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棠呆呆地看着面前说要做自己辩护律师的男人,眼中满是不解。但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拒绝:“谢谢,我不打算上诉。”她身患重病,连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亲人都走了,自己还有什么盼头。何况陈慧的辩护律师还是顾典……秦霄宇眉目一挑,眼神多了丝探究:“你打算永远背着莫须有的罪名?哪怕到死。”虞子棠掌心微微一紧:“我有罪。”见她始终不肯转变态度,秦霄宇也没有再说什么。他沉默了会而后站起身:“上诉期还有七天,如果想通了
虞子棠呆呆地看着面前说要做自己辩护律师的男人,眼中满是不解。
但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拒绝:“谢谢,我不打算上诉。”
她身患重病,连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亲人都走了,自己还有什么盼头。
何况陈慧的辩护律师还是顾典……
秦霄宇眉目一挑,眼神多了丝探究:“你打算永远背着莫须有的罪名?哪怕到死。”
虞子棠掌心微微一紧:“我有罪。”
见她始终不肯转变态度,秦霄宇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沉默了会而后站起身:“上诉期还有七天,如果想通了,就跟门口的警察说。”
话落,他转身利落离开。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虞子棠眼眶渐渐泛红。
这时,一直等在外面的何思辰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心电仪,叹了口气问:“苏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虞子棠神色一黯:“没有。”
何思辰蹙眉:“你不像会伤害别人的人。”
这话像是抹暖阳照进虞子棠黑暗的心,却又像根细针刺进胸口。
直至此刻,她终于明白,感情是一个和时间没有关系的东西。
顾典和她一起长大,十五年的陪伴却换不来对自己的一丝信任。
而眼前萍水相逢的医生却给了她一分难能可贵的温暖。
虞子棠忍着浑身的疼痛,扯出个笑容:“谢谢医生。”
看见她的笑,何思辰更加于心不忍:“你如果真的有苦衷,不如跟我说说。”
他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兜里,似乎准备好了听对方诉说冤屈:“我有个做律师的朋友。”
在他看来,顾典还是比秦霄宇可靠。
“不用了……”虞子棠抿着干裂的嘴唇,语气多了丝调侃,“其实我被判死刑了,只不过缓刑半年。”
面对她悲哀的乐观,何思辰有些心酸。
可病患自愿放弃所有治疗和帮助,他也没有办法。
正当何思辰想让她好好休息时,虞子棠话锋突然一转:“医生,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她本不该麻烦任何人,可现在的自己连翻个身都做不到,
何思辰忙道:“你说。”
虞子棠吞咽了一下,声音沙哑:“市北……云溪巷的245号,是我的家。”
说到这儿,她泪水涌出眼角:“我走的太急,没带……奶奶的照片……”
何思辰顿时明白了:“好,我去帮你拿。”
“谢谢。”虞子棠虚弱地点点头,阖眼昏昏睡去。
傍晚。
何思辰看了眼时殪崋间,便准备下班去虞子棠家拿照片。
没想到他刚起身,顾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思辰,我爸心脏有些不舒服,你晚点下班。”
没等他回答,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何思辰瞪着手机,腹诽道拿我当工具人呢,呼来喝去的。
但也不能不给好友一个面子,他也只能把拿照片的事往后放一放。
另一边。
顾典正开着车,后座的季父一脸难受地捂着胸口,时不时地哼哼两声。
而季母看大半年不见的儿子脸色阴郁,面容都憔悴了,突然问了句:“寒夜,是不是虞子棠那死丫头还缠着你呢?”
顾典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没有。”
季母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会儿后继续道:“方颖过几天也回来,你们的婚事不能再耽搁了。”
第十七章
顾典态度冷漠:“我的事您别管。”
这话像是戳中了季母的逆鳞,她当即变了脸:“你说的什么话?我是你妈,你的事怎么不能管?”
说着,她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方颖长相家世还有学历,哪一样配不上你?要不是你推三阻四,你们都结婚好几年了。”
顾典紧蹙起眉,眼底多了丝不耐。
“反正你给你记住,离虞子棠远点。”
话刚落音,车猛地急刹停下,顾典下车绕到后座去扶季父,丝毫没在意季母的劝告。
见儿子油米不进,季母的一团火只能憋在肚子里。
因为事先和何思辰打过招呼,季父很快被带去做检查。
医生办公室。
何思辰将X光片装进袋中:“还是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吧,先把血压控制住。”
顾典点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后又折回来:“3号重症监护室有个叫陈慧的植物人,你知道吗?”
何思辰指尖敲了敲桌面:“我是心内科的医生,不是脑科的。”
顾典当然知道,可自从苏父去律师事务所找过他后,他心里一直很不安。
苏父笃定虞子棠手里抓着两百万,无论陈慧醒不醒,他恐怕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看顾典拧眉沉思,何思辰忍不住问:“怎么了?”
顾典摇摇头:“没什么,我爸就拜托你多留点心。”
说完,他便准备离开。
何思辰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他后起身走过去:“今早秦霄宇来医院了,还去看了我手底下的一个病人。”
听到这话,顾典眼底掠过丝疑惑:“他?”
“说是来看客户。”何思辰摩挲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样,“只不过我那个病人是……”
他话还没说完,顾典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苏父。
顾典脸一拉,顿时没了闲谈的心情:“我去看看我爸。”
何思辰嗯了一声,看他走后才收拾东西下班。
走廊弥漫着消毒水味,护士忙碌地在病房中穿梭。
顾典望着几步外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目光微滞。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他觉得那个女孩的脸变成了虞子棠。
他紧抿着唇线,暗嘲自己多想了。
虞子棠已经进了监狱,又怎么会在这儿。
顾典深吸口气,将那张脸从脑海中抹去才朝病房走去。
可刚到门口,便听见季父盛怒的声音传了出来。
“行了!你给自己下辈子积点阴德吧!”
紧接着,季母气急败坏的反驳跟着炸开:“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做这些不都是为了寒夜吗?日子过好后反倒来埋怨我了!?”
顾典紧绷着脸走进去:“爸,妈,这里是医院。”
他突然进来,季母立刻闭了嘴,脸上划过抹闪躲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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