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苏星邑便回了她两个字——地址。鸢也将自己的位置发送过去,然后就锁了屏,双手抱着膝盖,低下头。没一会儿,就有一辆车停在她面前。来得太快,鸢也还以为是谈屹臣,抬头看,车上下来的是一个陌生的法国男人,他用法语说:“您好女士,我是苏先生派来的。”
鸢也嗤笑一下,跟李柠惜道歉?开什么玩笑?她一字一字说:“不可能!”
谈屹臣突然用力将她拽向自己,鸢也重心不稳拐杖落地跌到他身上,他的目光不知何时转换成幽冷:“我让你道歉。”
重复了三次,可见他真的很生气她说那些话,鸢也抿紧了唇,再也不肯开口。
目光相对,火花迸射,谁都不肯让步,像两只困兽对峙着。
李幼安插入他们中间:“谈屹臣,迟部长应该不是故意的,算了吧,姐姐也不会怪她的。”
呵。鸢也好多年没听过婊成这样的话了,她是不屑的,只是睫毛控制不住地颤动,胸口浅浅起伏。
他们都没有去理李幼安的话,就这么互相看着。
这一场对峙,最后还是结束了。
结束在几个佣人从走廊那边走过来,谈屹臣松开了鸢也的手,顺便帮她捡起拐杖,鸢也夺过拐杖就走。
她没有再回东厢房,直接出了李家大宅,走出足够远了,她终于撑不住,连忙伸手去扶墙,慢慢地坐在了雨水未干的路面。
……单脚站了太久,她的腿都快断了。
她双手抬着受伤的那只脚,小心翼翼地调整角度,这个石膏还是原来那个,上面还有她画的亲嘴小人和谈屹臣加上去的爱心。
她定定地看着,最后扯开嘴角,露出个自嘲的笑。
刚才和谈屹臣漫长的对视里,她没有在他眼里看到一点波澜,忽然明白过来,其实他们的关系依旧和过去两年没有区别。
不,应该说是他没有变,他还是冷静自持的谈屹臣,只是在闲暇时哄了她几下,用心了几次,她就开始拎不清。
他是谈屹臣,从来都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话说回来也是她倒霉,每次都是在受伤的时候,再被他伤一次心,上次是做阑尾切除术,这次是车祸骨折,也是她作,每次都自己跑来找难堪,上次是在白清卿面前,这次是在李幼安面前。
鸢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了,可是里昂不比晋城方便,又是在郊区,一个人经过都没有,她想找一辆车送她去机场都找不到。
微信联系人里滑动几下,最后还是落在了星星的昵称上,她发去了信息——我在里昂,你有办法帮我找一辆车吗?
鸢也抿了下唇,抓起拐杖,撑着身体起来,男人扶了她一把,她道:“谢谢。”
“不客气,您想去哪里?”
“去机场。”
车子启动,鸢也就给星星发去消息,说自己已经上车了。
他们走后不久,又有一辆车停在了同一个位置,谈屹臣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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