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烬白清冷的眼扫过白案这一边,眼神不着痕迹的在南鸢身上一顿。又若无其事的对经理吩咐道:“我女朋友生日,今天给她庆生,准备个蛋糕。”南鸢心中一痛,忙低下头继续揉着手里的面团,手里的劲不知不觉更大了些。顾烬白看着南鸢刻意回避的样子,心里莫名不悦。他眉头一皱,伸手指了指她:“让她来做。”南鸢心中一咯噔,抬起头下意识的拒绝:“我只是一个中式点心师,不会做蛋糕。”可顾烬白就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径直对经理命令:“时间一到,我要见到她做的东西。”说完,他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南鸢僵在原地,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周
顾烬白清冷的眼扫过白案这一边,眼神不着痕迹的在南鸢身上一顿。
又若无其事的对经理吩咐道:“我女朋友生日,今天给她庆生,准备个蛋糕。”
南鸢心中一痛,忙低下头继续揉着手里的面团,手里的劲不知不觉更大了些。
顾烬白看着南鸢刻意回避的样子,心里莫名不悦。
他眉头一皱,伸手指了指她:“让她来做。”
南鸢心中一咯噔,抬起头下意识的拒绝:“我只是一个中式点心师,不会做蛋糕。”
可顾烬白就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径直对经理命令:“时间一到,我要见到她做的东西。”
说完,他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南鸢僵在原地,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周围人异样的眼神让她如芒在背。
经理点头哈腰的送走顾烬白,随即不耐烦的转回来斥责她:“让你做就做,废话那么多!”
南鸢低下头,屈服了。
谁能和生活过不去呢?
何况,她再爱他,对他而言也毫无意义吧。
时间紧急,她只能赶鸭子上架现学现做。
晚上,周瑶的生日宴会开始了,南鸢做好的蛋糕已经送了出去。
她继续准备糕点,却总能听到后厨人的窃窃私语,说着那生日宴排场有多么多么盛大,霍少花了多少多少心思。
南鸢只是将头垂得更低,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
但没过多久,门口又传来一阵嘈杂。
“周小姐,您怎么来后厨了?”
南鸢听见声音,下意识地抬起头,却看见那天见过的女人气势汹汹地向她走来。
“啪——”一声脆响。
一个巴掌狠狠落在了南鸢脸上,她被打得侧过头去,脸上火辣辣的疼。
南鸢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对上周瑶阴狠的眼神。
周瑶怒视着她:“南鸢,你的蛋糕吃得我的狗送去医院了,你的心怎么这么歹毒!”
她身后,顾烬白跟着走进来。
他看见了这一幕,却只是冷眼看着。
南鸢深吸一口气:“看监控就知道真相了,周小姐不必急着冤枉我。”
听到这句话,顾烬白上前揽住周瑶,眸光冰凉的在南鸢脸上略过。
直接说了句让南鸢怔楞在那,而在场众人也都不敢相信的话。
第五章 凭什么
他说:“不必看监控,这种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顾烬白一句话,就像给南鸢判了刑。
南鸢对上他那冰凉的眼眸,心也跟着像是被冻裂出血,脸色霎时雪白。
她张了张口,想要解释,说三年前自己没有下过药。
说她只是太爱他,所以才顺水推舟爬上他的床?
可那又怎样呢?还不是一样卑劣。
而她卑劣的爱对他来说实在恶心至极吧……
南鸢鼻头突然一酸,眼里不受控制的涌上晶莹。
但她又死死咬着牙,将眼中那一点晶莹逼回去。
她顶着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又一次低下头:“是我的错,霍少,我会辞职,再也不会碍您的眼。”
说完,她脱下身上的厨师服放在桌上。
医院。
提着一个保温桶,南鸢小心的走进病房。
她辞职的事很快就被师傅知道了,老人家被气得心脏病发住了院。
她沉默的将东西拿到师傅面前,看着他一点点吃下去。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胡老爷子吃完,心里叹了一口气。
南鸢眼神垂了下来,她这两天都有出去找工作,但所有做点心的工作都不要她,就像是约好了一样。
她不敢让胡老爷子知道,只假装轻松的开口:“师傅,你别忧心,等你身体好一些,我就出去找份工作。”
可是出了医院,她的心情越发沉重。
没有钱,没有工作,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回到租房,她又看见门口等着的郑玉婷,只感觉头疼。
“雨情!”郑玉婷拉住她。
南鸢推开她的手:“我说了,别找我。我已经问过医院了,还有其他配型成功的人。”
郑玉婷脸色一变,声音拔高:“是,瑶瑶也能配,但她是我金尊玉贵养大的女儿,怎么能受这种罪!”
她话里的意思让南鸢凉透了指尖。
原来配型成功的是郑玉婷的另一个亲生女儿。
郑玉婷连一点罪都舍不得让她受,所以才想起来还有自己这么个亲生女儿。
而南鸢之所以在医院留下配型,却是因为从孤儿院离开后实在缺钱,走投无路之下卖血。
“那我就活该受这种罪吗?”南鸢冷冷看着郑玉婷反问。
郑玉婷被噎了一下,恼火极了:“我是你妈!别说我只是让你捐个骨髓,叫你去死都是应该的!”
南鸢几乎要被她这句话气笑,妈……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妈妈吗?
她的心凉到了骨髓里,眼尾泛了红,嘴角却是不屑地上扬:“你配吗?”
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落在她脸上。
郑玉婷指着她骂道:“给脸不要!你给我等着!”
说完,郑玉婷恶狠狠踏着高跟鞋离开。
她身后,南鸢却扶着墙站都站不稳。
“吧嗒——”猩红的鲜血从她的鼻子里流下来。
她头晕不已,一个人蹲在地上,任鼻血滴落在地板上。
本以为一会儿就会好,可血流了很久才堪堪止住。
她用纸巾擦拭着地板,擦着擦着,好像从眼眶里掉出来一滴什么东西,温温的融进血里。
好容易才收拾好,南鸢打开门,疲惫的将自己抛在床上。
整间屋子空荡荡的,她的心也空荡荡的。
那天她只收了几件衣服就从顾烬白那里搬出来了,这些年,她添置的东西都留在了那间房子。
南鸢把自己埋进枕头,其实,她知道,不管她住到哪里都一样。
没有顾烬白的地方,都一样。
霍家别墅。
南鸢站在门前,咬咬牙,还是伸出手,敲了敲门。
很快,门被打开。
顾烬白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身前,他挑了挑眉,眼中带着诧异和厌恶。
他语气不耐:“你来这里做什么?”
南鸢暗暗横了横心,开口声音干涩:“我来收拾一下我之前留下的东西。”
顾烬白眼眸一沉,定定看了她两秒,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
“你的东西,我都叫人丢了。”
看着南鸢惊愕的脸,他又补充:“我看着恶心。”
世上最伤人的是什么?
是你爱的人亲手在你的心上刻下的伤痕。
一刀又一刀,刀刀见血。
可都三年了,他还不够吗?
“折磨我,你就真的这么快乐吗?”南鸢声音发颤,看着他的眼神都是碎裂的。
顾烬白心里莫名一梗,脸色一下冷了下来:“是!”
她那眼神叫他无端火大,事情是她做了,还每每装作是她受了委屈!
不过就是一次一次在他面前卖可怜,索性眼不见为净。
他狠狠甩上了门。
南鸢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手微微抖动,却再也没有力气去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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