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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霍辞出来时,管牧荑刚好喝完了一杯咖啡。“江天!”看见魏霍辞,她立刻迎上去。魏霍辞面对管牧荑,反应一向平淡:“你来有什么事吗?”“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啊?”她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不过我今天还真是有点事。”魏霍辞没理她,低着头处理公务。
“阿承,江天在吗?”
“徐总在,但是临时有个会议,可能还需要一两个小时才能结束。”阿承把她引进电梯,“我带您到办公室稍等。”
魏霍辞出来时,管牧荑刚好喝完了一杯咖啡。
“江天!”看见魏霍辞,她立刻迎上去。
魏霍辞面对管牧荑,反应一向平淡:“你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啊?”她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不过我今天还真是有点事。”
魏霍辞没理她,低着头处理公务。
管牧荑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来:“爸爸说,咱们两个订婚也有一段时间了,婚事也该开始张罗张罗了!”她的手指在信封上轻轻点一下,“喏,这是爸爸的一点想法,你看看合适不合适?”
魏霍辞略扫一眼那只信封,把它推远了一点:“我最近接连有几个项目,恐怕没那么多时间张罗婚事。再等等吧。”
“公事再忙,也不能不成家啊。再说,旅行回来就结婚,可是你答应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魏霍辞深吸一口气:“我只是说去旅行,回来结婚是你自作主张宣扬出去的。”
“那你什么意思嘛?”
“我现在暂时不考虑结婚。”
“你!”管牧荑着急地直跺脚,“那你说怎么办!人家现在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她看着魏霍辞漠然的侧脸,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想了想,还是试探道,“江天,你不会是又要反悔吧?”
魏霍辞抬起头来,深深地看着她。目光冷森森的,让她的脊背有些发凉。
“这件事再议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男人潇洒远去的身影,让管牧荑的心跌到了谷底。
他是打定主意,暂时不会跟自己成婚了,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管牧荑的心里多打了一个问号。
这件事不能不查清楚!
上了车,她就拿起手机来:“喂。”
电话那边的声音细细弱弱:“有什么事?”
“让你那边的人给我查查,魏霍辞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想了半天,又补上一句,“查清楚,有没有一个叫柳明珠的。”
柳明珠发布的雪山神女视频效果不错,她已经开始筹备新的一期内容了。
手下正画着服装的设计稿,阿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柳小姐。徐总给您在岛城买了一套房子,钥匙已经由分公司的同事送过去了,您收到了吗?”
柳明珠停下手里的活:“收到了,可是阿承哥,你能不能替我转告徐总,请他不要再费这些心思了,我真的不需要。”
阿承闻言,很是为难地沉默了片刻:“柳小姐,我私下里劝你一句,你要是还想好好地把这几个月过完,最好别惹徐总。他现在……不比从前了。”

190.你认输了
这倒是不用阿承说,柳明珠也感觉到了。
“徐总如今的权力是大,可眼看着这脾气也越来越不得了了,好歹你安安生生地过完这几个月,也许徐总一时想开了,也能落个好聚好散,否则你是贪图一时痛快,和徐总闹个两败俱伤,又有什么意思呢?”
柳明珠不语。
阿承知道,自己这样的劝解,柳明珠其实根本听不进去,但更多的事情,徐总又不允许他们当着她胡说。
他也只能叹息一声,提醒道:“徐总今晚会过去,你别忘了。”
“好。”柳明珠不想再听他多说,“啪”地一声,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魏霍辞是傍晚时分过来的,柳明珠很自觉地洗好了躺在床上等他。
他似乎很累,也不管她是否愿意,一把把人搂进怀里就倒头睡了过去。
柳明珠被他箍在怀里,连翻身都翻不了。
过了很久,估摸着魏霍辞已经睡着了,柳明珠才轻轻地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她一动,魏霍辞似乎在梦里也有所知觉。
一开始还轻轻地哄着她:“绡绡,别走。”
后来慢慢地,他的语气就越来越重,把她抱得也越来越紧。
“别走!不许离开我……不!”
柳明珠被他用胳膊锁在怀里,几乎不能呼吸了。
越是这样,越激发了她求生的本能,她在魏霍辞怀里拼命地扑腾,甚至大喊:“魏霍辞你醒醒!你弄疼我了!魏霍辞!”
可魏霍辞的噩梦始终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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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噩梦中惊醒,管牧荑心里觉得愈加不安。
魏霍辞的行踪被瞒得死死的,不管是旅游还是出差,凡是见过他的人,口径都出奇的一致。
要么,这些人陈述的都是事实,否则,就是所有人都在串通一气撒谎。
她想了一会儿,在睡裙外简单披上了一件外套,出了门。
河边风大,裙角在风的吹拂下来回地从小腿上擦过。
她指尖一点橘红色的光明明灭灭,时而飞舞到唇边,时而隐没于草丛,像只萤火虫一般。
一个男人从身后半搂住她。
管牧荑把头往后靠过去,贴住男人的脸颊。
“十年了,你终于还是忍不住向我低头了?”男人的声音透着几分诡异的温柔,“这是不是说明,你认输了?”
