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那一天,宋时礼从家中跑出来,去找了夏侨侨。他站在她家的楼下,给她打电话。“你猜我在哪儿?”宋时礼含着笑问。夏珧不在家,夏侨侨正在一个人煮饺子,本来心情有些低落,听见他的声音稍稍有些缓解,语气却还是闷闷不乐的:“你不是在国外旅游吗?”前几天宋时礼特意告诉她,除夕的时候要和家人去国外旅游,不能找她一起玩。
新年的那一天,宋时礼从家中跑出来,去找了夏侨侨。
他站在她家的楼下,给她打电话。
“你猜我在哪儿?”宋时礼含着笑问。
夏珧不在家,夏侨侨正在一个人煮饺子,本来心情有些低落,听见他的声音稍稍有些缓解,语气却还是闷闷不乐的:“你不是在国外旅游吗?”
前几天宋时礼特意告诉她,除夕的时候要和家人去国外旅游,不能找她一起玩。
宋时礼笑了笑:“你往楼下看。”
夏侨侨煮饺子的动作一顿,勺子往锅里一丢,人就趴在窗口,掀开了玻璃窗,寒风凌冽的吹了满屋。
果然在楼下看见了宋时礼的身影,夏侨侨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你怎么来了?”她笑着问。
宋时礼倒是皱了眉:“让你看,没让你开窗,赶紧把窗关上。”
夏侨侨不听,又问了一遍:“问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宋时礼见她不听,抬步就往楼道里走,“外祖母那边生了病,回来照顾,去看过外祖母之后,我就来找你了。”
“找我干什么?”夏侨侨看不见他的人影,把窗子干净利落的关上,走到门前去给他开门。
“你不是说你姐姐不在家,一个人过年太冷清了吗?小爷我大发慈悲,回来看看你。”宋时礼说完,人刚好走到门外,和夏侨侨对视。
两人相视一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夏侨侨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好像有些不同了,可具体是哪里不同,怎么个不同法,她还是在雾中看不清。
宋时礼走进来,还没开口说什么,突然皱着眉又闻了闻:“夏侨侨,你是不是做什么东西呢?”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厨房的锅里还煮着速冻饺子。
“哎呀,我的饺子!”她叫了一声,急匆匆跑到厨房,连拖鞋都跑丢一只。
宋时礼无奈地捡起那只拖鞋,跟着走进厨房,调侃道:“灰姑娘,你的水晶鞋不要啦?”
夏侨侨正把煤气的火调小,听见这话头也不回地说:“我的王子会把它捡起来还给我的。”
说完,她余光一扫,却是怔住。
因为宋时礼正蹲着身把她的那只拖鞋放在脚边,闻言也是一愣。
两人一站一蹲,空气有片刻的宁静。
还是宋时礼先咳了一声,不自然地红着脸站起身偏过头说:“别着凉了,穿上吧。”
夏侨侨也强装着镇定地穿上,继续去捞她的饺子了:“你先去客厅看电视吧,饺子马上就好了。”
“行。”宋时礼挠挠后脑勺,走出去。
没一会儿,夏侨侨端着一盘饺子走了出来,看见电视上正在放着春晚。
欢快的声音让两人都默契地忽视了刚才那尴尬的一幕。
宋时礼看了眼饺子,嫌弃地皱起眉:“这就是你煮的饺子?还是速冻饺子,也能煮成这样。”
那一盘饺子里没几个是完好的皮包着肉的,皮都是破碎的,肉倒是一团团的。
夏侨侨瞥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这也怪我?”宋时礼挑挑眉,“我可真是够无辜的。”
“吃的也堵不上你的嘴吗?”夏侨侨夹了个还算完好的饺子一下就塞进他的嘴里。
宋时礼喊着烫,还是吃了下去。
饺子很快吃完,春晚还在继续,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下去。
蓦地,一道爆竹声在夜空中炸响。
夏侨侨看过去,眼睛一亮,人就跑到了窗边:“放烟花了。”
她说着又拉开窗,宋时礼叹了口气,拿着外套给她披上,说:“你能不能多注意注意身体?”
她不理,却是说:“宋时礼,你快看,烟花好美。”
宋时礼没看烟花,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夏侨侨。
烟花一声一声炸开,他倏地轻声开口——
“夏侨侨,跟我在一起吧。”
在持续不断的烟花声中,夏侨侨丢了一声心跳。
她愣住,连呼吸都是乱的。
但她害怕是自己听错了,所以不敢动,也不敢问。
宋时礼知道她是听到了,不然也不会是这样的反应,所以就静静地等着她的回应。
他脸上看起来还是游刃有余的,心底却紧张的不行。
没一会儿,烟花放完了,天空又恢复了一片漆黑。
这一瞬的寂静,在夏侨侨耳朵里,却像是一声号角,在告诉她要面对眼前的这件事。
躲不过去的。
夏侨侨深吸了一口气,面对着宋时礼,却没有抬眼看他:“再说一遍,好吗?”
宋时礼呼吸一紧,抿了抿唇,才说:“夏侨侨,跟我在一起吧?”
他幻想了很多个答案,比如说她高兴地抱住他连连答应,又或是她满眼害羞地看着自己说好。
但是夏侨侨只是淡淡地看着他,问;“为什么?你喜欢我吗?”
宋时礼怔住,久久没有回答。
喜欢吗?
是喜欢的。
可为什么他说不出口呢?
夏侨侨扯了扯嘴角:“你是因为身边的人说的那些话,觉得和我在一起也不错,所以才提出这个想法,是吗?”
“不是的,你听我说……”宋时礼立刻否认,想要解释。
“宋时礼!”夏侨侨蓦地喊了一声,“你冷静冷静行吗?”
宋时礼不解:“冷静什么?”
“冷静一下,好好想清楚你对我是什么感情,想清楚我要的到底是不是你能给的。”夏侨侨忍着心口的绞痛说道。
面对着自己喜欢的少年,她本该满目欢喜地接受这段关系的邀请。
可是她没有,她知道自己想要的什么,如果他给不了,她宁愿不要。
如果不是他完整的爱,她宁愿自己永远只是他的一个朋友。
宋时礼咽了下喉咙,手指莫名地传来刺痛的麻木感。
他低下头看,发现是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正用指尖掐着。
他松开手,知道这次不能再继续往下说下去了,便低声说:“我知道了。”
夏侨侨听见他的声音,说不清心底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
如果他能现在就给她坚定的答案,该有多好?
“继续看春晚吧。”宋时礼说,下意识想去牵她的手。
手停在半路,他苦涩地笑了笑,收回来,独自走向客厅。
之后两个人没有再说一句话,气氛僵硬又诡异。
陪着过了零点之后,宋时礼再待下去不合适,就穿着鞋离开了。
夏侨侨关上门,人一下子就垮了下来,颓废地靠在门框上失神。
还是有点后悔的,如果就那样接受,也不是不行。
可是他连一句喜欢都没说,她凭什么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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