。
“你现在还踢球吗?”苏昙主动问。
陆忍冬摇了摇头,望着她说:
“不过我在意大利投资了一个球队,青年队。”
“青年队?”苏昙问:“培养年轻球员那不是挺费钱吗?”
“还行,发现一个天才卖到大俱乐部就够本了。”
陆忍冬低头踢出一块窝在草坪里的石头,在手心里攥了攥,轻轻投进垃圾箱里说:
“不过像梅西那样的天才还是很少的,大部分都靠后天勤奋。”
你就是个有天分的球员,苏昙心里小声说了一句。
“那你见过你的偶像吗?”苏昙问。
“去年在一次公益活动上见过,”陆忍冬点头。
“要签名了吗?”苏昙瞪着圆圆的眼睛问。
“你们小女生喜欢要签名吧,”陆忍冬望着她笑了笑:“有合影,你想看吗?”
苏昙点了点头。
陆忍冬拿出手机登录云盘,从相簿里找出一张照片递给她看。
苏昙仔细看着照片中的陆忍冬,他的身高跟齐达内相仿,同样身形挺拔,只是比对方要瘦一些。
脸颊的颌骨锋利极了,一丝赘肉也看不到,眼睛明亮,眼角有若隐若现的笑纹。
“齐达内好像变化不大,”苏昙说:“我看新闻说,好多运动员结束运动生涯都会胖,罗纳尔多和马拉多纳都发福了。”
知道她是跟着他的习惯在关注足球,陆忍冬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点头说:
“长期的自律很难的,人都有惰性。”
沉吟了一会儿,陆忍冬若有所指地说:“克服自己的欲望只是说来容易,做起来…很难。”
苏昙把手机还给他,没敢再继续聊下去。
如果当时没有那次意外,陆忍冬的天分和努力,会不会让他在职业球员的道路上走得更远,那他会不会过得比现在开心。
穿过足球场便是职工餐厅,里面吃加班餐的人还挺多,在门口能听到叮咣的餐具碰撞声。
“餐厅的饭好吃吗?”陆忍冬问。
“不好吃,”苏昙摇头,认真补充:“非常难吃。”
陆忍冬自高中那会儿就知道她挑食,想起来这次回国都没有好好请她吃顿饭,心揪着疼。
他也想像孔蔚那样,带这个贪吃的小鬼吃遍天下美食,可他都快要丧失这样做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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