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收起手机正准备离开,身后阳台突然传来一道阴沉的笑声。她回头,见战南川站在黑夜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支未点的烟。沈婉清吓得脸都白了,“战总,您……”战南川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动,香烟就在他手机断成两段,“那个女人叫你监视我,你还真敢听她的话。”战南川口中的那个女人是指谁,沈婉清非常清楚:“战总,我想着夫人也是关心您,所以……”战南川打断她,“关心我?现在的我用得着她关心?关心我跟司恋又有什么
“呵……”
她收起手机正准备离开,身后阳台突然传来一道阴沉的笑声。
她回头,见战南川站在黑夜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支未点的烟。
沈婉清吓得脸都白了,“战总,您……”
战南川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动,香烟就在他手机断成两段,“那个女人叫你监视我,你还真敢听她的话。”
战南川口中的那个女人是指谁,沈婉清非常清楚:“战总,我想着夫人也是关心您,所以……”
战南川打断她,“关心我?现在的我用得着她关心?关心我跟司恋又有什么关系?”
面对战南川强大的压迫感,沈婉清一个字都不敢撒谎,“您知道的,夫人喜欢顾家小姐,一直希望你们能在一起,所以担心你被外面的女人迷住。”
“呵……”战南川打燃打火机,英俊的脸庞映在火光中,阴鸷骇人,“她不去担心我那登记在册的妻子,反过来担心我的小助理。”
沈婉清说,“夫人知道您当初是为了老太太结婚,婚后都没管过那女人,夫人也没把那女人放在眼里。司恋不同,她年轻漂亮又天天跟在您的身边,保不齐日久生情。最重要的是,司恋刚到您身边不久,您就准备离婚,夫人难免会多想。”
战南川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继而淡淡地说道,“不管我因为什么原因和那个女人结婚,只要那纸婚约还在,她就是我的人。你的主子应该庆幸没有动那个女人,否则我会让她后悔一辈子。”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也正常。
沈婉清却感受到凛冽的寒意,“战总,那我……”
战南川,“调你来西部没让你离开战氏,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
沈婉清以前以为是自己受他重视才会调来西部,此时此刻她才明白,原来战南川早就知道她所做的一切。
刹那间,恐惧涌上她的心头,她吓得冷汗直冒。
她也庆幸这些年跟那边说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消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司恋现在是我的人!”战南川掐掉手中烟,丢下这么一句话,走进一旁的房间。
沈婉清愣了愣,是她大意了,没有留意到战南川就住司恋隔壁。
……
吃过药后,司恋倒是好睡,一夜无梦睡到清晨闹钟响起。
好好睡一觉之后,高原反应没那么严重了,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司恋洗漱后去餐厅吃早餐,因为起得早,偌大的餐厅就只有战南川一人。
第一十八章已婚的她
司恋上前,毕恭毕敬地跟战南川打招呼,“战总,早上好!”
战南川优雅地吃着早餐,眼角余光都没给她。
司恋早就见过他冷漠的一面,也不在意,她在离他几米远的位置站定,“战总,有件事情我得跟您说清楚。”
战南川吃完了,终于舍得看她一眼,“何事?”
司恋双手垂在身侧,站得端端正正,“战总,我对您的感情就是下属对上司的敬重,我打心眼里对您没有别的心思。”
她对他有没有别的心思,他又不傻,难道看不出来。
战南川突然有点想笑,“难道你认为,我会对你这个已婚女人有别的心思?”
司恋可不敢这么想,“战总,您别笑话我,我很有自知之名的。我这么跟您说,是不想您身边的人对我有误会,以后我不好工作。”
“司恋……”
他叫她的名字,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她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名字仿佛都多了几分诗情画意。
哪知道他用性感好听的声音,说出最残忍的话,“就因为你这个让人恶心的名字,我就永远都不可能对你有别的心思。”
司恋,“……”
上次他说她名字晦气,她当他喝醉了,这次清醒着呢。
她的名字到底怎么惹到他了?
“战总,早上好!”
周启灵和沈婉清来得及时,缓解了二人之间的气氛。
沈婉清有点尴尬,朝司恋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周启灵走近司恋,“司恋,你身体好点了没?”
