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娅南脑中清醒，仰头看着周祁尧，一丝眷念随着他的话消散不见。“所以，是你把我的女主之位给了林菱？”“你知不知道一个芭蕾舞演员要想在舞台上与观众见面，至少需要经过近七年的专业学习和两年的剧团打磨？！”何娅南红着眼一字一句问。周祁尧冷漠地俯视着她，面露不屑：“那又怎样？只要她想，我就会帮她得到！”
何娅南脑中清醒，仰头看着周祁尧，一丝眷念随着他的话消散不见。
“所以，是你把我的女主之位给了林菱？”
“你知不知道一个芭蕾舞演员要想在舞台上与观众见面，至少需要经过近七年的专业学习和两年的剧团打磨？！”何娅南红着眼一字一句问。
周祁尧冷漠地俯视着她，面露不屑：“那又怎样？只要她想，我就会帮她得到！”
何娅南一下僵在原地，脸上的酒意褪去。
周祁尧的话，让何娅南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
“周祁尧，我才是你老婆，她林菱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表……！”
“劝你不要在我面前耍酒疯！”周祁尧话凉薄至极。
她看着周祁尧的背影，嘲讽道：“人家小白莲又不喜欢你，你这么倒贴不觉得可笑吗？”
周祁尧脚步一僵，一张脸阴沉的可怕。
何娅南知道自己戳到了他的痛楚，心底更闷。
她强忍着脸颊的疼痛：“周祁尧，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五年，我对你的好，难道你都感受不到吗？”
这时，一段铃声响起。
周祁尧听见这铃声原本冷峻的面孔瞬间春风十里，仿佛没有听到何娅南说话，接通电话，顺手拿过凳子上的外套往外走去。
“你等着我，我立马就过来。”温柔的声音消失在门口。
何娅南知道，这是她为林菱设的专属铃声。
第二章 众星拱月
翌日，何娅南酒醒后头昏脑胀，胃内隐隐翻涌。
想到昨天的事，她强忍住不适，换好衣服去往剧团。
刚到，她远远就看到排练室中，众星拱月一身白色天鹅舞裙领舞的林菱！
林菱这时也看到何娅南，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落下舞步。
“江乔姐，你是来给我伴舞的吗？”
何娅南看着她那张清纯的脸，冷嘲道：“你配吗？”
周围的其他的演员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看戏。
林菱一噎，很快眸底溢满了水雾：“江乔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也不想做女主，是荒之哥非说我最合适。”
何娅南怎么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强压下心底酸涩：“所以他眼瞎……”
眼看两人争锋相对，老师过来，“好了，开始排练。”
再次排练，林菱领舞，然而每到大跳时，她便跳不起来。
伴舞和老师不耐烦，这样一个人怎么跳白天鹅？
林菱一张脸涨的通红。
这时，就看不远处何娅南后退两步，随后飞身高高跃起，起跳时力量瞬间爆发，像流星一样闪耀的划过。
排练室一片寂静，半响后，爆发一阵热烈的掌声。
林菱的脸色更加难看，她怎么也没想到何娅南这么厉害，一个大跳这么轻松就完成了！
何娅南身姿优雅的走到她身边：“我只能说，你担不起这只白天鹅。”
说完，她径直去到了团长室。
团长知道她为什么过来，劝道：“黑天鹅的戏份和白天鹅差不多，你好好演，也能出彩。”
何娅南平静的双眸看不出什么光彩：“团长，只要你不怕我的黑天鹅压过白天鹅，就行。”
她站起身，正欲离开。
身后团长忽然叫住她：“江乔，人要学会认清现实，陆家我们得罪不起，舞台上你让着点。”
何娅南挺拔的背影微微一僵，她什么也没说，走到剧团空旷的角落，脑海中回荡着团长的话，满心悲凉！
周祁尧，真是她的好丈夫！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一看，是医院的电话，忙接通。
“俞小姐，您弟弟的住院费已经断了一个星期，这样下去我们只能给他办理退院了。”
何娅南愣了一下，忙道：“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随后拨通另一个号码，无人接通。
