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简悦宜陆献)讲的是什么_简悦宜陆献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皇上,可有去过南阳?”陆棠面色不变:“朕一直体弱多病,从未去过。”语罢,他转身离去。简悦宜看着他的背影,红着眼,张嘴吐出南阳语的两个字:“陆献。”陆棠的脚步一僵,很快消失在了她的眼前。简悦宜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良久,才迈开僵硬的步伐回去。
“皇上,可有去过南阳?”
陆棠面色不变:“朕一直体弱多病,从未去过。”
语罢,他转身离去。
简悦宜看着他的背影,红着眼,张嘴吐出南阳语的两个字:“陆献。”
陆棠的脚步一僵,很快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简悦宜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良久,才迈开僵硬的步伐回去。
……
摄政王府。
陆献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刚走进,便闻到简悦宜身上独有的香味。
“王爷,你回来了,臣妾给你宽衣。”简悦宜柔声说着话,伸手脱过他的外袍。
陆献愣了愣,自从简悦宜兄长死后,她就不再伺候自己。
今日,怎么又转了性子?
简悦宜不知他心中疑惑,默默用温水擦拭他的双手,动作细致。
陆献唇角不觉扬起,压低声量:“你若早如此,本王也不会当众羞辱你。”
简悦宜看着他那双长年手拿刀剑略微粗糙的手,想起,三年前,自己初次握着他手时候的感觉。
她眼尾发红,喃喃说着。
“王爷,你可记得四年前,我们两国还没开战之时,你来到南阳国,与我游湖的场景吗?”
陆献脸色一变,四年前,他从未去过南阳国。
简悦宜没有注意他的脸色,只自顾自的说:“那时,你折桃花送我,还温柔地唤我小姑娘。临别前,你还送了我一串红豆,说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
“只可惜,那串相思红豆,断在了三年前的战场上。”
陆献心口一紧,什么小姑娘,什么红豆,自己和她从未发生过这些事。
自己初遇她时,是在战场之上!
金戈铁马,她一身红装明艳异常。
心中隐约知道简悦宜认错了人,陆献不悦地打断了她:“住口!”
简悦宜却没有听,继续说着:“我本以为嫁与你,是此生最幸之事,如今才发现好像一切都是错误。”
陆献心底不知为何升起一丝慌乱,感觉自己就要失去她了。
他一把抓住简悦宜的手:“你胡说些什么?”
简悦宜看着他俊朗的眉眼,一字一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照顾你了,你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吗?咱们和离吧!”
陆献听到她说和离,掐着她的手不由收紧:“你当本王是何人?你想和离就和离?本王还没报复够!”
简悦宜眼神空洞:“我兄长、我从小的贴身侍卫,我的国家,还不够赔你一双眼睛吗?”
陆献不屑道:“不够!”
“那我将我的眼睛也给你。”简悦宜说完,看向房中放置的剑走过去。
陆献听到她拔剑的声音,顿时慌了,一把将简悦宜推倒在地。
“哐当!”剑身落地。
“你疯了?”陆献吼道。
简悦宜缓缓起身,无神地看着他:“王爷,夜深了,我走了。”
陆献听着她离去的脚步声,深邃的瞳孔一抹复杂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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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
简悦宜没有回自己的院子,在今夜伺候陆献的时候,她偷拿陆献的令牌。
送两个侍女出城后,换了一身南阳国的红衣,策马朝着南阳国和圣朝接壤最近的边境而去。
她用了一天一夜,才到了最近的城池。
城墙高耸厚重,本该是插着南阳国貂那马旗帜的地方,如今变成了圣朝的神龙旗帜。
简悦宜深深地看着这一幕,眼底湿润。
“站住!来者何人?”守城官兵厉声喝道。
简悦宜亮出令牌,“摄政王令牌在此,你们速速退下!”