“十年了,你不是也一直还惦记着我吗?”管牧荑把烟蒂扔进草丛里,“所以咱们俩没有输赢。算扯平了!”
“好,就依你,算扯平了。”男人背靠着管牧荑的车头,“说吧,下一局赌什么?”
“我不想跟你赌了。”管牧荑把柔软的身子贴在男人身上,娇喘吁吁间,两人越贴越紧。
终于,听见男人的一声低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会磨人。”
“那你爱不爱我?”嘴唇贴上男人的,像是吻,却只是轻轻地震颤着,吐出字来。
“这重要吗?”
“爱我吗?”管牧荑只是追问。湿润的唇向下,擦过耳畔颈边。
男人禁不住她热辣的挑逗,难耐地哼了一声,如实说道:“爱。”
“那你帮我办一件事,事成了,我就跟你。”
“什么事?”
管牧荑把胳膊攀上男人的脖颈,贴到他耳边低语。
“我当是为了谁,原来是你未婚夫!这么大费周章……怎么,他有了别的女人,你吃醋?”
手下一用力,这回轮到管牧荑出声了。
她娇娇地呼了一声痛,然后依旧依进男人怀里:“不是吃醋,而是不甘心他一次次这么耍我!我不管!我不能白吃这个亏,手底下这几个人又都不顶用,反正到时候你要帮我!”
“帮倒是可以帮,就是……”男人的手指挑起管牧荑睡裙那纤细的肩带来回抚弄,“你拿什么回报我呢?”
夜风带起浪花,一浪高过一浪地向岸边扑去,连连发出轻微的拍打声。
一人多高的草丛里,月影都看得不甚分明。

191.死也死在我身边
魏霍辞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柳明珠不停地在她怀里挣扎,可始终没办法把他从梦里唤醒。
她几乎没力气继续尝试唤醒这个沉浸在噩梦中的男人了,索性就乖乖窝在他怀里,艰难地喘息着,盼望着他能早点醒来,自己也少受点罪。
“绡绡。”他梦里呼唤的是自己,“别走……别离开我……”
柳明珠默默听着。
“绡绡!”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沉痛,手也随之张开,伸向远处。柳明珠趁势一骨碌从他怀里爬出来。
几秒之后,魏霍辞猛然从床上坐起。
他满头大汗,双目赤红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那道狠厉的目光逐一从室内的每个角落掠过,直到他看向身后……
柳明珠穿着一条柳绿的睡裙,赤着脚,抱着双臂,畏畏缩缩地躲在窗帘前,尽量让自己远离他。

“绡绡。”他的目光柔和起来,“地上凉,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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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珠却以一种近乎抗拒的姿态往墙角里又缩了缩。
魏霍辞起初有些不悦,直到看到了她抱在胸前的双臂上那一道道醒目的红痕。
“我弄伤你了,是吗?”
柳明珠点头。
“别怕。”魏霍辞哄着她,“刚才我是在梦里,没分寸。现在醒了,你过来给我看看,要是严重了,我们就去医院。”
柳明珠依言走过去。
魏霍辞把她的双臂抬起来,一点点细看。看了手臂,又看她的脖颈。
那一道道鲜红的伤痕足以显示出她刚刚经历的那场激烈的抵抗。
魏霍辞在她的伤处一一轻吻:“对不起,绡绡。我以后……”
“魏霍辞。”她的目光平静如水,“你怎么了?”
男人闻言一愣:“什么?”
“你怎么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绡绡。”
“你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吗?”
魏霍辞侧了侧头:“偶尔会觉得自己的脾气大了点。不过我以后会尽力克制,不再吓到你。”他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头。
“公司里一切都顺利吗?”
“很顺利。”
“管小姐和安……”
“你到底想说什么?”魏霍辞失笑,“可以直说。”
“我……我觉得你好像,情绪一直都不大好。”
他上前,把柳明珠抱在怀里:“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会好的。”
“可我只会再陪你三个月。”柳明珠低声道,“我们说好了的。”
魏霍辞觉得太阳穴一阵阵胀痛起来,他抬手揉了揉:“绡绡,我们先休息,不说这个。”
“不,我要说。”柳明珠倔强地争辩道,“魏霍辞,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了。过了这三个月,我们就算两清,以后请你遵守诺言,不要再找我……”
“你住嘴!”魏霍辞在怒火的怂恿下把一只枕头远远地扔出去,“柳明珠,你不要再说了!”
