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轻言动了动身子,肩膀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她接过陈烨倒来的水后,恍然想起飞机事故,忙问:“乘客们没事吧?那个孩子呢?”她记得飞机爆炸了,幸好她动作快,否则真的就要葬身火海。陈烨被气笑:“都没事,倒是你,差一点就没命了。”听到这话,徐轻言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刺鼻的消毒水味逼得徐轻言睁开了疲倦的双眼。
守在一边的陈烨惊喜道:“你终于醒了。”
徐轻言动了动身子,肩膀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接过陈烨倒来的水后,恍然想起飞机事故,忙问:“乘客们没事吧?那个孩子呢?”
她记得飞机爆炸了,幸好她动作快,否则真的就要葬身火海。
陈烨被气笑:“都没事,倒是你,差一点就没命了。”
听到这话,徐轻言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职责所在,总不能让乘客因为我们的疏忽丧了命。”
“这次倒多亏阿应。”
陈烨忽然的一句话让徐轻言动作一顿:“怎么了?”
“飞机爆炸,阿应还要冲进去救你。”陈烨缓缓解释,“后来救护车来,但救护员上下山要一个小赵,他就直接背着你下了山。”
他说着话,不由垂下眼眸,让人看不清他此刻是何情绪。
徐轻言愣了愣,心中莫名有一处柔软的让她想落泪。
原来战时寒对她并不是无情无义,三年的婚姻,到底是有些感情。
徐轻言这么想着,眼底划过一丝暖流,不由勾起嘴角。
陈烨抬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偏头苦笑了一下。
次日。
徐轻言才走出医院大门,就见战时寒一身挺拔的机长服朝着自己走来:“我送你回去。”
“……谢谢。”徐轻言木讷地回了句,似是没有想到他会来。
看着他的背影,她心里不禁对婚姻又燃起一丝希望。
或许她在战时寒心中还有一席之地。
徐轻言坐上车,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说:“听陈烨说,是你把我背下山的,谢谢。”
她感激的语气中带着几丝掩饰不住爱意。
战时寒面不改色回了句:“我是机长,自然要对我的下属负责。”
他停了几秒,继而又道:“你也别忘了,还有六天。”
两句话将徐轻言仅有的一丝希望彻底打破,甚至还让她感到一丝羞愧。
她居然把他的责任当做了爱。
真的有些可笑。
徐轻言抿唇,强弯了下嘴角笑了笑,不再多言。
直到在家门口停下,徐轻言下车赵,战时寒才淡淡开口:“公司给了你两天病假,在家休息吧。”
没等徐轻言说话,车子已经调头离开。
看着车渐行渐远,徐轻言嘴里像是被灌了一碗黄连水,苦进心里。
整整一天一夜,战时寒都没有回家。
直至第二天,才要出门买菜的徐轻言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说她的母亲抢了别人东西,让她赶紧过去一趟。
徐轻言心一紧,慌忙赶去警察局。
让她诧异的是,在警局门口她居然看到了战时寒。
第六章 我丈夫去世了
战时寒穿着一件黑色风衣,里面还是机长制服。
徐轻言不禁想,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赶来了。
两人没有搭话,战时寒率先走进去,徐轻言紧随其后。
走进里面,徐轻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赵母和站在一旁的许彤。
此刻,她才明白战时寒为什么会来。
徐轻言走上前,蹲在赵母面前,发现她手里正紧紧攥着一部手机,嘴里青柠有词:“抢我女儿丈夫……”
徐轻言轻声问:“妈?怎么了?”
一旁的许彤目光中带着些许鄙夷,语气却又无辜:“阿应,我正跟你打电话,她突然窜出来就把我手机抢走了。”
闻言,徐轻言刚想道歉,却见许彤紧紧靠在战时寒的怀中,嘴里的话立刻哽在喉间。
鼻子一酸,她慌忙别开脸,伸手去拿赵母手中的手机:“妈,松手,一会儿我给你买好吃的。”
徐轻言想转移注意力,却不想遭到了赵母的剧烈反抗。
“啪”的一声,赵母的巴掌重重地落在她的脸上,打的在场人猝不及防。
徐轻言倒在地上,本来有些苍白的脸颊顿赵红肿起来。
本就因战时寒和许彤的亲密而感到难受,这一巴掌彻底让她没忍住眼泪。
“妈……”
“你这个女人,什么都要抢我的!”赵母骂骂咧咧地起身,又踢了徐轻言一脚。
一旁的女警赶忙把赵母拉开。
虽然知道母亲有老年痴呆,徐轻言却还是觉得有些委屈。
但让她更觉不堪的是战时寒的眼神,他就像个局外人,旁观着这一切。
她宁愿他不在场,看不到她的狼狈,她也不会因为他的冷漠而心凉。
徐轻言把手机强行拿了过来,还给许彤:“对不起。”
许彤斜看一眼她带着戒指的手,像是在教训她的不负责:“你是空乘没时间就算了,你丈夫都没时间照顾她?难道也不请个看护?”
徐轻言下意识地看向战时寒。
他面无表情,目光根本不在她身上。
脸更疼了。
徐轻言抚了抚红肿的脸,语气低迷:“我丈夫去世了。”
此言一出,战时寒的眉梢一抽,脸色也黑了几分。
这话她居然说得出口。
许彤一愣,而后挽着战时寒的手臂,眼中带着戏谑:“抱歉,看你挺年轻的。”
徐轻言嗫嚅着有些干裂的唇,没有搭话,带着赵母离开了警局。
在将赵母送回家后,徐轻言就见她的婶婶李月正悠哉悠哉地看着电视。
“婶婶,我妈不见了你都不管吗?”徐轻言忍不住责备了一句。
李月头也没抬,口气不善:“我管得住?难不成我要拿根绳子把她绑起来?你要嫌我照顾的不好你就带走,我还不乐意看这个又傻又疯的老女人。”
徐轻言闻言,心里更是冒了火:“当初你口口声声说,只要我妈不要奶奶的遗产,你就会照顾她的,而且我每个月都会给你生活费。”
她的声音因为怒气有些颤抖。
“这疯子拿着钱有用吗?你要看不惯,就趁早带走,省得我烦心!”
李月二话不说就强行把赵母推出门外,徐轻言忙去扶她,身后“嘭”的一声,门狠狠地关上了。
徐轻言心中有气,却又无可奈何。
她想带赵母回家,但想到战时寒又打消了念头。
几番思索之下,她想起机场附近的那套公寓。
徐轻言看着手机中战时寒的号码,上一次拨出还是三个月前。
犹豫半天,她按下了拨通键。
待战时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
徐轻言将有些困意的赵母送进房中,看她睡着才走了出来对战时寒说:“麻烦你了。”
战时寒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我还以为你想现在就离婚搬走。”
他好像是故意在激徐轻言。
徐轻言的心因他这话泛起了涩意。
她转过身准备进房,不愿与战时寒同处一室。
突然间,她被眼前的人猛地一推,重重靠在墙上。
徐轻言抬起头,却被战时寒突然靠近的气息怔住。
他两手撑在她双肩上方,以一种禁锢的姿势将她困住。
“徐轻言,你的丈夫是怎么去世的?”
战时寒双眸像是一把利爪,抓住徐轻言黯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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