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染无视那个孩子殷切的目光,重新坐下来,一言不发地吃着早饭。薛梅再也没有提那个孩子的事情也没有问起岑染这些年的近况…
没有华丽的词藻,只有平淡的感情,但确让人感动,很好的一篇文章,推荐《岑染岑锦年全集》这本书。
岑染无视那个孩子殷切的目光,重新坐下来,一言不发地吃着早饭。
薛梅再也没有提那个孩子的事情也没有问起岑染这些年的近况。岑染被找回岑家对于薛梅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证明了她这些年给岑东南生下的是一个不值钱的女儿罢了,何况这个女儿如今名声也不好听,小小年纪就怀了野种,被赶了出去,慈母的形象她扮来也是没多大价值的。
而岑染早几年对于母亲这个名词还心怀眷恋,只是岑家生活的久了,也就看淡了人心,麻木了。
她们都不屑来扮演慈母孝女这一套。
岑锦年吃过了早餐,吩咐刘妈将岑染的住处重新整理一番,添置一些必需品,然后带着小烨去岑家的院子里户外活动。
岑锦年并不上班,这让岑染很是吃惊,可随即又明白,顾岑两家尖着头为他卖命的着实太多,他需要亲力亲为的也没有多少吧。
刘妈带着佣人去收拾岑染的房间,薛梅则坐在客厅打开电视,一边让看电视一边吩咐佣人去泡花茶过来。
岑家人的生活还真是悠闲。
岑染上楼找到自己的背包,换了一身休闲的运动装,带上棒球帽,出了岑家。
她出去时路过院子,看着草地上岑锦年再给一只半人高的牧羊犬洗澡,那只牧羊犬通体雪白,小烨趴在一边很是开心地拍着小手,笑咯咯地说道:“爸爸,爸爸—-”
岑锦年也难得露出笑容,水管里的水溅出来,朦胧了他的金丝眼镜,岑染收回目光,那男人还真是多年如一日,斯文俊雅,就算是对她做了那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她也无法真的恨起这个男人。
这大约便是女人最可悲的地方。怪只怪岑锦年太出色,而岑染太渣,她这样的人大约不太可能得到一段美好的爱情吧。
岑染自嘲一笑,出了岑家。
她找到岑臻车子送修的那家修理店,老板是个三十开外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得知她要来找岑臻的车子,上下打量着她,带她到一辆黑色的跑车前,说道:“撞烂了,修不好了。”
车身被破坏的程度很深,里面还有斑斑的血迹,这事过去了大半月,车子也没人处理就被拖到了这里来。
“老板,有检查哪些部位出了问题吗?”岑染问道。
“小姐,你是开玩笑么,这到处都是问题呀。”老板被问的无话可说。
“我说的是车祸前。”她抬眼,皱了皱眉,说道,“会不会是车子哪部分失灵导致车祸,我三哥开车一向稳妥,不会飙车也不会超速,好好的不太可能出车祸。”
老板看了看四周,凑近她,低低地说了一句:“我也就跟你透露一句,这车的刹车有问题,你三哥没跟你说吗?”
岑染目光一凝,莫怪岑臻怀疑车祸是人为。可岑建那货真的有这么蠢吗?他不是岑家人要是还敢害三哥,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如果是岑锦年又说不通,顾家的财富可比岑家要耀眼的多。
岑染拿出手机给车子拍了一些照片,又问老板要了车子故障修理单,然后离开。
事故发生在三环的高架桥附近,那一处正巧是死角,没有摄像头,是以当时车祸的录像是没有的。
岑染寻思着,还得从岑建身上下手,或者调查岑家的每一个人,包括母亲薛梅。
从修理店出来,岑染到路边的公园里,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拿出纸和笔开始在纸上画出岑家的人物关系来。
老爷子常年在外休养,没大事是不会回来的,岑东南忙着升官发财,岑西北不会害自己的儿子,二叔家的人可以排除掉,只剩下她们家这一脉。
岑锦年,薛梅,岑建,还有岑思。
岑染将笔停顿在岑建和薛梅上面,沉思不语。岑思是她的妹妹,只是这个妹妹,岑染皱了皱眉头。
电话响起来。
岑臻在她接通之后,淡淡地说得:“阿染,三哥把名下的股份转到了你的名下,我的律师会找你签转让的合同。你知道我的股份不算多,可是足够你在岑家立足了。医生说我大概一辈子都不能走路了,我没有要求,只想你帮我找出凶手来。”
岑染的心猛然揪了起来,不知道如何说话。她指尖用力,圆珠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来。
三哥,真的一辈子都不能走路了吗?她感觉有些无法呼吸,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为我难过,阿染,往后的路还难,我希望你能勇敢走下去。”岑臻的声音有些沙哑听不清楚。
岑染沉浸在岑臻瘫痪的事实中,没有听出他的话有些奇怪,只点头说道:“三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害你的人。”
“好阿染。”岑臻在那头微微一笑,声音柔软的不可思议,低低地说道,“三哥手上还有一些产业,留着也没用,你看有什么用处的直接拿去,阿染。”
岑臻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的脆弱和疲倦:“你要是闲了就过来看看我吧。”
“好,三哥。”岑染低低地应着。
电话刚挂断,岑臻的律师便打了电话进来,岑染跟他约了地点,见面。
岑臻手上有岑氏企业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尽数转到了岑染的名下,连带着还将一处环境清幽的小洋楼送给了岑染。
岑染拿着这些合同,一个人沉默了许久。她跟律师告别,一个人去了医院。
她到医院时,下午茶的时间已过,私人医院没什么人,岑臻一个人在医院楼下的花园里,背对着她看着外面的的天空,轮椅上背影很是萧瑟。
她想起往昔这位三哥是何等的意气奋发,会揪着她的耳朵骂她,见她不争气会怒气冲冲地陪她喝酒,会每次假装路过奥克兰,千里迢迢去看她,如今更是将名下的产业转给她,岑染靠在柱子上,转过身去,只觉得眼睛进了沙子,胀疼的厉害。
他们这些人为什么都这般伤痕累累,从来没有安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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