守城官兵相识一望,识趣离开。
简悦宜迎着寒风的吹刮,一步步艰难走上城墙。
站在最高的地方,她向南阳国都望去,似是看到了那江南美景如画,亲人子民皆和乐融融。
眼底一片潮湿,她费力将圣朝的旗帜全都拔出,扔在地上,堆成一座小山。
随后抽出风中跳动的火把,将这些侵占南阳国的标志都烧了个精光。
火焰在寒风中熊熊燃起!
简悦宜一袭红妆,随着火光偏偏起舞。
这时,远处一对兵马匆匆过来。
昨日陆献发现令牌不在,才知简悦宜逃走了,他快马追来。
还没等身边官兵讲述,就看到城墙之上,一身红装,跳着南阳国的亡国之舞的简悦宜。
“王爷,您的眼睛……”
身边官兵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陆献没有回答,其实早在一年前,他的眼睛就治好了。
他胯下马,快步朝着城墙之上跑去。
简悦宜站在高处,看着他奔来的身影,眼里空洞一片。
“站住!”
陆献走上城墙,就看简悦宜站在了城墙上边,张开了双臂,仿佛随时都会坠落。
他立马止住了脚步。
简悦宜看着他清明的双目,自嘲一笑,而后问:“你是要将我抓回去,还是就地正法?”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带你回去,有何不可?”陆献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心跟着颤抖。
“王妃?!”
简悦宜犹记得当初嫁入摄政王府时,他对所有人说:“本王没有王妃,这里只有南阳公主!”
她苦笑,慢慢往后倒去。
陆献瞳仁一紧,飞奔而来,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她的手臂。
简悦宜就这么悬挂在城墙边,望着他明亮有神的双眼,终是一笑。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眼睛好了,我一直在陪你演戏。”
陆献听罢,心口疼痛越发强烈。
“你别动,本王拉你上来。”他说。
简悦宜阖了阖双眸,眼泪从眼角滑落,她自言自语:“你的眼睛那么好看,可惜它对我从没有温度,我怎么就弄错了呢!”
话音消散在风中,一抹暗红的血却从她嘴边溢了出来。
陆献神色顿变,就连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怎么了?”
简悦宜眼中带着释然:“毒药原来真是穿肠的,比我想象中要疼得多……”
她说着话,低头一望,黑压压的一片,如同无尽深渊随时准备将她吞噬殆尽。
“只要我从这里掉下去,离开这座城墙,我便会死在南阳国的国土。”
陆献眼眶莫名泛红,抓着她的手愈加用力,“你死也是本王的人!休想离开本王!”
简悦宜仰头看着他,一字一句:“从始至终,我爱的人就不是你。”
陆献错愕地看着她,就在此时,一支穿风利箭直直地朝着他的后背射了过来。
他的胸口瞬间绽出最鲜艳的红色,温热的鲜血星星点点地低落在简悦宜的脸上。
简悦宜艰难地扯出笑来:“原来你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真是可笑。”
陆献因剧烈的疼痛慢慢脱力,他红着眼。
“听话,把另一手给本王……”
然而,他却看着简悦宜伸出手,一根根掰开了他的手指,如断线的纸鸢坠落下去。
“不要——!”他第一次慌了。
“南阳公主,绝不会做亡国奴!”
简悦宜的声音随风传入陆献的耳中。
“嘭!”得一声巨响。
城墙之下那抹鲜红刺痛了他的眼……

第10章 一切皆成空

陆献望着那片刺目的猩红,捂着胸口身形摇晃。
本该清晰的视线却又变得模糊昏暗。
他原本想跑至城墙之下,却轰然倒地。
当陆献在城墙上被一箭射穿,等他醒来后,已过了几日。
陆献不顾双目的一片漆黑,听到身旁有侍卫守候,忙问:“王妃呢?!”
