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熙是给纪霄送咖啡的时候，才发现他今天没来。但姜羽熙没多嘴问，放下咖啡就走人了，她以为纪霄只是来晚了一点。结果下班前去送东西的时候，办公室还是没人。桌上的陈列摆设和她早上来的时候差不多，狗东西这是一天没来公司？姜羽熙把文件放下出了办公室，正好碰见梁聪。梁聪：“找纪总么？”姜羽熙：“送个东西，放桌上了，你帮我转达一下吧。”梁聪：“纪总出差了，归期未定。”姜羽熙：“哦，这样，那等他回来再看吧。”然后她就走了。梁聪看着姜羽熙的背影，有点茫然，这剧情怎么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以为姜羽熙会跟他打听纪霄的行踪
姜羽熙是给纪霄送咖啡的时候，才发现他今天没来。
但姜羽熙没多嘴问，放下咖啡就走人了，她以为纪霄只是来晚了一点。
结果下班前去送东西的时候，办公室还是没人。
桌上的陈列摆设和她早上来的时候差不多，狗东西这是一天没来公司？
姜羽熙把文件放下出了办公室，正好碰见梁聪。
梁聪：“找纪总么？”
姜羽熙：“送个东西，放桌上了，你帮我转达一下吧。”
梁聪：“纪总出差了，归期未定。”
姜羽熙：“哦，这样，那等他回来再看吧。”
然后她就走了。
梁聪看着姜羽熙的背影，有点茫然，这剧情怎么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以为姜羽熙会跟他打听纪霄的行踪，毕竟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梁聪隐约也知道，这段关系是姜羽熙主动的，她应该是很在意纪霄才是。
梁聪想错了，姜羽熙其实压根不在乎纪霄去了哪里。
她回到办公室就在准备下班了，晚上还和方沁阳约了在家吃饭。
——
七点半，港城希尔顿酒店。
纪霄捏着水杯坐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繁华的夜景。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梁聪的电话。
纪霄面无表情地接起来。
梁聪：“今天詹总来过，问了您去哪里，我按您说的回复她了。”
纪霄：“嗯。”
梁聪：“如您所料，詹总后来联系机场那边查了航班号，已经安排他们报了其它城市。”
纪霄：“嗯，别人呢？”
梁聪一下就懂这个“别人”是谁了，他的语气不自觉谨慎了起来，“我和姜助说了您出差的事情。”
纪霄玩弄水杯的动作顿住，眼底隐隐透出了几分不悦。
梁聪说的，不是她问的。
纪霄：“后来呢？”
梁聪：“……姜助理没问什么，可能是怕我误会，她大概是想私下亲自联系你问。”
听得出来梁聪在努力找补了，但没什么用，纪霄依旧是冷笑了一声。
然后他就挂电话了。
再看屏幕上，干干净净，什么短信电话都没有。
私下联系他，亲自问？呵。
怕人误会？她嚣张得恨不得全世界知道他们关系匪浅，会怕梁聪误会么？
梁聪早就知道他们那点破事了，用得着她避嫌么？
不问，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不在乎。
纪霄将手机关机扔到了床上，冷笑了一声，他真是疯了才会信姜羽熙嘴里说出来的话。
——
去蓝天福利院的时间，是徐斯衍去协调的，定在第二天上午。
早上，纪霄和徐斯衍在酒店的自助餐厅吃早餐。
徐斯衍摆弄着手机，跟纪霄说着自己打听到的情况：“福利院三年前的时候换了个院长，当初带姜羽熙的那批人可能都不在了。”
纪霄：“能联系到么？”
徐斯衍：“今天过去问问看。”
纪霄：“她父母的住址查到了么？”
徐斯衍：“中心别墅区，不过那边治安很好，不好过去。”
纪霄：“先去福利院。”
吃完早饭两人便出发了，徐斯衍开的车，纪霄坐在副驾看了一路风景。
期间还路过了姜羽熙读过的那间国际高中。
蓝天福利院已经成立三十年有余，位置在港城的学区，这些年得到社会各界资助，条件比刚成立时好了许多。
纪霄这次能过来，也是因为让徐斯衍以个人名义捐了一笔善款。
两人来到福利院，院长亲自接待了他们。
