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住所稳定下来后,我用存款在云南开了间小客栈,还借了些钱,每天生意能维持生活运转。 也让我有空闲时间带小孩儿。 孩子长得很快,我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怪我。 但至少现在我不后悔。 等到了两年之期,我就能再次提出离婚申请。 而这一次,沈瓒也将没有任何办法再用婚姻这个名义来束缚我。 我的身材其实早已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但我仍然不敢露出肚子上的皮肤。 妊娠纹也好了一些,但还是能看到斑驳的白色痕迹。 我甚至
找到住所稳定下来后,我用存款在云南开了间小客栈,还借了些钱,每天生意能维持生活运转。
也让我有空闲时间带小孩儿。
孩子长得很快,我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怪我。
但至少现在我不后悔。
等到了两年之期,我就能再次提出离婚申请。
而这一次,沈瓒也将没有任何办法再用婚姻这个名义来束缚我。
我的身材其实早已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但我仍然不敢露出肚子上的皮肤。
妊娠纹也好了一些,但还是能看到斑驳的白色痕迹。
我甚至换衣服的时候都不敢照镜子。
沈瓒那句「你肚子上的妊娠纹让我感到害怕」,就像是一句萦绕在我脑子里的魔咒。
我无法逃脱。
21
店里当初装修的时候,我一个人跑前跑后,从设计到材料,尽量亲力亲为。
也是为了省钱。
沈瓒还在不停地往我那张卡里转钱。
我索性把钱一次性全部转回去后把那张卡注销了。
我恨他,恨到连他所有的一切都一同憎恶。
装修的时候碰到无赖想多收费用,他们在还没装修好的店里捣乱。
晚上他们就在店里住着,我在二楼。
楼下叮叮哐哐全是啤酒瓶子和骂骂咧咧的声音,我把柜子都推回去抵住,柜子上还放了酒瓶。
有工人喝醉了上来敲门,我打完报警电话,等了十几分钟才来人。
他们散了后,我洗完澡刚换的 T 恤都湿透了。
过了好久手都在抖。
那群人临走前还放狠话:「你给我等着,老子就爱搞你这种。」
22
装修好后我在店里装了很多监控。
那天在装一个高处的监控时,我站在梯子上。
正午的太阳正毒,挂好之后我一阵头晕目眩。
强撑着下了梯子,还剩三步的时候,脚软了一下。
对面的店也在装修,有几个人也在搬东西。
其中一个戴鸭舌帽,脖子上搭了根白毛巾的男人反应迅速地伸手拽了我一把。
力气很大,足够让我站稳。
也让我没有后脑勺着地。
我眼前是黑麻的,他扶我坐下后,我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抬头道谢的时候我认出他来:「是你?」
男人替我挡住了大半烈日,逆光俯视着我。
冲我伸出手,他弯唇笑:
「是我,江艋。」
23
江艋坐在我店里喝饮料。
我在招呼客人,宝宝就在他旁边坐着玩玩具。
忙完客人后,我才去招呼他。
江艋:「你一个人,忙得过来?」
我给他端了份小点心:「这不是已经忙过来了吗?」
他靠在椅子上,嘴里叼着块小饼干。
胳膊搭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望着街对面。
我问他:「你要在这里开店?」
他「嗯」了声。
我去前台摸索了一阵,捧了串东西出来给他。
是一串手工风铃。
「那预祝你开业大吉。」
他伸手接过,说了声谢。
拎着那串风铃逗囝囝,囝囝踮着小胖腿,一蹦一跳地扒拉不着。
他眉梢眼角压着笑,我突然有点恍惚。
沈瓒以前也是这么逗孩子的。
24
沈瓒几乎把我身边所有的朋友都找过了,试图问出我的下落来。
我也直接换了手机号,没有告诉任何朋友我的新住址。
我厌恶有关沈瓒的一切消息。
甚至连听到他那个人的名字都会生理性地反胃想吐。
我明明之前爱他入骨。
我还会在脑海里勾勒想象跟他未来的日子,我们会开着房车去周游世界。
可是,那些美好的东西通通被他亲手击碎了。
逃离他所在的城市之前,沈瓒天天守在我住的宾馆下面。
后来甚至还租了隔壁的房。
他一遍又一遍地买花、买礼物给我,试图证明他还爱我。
他找人跟踪我,不管我去哪里,无时无刻都有人给他汇报我的行踪。
现在回想这些,都只让我觉得恶心。
25
江艋的店很快就开始营业了。
他原本就在这里住过,认识的朋友也多。
开业那天,他店里人多到坐不下。
安排到我店里吃饭,我请了人帮忙,我在后面忙活做饭。
江艋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
「别忙活了,他们都是喝酒的人。」
我在煲汤:「知道,煲的解酒的。
「你去招呼你朋友,别管我。」
「何袅袅。」他叫我的名字,「出来跟大家打个招呼。」
我拿汤勺的手顿了顿。
他这话有些怪,但好像又没什么问题。
他替我把汤端出去后,他那群朋友开始起哄:
「艋哥突然这么贤惠有点儿让人不习惯啊!
「这是嫂子做的爱心汤吗?」
江艋咬着烟,眯眼把汤煲的火炉点燃。
「爱喝不喝,不喝滚蛋!
「还有,嘴巴放干净点。」
我坐下,冲他们打招呼:「我是何袅袅,江艋的邻居加新朋友。
「我已婚有一娃,所以不要误会。」
刚坐稳,扎着小脏辫的男生傻不愣登地又问了句:
「那袅姐,你老公呢?」
26
安静两秒后,江艋的脸上已经没有表情了。
我先开口:「分居中,他出轨不肯离婚,我手里也没有证据,等到明年就可以离婚了。」
小脏辫可能好奇心太过旺盛,又继续问:「不是吧……袅姐你这么漂亮,身材也好,你老公……」
「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江艋起身,椅子咔啦一声拉出刺响。
小脏辫立马噤声。
他去冰柜那里重新拎了两箱啤酒过来。
搁在小脏辫脚边:「来,嘴这么闲,喝光。」
这一天,小脏辫被灌酒灌得差点儿在地上扭曲爬行回去。
酒局散了后,江艋在旁边收拾。
我把酒瓶从他手里轻轻抽走:
「江艋,能跟你做朋友我很高兴。
「你单身,我已婚,虽然我知道不用在意那些无聊的风言风语。
「但是,确实不合适。」
江艋垂眼看着我,良久后:
「嗯,懂。」
27
从那天后,江艋就确实不怎么往我店里来了。
每天营业或闭店时,他往左,我往右。
见面时,我冲他笑一笑,他冲我扬扬下巴。
日子过得很平淡,也很安稳。
我也尽可能地将生活中遇到的所有事情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我不喜欢麻烦别人。
我也害怕依靠别人。
但我也不是神,孩子半夜高烧的时候我会怕得六神无主。
会在夜里抱着他,忍不住就开始自责起来。
会胡思乱想。
囝囝跟着沈瓒会不会过得更好点?
下午在店里忙的时候,接到幼儿园的电话。
孩子在学校上托管班。
老师语气也很急:「囝囝不小心磕到了头,现在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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