天知道他用了多少功夫才说服自己面对他们之间仅剩的三个月。
如果有可能,他简直恨不得这三个月里的每分每秒都跟她在一起,一点一滴都不要浪费。
可现在柳明珠竟然反拿这件事一次次地来刺激他。
“什么三个月六个月!柳明珠,我告诉你,只要我不愿意,你就是死,这辈子也只能死在我身边,你明白吗?”

192.我不走了
柳明珠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一刻,反而异常冷静。
她确定魏霍辞是出了问题。
“好,好!我不走了。”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柳明珠马上改变策略,她开始安抚魏霍辞,“我不走,你先放开我。”
魏霍辞盯着她,手上的力气却不松。
“我保证。”她的眼神分外真诚。
魏霍辞的理智这才好像逐渐回了笼。他慢慢褪去了怒气,看向柳明珠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愧疚。
他明白了柳明珠的目的,甚至开始有意识地躲闪着她的目光。
“魏霍辞。”柳明珠蹲在他面前,“你其实早就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了,对吗?”
他看着柳明珠的眼,不答。
“去找医生聊一聊吧。为了你,也为了我的安全。”
听到她的顾虑,魏霍辞缓缓闭上眼。
他考虑片刻,拨通了阿承的电话:“给我联系古医生。”
魏霍辞是在柳明珠的陪同下,一起到平港和古医生见面的。
古医生是平港著名的心理医生,他拿出一张表格来,根据魏霍辞和柳明珠的陈述,一样样进行细致的记录。
“好的,徐先生。”古医生都记完,向魏霍辞做个手势,“可否请你稍微到外面休息一下,我有几句话要跟你的家属做沟通。”
也许是因为柳明珠的陪伴,魏霍辞的情绪一直显得比较平静,他甚至还拉了拉柳明珠的手:“古医生,绡绡胆子小,你可不要吓坏了她。”
古医生笑了笑。
魏霍辞一出去,古医生的面色就严肃了下来:“柳小姐,根据我的研判,徐先生应该患上的是PTSD,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面对这一长串的专业名字,柳明珠有点懵。古医生看出了她迷茫的眼神,耐心地解释道:“这种疾病通常出现在遭受过重大创伤的人身上。”
“重大创伤?”
分手怎么能算重大创伤呢?
“我知道你对徐先生的病因会有些疑问,但如果你了解徐先生童年的经历,你会知道,他对这次分手的体验也许和普通人是不同的。”古医生摊开双手笑了笑,“如果他把你当作和父母同等地位的家人,那么他体会到的就是一再被迫与亲人分离的痛苦,这对他来说很难接受,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重大创伤。”
“那么他现在需要如何治疗呢?”
“首先,要保证他每12周都来见我一次。其次,我们会采用一些针对性的疗法,这个后续我会跟你们再进行沟通。但是我非常想要强调一点,这个病症往往预后不良,即使病人经过治疗有所好转,通常也会有一些残存的症状,最轻微的是睡眠障碍。”
“就是说,这个病治不好是吗?”
古医生犹豫了一下:“你基本可以这样理解,不过大多数病人在干预下还是可以有一定的好转的。如果想要病人尽快好起来,强大的社会支持很重要。”
“社会支持……”
“我知道徐先生家庭的一些状况,其实我的意思是……你的支持。”
柳明珠闻言,低下了头。
她仔细思量片刻:“好的古医生,我明白了。”
转身的瞬间,古医生在身后提醒她:“如果有机会,可以和他好好聊一聊,但要注意你的语言和态度,尽量不要刺激到他。”

193.安绘到底是什么人
这是平港最高端的心理健康诊所,时近正午,大厅里也没有几个人。
魏霍辞远远看着柳明珠垂着头,若有所思地走过来,还是稍微有些担心。他快步迎上去:“绡绡。”
柳明珠抬头看了看他,没说话。
反倒是魏霍辞显得小心翼翼起来:“古医生说什么,他没吓唬你吧?”
女孩摇摇头。
男人的神色更显得焦急起来:“你别听他的,他从年轻时就会吓唬人!”
“年轻时?你……你以前就来过?”
“偶尔工作压力大的时候会过来做些疏导,没事。”
不对。
如果只是工作压力大,那古医生是不会了解他的家庭情况的。
从古医生刚才透露出的信息看来,显然是对魏霍辞过去的事情和他的家庭情况了如指掌,那么魏霍辞找他,就绝不只是简单地做疏导……也许,他以前就接受过治疗。
但她没直接戳穿他敷衍的谎言,反而轻声道:“魏霍辞,我们回家吧。”
像受了蛊惑一样,魏霍辞听到她唇齿间轻轻吐出的那个“家”字,几乎僵住走不动路。
他束手束脚地站在那半晌,才伸出手去揽住她:“好,我们回家。”
平港离岛城不近,这一趟要飞五个小时。
柳明珠一上飞机就犯困,才起飞没多久就歪在座位里睡得昏天黑地,魏霍辞看着看着邮件,感觉左臂沉沉地往下一压。
魏霍辞无声地在屏幕前绽开一个微笑。
柳明珠睡醒时,人已经回到了岛城。
魏霍辞买的房子是半岛上的一栋别墅,整个半岛只他一家,私密性极好。
柳明珠从床上坐起来。
魏霍辞根本没睡,只是躺在她身边,在黑暗里默默看着她:“绡绡,你醒了。”
“嗯。”
“睡得好吗?”
