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顾南乔早早就下班了,她没有去医院,而是坐上了裴庭安的车,一起回去了顾家。今天是顾凌远六十岁的农历生日,因为之前在公历生日的时候,他已经大搞了一次,所以这一次他很低调,只是叫上了顾家的人一起回去吃个饭。顾南乔和裴庭安回来不久,谢宴辞和顾云熙也一起进来了。谢宴辞知道顾凌远爱下棋,所以送上的是一套造型特别的象棋,算不上多名贵,但是胜在有心。顾凌远活这么大年纪,什么贵重的东西没见过?今天倒是对这一套
谢宴辞不再看着她,指着门口,咬着牙,声音没有一点温度:“顾小姐,请你马上离开。”
顾南乔心中的怒火还没消,被他这样下逐客令,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冷笑了一下:“谢宴辞,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能摆脱得了我吧?”
“想摆脱我,和顾云熙双宿双飞,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说完,她就戴上墨镜,拿上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谢宴辞一直挺直着的背脊,好像也微微弯了下来,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夜未睡的缘故,此刻他只觉得头痛欲裂。
谢宴辞颤抖着手,去拉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止痛药,囫囵吞了一颗进去。
他甚至都没有喝水,就这么干咽了下去。
还没等他感觉好转一些,护士又过来敲门了:“谢医生,主任叫你现在过去会议室……”
说话间,护士注意到谢宴辞苍白的脸色,忙道:“谢医生,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她也知道昨天晚上他基本上没怎么睡觉。
“不用了,我没事。”谢宴辞拿上资料:“我现在就过去。”
到达会议室,裴家人都已经在了,这其中也包括顾南乔,她正坐在裴庭安的身边,敛着眉去听他说话。
感觉到门口有人走进来,她抬起头,和走在人群之首的谢宴辞的视线有一瞬间的交接,但她很快就错开了眸光。
在会议室讨论了将近两个小时,治疗方案终于是确定了下来,由谢宴辞主刀,为裴老太太进行手术。
从会议室出来,裴庭安又带着顾南乔去看了看裴老太太,才离开。
一路上,顾南乔都没怎么说话。
裴庭安以为她是在担心裴老太太,便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和她十指交缠:“乔乔,奶奶会平安下手术台的,她的身体也会好起来的,不用担心,嗯?”
其实顾南乔更多的是被谢宴辞影响了心情,但是此刻,她也只能对旁边的男人笑着点了点头:“好。”
看着两人交握着的手,她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有件事我要和你说。”
“你说。”
“很多年前,我送过一个戒指给周西川,他现在还在戴着。”
裴庭安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冷笑道:“他对你倒是深情。”顿了顿,他又看向她:“乔乔,你呢?你现在对他是什么感觉?”
这男人的占有欲到了几乎变.态的地步,他很不喜欢别人觊觎他的一切。
所以他的反应完全在顾南乔的意料之中,她笑了笑:“那不过是年少不懂事所做的事罢了,何况,他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我恨死了他,怎么可能还会对他有什么感情?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顾南乔的话,成功愉悦到了裴庭安,他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我当然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但周西川好大的胆子,竟敢痴心妄想我的女人!”
听他这么说,顾南乔心里几乎要笑出了声。
这叫什么?
