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越汐是在疼痛中醒来的。看着头顶熟悉的帘蔓,她知道自己已经回了玄鹿塔。榻边,有一个陌生的女子正在给她的膝盖上药。那女子一身江湖打扮,不是宫中之人。“你是?”“我是九千岁的妾室杜月婵。”千越汐一愣:“我没听说过他娶了妾室……”“九千岁要做什么事,难道还要告知你这阶下囚吗?”杜月婵看出了她心思,轻蔑笑道。千越汐脸色一白。杜月婵说得不错,她与岑无咎之间旧情已消,只剩仇恨。可一想到岑无咎娶了别的女子,心还
千越汐是在疼痛中醒来的。
看着头顶熟悉的帘蔓,她知道自己已经回了玄鹿塔。
榻边,有一个陌生的女子正在给她的膝盖上药。
那女子一身江湖打扮,不是宫中之人。
“你是?”
“我是九千岁的妾室杜月婵。”
千越汐一愣:“我没听说过他娶了妾室……”
“九千岁要做什么事,难道还要告知你这阶下囚吗?”杜月婵看出了她心思,轻蔑笑道。
千越汐脸色一白。
杜月婵说得不错,她与岑无咎之间旧情已消,只剩仇恨。
可一想到岑无咎娶了别的女子,心还是忍不住作痛。
这时,岑无咎出现,杜月婵便退了下去。
他看着满脸病容的千越汐,笑意不入眼底:“殿下既然醒了,就去参加陛下的登基仪式吧。”
这样正常的岑无咎,让千越汐莫名不安。
可想到年幼的胞弟,又不忍他一人面对,只能起身。
登基大典。
台上,七皇子千文廷对天地敬完酒,首先不是跪拜祖先,而是要向岑无咎敬酒!
多么讽刺,他要跪拜灭了皇室的敌人!
千越汐看着他端起酒盏,一步一步朝岑无咎走去!
而台阶之下,无数朝臣的眼里尽是嘲讽和冷漠。
千越汐心里发凉:“等一下!”
一时间,所有人都朝她看来。
千越汐尽管慌乱,却还是挺直背脊拿过千文廷手里的酒盏,敬向岑无咎。
“提督,请。”
岑无咎没动,他看了千越汐很久,才伸出手。
千越汐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男人突然拽住她手腕。
众目睽睽之下,千越汐直接坐在了岑无咎的腿上!
这一刻,一切都静了下来。
突然,台下传来一声悲愤之声。
“光天化日,成何体统!”一位老臣怒骂两声,竟气急攻心,吐了口血。
千越汐慌张地想要起身,却被岑无咎按住了腰身。
“殿下一旦起身,这场登基仪式就到此结束。”
千越汐不敢置信的看着岑无咎。
登基仪式还未完成,这般结束,千文廷这皇位便是名不成言不顺!
但岑无咎只是松开了手,让她自己选择。
千越汐指甲紧紧抠进掌心,前方,胞弟千文廷看来的目光灼灼。
最终,她垂下眼眸,不敢挪动半步。
大典结束,回到玄鹿塔。
岑无咎将千越汐压到床榻之上,她闭着眼承受一切。
如此耻辱,她一辈子也无法忘却。
待他离去,杜月婵进到殿内。
她看着满身欢好痕迹的千越汐,将药丸丢在榻上:“这是九千岁赐你的避子丸!”
“他说,你不配有他的孩子!”
千越汐以前多次幻想过和岑无咎若能成婚,孩子会是什么模样。
但现在美好幻想已然不能成真。
若有了孩子也不过是让她受苦,不如不存在!
想着这些,千越汐毫不犹豫地吞下了避子丸。
杜月婵讶异她的干脆,但转瞬开口讥讽:“堂堂公主委身仇敌,你也不觉得羞耻!”
千越汐心里一片悲凉,她何尝不想死?
但是自己死了,弟弟千文廷该怎么办?所以再艰难,她也要活下去!
此后,岑无咎每次在她这里过夜,杜月婵就会给她吃一颗避子丸。
一连半月,千越汐觉得手脚不时发抖,还总是腹疼流血。
这日,岑无咎离去后,千越汐如常一样,刚要服下避子丸。
不料男人突然折返:“殿下……”
闻声,千越汐一颤,手里的药丸掉在地上。
岑无咎捡起一闻,瞬间脸色阴沉:“避子丸?”
他看向千越汐,神色不明:“什么时候开始的?吃了多久?”
千越汐声音干哑:“每一次。”
岑无咎呼吸猛然急促,倏然出手掐住了千越汐的脖子:“谁给你的?”
千越汐喘不过气,眼前都出现了白点,说不出话。
一直伺候千越汐的宫女见状,红着眼眶跪在地上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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