“还好。”
她的声音还糯叽叽的,让魏霍辞心里软成一片。
“饿了吗?”
“不太饿。”
男人忽然正色道:“可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要保持体重,胖了上镜不好看。”
“谁说不好看?”魏霍辞往她身边贴了贴,额头几乎快要抵上她的,满眼笑意,“在我眼里,绡绡总是最美的。”
柳明珠并没有被他刻意的甜言蜜语打动,反而沉了一会儿,很冷静地问道:“魏霍辞,在你心里,我很重要吗?”
“重要。”
“有多重要?”
这让魏霍辞一时没办法形容,他想了片刻才回答:“我不想说太煽情的话。但没有你的那段日子,我得承认确实过得很不好。”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分手?”
窗外的大海翻涌着黑色的波浪,浅浅的一片雪白,是浪花激起的泡沫。
到了此刻,两人之间本不该再有任何隐瞒,可魏霍辞仍不愿说。
隐瞒和忍耐,是他到徐家之后学会的第一课。久而久之,这两个动作就几乎贯穿了他的生活。
“好吧,那我换一个问法。”柳明珠把头转向窗外,“那个被你推到我面前,塑造成你的新欢的安绘,到底是什么人?”

194.绡绡,求求你别赶我走
魏霍辞微微皱眉:“绡绡……”
柳明珠看着他。
墨蓝的海成为她身后的背景,为她执拗的神色添上一抹郑重的色彩。
“抱歉,我不想说。”
“可这件事和我有关。魏霍辞,我是这个事件里的当事人,我有权利知道。”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再谈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过去了吗?”柳明珠抛出一连串的质问,“那你告诉我,当初我们感情正好,为什么你突然有了新欢,为什么在明知我最需要你帮助的时候刻意疏远我,你现在的病是怎么来的,平城那些关于你和你外祖母的流言蜚语到底因何而生?这些问题,你都能解释得清楚吗?”
“我要怎么说?”魏霍辞惨笑一声,“柳明珠,我如果说了,我们之间只会更加糟糕。那不是我要的结果。”
“你都没对我说过,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接受不了?”柳明珠用失望而诧异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魏霍辞,我从没想过,你竟然是个面对问题只会选择逃避的胆小鬼!”
魏霍辞默默伫立在窗前良久。
“是,我是个胆小鬼。”他大方承认,“这样的我让你很失望吧?你觉得你看错了我,对吗?”
他的声音浸满了疲惫。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实情。”
“实情是我的家人要除掉我的爱人,而那时候的我根本没有把握保全她的性命,如果我强留下她,等待她的就是不明不白的死亡!”魏霍辞痛楚地闭上眼,缓了半晌才平复了情绪,“怎么样,听到这个秘密,你有什么感觉?”
他转过身来,握住柳明珠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将她眼睛中充满的情绪一一解读出来:“震惊、害怕、难以置信,想要逃离,对吗?”
他一动不动地直视着她,过了一会儿,才把呆若木鸡的柳明珠拽进怀里,温声抚慰:“好绡绡,别害怕,这些都过去了。现在没人能再威胁到我们。”
柳明珠被他拥抱着,因恐惧而冰冷到有些麻木的身体慢慢地恢复了温暖,她渐渐松弛了下来,才出声:“所以,你不爱我是假的,另寻新欢也是假的,分手也是假的……”
“是。”
“可魏霍辞,痛苦是真的。”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痛了好久……”又指向他的心,“你也是,对吗?”
“是。”
痛到……他至今都没办法从这场持续而剧烈的痛苦中爬起来。
柳明珠的泪水倏然坠落,她近乎崩溃地拉扯着他的衣服,摇晃着他,大哭:“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那么狠心地把我跟四四抛下,他每天醒来都在找你,你知不知道他等你等了多久……”
她一边哭,一边委屈地声声历数他的“罪状”,他就拥抱着她,一项项地“认罪”。
哭到筋疲力竭,柳明珠倒在他的怀里。
魏霍辞亲吻她因过度用力而有些潮红的额头,顺着眉梢眼角用唇线轻轻摩挲:“绡绡,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怀里的脑袋摇了摇。
“我求求你。”男人卑微到了极致:“求求我的好绡绡,你……你打我,骂我,罚我,我都认!只求你别赶我走,把我留下吧。嗯?”