这叫借刀杀人。
她知道,只要周西川有什么动作,都不用她动手,裴庭安就会帮她解决得干干净净。
手术后,裴老太太又住院了一段时间,这些天,顾南乔一直扮演成一个乖巧孝顺的准孙媳,每天都会过去医院看望老太太。
纵使是裴庭安,都没能做到她这般。
老太太是越看越满意,逢人就说:“乔乔这么好,我这孙子真的是捡到宝了。”
她甚至还在谢宴辞过来巡查病房的时候,拉着顾南乔对他说:“谢医生,我这手术能做得这么成功,还真的是要多谢你啊,到时候我孙子孙媳结婚,你可一定要来啊。”
谢宴辞无论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语气,都是淡淡的,他没有回复,也不去看顾南乔。
自从那天两人在医院争吵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在私底下见过面。
这些天,顾南乔不但要忙于工作的事,还要每天跑来医院,她也无暇顾及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所以也就没有主动找过他。
而谢宴辞,估计是那天被她气狠了,更不会搭理她。
两人就这么僵着。
这天,顾南乔早早就下班了,她没有去医院,而是坐上了裴庭安的车,一起回去了顾家。
今天是顾凌远六十岁的农历生日,因为之前在公历生日的时候,他已经大搞了一次,所以这一次他很低调,只是叫上了顾家的人一起回去吃个饭。
顾南乔和裴庭安回来不久,谢宴辞和顾云熙也一起进来了。
谢宴辞知道顾凌远爱下棋,所以送上的是一套造型特别的象棋,算不上多名贵,但是胜在有心。
顾凌远活这么大年纪,什么贵重的东西没见过?今天倒是对这一套象棋赞不绝口。
方素心站在一旁,有些不屑地小声说道:“这礼物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一套象棋而已,看看咱们庭安送了什么东西吧,是你爸爸最喜欢的玉石摆件,多贵重啊。”
对于方素心的妇人短见,顾南乔有些无奈,看了她一眼,语气带着警告:“妈,不要乱说话。”
她话音刚落,眸光一转,无意中对上了谢宴辞的眸光。
但是两人都很有默契地错开了。
方素心翻了个白眼:“知道了。”
顾御礼依旧是最后出现的那个,这一次,他身边带着的是和上次在山庄度假时不同的女人。
对于他的荒唐,顾凌远往常是不会去在乎的,但是今天却破天荒的冷嗤:“老二,你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往家里带?”
顾凌远这话,无疑是当中打了顾御礼一巴掌。
父亲什么时候这么对待过他?他顿时觉得有些难堪,但他反应也很快,马上就笑道:“爸爸,她只是过来拿点东西而已,我马上就叫她走。”
说着就让人将女人送走了。
众人又在客厅说了一会话,佣人便将饭菜都端上了餐桌,顾家管家过去招呼大家:“老爷,可以开饭了。”
好好的一顿饭,本来氛围也不错,顾凌远却在中途接了个电话,回来后,他走到顾御礼的面前,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之下,扬起手,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
顾凌远看向顾御礼的眸光中,充满了愤怒和冰冷:“你这个蠢货,我要你何用?!”
从小到大,顾凌远甚至都没有说过自己一句重话,更别说当众打他了,可是他今天却是三番两次地对他挑刺。
顾御礼几乎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怔怔地看着顾凌远:“爸,我……我怎么了?”
孟静也回过神来,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跑到儿子跟前:“老爷,好好的,你怎么打阿礼?他做了什么,你好好地说他就行了,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孟静保养得极好,哪怕已经五十了却依旧像是四十岁的模样,往常她就受尽了顾凌远的宠爱,所以才敢用这些语气对他说话。
但今天的顾凌远可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她,反而怒瞪了她一眼:“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你自己问问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说罢,顾凌远是饭都不吃了,冷着一张脸上了楼上的书房,还怒吼顾御礼:“还不给我滚上来!”
此刻孟静是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忙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让他赶紧过去。
顾御礼立刻跟了上去。
餐厅里,众人心思各异,有事不关己的,有忧心忡忡的,自然,也有幸灾乐祸的。
幸灾乐祸的,当然是顾南乔,可是她表面上却装作很担心的模样:“二哥这是怎么了?怎么把爸爸惹得这么生气?往日爸爸可是最喜欢他的,怎么会舍得打他?孟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虽然顾南乔一口一个担心,可是孟静知道她心里指不定怎么嘲笑他们,但此刻又不好发作,只能强颜欢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你也知道你爸爸是那种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估计没什么事的。”
“洗望吧。”顾南乔放下筷子,假惺惺地皱眉:“爸爸往常无论怎么生气,可从来都没有打过二哥呢,我怕事情没这么容易过去。”
她这么说了,“傻白甜”顾云熙更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她抓着孟静的手:“妈妈,怎么办?”
孟静也是六神无主。
显而易见,书房的门并没有被关上,所以楼上不断的传出来顾凌远愤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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