侍卫一脸为难:“王妃被一行黑衣人带走,皇上得知公主……王妃死讯后,便立刻为王妃举行了葬礼,如今葬礼已毕。”
侍卫及时赶到,救下身负重伤的陆献,但却看着王妃被给带走了。
“她死了……”
陆献突然沉了声音,侍卫低着头,不敢看王爷是何表情。
他招手让侍卫出去,独自一人在房中静默着,回想那夜简悦宜坠落的身影感到恍惚。
曾经自己在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飞溅,都不及城墙下那一抹鲜红让他更为心惧。
因伤势过重,他只能在房中卧眠,整日里昏昏迷迷。
唯有身上的疼痛,能让他清晰地感受到那晚的事是真实发生的。
陆献怎么也没想到,简悦宜会这么猝不及防的死去。
甚至在自己倒地之后,便将有人将她带走。
当初陆棠赐婚,三年来更是对她不闻不问,如今又为何要带走简悦宜的尸体?
陆献不明白陆棠的做法,为了养那毒箭上的伤,只能在王府中暂作休养。
这些日子里,他都没有再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日夜对他而言已然没有了区别,时间的流逝更是让陆献心情急躁。
他想要立刻带回简悦宜。
就算她死了,也该死在自己的身边。
半月后,陆献身上的伤势好了些,毒却未清,但他很快领兵,命人策马奔向皇宫。
如今他的眼睛又再度看不见了,但他却无暇顾及这些。
自己现在心中唯一想的,就是将简悦宜带回到自己的身边,哪怕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而他的皇兄,不该抢走自己的女人。
……
隆鑫宫中,高座上陆棠淡淡的声音传来:“你怎么来到宫里了?”
陆献沉着脸,不明白此刻陆棠的装腔作势。
他开门见山道:“你为简悦宜举办葬礼,是要带走她的尸体,如今,她的尸体在何处?”
陆棠却不以为意,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上下打量面色阴沉的陆献,发现自己凌厉傲气的弟弟似乎比他还要有帝王的气势。
“自然是好好安葬了,她葬在何处,都不过是一处安息之地,你又何必较真。”
从前的陆献,对他的王妃可是毫不在意的。
陆献暗地攥紧了拳头,冷声道:“她是我的王妃,我只是不能让她流落在外。”
“难道摄政王认为,朕选择的地方不会让王妃安息吗?”
陆棠如此说,仿佛在责怪陆献不知礼数。
“若是皇兄不肯交出简悦宜,那就别怪臣弟不客气了。”
陆献也不再多废话,直出“威胁”之言。
他重伤在府中休养,若不是他的侍卫及时赶到,他必定九死一生。
可皇宫中的陆棠与太后对此却不闻不问,不顾他的生死。
陆献就算再不怎么往那方面想,事实也如此残酷地摆在了他眼前。
城墙上的那一箭,如四年前致使他瞎眼的是一样的毒。
高位上的那人一声轻笑:“看来是朕病的太久,竟让摄政王认为他的哥哥只是一个草包。”
陆棠对他闯入皇宫的行为早就布属好了一切,顷刻间便有无数将士涌出,包围了陆献。

第11章 无尽孤寂

陆棠高高在上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不再是如同话家常一般的微笑,而是冷声开口。
“你如此桀骜不驯,领兵围住皇宫,是欲意何为?”
陆棠的话像是在真心劝陆献,又像在警告他。
“王妃怎么说也是南阳国的公主,再将她的尸体交于皇弟,只怕是会引起众人异议。”
陆献眸色一沉。
外界确有传言,摄政王与南阳国交战那年被弄瞎了眼,从此怀恨在心。
不但灭了南阳国,甚至连自己的王妃都没有放过。
似乎简悦宜的尸体由陆棠处理,最为合适不过。
“那皇上以为如何?”