柳明珠哭得有点缺氧,眼前还有些黑蒙蒙的影子,她看不清魏霍辞的模样,索性不看:“过去的事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但我也不想再追究了。我会留下来陪你治病。现在不想刺激你,所以一切都等你病好了,我们再议。”
魏霍辞努力消化着她的话,久久才艰难地答应道:“好,我听你的。”
“但是这段时间,我不想被你身边的其他女人影响,所以还麻烦你处理好这其中的问题。”

195.当小三的心得
魏霍辞临走时才说动了柳明珠跟他暂时回平城住两天。
柳明珠不愿意回到从前半山的房子里。四四是在那没的,想到那个地方,柳明珠心里就像针扎一样地疼。
魏霍辞就把她安置在公司附近的那套公寓里。这样下了班,他就能第一时间赶回家,见到她。
一栋不起眼的二层楼里,管牧荑被男人抱在怀里亲吻着。
她娇笑着拒绝道:“别闹!”
男人也是饱含笑意:“让我闹够了,我有个消息告诉你。”
两人一面亲吻着,一面就稀里糊涂地滚到了床上去。
一时事毕,男人拨弄着管牧荑的头发。
管牧荑清醒极了,一点也不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情事的样子,她还惦记着那个消息:“你到底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你的未婚夫,金屋藏娇了。”他把一张照片推到管牧荑眼前,“在他公寓里,而且应该是你的旧相识。”
“柳明珠?”
男人点头。
管牧荑的面容上爬上了愤恨:“我就知道!要不是这个狐狸精,现在跟魏霍辞谈婚论嫁的应该是我!”
“嗯?”
察觉到男人的不悦,管牧荑立马改口:“我几次三番被魏霍辞那么羞辱,都是因为她!”
男人斜了管牧荑一眼:“再提醒你一句,别指望你那门婚约了,魏霍辞的那个助理这几天整理了好几个项目的资料,看起来又准备去填你们家的坑了。”
管牧荑听了这话,心里更是气恼,只是面上不敢露出来。
她搂着男人的脖子,吻着他:“好,我知道了。我以后只惦记你……还不行吗?”
她故意把声线放得宛转旖旎,让男人如何不沉醉?
柳明珠在公寓里待了几天了。
魏霍辞这趟回来说要跟管家退婚,所以可能要多住几天。事情一了,他们直接到平港去参加治疗。
她一边切着菜,门铃轻轻响了一声。
准是王姨,又忘了密码!
柳明珠把手擦干净去开门:“王姨你是不是……啊!”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是谁,兜头就挨了一巴掌,等她耳中的嗡鸣声散去,却看见管牧荑站在门口。
“柳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她带着一脸“正宫”的趾高气昂,挤开柳明珠就往屋里走。
“管小姐,这好像是别人家,你未经允许私自进来,是不是擅闯民宅?”
管牧荑听她这么说,当下站在屋子中间,左右环视了一圈,笑道:“别人家?这是我未婚夫的房子,我来看看有何不可?倒是柳小姐你和我未婚夫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在这里?”
柳明珠定了定神。
她如今和魏霍辞的关系确实不清白,但这趟魏霍辞本就是和管家退婚来的,看管牧荑这兴师问罪的样子,恐怕也得到消息了。事到如今,也无需避讳了。
“我和徐总的关系,不劳管小姐操心。”柳明珠解了围裙搭在椅子上,“你倒是应该操心一下你自己,趁虚而入乘人之危得到的东西,早晚还是要失去的,不是吗?”
“看样子,柳小姐当小三还颇有几分心得。其实我挺不理解你们这些小三的,明明可以好好过日子,非要冒险攀高枝……除了羞辱,又能给自己换来多少利益呢?”

196.偷人的狐狸精
管牧荑和魏霍辞这次订婚的细节,魏霍辞有意无意地已经跟柳明珠说得很明白了。
柳明珠笑了笑:“说起攀高枝,管小姐在这方面也很有体会。”
管牧荑一听这话,就知道魏霍辞把什么都跟柳明珠说了。
那不如索性摊开了谈:“你说吧,要给你什么条件,你才肯离开魏霍辞,成全我们这段婚姻?”
“管小姐不应该跟我谈。我和徐总早就分手了。”
“分手了?你蒙谁呢,分手了你还住在这?”
“确实分手了,而且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跟他复合的打算。所以,跟管家取消婚约完全是徐总单方面做出的决定,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柳明珠坐下来,“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一会儿徐总回来,你也可以直接问他。”
柳明珠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管牧荑也没有办法,只能梗着脖子,像只随时准备冲上场去的斗鸡一样等着魏霍辞回来给自己一个交代。
魏霍辞一进门,就看见管牧荑坐在沙发上。
她的眼睛瞪得滴溜圆,本来就尖细的声音拔高了,电钻声一般尖锐地往人脑袋里钻:“魏霍辞,你……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魏霍辞在门口换上拖鞋,把买来的东西拿给柳明珠:“我带回来的,怎么了?”
