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别墅。苏父将手中的碗筷重重地摔在桌上,沉声呵斥对面垂着眸一言不发的女孩。苏家是S市的三流豪门,曾经也有过一段辉煌时期,但后来逐渐没落。现在已经濒临破产了。最近听闻沈家老爷子正在给病重的孙子奕清订婚事,苏父顿时起了心思。沈家可是华夏第一财阀世家,如果能和沈家成为亲家,苏家东山再起指日可待!偌大的餐厅,寂静无声。
安静到近乎有些诡异的会议室里,突然传来手机的振动声。
所有人面面相觑,心想究竟是谁那么大胆,竟然在开会时忘记将手机调成静音。
就在他们左顾右盼的时候,面容冷峻的奕清突然将桌子上的手机拿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下了接听键。
“喂,什么事?”
男人嗓音低沉清雅,透着一丝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让人忍不住心尖发颤。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因为他们看到自家总裁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那张俊脸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墨来。
不知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奕清突然面色骤变。
向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奕清突然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朝着会议室外走去。
奕清离开后,会议室里的众人面面相觑。
所有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气,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救了他们,祝她长命百岁!
S大办公室。
学校领导正在对泼了白小谷一身热水的女孩进行思想教育。
白小谷百无聊赖地单手托腮,神情有些恹恹的。
伤口处没有上药,此时那片鲜红在手臂上蔓延开,看上去有些吓人。
然而白小谷脸上却没有半点痛苦之色。
这种程度的疼痛,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她曾经遭受过的疼痛,比这个要严重几千倍。
然而,其他人却不这样想。
顾教授望着她微微垂着的眸子,以为她在隐忍着痛苦。
他连忙将带来的药膏递给白小谷:“小瓷,这是治疗烧伤烫伤的药膏,你赶紧涂上吧。”
眼前冷不丁突然多了一只药膏,白小谷忍不住愣了一下。
一股暖流缓缓从心底划过,白小谷抿唇笑了笑,“谢谢顾教授。”
望着白小谷这幅懂事又乖巧的小模样,顾教授对白小谷的疼惜又深了几分。
“我是你师叔,不需要和我这么客气。”
“我明白了,师叔。”
白小谷仰起头,瓷白如玉的小脸上挂着两个小酒窝。
甜软的要命。
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顾教授轻笑一声,忍不住想,早知道他也收一个乖乖软软的小徒弟了。
每天能听到小姑娘又娇又软地喊“师傅”,想想就觉得幸福。
这时,收到消息的沈之凛突然赶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瓷瓷,你没事吧?伤在哪了?严不严重?”
他快步走到白小谷面前,从上到下认真地将白小谷打量了一个遍。
望着沈之凛满是焦急的神色,白小谷心里一暖。
她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满不在乎地说:“大哥别担心,我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已!不严重的。”
站在一旁的祁斌嘴角抽了抽,这还不算严重?
那怎样才算严重?
即使他这个大男人都不敢保证,如果被人泼成这样,会不会疼得叫出声来。
然而白小谷却一声不吭,倔强地仿佛受伤的人不是她一般。
这种隐忍和坚强,让在黑暗里摸爬滚打了好几年的祁斌都忍不住心生敬佩。
他低声提醒道:“夫人,您快把药膏涂上吧。顾教授说你的伤口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涂药,很有可能会发炎。”
话音一落,祁斌立刻就收到了白小谷恼怒的怒瞪。
“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祁斌抬手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连忙闭上嘴不再说话。
沈之凛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和心疼。
“瓷瓷,你不该瞒着我的。我是你大哥,不是外人。”
在沈之凛的心里,早已经把白小谷当成了自己的家人,是和他弟弟一样重要的存在。
对上沈之凛那双漆黑的眸子,白小谷莫名有些心虚。
她眨了眨眼,眼底满是无辜。
见姑娘垂着头一脸做错事的表情,沈之凛的心顿时就软了下来。
“罢了。以后不许再这样了。阿衍很在乎你,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他无奈叹息一声,抬手在小姑娘毛茸茸的发顶上轻轻揉了揉。
就在这时,奕清突然走了进来。
那张俊朗禁欲的脸上阴沉一片。
他快步走到白小谷面前,语气不善,“白小谷你出息了啊,竟然学会和人打架了!”
白小谷见奕清走来,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神色。
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对上奕清怒气冲冲的脸。
看着男人冰冷深邃的眸子,白小谷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被人泼了热水的时候,白小谷连眼都没眨一下。
可是现在,她莫名觉得有些委屈。
“你凶我!你竟然凶我!”白小谷满眼震惊,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她委屈地转过身,想跑出办公室。
然而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那只大手轻轻用力,将她带入了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
白小谷眨眨眼,似乎没反应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本能地想要抬起头,却意外察觉到奕清的身体正微微轻颤着。
似乎在恐惧,在害怕。
奕清紧紧搂着白小谷,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后怕。
“对不起。”
他清冷的嗓音缓缓从白小谷头顶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白小谷不明白奕清为什么要道歉。
但她感受着男人温暖的胸膛,决定原谅他这一次。
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脊背,示意他不要难过。
她已经原谅他了。
奕清缓缓将白小谷松开,视线在白小谷身上扫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那一大片红痕上,眸光陡然变得阴鸷狠戾。
“谁干的?”
男人清冷的眸子不含一丝温度,像是刚刚出窍的利刃,散发着刺骨的寒芒。
角落里,身穿红色T恤的女孩肩膀狠狠瑟缩一下,努力缩小着存在感。
然而,奕清还是发现了她。
奕清松开白小谷,大步流星地朝着那女孩走去。
“你泼的水?”
男人身形高大修长,如同王者一般睥睨着那女孩。
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强大的上位者独有的压迫感,让人忍不住心生恐惧。
那女孩唇瓣颤抖着,想辩解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看到这一幕,祁斌忍不住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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