陆献虽心有不甘,却没有轻举妄动。
若自己一出手,陆棠现在就能以谋乱之罪将他抓起来。
可现在陆棠却三言两语便将问题转移,叫人不由得产出一丝恨意。
“自然是现在这般最好。”
陆献的不言语像是对他的认同,陆棠勾着嘴角,反倒数落起他的不识好歹。
“朕为你好,你却与朕置气,若再有下次,朕也没法轻饶你。”
陆献闻言沉下脸,他没想到,有一日他会被自己这体弱多病的皇兄所压制。
他冷笑道:“有皇兄如此,真是臣弟的好福气。”
陆棠回以微笑:“你能明白是最好不过的,我只你心高气傲,就不必谢恩了。”
“既如此,那臣弟就先行告退了。”
皇帝的身份,让陆棠做什么都显得理所应当。
可陆棠此番作为,只怕是比自己想象中的他还要心思深远。
没想这四年来,自己净替陆棠做了嫁衣,南阳国成为了陆棠的囊中之物。
而个中的骂名全叫他给背负。
陆棠依然是待人可亲的好皇帝,他却是杀戮无数阴险狡猾的摄政王。
想清这一切之后,陆献感到心寒,他对陆棠装作恭敬一拜。
眸色却冷冽道:“望皇上,能够好好对待臣弟的王妃。”
陆棠对他满意一笑。
“朕自然会。”
随后陆献不甘地离开皇宫,心中暗念现在还不是时候。
之后若是能探寻到简悦宜的消息,便再做打算。
……
大雪茫茫,摄政王府都是白布挂起,显得一片死然。
王妃身死却不在王府之中,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陆献每日清晨醒来时,就仿佛简悦宜还是如往常一般,站在床榻的一侧。
等着伺候他更衣进膳,她便会捧上亲手做的一碗粥或一些糕点。
每当他要吃药时,简悦宜必定会比所有人都要用心去煎药,生怕自己的眼睛再出问题。
可在意识回拢的一瞬间,他仿佛失去了一切。
身边不再是简悦宜,而是呼啸而过的冷风。
雪阳院。
这个小院在王府中地处偏僻,陆献很少会来到此处。
他从来都不愿意见到简悦宜,如今却十分想她。
在城墙上,火光中,简悦宜的舞步,让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恨了许久的人,亦是自己思念了多年的人。
陆献看着院中关于南阳国的一切,风吹起帐幔呜呜作响,铃铛摇曳出一段清脆的声音。
记忆中关于简悦宜的那些事,也在此刻汹涌而来。
然而陪伴他的,只有无尽的孤寂。
依譁……
裕华宫内,宫婢井然有序地洒扫宫内,药香飘至宫内的每一处角落。
金缕锦被的床榻之上,躺着一个面无血色的女子。
而身为皇帝的陆棠,正心疼地望着她的面容。
昏睡了许久的简悦宜眼皮微动,陆棠面露惊喜,紧抓着她的手。
“小姑娘,你终于要醒了。”

第12章 难受

一个熟悉的温柔腔调在自己耳边响起,简悦宜从迟钝的疼痛中彻底地睁开了眼。
入目便是陆棠满是笑意的面容。
简悦宜不顾浑身的疼痛,惊忙坐起,连连后退,用十分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又不禁疑惑:“……我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死了吗?”
她明明已经跳下城墙,当血从她的身体漫出鲜血时,她已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可现在自己却出现在了皇宫,而皇上却……
陆棠看着她笑得温柔,“那都不过是骗外界罢了。”
他更上前靠近她,笑盈盈地问:“从今往后,你便生活在宫中,你觉得可好?”
简悦宜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想起身,却浑身疼痛。
她咬了咬牙,强忍着身上的难受,看向与陆献别无二致的脸。
“皇上,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且不说她与圣朝的国仇,他将自己这个弟妻留在皇宫中,不觉荒唐么?
“你现在只需要记住,朕的名字叫陆棠。”
陆棠说,“至于其他的,以后你便会明白,朕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
女主看着陆棠离去的背影,身体瘫软了下来,神色怔然。
……
陆棠才回到太和宫,就在宫中看到太后等他回来。
太后见他面色不悦,忍不住一声叹息。
“棠儿,我从前劝你那些,你竟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陆棠黯然开口:“母后,儿臣从小到大没有任何期望,都是按照您的路来走,如今儿臣有了想要的一人,儿臣的心愿便是将简悦宜留在身边,护她周全。”
太后神色复杂,她探究地看向陆棠,觉得此刻的他难以琢磨。
“你可在谋划着灭她的国家时,却毫不心慈手软。”
如今要简悦宜甘愿留在他身边,又怎么可能?