“你为什么把她带回来?”
魏霍辞有点厌烦:“我带谁回来,需要向你汇报?”
“可我是你的未婚妻呀!你带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都不告诉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管牧荑,首先,你嘴里最好给我放尊重点,再瞎说,别怪我割了你的舌头。其次,这里不是你家,是我家,我要带谁回自己家,和你无关。再次,我们当初订婚时已经说得很清楚,你是你我是我,你不要期望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妻子的正常待遇,我和谁往来是我的事,你无权干涉。最后,既然你要闹这一出,我看退婚的事最好就今天晚上解决掉。”
魏霍辞摸出电话来,“阿承,把管家夫妇接来。”
“不用接了!”门口一声大喝,一个妇女推开虚掩着的门阔步走入。
“妈?”管牧荑先是惊讶,然后哭着扑进母亲怀里,“妈!”
管夫人看女儿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宁的,魏霍辞又拖着迟迟不商议结婚的事,她心里早有不好的预感了,今天趁女儿出门,她就跟在后面,躲在楼道里那么久,正把魏霍辞的话听个清清楚楚。
“魏霍辞,凭你有再大的权势,这件事你也欺人太甚了!几次三番折腾我们家,你把我们家当成什么了?”
眼光再扫到旁边貌似完全置身事外的柳明珠,心里的火更不打一处来。
她趁众人不备,猛地往前蹿了两步,抡起包就朝柳明珠的头上砸过去:“你个小贱人!不要脸的骚货!偷人的狐狸精!欺负到我女儿头上来,我毁了你这张脸,看你还拿什么勾搭男人!”
她有怨气不敢冲着魏霍辞撒,索性把火都发在柳明珠身上,眼见着魏霍辞冲上去把柳明珠护在怀里,她伸出细长的指甲往柳明珠露出的皮肉里抠挖抓挠。
柳明珠被她抓得身上脸上一道道鲜红的血口子,伤口处火辣辣的疼。
魏霍辞看着柳明珠身上沁出的血,心头那股邪恶的怒意又涌了上来,他扭头盯着管家母女,目露凶光。
临行前他跟柳明珠说过,这次回平城,他会保护她的安全,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可就在他眼前……就在他眼前!
柳明珠察觉到魏霍辞渐渐僵硬的身体,也看见了他那骇人的眼神。
为了不让他伤人,柳明珠赶紧出声制止:“魏霍辞!”可已经晚了!

197.毁了长风
魏霍辞反手把管夫人的手腕拧住,一只手提着她的脖子,就把她高高地提了起来。管夫人的个子不矮,可在魏霍辞的面前着实不够看。
她被扼住咽喉,一点气儿也喘不上来,两只穿着高跟鞋的脚腾空,拼命地踢腾着。
“魏霍辞你干什么!”柳明珠赶紧扒开吓傻了的管牧荑,上前死死抱住魏霍辞的手臂,“你别这样,我……我害怕。”
魏霍辞这才分神看看她。
女孩的眸子里果然盛满了惊惧,连连摇头,示意他不要继续。
魏霍辞看看自己手里的管夫人,松了手,压抑着对那母女二人吼一声:“滚!”
死里逃生的管夫人灰白着一张脸,被管牧荑搀住,两个人抖如筛糠地走了。
魏霍辞怕柳明珠嫌弃自己,独自面对墙壁坐了好久,觉得自己情绪稳定多了,才敢回身看她一眼。
柳明珠一直在他身后,等着他回头。
魏霍辞触及柳明珠温柔而隐含担忧的目光,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绡绡,对不起。”他把女孩揉进怀里,“我以后、会更努力地控制自己。”
柳明珠默默被他拥抱着,忽然被他这句话刺得有点痛。
也许他就是控制得太多,忍耐得太多了,才会让自己那么难受。
“没关系,不要勉强自己,魏霍辞,我们慢慢来。”
这么久了,她第一次伸出手去主动抱住魏霍辞,轻抚他的背:“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魏霍辞低头,看到柳明珠遍布伤痕的胳膊,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喉头滚动了许久,才僵硬地吐出一句话来:“疼不疼,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柳明珠没有拒绝,很顺从地跟他进了房间。
他从消毒到上药,一步步做得极其小心认真,生怕用的力气大了一点儿,会弄疼她。
柳明珠笑:“其实你也不用那么小心,我又不是个玻璃娃娃。”
魏霍辞上好了药,把药瓶放在一边:“可你是我的心头肉,伤了你,比伤了我自己还疼,我不敢不小心。”
他的目光近乎虔诚。
“看在你今天这么听话的份上,我晚上多做两个菜!”柳明珠从床上蹦下来。
却被魏霍辞捞回床上:“伤口不能沾油烟,否则要留疤。”
“那怎么办,晚上吃什么?”