“睡了一觉,整个人神清气爽。”司恋笑笑,和他一起去拿自助餐。
战南川,“呵……”
在他面前有已婚女人的自觉,跟他说话都保持几米远的距离,跟别的男人倒是有说有笑。
……
早餐过后。
司恋等人跟着战南川一起去迎接今天来视察的大佬。
司恋没见过这么大的人物,本来还有点紧张。
当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在战南川面前点头哈腰,也是一口一声“战总”时,那点点的紧张也烟消云散了。
沈婉清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自然由她领着他们一行人实地考察。
酒店边上是翡翠绿的湖泊,阳光洒在湖面上金光闪闪。
对面是雪山,一眼望去,感觉心灵都被洗净了。
这个景区主打就是休闲观光,在酒店房间里就能看湖景、雪山、云海,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日照金山。
沈婉清给战南川介绍景区情况,司恋和周启灵仍然负责记录工作。
基本情况介绍完,一行人坐着观光车转了一圈。
那位大佬对战南川说,“战总,这片区域的景美,但因为道路不通,里面的人要走出大山很难,外面的人又进不来,一直是重点扶贫区域。你们战氏投资修路,又建景区,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战南川也会说客套话,“帮助更多的人富起来,这些都是我们这些企业应该做的。”
那人笑道,“战总不但年轻有为,还心怀苍生。”
他话锋突然一转,“这里的村民世世代代种地牧羊为生,根本不懂得经营民宿这些。”
这里的村民都很淳朴,很多人普通话都不会讲,要经营餐厅和民宿谈何容易。
战南川在商界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战氏已经安排了一支专业队伍,会手把手教会他们,让这里所有人都安居乐业。”
大佬又笑了,这次是真开心。
午饭过后。
送走了大人物,司恋也没有闲着,和周启灵又跟着战南川考察景区周边情况。
这里只有一条沥青路,从机场直通景区,周边是崎岖山路和一些破旧的民房。
村民的家分布在山上各个地方,一家到另一家看着近,顺着山路上上下下,至少也要半个小时。
战南川也不嫌累、不嫌脏,一家家去探望居民,了解到很多从沈婉清那里没有了解到的情况。
眼看太阳快下山,他们准备返程时,山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地动山摇间,松动的泥土石头朝他们砸来。
“战总,小心!”
司恋叫了一声。
要是战南川出事,整个战氏集团必定风起云涌,而她这份高薪工作怕是也保不住。
她的身体比她脑子反应还快,她迅速扑向战南川,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砸向战南川的石头。
战南川走在司恋左前方,背朝她这边,比她晚发现危险。
当听到她的叫声,他回头就看到司恋张开双臂朝他扑来。
他本能伸手接住她,她柔·软的身体直直地撞入他的怀中,接着他感觉到有块石头从她肩上砸过,跌落到旁边地上。
如果司恋不帮他挡一下,这块石头砸中的可能就是他的头。
几秒后,周围安静下来。
司恋赶紧退开,“战总,您没事吧?”
战南川感觉手上黏糊糊的东西,垂目一看,是鲜红的血液。
他眸色忽地一沉,“你伤到哪里了?”
司恋左手臂疼得一动也不敢动,她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笑,“我命真大,没伤到要害,就是把手臂撞伤了。”
“闭嘴!”战南川阴沉着脸,一把将她抱起转移到附近相对安全的平地,“周启灵,马上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刚刚危险来临时,周启灵本能是自保,这会儿还躲在一块巨石后。
看到司恋为救战南川受伤,他自愧不如,“战总,我马上打。”
他拿出手机,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战总,没信号,电话打不出去。”
“你去酒店叫人。”冷静吩咐完后,战南川迅速撕下白衬衫,“司恋,我现在要脱下你的外套,要给你先包扎伤口止血,你忍着点。”
司恋知道自己的伤不轻,止血很重要,也没矫情,“战总放心,我不怕疼的。”
她从小就怕疼,不过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矫情。并且她也很怕冷,外面穿的长款羽绒服,里边还穿了毛衣和打底衫。
她用没受伤的右手拉开羽绒服拉链,想脱下来就有点困难,只好把这个工作交给战南川。
战南川原本打算只脱她左边衣服,这样能包扎伤口,她也不会冷着,但她左手碰都碰不得,根本没法只脱一只衣袖,
第一十九章受伤
战南川只好先脱她右边袖子,再小心翼翼地脱掉左边袖子。
羽绒服和开衫毛衣倒是好脱,里边的打底衫再脱她就光了,战南川看她,“我要扯掉你的衣袖。”
司恋眨着水眸,“扯得掉吗?”
战南川一手稳着她受伤的胳膊,一手用力一扯,衣袖就从连线处断了,力气远比司恋想象的还要大。
刹那间,她白|皙手臂上的伤口呈现在他眼前,伤口大概有拳头那么大,肉都砸烂了,鲜血不停地往外冒。
战南川看得脸都黑了,司恋还在笑,傻乎乎的就像不知道疼一般,“战总,您力气还真不小。”
战南川没有迟疑,直接撕烂自己的白衬衫,一圈又一圈把她伤口缠住。
司恋疼得咬紧牙关,眸子里水汪汪的,但一声疼都没喊出口……
战南川,“疼就喊出来,没人笑话你。”
司恋嘴唇都疼白了,还努力扬起笑,“这点疼算不得什么,还能忍的。”
从他认识她以来,她好像随时都是面带微笑,很少有别的表情,这样的人很适合做他的助理。
但是此时此刻,战南川却觉得她的笑容非常刺眼,“为什么要忍着?”
为什么要忍着?