面对两国必然终有一败之事,陆棠也无可奈何,他只说:“这是无法避免的,所以我才要用余生对她好。”
她失去一切,自己可以给她更多。
太后无奈摇头,“如果她真的知道了真相,说不定还会杀了你。”
她甚至更担心陆棠会被简悦宜此人左右而失了判断,乱了他们一直以来的计谋。
太后叹息了声,这是陆棠少有的坚持,她只能转了话头。
“朝中摄政王耳目遍布,宫中也不免会有他的人得知你的一举一动,棠儿还是小心为上的好,不要被他抓住了你的软肋。”
陆棠却一笑,简悦宜于他而言却是是软肋,因此他也不会让陆献再次触碰。
他要简悦宜往后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
他要换取简悦宜的往后余生。
陆棠心中充盈,对太后说:“母后放心吧,儿臣会有分寸的。”
四年来他与简悦宜错过的那些,如今也该开始独属于他们的故事了。
若是他的小姑娘始终无法原谅自己的所做所为,至少她还是留在自己身边的。
太后无奈地看着他,便知陆棠此刻心中全是简悦宜。
“但愿吧。”

第13章 没有机会

裕华宫。
到了用膳时间,宫婢又送上了美味佳肴,简悦宜看了却毫无胃口。
“公主,请用膳吧。”
她摇了摇头,自己如今这样,还算是什么公主呢?
留在皇宫,不过是等死罢了。
“我不吃,都拿走吧。”
陆棠一身明黄龙龙袍走进殿内,对她说:“寻安,不能为了一时意气而伤了自己的身子。”
简悦宜却嗤笑:“想必皇上也知道,这是拜谁所赐。”
陆棠叹息了声,转了话头,“你还记得这个吗?”
随后从袖中掏出一物,就是那串他爱不释手的红豆手钏。
简悦宜有些惊诧道:“你还留着?”
这红豆手钏在他们离别前,互相赠予,希望彼此永远记住对方。
“是啊,小姑娘,我从未忘记过你。”
陆棠的脸上重现了笑意:“所以一直将此物戴在身上,贴身不离,你的那串呢?”
简悦宜突然暗自神伤起来:“丢了。”
在陆棠回到圣朝不久,简悦宜便央求着自己的国主哥哥,让自己嫁到圣朝。
而自己的那串红豆手钏,在那场陆献瞎了眼的战争中不见了。
“我不比皇上如此珍惜,也许是我与它无缘,所以它在提醒我,错过了便不可追。”
守着一段可笑的记忆又有什么用呢?
“小姑娘,你难道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她笑得悲伤:“可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又谈何给皇上机会?”
“小姑娘,我们会有未来的。”
……
寒风飞雪,太后宫中不见得祥和。
陆献一脸孝顺,太后却不是那么顺心,低抿一口茶后道。
“摄政王最近来后宫可真是勤快。”
“那是因为想母后了。”陆献回答。
太后心中嗤笑,她从来不觉得陆献这般冷心冷面的人,心中会有她这个母亲。
她直言道:“是想哀家,还是想其他的什么东西?”
“母后这么说,可真叫儿臣伤心。”
陆献扯了下嘴角,也不想再和太后装什么母慈子孝。
太后从来都是疑心于他,仿佛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太后喝了一口茶后,淡淡道来。
“往后还是少来,皇上病愈,摄政王再往皇依誮宫跑可要遭人非议的。”
因为陆棠“病愈”,也就不需要他这个儿子了,是吗?
陆献心中自嘲一声,面上却是不显。
看来他们的母子情也不过如此。
而自己当初又在坚守着什么?
为国奋战?
还是为他的皇兄和母后能更好地坐在这个位置上?