“晚上点外卖。”
柳明珠想想,也好,她就不用做饭了。
可魏霍辞更想把腾下来的时间用来干点别的,他的目光已经顺着她的领口滑下去了。
“你……你别瞎想……徐、魏霍辞……”
可无论柳明珠怎么推拒,最后还是敌不过魏霍辞的缠磨。
柳明珠觉得自己像是躺在正午时分的海潮里。
海风有些湿润地从脸上拂过,海浪一次高过一次地涌动,阳光灼热地洒遍全身。
她只是那个漂浮在水中的人,最后却全身瘫软无力。
魏霍辞把她抱在怀里,温柔地吻她:“绡绡,一起睡。”
两个人抵足而眠,竟是说不出的安稳踏实。
管家母女回到家,还没从刚才噩梦一般的经历里缓过来。
她们谁都没见过这样的魏霍辞,太可怕了!
“他……他那双眼……”管夫人心神不宁地拉着女儿的手,“牧荑,他不会还来找咱们算账吧?”
“应该不会,妈,别担心。”管牧荑安慰着母亲,“妈,其实您觉不觉得,其实今天魏霍辞的状态……好像不太对?”
“不对?哪不对?”管夫人拍拍胸口,嘴里连声道,“阿弥陀佛,吓死我了!”
“他往常也发脾气,但都不是这个样子的,今天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似的。”
对!
管牧荑在心里赞同了自己一句,就是控制不住!
“你是说……魏霍辞可能这里,有问题?”管夫人指指自己的脑袋,“不可能吧?他最近还有几件合同谈得满漂亮呢!”
“那可说不好,情绪的事,和智商又没什么关系。”管牧荑暗暗盘算了一阵,“他要真是有了问题,那可就毁了长风了……咱们家的这口气,也就有办法出了!”

198.患病的真实原因
“长风集团总裁魏霍辞疑患精神疾病”的话题一早就挂在社交媒体的头条上了。
阿承捧着一摞资料行色匆匆地跑进来:“徐总!”
魏霍辞坐在椅子后面,看着公司节节下跌的股价,还淡然地笑着:“阿承,慌什么?”
这么大的事情,谁能不慌?
阿承偷瞄了魏霍辞一眼。别说,徐总就不慌。
不仅不慌,还有条不紊地指使着他:“从平港的诊所里查起吧。还有这些媒体,也是时候敲打一下了。”
阿承道声“是”,刚要转身,又被魏霍辞叫住:“安排明天的记者会。”
“徐总?”阿承且惊且疑。一开记者会,这事不就坐实了吗?
魏霍辞却全似不在意似的:“放心,去吧。”
柳明珠是在家里看到魏霍辞召开的记者会。
从昨天开始,网上对魏霍辞病情的揣测就没有停止过,甚至有人开始深挖她和魏霍辞的情史,将魏霍辞患病的原因指向自己和魏霍辞的那次分手。
虽然结果没有错,但是这个过程依旧让柳明珠难以接受。
魏霍辞病了,她的私生活就要被翻个底儿朝天,甚至要接受一些无端的指责和谩骂。
但同样身处舆论中心的魏霍辞,却面对着镜头,从容和坦然地做出回应:“现在外界盛传,我因两年前与柳小姐分手而导致病症的消息,是不实的。两年前的分手,是我和柳小姐经过协商做出的共同决定,并非大家揣测的种种原因。在此我恳请大家,停止对柳小姐私人生活无底线的探究,不要因我的病症影响到柳小姐正常的生活和工作。”
他的话音刚落,一位记者很快接起:“徐总,您否认了所患疾病与柳小姐分手事件的相关性,那么您能否透露一下您患病的真实原因呢?”
这显然是带着任务来的。
如果不透露原因,背后的人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对柳明珠进行持续的深挖和打压,一旦透露,则又会暴露魏霍辞真实的病因,让股东进一步对魏霍辞的领导能力失去信心。
阿承正要接过话筒,却被魏霍辞抬手制止。
“事实上,在两年前,我曾经因醉酒驾驶而导致一次严重的车祸。”魏霍辞低声道,“大家都知道,PTSD这种病症的发生,和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是显著相关的,因此导致我本次患病的原因,是两年前的车祸。”
“两年前您的车祸事件从来没有被曝光过,这是否说明长风集团在处理本次事件时不够公开透明呢,您是不是需要向股东们有个交代?”记者咄咄逼人。
魏霍辞却轻松地一笑:“本人就是长风集团的总经理,同时也是集团的董事长,在股权和投票权方面占有绝对优势,出事后我已经委派集团副总经理段先生代理我的一切日常事务,在我恢复期间,集团运营未出现任何异常。”
他缓缓扫视会场,声音依旧沉稳有力:“事实上我们都看到,长风集团近两年的运营平稳,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坚信,只有维持稳定的运营,才能将股东的利益最大化。”
“那么您在本次患病期间也要继续坚持主持集团事务吗?”
