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失温)盛择江漫姜瑜在线阅读-盛择江漫姜瑜小说念念失温完整版免费阅读盛择江漫姜瑜

只是这一次,他说的比往常都要少,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着的,我看不见他的表情。离开前,我听见他说:「江漫,我不等你了。」「你一定也希望我幸福对不对?」「我要结婚了。」

看着落日、海浪、白玫瑰,以及藤蔓旁挺拔英俊的侧影,我忽然就理解那些故事和偶像剧中白月光为什么会舍不得放手,最终将自己变成面目全非的恶毒女配了。

因为这些,只差一点点就属于她们了啊!

我很认真地问过自己,怨吗?

怨的。

所以到底要如何甘心呢?

结婚的前一晚,盛择独自来了医院。

我看不见他,但可以听见他的声音,也能感觉到他的触碰,还可以从脚步声分辨出,进门的人是他。

自病房的门被打开的那一刻起,我就能想象到,他先是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旁边的沙发上,然后卷起衬衫的袖子去洗手间打来一盆温水,将柔软的毛巾放进去浸湿,接着坐到床边。

他开始和从前每一次一样,一边用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我的脸颊,一根一根擦拭我的手指,一边语调缓慢地和我说着一些琐事。

只是这一次,他说的比往常都要少,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着的,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离开前,我听见他说:

「江漫,我不等你了。」

「你一定也希望我幸福对不对?」

「我要结婚了。」

9

阻止婚礼这件事实际上根本用不到白月光本人到场,因为在我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人打电话给盛择了。

躺了五年之久的身体几乎丧失了所有力气,盛择赶到的时候,护士正在喂水给我喝。

我靠在床上,循着开门声望过去,一眼就看见他矜贵雅致的衬衫被汗水微微浸湿,漆黑的短发凌乱地散在额角,有些狼狈不堪的模样。

这是一家位于郊区的私人医院,距离他结婚的地方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而现在,我看了眼护士胸前别的钟表,他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

视线隔空对上的瞬间,我朝他浅浅笑了笑,然后用沙哑的声音低低叫了声:

「盛择。」

他拎着西装外套的手缓缓收紧,放轻脚步走近,接过护士手中的水和勺子,坐在她的位置上,小心翼翼地舀了勺水递到我唇边,没有开口说话,连神色都平静地不像话,但捏着瓷勺的右手却在轻轻颤抖。

大概所有男主对白月光失而复得的那段时间,都会格外珍惜珍重,那是他们愧疚和心疼达到最巅峰的时候。

所以他几乎放下了一切工作,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我。

很多次在半夜醒来,借着仪器上微弱的灯光,我都能看见盛择清醒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握着我的手指,静默不语。

我没有去细究,他到底在想什么。

出院后,盛择将我带回了我们曾经的家。

他的房产有很多,所幸的是,他和姜瑜在一起时并没有带她来过这里,但我当鬼魂野鬼时也进不来,如今重新踏进门的这一刻,曾经在这间房子里的回忆如排山倒海般涌现。

所有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来的样貌,书房里的玻璃柜中放着我们在五年前拍的婚纱集,桌角整整齐齐叠着他亲手写的每一张请帖,就连阳台上我种的植物,如今都还是生机勃勃的模样。

我侧目看向厨房那道挺拔的身影,暖白调的灯光下,他正认真而专注地对着食谱熬鱼汤,侧颜精致又硬朗。

和从前一样。

但我们却回不到从前了。

我很确定自己没有办法从这段感情里全身而退,他和姜瑜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都像是刺进心脏的针,带来凌迟般的痛。

作为一名会恶化的白月光,其被男主厌恶最后走向悲惨结局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主动去找了女主的麻烦,而我并没有要找姜瑜的打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算是受害者。

我想,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根源,其实是盛择。

10

出院后的第三天,是我的生日。

盛择亲手做了一个生日蛋糕。

其实自我们在一起后,我每年过生日的蛋糕,都是他亲手做的,从设计造型、选取材料到称面粉、打鸡蛋、烤蛋糕,每一个步骤他都认真地像是对待每次工作上的决策。

最后他将蛋糕放在我面前时,上面还画着两颗心,中间燃着一根粉色的蜡烛。

满室的灯光被熄灭,只剩眼前这一抹亮。

「漫漫,生日快乐,许愿吧!」

隔着盈盈烛火,他的眉眼温柔俊雅,我想起从前每次的愿望,都是和他有关,有最庸俗的年年岁岁,有最真诚的平安健康,也有最傻气的希望他再也不会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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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要是因为那时候他太过锋芒毕露,在商界得罪过不少人,总有很多人来找他麻烦,很长一段时间,他回来时都带着伤。

但他年轻气盛不知收敛。

直到有一天,我被他得罪过的一个人抓走了。

那人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拿着水果刀压在我的右手上,用刀背一根一根划过我的手指,对着赶来的盛择轻飘飘地说:

「听说,你女朋友是个医生?」

不知道为什么,这并不让我害怕和痛苦,真正让我痛苦的是,盛择跪下了。

后来,刀被扔在他面前,那人漫不经心地开口:

「你的手,换她的。」

盛择毫不犹豫地拿起刀,额角青筋凸起,他没看我一眼,只对着那人说:

「你说的。」

庆幸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划下去,警察突然出现了,混乱之中,我替他挡了一刀,刀口不深,我很清楚,不致命。

但盛择还是在惊惧之下,抱着我落了泪,水滴一滴滴落在我裙子上,几乎要灼伤我。

那之后他几乎收起了所有锋芒,但埋藏在骨子里的狠戾倒是越发凸显,直到现在,再也没有人能够轻易威胁到他。

「漫漫。」

盛择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他提醒我吹蜡烛。

几乎是在烛火熄灭的瞬间,他就和从前每一次一样,像是草原上饿极了的狼,将我扑倒在沙发上。

大概是五年实在太久了,久到我被他扑倒后一时都忘记要怎么反应了。

懵圈了好一阵之后,在上衣被扒开前,我及时抓住他的手,然后气息不稳地叫了声:

「盛择,等一下。」

他短暂地停了下,呼吸有些重:

「蛋糕等下我喂你。」

说完不等我回答又俯下身来,心底忽然窜出一抹疼,我用力咬了他一口。

一声「闷哼」后,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我趁他松手时使劲推开他,脚步不稳地跑过去把灯打开。

沙发上,他正曲着一条腿坐着,一只手抹了抹染血的唇角,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受伤,满是委屈地叫我:

「漫漫……」

我站在离他最远的位置,微微侧过脸。

当时出院后我提及想分开睡的理由是:

「一个人睡了五年,一时改不了习惯。」

现在,我再次僵硬地开口解释:

「抱歉,有点不习惯了。」

他站起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步步朝我走来,在我全身紧绷的状态下,很轻、很轻地问了我一句:

「那我可以抱抱你吗?」

11

除去做鬼的那五年,我真正意义上见到姜瑜,是在一个傍晚。

我知道小说中男主开启追妻火葬场的一个关键点,是看见女主身边出现另一个男人。

我们和姜瑜相遇时,就是这种情况。

当时我被盛择带去参加圈内的一个聚会,后来因为我无聊的心情几乎写在了脸上,他中途便带我出去等电梯准备离开。

姜瑜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电梯门缓缓打开的瞬间,她一袭银色长裙至脚踝,斜斜倚靠在身侧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身上,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

八目相对了一秒后迅速错开,我牵着自从看见姜瑜出现就浑身紧绷的盛择走进去。

电梯门再次缓缓合上,然后我看向电梯门内的镜面,和姜瑜的目光再次对上,很奇怪,我并没有在她眼里看见一点点哀伤,相反,她所有的肢体语言都在表明,她和她身边那个男人的关系匪浅。

这种情况是对的,但也不太对,当时的我并没有想清楚是哪里不对劲。

那大概是我乘的时间最长的一次电梯,大家似乎都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安静,最终在电梯门打开时,消散。

盛择率先牵着我走出去,一次也没回头。

我低头看了眼被他无意识越抓越紧的手。

很疼。

当天半夜,我起床准备去厨房倒水,正要经过客厅时无意间看见站在阳台上的人。

他正在打电话,低沉的声音在夜间格外清晰,带着些隐忍的怒意:

「去查一下和姜瑜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宽阔清冷的客厅并没有开灯,在这寂寥无声的夜里,只有阳台上,他的指尖闪动着点点猩红。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双腿没了知觉,才反应过来脸上早已一片湿润。

或许,从这里开始,他就要正式走上追妻火葬场的剧情了吧。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

算了。

就让他和姜瑜在一起吧。

我承认,没在一醒来就提分手,的确是存了几分隐晦的心思。

我并不想看见他和姜瑜就那样轻易地幸福美满,不然要怎么对得起我们的过往。

恶化的白月光之路,我是想过在盛择这里走一程的。

但事实上我一直很明白,歇斯底里的哭闹和质问只会让不爱你的人更厌烦,除了让情绪得到发泄,几乎没有任何作用。

对于一段结果已经注定的感情,最恰当的选择其实是带着他的愧疚和弥补体面地离开。

所以,我对他提了分手,在一个暴雨的深夜。

雷电交加下的雨水疯狂地砸在玻璃上,水流几乎铺成面,一阵一阵往下滑,像极了末日降临前的预兆。

但屋内却静谧无声。

我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正拿着图纸在拼乐高,是个城堡的模型,积木数量多达一万,我拼了三天,也仅仅只完成一半。

盛择回来的时候,我正捏着一枚粉色的积木在发愁,对于这些东西我向来不擅长,但盛择很厉害,所以我故意忽略他苍白疲惫的脸色和额前还在滴水的短发,让他来帮我。

我知道,他不会拒绝我。

卧室的暖白灯光垂下来,他坐在我对面的地毯上,低头认真专注地拼接每一块积木,半边脸掩在昏暗里,但仍旧不能遮住他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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