好像还没有人问过司恋这个问题,她隐约记得父亲车祸去世后,左邻右舍的人经常嘲笑她是个扫把星的时候就学会忍耐了吧。
奶奶有个啃老的儿子,还要养她,已经很辛苦了,她不想给奶奶添麻烦,所以学会了忍耐。
司恋笑笑,没回答。
战南川又问,“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她穿的厚实,战南川无法用肉眼确认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司恋摇头,“没了。”
战南川帮她穿好羽绒服,“我们现在回去,一会儿让医生给你做细致检查。”
“好。”司恋点头,战南川将她一把拦腰抱起。
她一米六八的个头,一米八八的战南川抱起来也轻松得很。
刚刚转移时,他抱她的速度太快,她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放下了,这会儿看起来他打算这样抱着她回酒店。
司恋吓了一跳,挣扎着要下来,“战总,咱们都是已婚人士,这样不好,请您把我放下来。”
战南川冷着一张俊脸,“照你这么说,男医生就不能给女病人看病?”
司恋,“这不一样啊。”
战南川不理会她,抱着她继续往前走。
司恋又说,“战总,您不在乎名声,但是我在乎啊。女孩子和男人不同的,有些事情男人做,叫风流。女人做,就是轻佻下贱。”
战南川迈出的步子停住,他只想带着她快点回到酒店,让医生包处理她的伤口,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他只好放她下地,“自己能走?”
司恋笑笑,“我伤的是手臂,又不是脚,走路没问题的。”
战南川伸出手,想扶她一把,她急忙往旁边躲,这种时候还要跟他保持距离。
战南川有点气恼,“司恋,我就这么让你害怕?”
“战总,我不是怕您,我是怕我老公吃醋。”这种时候把她那便宜老公拉出来用,还挺好用的,都不需要再费心找别的理由。
司恋就是怕了,怕背后的闲言碎语,怕他身边的人再跑来警告她,不要对他有非分之想。
本来她对战南川没有什么想法,说的人多了,就会有人信以为真,到时候她又会成为别人口中不知检点的女人。
她再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到那么可怕的境地。
高原地区,早晚温差特别大,冷风袭来,冷得司恋打了一个寒颤。
战南川立即把外套脱下来,想给她,司恋拒绝,“战总,我穿着厚羽绒服呢,您外套给我,你就等于没穿了,会冻伤的。”
战南川也是清醒之人,他明白再好的身体,只穿一件破烂的白衬衫,也抵御不了这寒冷。并且他是她刚刚舍命救下来的人,再因为失温受伤,她的伤不就白受了。
不给她衣服,他想扶着她或者牵着她,但是她都拒绝得很干脆,她坚持要自己走,坚强独立得让人觉得可恨。
半个多小时的崎岖山路,他们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绝对没有逾越一步。好不容易走到沥青路,终于看到几辆亮着灯光的车子奔赴而来。
是周启灵带着医生来了。
医生下车,立即围向战南川,“战总,请您马上上车,我们给您做个全身检查。”
战南川冷冷地看了这些医生一眼,一个个是饭桶吗,看不出到底是谁受伤,“受伤的是司恋,马上给她做全身检查,一丝疏漏都不能有。”
战南川重视司恋的伤,医生不敢马虎大意,立即扶司恋上车,载着他们回酒店医务室。
司恋清楚自己只有左手臂伤了,但战南川不信,所以医生也不敢信,处理好她手臂上的伤之,还给她做了一个合身检查,确认没其它问题才放她离开。
全身检查花的时间不少,司恋以为战南川早就走了,没想从检查室出来,他还在。
他手里掐着一根烟,看她出来,随即灭掉,“有什么不适要说,不用忍着。”
司恋,“多谢战总关心,不过我真的没什么大问题。”
战南川,“你回房去休息,我让人把晚餐送你房间。”
司恋不想因为这点小伤就给其它工作人员添麻烦,“战总,不用这么麻烦,我什么事都没有。”
她坚持去餐厅,战南川也没多说什么。
刚到餐厅,战南川又接到一通让他心情不好的电话。
司恋很少听他说粗口,再生气,他也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会儿他在骂人,“战氏集团从来不养废物!”
打电话的正是钱律师,昨晚没见到司恋,他担心了一晚上,拖到今日下午才把这事告诉战南川。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被炒鱿鱼了。
按理说有他这样的能力,又在战氏工作过,出去找工作把简历一填,不知道多少公司抢着要他。
问题就在他是被战南川下令辞退的,以后这个行业谁敢用他。
战南川发火,不仅仅是因为钱律师没把他交代的事情办好,还有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
司恋和周启灵也被他吓得战战兢兢,两人大气都不敢出,吃饭也选了一个离他较远的位置。
周启灵小声道,“司恋,战总又怎么了?”
他说得太小声,司恋没听清,往他身边靠近了一些,“周特助,你说什么?”
周启灵还想重复,战南川阴沉的声音突然传来,“周启灵,去把今天的考察记录送到我办公室。”
周启灵立即放下碗筷,“是。”
司恋也跟着起身,要和他一起去。
又听战南川说,“他一个人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还要你去陪他?”
司恋,“不是……”
战南川,“那是什么?”
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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