“以我的病情,是否能够继续主持日常事务,应当由医生做决定。不过目前我还处于治疗期,这段时间为了集团的良好发展,我将暂时休假,治疗期结束,视情况回归集团的日常管理。”
随后,他又以生病为借口,推拒了与管家联姻的事,就结束了记者会。
进门时,柳明珠正在做饭。
魏霍辞换了衣服,走进厨房去看她。
她低着头,正把胡萝卜切丝。
切得似乎有些慢。
他记得她的刀功是很娴熟的。
“绡绡?”他弯下腰去看她,“怎么了,是不是伤口还……为什么哭?”

199.为什么不告诉我
柳明珠不说话。
她放下刀,在围裙上擦干双手就去解他上衣的扣子。
他的胸口有一道疤。长长的疤,狰狞扭曲,像一条大虫子,趴在他原本完美的身体上。
柳明珠其实早就看到了,但是一直没有刻意问过。她怕问了就显得自己太关心他,怕他把这种关心误会成心疼。
领口被她的双手撕开的瞬间,魏霍辞下意识地把头侧过去,不与她对视。
柳明珠盯着那道疤痕许久,才问他:“你出了车祸?”
“你看记者会了?”他伸手把领口拢一拢,“没事,已经都好了。”
“好了?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柳明珠双手用力,再次把领口扯松,“魏霍辞,你说车祸原因是醉酒驾驶?”
“嗯。”
“你胡说!魏霍辞你胡说!你什么时候醉酒过?即使是最亲密的朋友聚会,你也从来不允许自己喝醉,你怎么会醉酒!”柳明珠大声质问,却是带着哭腔的。
“一个人喝,反倒容易醉。”他顾不上整理衣衫,先把柳明珠抱进怀里,“别哭了,我以后再不喝酒了,好吗?”
“你骗我!”柳明珠伸出拳头来,要往他胸口砸,可看见那道疤痕,怎么也下不去手,就砸在他肩头,“骗人……你骗人!不是喝醉了,你是故意的对不对……魏霍辞,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你不要命了吗!”
魏霍辞心痛得不管不顾,囫囵把她抱在怀里,低声哄劝:“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绡绡别急,我再也不敢了,不哭不哭。”他连连吻着她的额头,“外祖母和爷爷把我养大,我要跟他们翻脸,就要先报了养育之恩。可养育之恩无以为报,绡绡,我只能这样。”
柳明珠在她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拽着他的衣襟只会吭哧,半晌才咬着他的锁骨问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事我们可以一起面对的呀,为什么一件都不告诉我呢?”
“我做这些,也不全是为了你,也有我自己的私心,我不能把你也扯进来。”他摸着柳明珠的后脑,“再说,我不想让你看见这些肮脏的事。”
“可也有我的原因,对吗?”
“傻妞妞,别把自己往这些事里卷,别想太多。”
柳明珠不再说话。
魏霍辞就这么抱着她,静静等她的情绪平复下来。
须臾,疤痕处传来一阵温热而微痒的触感。
“绡绡!”他想要推开,而那种感受太微妙,又让他不由自主地将她的头捧住,像是鼓励她继续。
他恍惚觉得胸口的伤又裂开了,但是不痛,涓涓一点暖流顺着伤口涌出来。
魏霍辞渐渐在这种温暖的触觉中难以自持,他再不管柳明珠是如何呜咽落泪的,只一味把自己种种难以诉说的情感灌注到行动中去。
十点多,柳明珠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的手还搭在他的胸口,轻轻抚摸他胸口的疤痕。
魏霍辞被她摸得有点痒,轻笑了两声:“醒了?”
“嗯。”水汪汪的眼睛瞅着他,“魏霍辞,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你说?”他拨弄着她的手指,像个孩子似的总也玩不够。
“我……我今天……也不是全都原谅你了啊。你当时那个态度,我还记着呢。”
“好,你记着。你记一辈子,我就赎一辈子的罪。”
“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她伸出一根兰花芽一样的手指来,杵在他眼前,“要是以后你还这么把我推开,我就再也不见你。再也不见,你记住了吗?”
魏霍辞瞧着她那根手指,抓过来,攥在手心里,凑到自己唇边吻了吻:“我记住了。你考验我,那我就愿意用一生来作答。”
平城的事一切处理妥当,魏霍辞就真的把公司的事情悉数交给了副总,自己带着柳明珠去了平港。
和古医生交流之后,确定了魏霍辞的治疗方案。先用一两周的时间做适应治疗,然后每12周做一次规范的诊疗。
魏霍辞打算在这里做完第一次规范治疗再回平城,趁此机会他也好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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