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等楚皓做出些什么,街上便一阵骚动,百姓一窝蜂地往宫门处涌去,我敏锐地意识到,一定出了什么大事。待我们赶到宫门口时,就看见我的长姐,楚予容,楚家长女,一袭白衣站在城墙高处,飒飒秋风吹得她衣袂翻飞,决烈逼人。没有人敢动她。
白露答应了,开始诉说起父亲驻守边关的日子。
小时候,我总是抱怨父亲不能常常陪伴在身侧,别的女儿都有父亲疼爱,我与长姐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明明父亲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有一次,奴婢的弟弟被同乡的小子欺负,还是楚将军看见了,让那个小子真有本事来欺负他,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也不嫌丢人,那小子当即脸就吓白了,谁敢欺负楚将军啊,那不得被一拳被打得十天半个月起不来。”
白露的性格其实和长姐不太像,说话间有点当年我的味道。
我不自觉地笑了笑,竟是放松了一下,继续听白露说,那缺失的几年父女相处时光里,我无比想知道远在万里之外的父亲,有着怎样的经历。
若是父亲能活着回来,一定会亲口说与我们听。
白露说了半晌,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娘娘,奴婢似乎听楚将军说过,他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娘娘的姐姐和弟弟呢?”
白露是真的关心我,大概也是想起了自己的亲人。
小镇离聿都太远,不知道这些很正常,白露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我脑海中亲人们的面容都有些模糊了,大概是来北羌的时间的确太久了。
我记得父亲当年的罪名来得又快又急,不到半月,太子便告知我们,圣上要按通敌叛国治罪父亲,诛父亲九族。
因为母亲长公主的身份,与圣上一母同胞,我与幼弟可以逃过一劫,其余父亲的九族无一幸免。
这个消息宛如五雷轰顶,我当即地嘶吼道:“不可能!父亲一生忠君爱国,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楚皓更是头也不回地就往东宫外冲去,太子想拦时已经拦不住了。
太子猩红着眼睛要往城墙上奔去率粥ггИИщ,被守卫死死拦下。
长姐一字一句,声音穿透人心,仿佛用尽了毕生气力,“我的父亲,楚元昭,元丰二年加封定国大将军,驻守边关十九载,十九载间回朝不过六次。”
“元丰三年,新帝即位朝堂不稳,北羌进犯,我父亲带领五千将士深入敌营取得敌军将领首级,威风名震边疆,两年间无人敢犯!”
“元丰六年,西北怀王叛乱,兵临城下,我父亲带领五万将士死守聿都,镇压叛乱,护聿都百姓安稳,平乱不过数日又急返边疆!”
“元丰七年,南疆动乱,父亲孤身入南疆,活捉南疆王,开城门引将士入南疆平叛,不过数日就使数十万南疆百姓免于战乱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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