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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他们说前朝的争斗愈演愈烈,姜怀瑾邀了沈长意赴宴,而吴念玉也入宫来看我了。她和姜怀瑾说,今日冷,想与我一同去长乐宫后面的温池泡澡。姜怀瑾准了。吴念玉遣散了侍女,说不喜侍女在旁,又说去更衣,让我等她。
我听他们说前朝的争斗愈演愈烈,姜怀瑾邀了沈长意赴宴,而吴念玉也入宫来看我了。

她和姜怀瑾说,今日冷,想与我一同去长乐宫后面的温池泡澡。

姜怀瑾准了。

吴念玉遣散了侍女,说不喜侍女在旁,又说去更衣,让我等她。

可我等来的不是吴念玉,而是沈长意。

他瞧见温池里的我,也愣住了,匆忙回过身去:

「沈某实属无心,因念玉叫沈某在此处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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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拿衣服,却发现衣裙不翼而飞。

「沈先生可见到了我的衣裙?」

听我语气犹疑,沈长意此刻也意识到了这是个局。

是要我跟沈长意之间,必死一个。

姜怀瑾本就讨厌我,如今见我举止不端,恐怕会更加厌弃我。

而沈长意先前为我求情,若是再惹上我这种祸水,仕途怕是断了。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近了,我甚至听见了姜怀瑾佩剑的声音。

眼下只有姜怀瑾送我的那把,我起居沐浴也不离身的匕首。

「沈先生,我知道您不是奸邪之人。」

「眼下只有一计可脱困,希望您听我细说。」

我拉住了他的衣摆,沈长意微微回身,却不敢看我。

我掏出匕首,放到了他的手上,他身子一震。

「杀了我,若是旁人问起来,您只要说您杀了妖妃,以正宫闱。」

「沈先生是君子,他们会信您的。」

沈长意略一思忖,将那把匕首推了回去:

「沈某可以和他们说,是沈某早有非分心思,若是贵……姑娘愿意,沈某愿意负起责任,今后不再插手朝堂之事,虽不是大富大贵,大约可以让姑娘过上安稳日子。」

「但那只是我一个人的安稳日子。」

他错愕地看着我:「姑娘何意?」

我冲他一笑:「我听过沈先生的课,您跟新帝说的天下大同,人人都能过上安稳富足的日子,我是信的。」

当初他来宫中为新帝讲课,我站在外头一时听住了。

那一日是夏日午后,风吹过书房后一排新竹沙沙作响。

见过他奏折上痛斥我是妖妃时笔锋凌厉,也见他俯下身温柔耐心地为年幼的皇子纠错。

君子风骨,莫过如是。

那时我其实有点想问他,如果当真如书中所说,天下大同,「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

我这样的人会不会也有一个归处。

可他出来时见到我面上淡淡的,早已收了那副温柔,与我擦肩。

沈长意为首的读书人所说的那个盛世,干净又温暖,是我仰望却无法触碰的世界。

他不敢握住匕首,迟迟说不出一句话。

「今日既然我帮了沈大人,也希望来日沈大人能帮我一个忙。」

沈长意迟疑着俯下身子,我凑在他耳边。

还没说完,姜怀瑾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力气太大,握得我发痛:

「吴长歌,朝秦暮楚,长袖善舞啊!」

「我还没死,你就又攀上另一条高枝了!」

我错愕地看着他,他眼底通红,怒意太盛,我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和他侧脸飞上的血迹。

不等沈长意解释,他血迹未干的剑刃已经抵在沈长意的喉结处:

「滚出去!」

「再多说一句,我成全你们这对野鸳鸯。」

我想跟他解释,他却不想听。

他不顾一旁的沈长意,将我从温池中捞起,不等我冷得打个哆嗦,那件黑狐大氅就盖在了我身上,他抱着我出了温池后园,走入长乐宫,将我摔在床榻上。

外头悄无人声,连最近花鸟司的鸟雀声都不闻。

我看到他脸上的血迹,伸出手去摸。

还好,不是他的。

我这个担心的动作大概让他的情绪缓和了一些,姜怀瑾看出了我的疑惑,诡秘一笑:

「我说了,谁敢踏近这三宫一步,杀无赦。」

「你妹妹带人执意要闯,我先杀了她。」

我吓得失语,他不以为意,欺身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笑道:

「是不是不让你见血,你就以为我好欺负?」

我死死抓着那件大氅,不愿让他看见我的身子。

「沈长意给了你什么?答应给你权力?地位?保你一命?」

「还是你们商量好了,联手做局杀了我?」

「那你来求我啊,他能给的我也能给。」姜怀瑾愣愣地看着我,忽然就笑了,笑得那双好看的凤眼泛红,漾着一层破碎的水光,「哪怕是要我的命呢。」

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只觉得心疼得喘不上气。

……阿瑾啊,太脏了,我太脏了。

……当初城破那一面,已经让我足够难堪了。

……还要我如何跟你说,这七年我走过的路呢。

我无数次向上天祈愿,如果能再见他一面,我愿意用余生全部的寿数去换。

可我只想了见他一面,却没想好,我要如何向他诉说这七年的不堪。

见我掉了眼泪,他不再逼迫我,松开了手,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

一室月光静静地淌过他的手边,他徒劳地握起手,却抓不住一缕月色。

一室寂静,姜怀瑾忽然却和我说了他的七年。

「北境很冷,日子一开始很难熬,我总是想着你。」

「从抄家流放,到更名改姓,揭竿而起,我打了很多场仗,吃了很多苦。」

「有一次我受了重伤,大夫都说我伤在心肺,本来活不了的,可是我挺过来了。」

「因为我梦到你在哭,你说你很害怕,希望我能带你走。」

「可当我醒来,他们说你已经被封为贵妃,他为了讨你欢心去修鹿台。」

外头的风轻轻吹起床幔,我愣愣地看着他,眼泪一点点落在我的手上。

「你知道那有多折磨人吗,我们之间远得像隔了千山万水,又近得像一场初醒的梦。」

「我不怕山高路远,我只怕这条路只有我一个人在走。」

「后来想想,就算这条路是我一个人在走,又怎样呢。」

「这条路,我不怕一个人走。」

「我只怕你早就不等我了。」

他别过头不去看我,摇晃着起身,去捡起那把剑:

「……可越到京城我就越怕,我怕你嘲讽我的真心,或是你已经为他殉情。」

「那杯酒没有毒,只是想试探你的心意,可你宁可为他殉葬,也不愿意选我。」

「我问过旁人,他们说要给你点教训,要让你难堪,要对你用强……」

「……我一次次说服自己,可是我就是做不到。」

「……很可笑吧,我就是见不得你难过,见不得你哭。」

他颤抖着声音,犹豫着要走:

「沈长意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不必作践自己去换。」

「……阿瑾。」

我唤住了他。

他应声回过头。

大氅滑落,月色照见他脸上的错愕。

我想我一定很难看吧。

那七年无法宣之于口的难堪和龌龊,都写在身上的疤痕里。

我努力抑制住颤抖的手臂,冲他笑得灿烂:

「一开始我很不听话。」

「后来我听话了。」

阿瑾啊,中间的事情太脏了,你不要听,一个字也不要听。

我看他的表情从错愕到疼惜,唯独没有我想象中的嫌恶。

他捡起地上的大氅,想为我仔细系好,可是那丝带不听他的话,总躲着他哆嗦的指尖。

「很疼吧……」他颤抖着手,眼泪就落在我的肩膀,不愿让我看他落泪,他将我紧紧搂入怀中,一遍遍跟我道歉,「对不起,是我来得太迟了。」

「可是你来了。」我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就够了。」

外面有一轮很大的月亮,可是这次有他搂着我,我什么也不怕了。

他温柔小心地将我拥入怀中。

我瞧见了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最深的那道如他所言,伤在心肺处,险些要了他的命。

我小心翼翼地抚过那些伤疤,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他宠溺地看着我,捉住我的指尖,从手掌到臂弯,从心脏到下颌,在他伤疤上细细描摹:

「姐姐,我变丑了,你还嫁不嫁呀。」

「我只怕你不愿娶我了。」

像是惩罚我口不择言,他轻轻咬住了我的手指。

黑夜中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含着笑:

「小狗才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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