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凝的神情也有几分变化,她沉思着,不知道在斟酌什么。“说实话,我还挺好奇,徐长衡怎么就愿意重新跟你合作了。”范起道。毕竟一开始,徐长衡再怎么礼貌客套,在这件事情上,却并没有松口的打算。时凝没有解释,只是看了眼合同,抬眼看着范起,说:“你能不能也替我转告徐长衡,我觉得这个项目的条款还得谈谈。”“当然可以。”范起道。时凝说:“你让他给我打电话吧,有时间,我让助理过去跟他谈后续。”“怎么不自己过去?”时凝想了想,还是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陈母的态度,她也模糊的形容了个大概。范起便心里有数了,这样一来,短时间内,再
时凝的神情也有几分变化,她沉思着,不知道在斟酌什么。
“说实话,我还挺好奇,徐长衡怎么就愿意重新跟你合作了。”范起道。
毕竟一开始,徐长衡再怎么礼貌客套,在这件事情上,却并没有松口的打算。
时凝没有解释,只是看了眼合同,抬眼看着范起,说:“你能不能也替我转告徐长衡,我觉得这个项目的条款还得谈谈。”
“当然可以。”范起道。
时凝说:“你让他给我打电话吧,有时间,我让助理过去跟他谈后续。”
“怎么不自己过去?”
时凝想了想,还是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陈母的态度,她也模糊的形容了个大概。
范起便心里有数了,这样一来,短时间内,再跟徐长衡见面,确实不太好。人家长辈心里多少觉得膈应。
时凝没想到她这边前脚才让范起帮自己转告,后脚徐长衡就直接来了公司。他显然情绪没有那么愉悦,说:“什么事自己不来,就全部交给你助理了?”
他西装革履的,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冷。
时凝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去给他接了一杯咖啡,说:“坐吧。”
徐长衡坐在了她的对面。
“我对你提的价格不太满意。”时凝温和的说,“徐长衡,虽然我想跟陈氏合作,也愿意给一个合理的价格,但是不代表,我不赚钱。前两天那一单还算合理,这一单真的不行。”
“你这一单白做,我才肯给你上一单,不然上一单也是免谈的事。”徐长衡公事公办道,“你想要合作,就得给我别人给不了的优惠。当然,你也可以不接第二单,但是就不会有之后的第三单,第四单。”
时凝沉默了。
徐长衡皮笑肉不笑的好心提醒说:“悦馨姐,你不能光看现在,你得往长远了看。这一单是亏了,但是长远来看,这绝对不是吃亏的事。”
原来他的合作,也不是一时之间,因为男女那点事,而意气用事,也是经过精打细算过的。好说话,也是因为他确实占到了便宜。
徐长衡算得可是相当精明。
时凝不敢保证,他是不是在试探什么。
尽管徐长衡说的长远来看的确划算,但要是这样就真签了,难免会让人察觉不对,毕竟他说的长远计划还只是一个大饼,没有人会因为一个画画的大饼真的就不赚钱了。
时凝摇摇头,说:“徐长衡,这个价钱,真谈不了。要不你再稍微往上提一点,我们好商量。”
他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挽着衬衫袖口,漫不经心的说:“悦馨姐,你一直想要跟陈氏合作,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打算?”
时凝心下一紧,面上温和道:“想赚点钱罢了,所以你价格不提,我真接不了。”
“不只是你,加上我父亲的态度,事情看上去没那么简单。”徐长衡又抬眼,直直的看着她,他的眼神过于锐利,带上了些压迫感。
在他的洞察下,她表现得相当平静,说:“徐长衡,你不能因为不想要那五百万的事,就来找茬。”
这句话让徐长衡顿了顿,故意压着她的气场撤去,随意的靠在了椅背上,说:“悦馨姐,你知道的,我不缺那五百万。”
“你可以拿去做公益。”她给他建议。
徐长衡笑了,不过没什么含义,说不上来是高兴或是生气,他微微俯身,同样语气也分辨不出什么含义,说:“悦馨姐,你知道的,我不想要这个结果。“
他说话的同时,一只脚有意无意在桌面下轻轻蹭他,他很有技巧,十分刻意的贴着她小腿内侧往上,她躲了几次,尝试无果,躲不开。
助理进来,他也没有收回去,很是肆无忌惮。
时凝脸上的情绪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助理并没有发现他们桌面下的汹涌,忙前忙后,把文件重新打印了一份,又给他们续了咖啡,才退了出去。
时凝这才蹙眉,说:“徐长衡,谈事就好好谈事。“
“似乎没什么好谈的了。”他说。
时凝看着他,明白他的意思,他的价格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往上提的,所以时凝在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试探什么的情况下,不可能也不能把这个项目谈下来。
她心里有一半的肯定,徐长衡是在试探她。
时凝没想到徐长衡的警惕来的这样快,他甚至比范起更加怀疑她的动机。本来她以为,他应该要比范起容易信任她。
她看着看着,她对他这张脸一如既往的熟悉,但是似乎又带了点陌生。
“徐长衡,你何必又要逼我。“时凝说。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眼底下写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片刻后,他起了身,说:“悦馨姐,抱歉,我想我们这一次,大概没办法合作了。私事,也希望你可以好好想一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行行好。“
这一句话,从他嘴里转述出来,跟范起说出来的,语气完全没法比。范起说的,更加卑微,但是从徐长衡自己嘴里蹦出这几个字时,只会让人感觉出几分强势和玩世不恭的味道。
不过,也算是在示好。
时凝放在桌面上的手握了握,说:“我跟徐斯言的事情,长辈们已经知道了。”
徐长衡并不在意这个问题:“那又怎么样?”
好一句那又怎么样。
“让她们失望,并不是什么好选择。”时凝说,“确实是我没有做对,当初但凡我更成熟点,就该清楚,我一个追了徐斯言那么久的人,不应该跟你有什么。”
徐长衡笑了笑,这个笑是真的有点冷了,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悦馨姐,你最不应该的,是没有在跟我在一起是的时候,把这事跟我坦白。”
时凝当时只是以为,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只需要把你的现在或是未来交给对方,她没有想过,原来过去也该交代的一清二楚。
或者说,她没有想过,得一开始,就得把过去说清楚。她想未来还有那么久,总有机会说。
“但凡你在前边就跟我说清楚,我根本不会像狗皮膏药一样,在你身边纠缠你。”徐长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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