陆献已经看不清了,仿佛四年前,他眼瞎之后就连心也一起被蒙蔽了起来。
自己逐渐失去了自我,甚至不知道每日如此拼命的意义何在。
就好像简悦宜在自己身边时,费劲心思所做的那一切。
得不到回报时,她又是如何想的?
此刻的陆献心情复杂,他似乎能体会到简悦宜为何在自己身边时,总是一言不发了。
陆献仍是问了一句:“母后都不愿意与儿臣说说话了?”
太后手中的佛珠停止了慢悠悠地转动,看着陆献,神情似有不耐烦。
“摄政王要说什么直说便是,你如此与哀家弯弯绕绕,又要哀家有何事可说?”
“儿臣只是想与母后确认一件事,如今已经都明白了。”
陆献终是不再期盼太后与陆棠对自己是否还有亲情可言了。
向太后道别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宫。
若要陆献说,简悦宜三年来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痴傻的行为。
可这份痴傻却蕴含着无数的真心,是世间难得。
如今失去,他倒也念念不忘起来。
就算自己与陆棠与太后是母子,兄弟,他们之间,永远都有数不尽的隔阂与猜忌。
无论如何,都无法到达简悦宜对自己的那一份真心。
他承认自己总是贪恋得不到的和失去了的,这两样东西永远都是最好的。
可如今他得不到的是母子子之情,兄弟之义,他失去的正是简悦宜的那片真心。
若他早日看清,简悦宜那错付的真心,是自己在这世间唯一的温暖。
他便会万般珍惜,又怎么会像现如今这般,仿佛什么都不曾得到过。

第14章 满地都是

从太后宫中回来之后,陆献一直在摄政王府中闭门不出。
一日,沐溪拿着一碗汤药来到书房。
熟悉的气味让正处理公文的陆献不禁皱眉,“这是什么?”
沐溪走至他身边,娇滴滴地开口:“这是按照王妃平时平日所做,想要王爷尝尝。”
听到她口中说出简悦宜,陆献只觉得十分愤怒。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是谁告诉你的!”
沐溪却不理会他的怒火,继续娇笑地将手中的药递给陆献:“自然是妾身用心了。”
“一派胡言,谁允许你靠近本王的!”
陆献冷下脸,沐溪的表现在他看来是真正的别有用心,与简悦宜的真心实意全然不同。
“王爷若不喝,便是伤了沐溪的心了。”
沐溪虽是难过地开口,却还是将汤药递到陆献手边。
陆献将那碗药甩了出去,汤药与瓷碗的碎片满地都是。
沐溪眼眸一沉,直接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就要刺上陆献的脖子!
然后陆献是上过战场的人,这等刺杀对他而言就是小儿科。
他将沐溪手中的刀打落在地,将她踹在了地上,冷声怒道。
“你好大的胆子!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沐溪见刺杀失败,再维持不住面上的娇媚,趴在地上只惊恐地开口。
“若你不死,死的人就会是我……倒不如我自己掌握命运,也好过简悦宜那样的下场!”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陆献一脚将沐溪踹得半死,沐溪受了重伤,大吐一口鲜血出来,声音也变得更加的恐惧。
她颤抖地说:“若我能杀了王爷,便是大功一件,这样我的家人也不会受此威胁。”
陆献冷笑:“你要死,本王就成全你!”
随后就一击让沐溪再起不能。
沐溪死时,仍是不甘。
她嘴边溢血,阴毒地说:“王爷就如同毒蛇一般,谁碰到了谁都要死。”
随后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一旁的陆献面色冷漠。
回想着方才沐溪的话,只觉得心寒不已。
……
皇宫中。
相国痛哭流涕地跪在陆棠面前。
“求皇上为微臣做主!摄政王杀了我的女儿,焉知他明日又要害谁?此等祸害若不除,难保江山社稷啊!”
陆棠却淡淡发问:“摄政王如今情况如何?”
“他还能如何?活的好好的!”相国恨声道。
“杀了我的女儿之后,将我女儿的尸体扔到荒郊野外,当微臣去巡回时,早就被野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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