何娅南心里着急，她明明给妈妈一百万交住院费，为什么医院说没有交？打她的电话也没人接通。
驱车到达俞家别墅，一进门何娅南问在沙发上涂着指甲的女人。
“妈，您怎么没去医院交钱？”
俞母见女儿质问自己，心里不喜：“住院费治疗费那么贵，我哪有那么多钱？”
“可我之前给您的一百万呢？”
俞母心一慌，随后漫不经心开口：“那钱逛个街，喝个下午茶就没了。”
听到这何娅南心里发凉：“俞家已经破产了，您也不是豪门阔太，拿着您儿子的救命钱喝茶，您喝的下去吗？”
看着女儿朝自己吼，俞母不由气愤：“你是陆氏集团总裁夫人，这点钱对你来说算什么？你这么有良心，那你自己去给你弟弟缴费啊！”
何娅南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冻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大门的，扭头看着俞家破败的别墅，不自觉想起爸爸在世的时，那繁荣的景象，突然觉得心好累。
看着手机里仅剩几千余额苦笑，她和周祁尧结婚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用过他的钱，拿给弟弟的住院费也都是她的全部积蓄。
手指翻到通讯录，拨出去一个电话。
“刘妈，你把我房间里的那些首饰还有包包都整理一下拿出来……”
第三章 我放你走
下午，何娅南将自己所有的私人物品卖了，然后去医院交了住院费。
忙完回到家，已是深夜。
她疲惫的推开门，就看周祁尧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
还没等她开口，男人冷声道：“为什么要去刺激小菱？”
何娅南想起今日舞蹈室发生的事，只觉荒唐：“她自己没本事怪得了谁？”
说完，何娅南往楼上走，此刻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然而周祁尧却站起身，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
“你以为就这么算了？”
何娅南听罢，目光慢慢落在周祁尧的身上。
她想起今天自己去高档店卖物品时，那些豪门太太的挤兑。
“周祁尧，你有没有心？你知道作为你的妻子，我今天连弟弟的住院费都拿不出来吗？！”
看着眼前的何娅南，周祁尧愣了一下，讽刺道：“你要钱可以直说！”
接下来一句话，让她整个人如遭雷击。
“前提是你退出这次舞台剧。”
何娅南没想到周祁尧不仅改了她《天鹅湖》女主的位置，现在竟然还想让她退出演出！
“林菱想赢，就让她拿出实力来，我不会退出！”何娅南看着周祁尧坚定开口。
“你别后悔！”
“是你不要后悔才对，你别忘了她有老公！”
周祁尧像是被她戳穿了什么似的，僵在原地。
半晌，他开口：“从始至终我只把她当做妹妹，而且这是我欠她的！”
听到这，何娅南苦笑，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也就只能骗他自己。
她轻声开口：“那你就不欠我吗？”
结婚五年，她一生最美的青春时光都耗在了周祁尧的身上！
周祁尧冷笑：“从始至终都是你们俞家上赶着来，要说欠，应该是你欠我。”
说完，他转身去了书房，下一秒重重地摔门声传来。
何娅南看着外面风把窗帘吹起，对着门自言自语：“所以你是觉得我欠了你一份爱情？”
四周寂静，没有回应。
何娅南靠坐在沙发上，忍不住打开以前的结婚视频。
视频里周祁尧从始至终没有笑，只有自己在他旁边笑的像得到全世界一样。
那时，她就知道周祁尧不喜欢自己，可她还是想要赌一把。
觉得自己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妻子，能够帮助他。
可这么多年，她真的累了。
想到弟弟住院还需要一大笔费用，何娅南退出了视频页面，翻开电话簿，拨通之前帮俞氏处理法务的律师。
“何律师，如果我要离婚的话，大概能够分多少钱？”
不知那头说了什么，何娅南顿了一下：“不用太多，只要能有救我弟弟的钱就够了！”
挂断电话后，何娅南起身去厨房泡了一杯咖啡。
走到书房，看着正在办公的周祁尧，把咖啡放到桌上：“我们聊一聊吧。”
周祁尧看着桌前的咖啡，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暗自皱眉：“跟你没什么可聊的。”
