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静雨神色惨白地看着贺景寒,她不懂,这样完美的男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性格,会这么残忍,甚至……不敢再想下去,她只能小心的问出最近听到的消息:“你真的,对梁家下手了?”“嗯,一个月内,破产无疑!”“为什么!!”梁静雨直接拍桌而起,她根本不敢相信贺景寒会这么做。
贺景寒的手机直接落在地面,发出叮咚脆响。
他摇了摇头,不会的,不过是做梦罢了,怎么自己还信了呢?
可即便这样,贺景寒胸口的难受依旧无法松懈,电话那头,助理的声音还在响起。
“谈总,谈总你在听吗?”
贺景寒弯腰将手机拿起,深吸口气:“说。”
“梁静雨在看守所闹自杀,吵着要见您。”
贺景寒看着窗外夜色,薄唇紧抿:“我去见她。”
“……”助理一愣,但还是很快了然,“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贺景寒点了点头,忽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喇叭的声音,眉头微蹙:“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助理心脏一紧:“老爷子有其他事吩咐,我这边在处理。”
“嗯。”贺景寒也没有多问。
既然睡不着,他干脆换上衣服,径直前往了看守所。
几天不见,一向妆容金贵的梁静雨,此刻却狼狈不堪,发丝黏在头顶,哪还有半点世家小姐的气质。
似乎没料到贺景寒会在这个时候来见自己,她眼底瞬间绽放光芒:“阿止,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所以才来的这么快!”
贺景寒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表情冷漠:“我在考虑,能不能让你永远出不来!”
“……”梁静雨直接定在了原地。
第十六章 不得好死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贺景寒看着她,意味深沉:“我也不懂,你从哪看出,我对你不一般的?”
梁静雨呼吸急促:“你要是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当众承认我是你的女朋友?为什么之后又给出许多让我觉得自己独一无二的错觉?!”
贺景寒闻言,唇畔勾起冷笑:“我只是懒得找人演戏,你看起来演得不错就干脆给你点报酬罢了。”
“所以……一切都是你的算计?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梁静雨一脸的不可置信。
“喜欢?你配吗?”贺景寒反问。
这一刻,会见室里静的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贺景寒神色恹恹:“你觉得呢?不过别担心,还有温家,梁家也不算孤独。”
梁静雨框的一声瘫坐在椅子上:“你是为了席宓。”
贺景寒沉默了,许久后点头:“对,为了我太太。”
梁静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当场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你在逗我吗?人活着的时候我没看你对她多上心,怎么人死了,你到开始卖起了深情人设?怎么,也是给她的报酬吗?因为她死了,所以报酬就大一些!”
“死?你开什么玩笑,我太太只是除外了。”贺景寒像是听到了笑话,径直起身就要往外走。
梁静雨眉头紧蹙,但她发现贺景寒的状态似乎并不想撒谎,脑海里忽然有了一个诡异的想法:“贺景寒,你是不是故意删除了席宓跳楼的画面。”
握着门把正要离开的贺景寒身形一顿,表情阴冷地转头看向梁静雨:“你在胡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梁静雨再次大笑出声,只是这次的笑意里带着连她自己都止不住的眼泪。
“贺景寒啊贺景寒,席宓死了,死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要不是她自己跳楼,你怎么会把我关到这里?你又怎么会对梁家做这些!”
“你闭嘴!”
梁静雨却不停:“承认吧,你就是爱上了席宓,但是却怪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在我做戏的时候当着她的面选择了我!贺景寒,席宓根本就不是我害死的,是你,是你啊——!”
贺景寒额头青筋暴起,隐忍住要掐死她的希望,转身摔门离开。
只留下一句:“那你也不配进去了,精神病院一辈子欢迎你。”
还在大笑的梁静雨,嘴角慢慢僵硬,她听懂了贺景寒的意思,连忙跑到门边想要出去,却被人拦住。
她大喊着:“我不要,我没病,贺景寒你不得好死,你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爱的——!”
贺景寒回到车上后,点开烟就要抽,但脑袋疼得他连拿烟的力气都没有。
一贞贞一幕幕的画面在他脑海里蹦出,还有那片染红他眼睛的地。
“……不,不可能的,没死,没死!”贺景寒双眼发红的驱车来到医院。
他径直冲向了停尸房,其中一名工作人员看到后连忙追了过来:“先生,先生你是谁?这里不能随便进的!”
贺景寒走到门口后,忽然胸口一窒,他站在那里只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工作人员连忙抬手拦住:“请问你是哪位的家属?”
贺景寒唇畔发白的张了张,许久后才哑着嗓子说:“你们这里,有……有一个叫席宓的吗?”
工作人员愣了愣:“有啊,可今天晚上不是已经拉走去火葬场了吗?”
第十七章 明春墓园
轰隆隆!
一道惊雷再次响起,连带工作人员都被吓了一跳。
“哎哟,最近这天气实在是太差了。您是不是没接到通知啊?名单都签字了,尸体早拉走了。”
贺景寒脸色很难看,他使劲吞咽口水,告诉自己不是那个席宓,不是他认识的席宓,只是同名罢了。
对,同名。
似乎为了验证这一点,他开口:“对方不是签了单子吗?我能看看是谁吗?”
工作人员迟疑了一会,但看这人穿着非富即贵,咬了咬牙:“行,你跟我来吧。”
来到前台,当贺景寒看清上面签的字时,整个人彻底愣住。
签字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助理,陈煌!
贺景寒脚步徐晃的往后退了退,一下子就联想清楚,难怪今晚陈煌没睡觉,接电话的时候还在外面。
那个时候,他做噩梦惊醒的时候,席宓就是在火化吗?
越想心脏越痛,他喘着气一步步走出医院。
上了车后,贺景寒觉得自己几乎快要不能呼吸。脑海里的画面更是越来越清晰。
他清晰的记起了,当他抱起血泊中的席宓时,她就已经没了呼吸,不会动,也不会闹。
就这么全身瘫软的躺在自己怀里,再也没了动静。
眼神,就这么无声的流,直到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许久过后,倾盆而下的大雨落在车窗上发出叮咚脆响,这才将贺景寒敲醒。
他拿起电话拨打给了助理陈煌:“火化后,尸体在哪?”
刚回到家准备换好衣服去公温的陈煌被吓了一跳,迟疑了片刻后才说:“在明春墓园。”
贺景寒握着方向盘的手,死死攥紧:“是老爷子安排的?”
陈煌没敢撒谎:“嗯,因为你最近状态实在是不对劲,老爷子担心你,所以要我们先斩后奏。”
贺景寒闭上酸涩的黑眸,颤抖着说:“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你说,太太没死,不允许我叫她温小姐开始。”
贺景寒扶着心口,没在多问,只说:“给我详细你地址,我去看看。”
陈煌连忙站直:“谈总,要我陪您去吗?”
“不用,我自己就行,告诉老爷子……我没事。”
挂断电话后,贺景寒驱车开箱明春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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