何娅南没有管他的话，继续说。
“我知道你从始至终从未喜欢我，但为什么连机会都不给。”
周祁尧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放下手里的钢笔看向何娅南，眸色冷淡。
“很抱歉，没机会。”
何娅南轻声自语：“懂了。”
她慢慢攥紧掌心，鼓起最大的勇气：“为了白天鹅我真的很努力，你能够把它还给我吗？”
周祁尧沉默，半晌开口：“这个角色，我只能给林菱！”
何娅南听到这话，嘴角慢慢扬起弧度，眼底却续满了泪光……
第四章 芭蕾舞演出
翌日。
何娅南一早去医院看弟弟俞江城。
俞江城看到姐姐过来一脸欣喜，眼神忍不住往她身后望去。
没看到人，有些失落：“姐，姐夫怎么没有来？”
他从小就崇拜周祁尧，如果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自己一定跟着姐夫学很多东西。
何娅南看出弟弟的失落，一时不知怎么告诉他自己要离婚的消息。
她坐在俞江城身边，试探着说：“如果有一天姐夫不再是你姐夫了，你会怎么样？”
听姐姐这么说，俞江城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
他沉默很久，抬头看向何娅南：“姐，你不用为了我，辛苦了自己。”
……
从医院出来,何娅南抬头看着天空。
想着江城说的话，心中多了一丝安慰。
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俞家别墅。
到达后，她看着客厅里衣着端庄的俞母，一个天生就没有母爱的女人。
直接开口：“妈，我要和荒之离婚了，以后再也没钱给您，但我会照陆好江城。”
客厅坐着的俞母直接惊的站起来：“你疯了！”
不理会她的惊讶，何娅南继续说：“您现在还风韵犹存，改嫁吧！”
听到此话，俞母顿时像被踩了毛的猫一样，“炸”了起来。
抬手一耳光朝着何娅南扇了过来！
“你胡说什么？！”
她最近确实在物色新的人选，却没想到会被自己女儿戳破。
何娅南白皙的脸上顿时印上了一道鲜红的指印。
她眼眶微红：“以后，您要幸福。”
说完，何娅南转身踉跄地离开别墅。
身后是俞母不陆形象的叫骂声：“你这个不孝女！早知道当初就该掐死你们两个扫把星！”
何娅南眼底含泪，没有回头。
回到家。
周祁尧一眼就看到了何娅南脸受伤，抬手抚摸她的脸，沉声问：“谁弄的？”
何娅南眸色微怔，往后退了退。
“没必要这样，会让我产生不该有的念头。”
周祁尧抬起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她的背影，心底莫名不舒服。
……
两日后。
江市现代艺术会馆中心
《天鹅湖》剧场开演。
现场观众已经坐满，还有不少业内人士捧场。
周祁尧一到剧场就依譁听周围人讨论白天鹅的扮演者林菱。
他远远就看见林菱一身纯白色古典芭蕾舞衣站在人群之中，众星拱月。
“黑天鹅的扮演者呢？”周祁尧问带他进来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何娅南。
立马回答：“还在准备。”
下一刻，周祁尧就看到何娅南一身黑裙和群众演员站在一起，几乎被淹没。
他心里一扯，莫名想起她含泪求自己把白天鹅还给她的时候。
压下烦乱的心绪，周祁尧退出后台，去往贵宾室。
音乐声响起，《天鹅湖》正式开演。
第一幕是白天鹅出场，不得不说林菱跳得很是一般,倒是身上特定的白天鹅服饰吸引了一些眼球。
一个旋转都做的及其僵硬，根本配不上主演身份！
周祁尧不愿在此浪费时间，正预离开，忽然一抹黑色艳丽的身影落入眼帘。
他就见何娅南上台，如同一只堕入凡间的天使，一跃直至半空，舞姿优雅。
周祁尧眼底一抹惊艳一闪而过！
不得不承认何娅南确实配的上白天鹅，不过他的承诺已经给出去了，没办法改变。
现场一片寂静后，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很显然，这次演出黑天鹅碾压白天鹅。
台上尽情舞蹈得何娅南也听见了观众的掌声，眼眶湿热。
不管是黑天鹅还是白天鹅，她都不亏于舞台和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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