参观完外面的环境，便到了平时孩子们上课读书的地方。
院长指着走廊两边的墙壁介绍：“这上面是这些年福利院活动一些照片，还有我们这里走出去的名校毕业的孩子们。”
纪霄一眼就在诸多照片里找到了姜羽熙，那张照片比其他人都要大，跟她这个人似的，存在感极其强烈。
第088章照片
照片是姜羽熙硕士毕业的时候拍的，她穿着学位服，手里拿着学位证，化着淡妆，笑容灿烂，青春洋溢，学生味很浓。
徐斯衍也看见这张照片了，很难把照片上的这个女学生和狐狸精姜羽熙联系在一起。
院长见他们两人都在看那张照片，便介绍：“这是熙熙，上一任院长看着长大的，十六岁才从院里出去，跟了个好人家，孩子也争气，考上了哥伦比亚大学。”
从院长的语气里就能听出来福利院多么骄傲有个姜羽熙的存在了。
徐斯衍和纪霄对视了一眼，顺势问院长：“她在院里这么多年，家人没找过她？”
院长：“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她是朱院长带大的那一批孩子。”
纪霄和徐斯衍都不意外这个答案，和他们此前打听到的消息差不多。
徐斯衍先把院长打发走了，走廊上张贴的照片太多了，他留下来和纪霄一起看。
走廊靠后的位置，是一些年代比较久远的老照片。
上面都是五六岁的孩子，最大的也就十多岁。
福利院做活动拍下来的合影，每张照片几乎都是七八个人，有的甚至十几二十个，像幼儿园毕业照似的。
在这些照片里，双人合影就显得格外扎眼。
角落的位置，张贴着一张双人合影，照片上的小女孩扎着双马尾，穿着粉色的体恤衫，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她咧嘴笑得无比甜美，只是门牙缺了一颗，看起来略显滑稽。
但她自己似乎意识不到尴尬，也没有影响到热情，她两条胳膊抱着一旁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孩子，仅从照片就能看出她有多依赖对方。
男孩子看起来比她大个两三岁，可能十岁左右的样子，表情比她稳重很多。
照片的下面，有一行歪七扭八的字：熙熙和烨桉。
纪霄站在这张照片前看了很久，迟迟没动。
徐斯衍好奇，走上来去看墙壁，“四哥，你在看什……这是姜羽熙？”
话没问完，徐斯衍先一步看到了那张合影，后来又看到下面的那行字。
即便没有那行字，仅通过那双眼睛，他也认得出姜羽熙。
她小时候，眼睛就很像狐狸了，很有特色，过目难忘。
纪霄拿出手机拍下了这张照片，接着又去看其它的。
这周围的合影里，姜羽熙一直都是和那个男孩子黏在一起的，拍照的时候两个人跟连体婴儿似的。
其中有张照片是那个小男孩孩背着姜羽熙，姜羽熙在他背上，手臂抱着他亲了一下他的脸。
纪霄的眼底的温度在看到这张照片之后降至冰点。
纪霄阴沉着脸走到了对面，这边也有姜羽熙和那个男孩子的合影，年龄比那边大了许多。
其中一张照片上，姜羽熙穿的已经是国际学校的校服了，气质也出落得比小时候好了许多，细皮嫩肉的，看着像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而旁边那个少年的情况就没有这么好了。
他身上的T恤已经洗得发白了，如果不是长了一张帅气的脸，站在她身边只会更加窘迫。
但是照片上的姜羽熙对他没有丝毫嫌弃，拍照时还挽住了他的胳膊。
笑依旧是那么灿烂。
旁边的少年在看镜头，余光却是瞄准她的，仔细看还能看出宠溺。
徐斯衍也开始发现不对了。
如果小时候的亲密照片能解释为不懂事，但长大之后的这张已经超出依赖的范畴了。
像恋爱。
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只从照片都能看出来姜羽熙对这个男人的特别。
徐斯衍看到纪霄蒙了冰霜的脸，掏出手机把这张照片拍了下来。
这时正好有一个穿着志愿者衣服的人路过，看到徐斯衍拍这张照片，笑着说：“你也觉得他们很般配吧！”
徐斯衍的嘴角抽了一下，看着纪霄阴鸷的目光，说什么都不是。
徐斯衍：“你认识他们？”
志愿者：“不认识哎，但每次路过都会被这张照片吸引。”
徐斯衍：“……”
这志愿者多说一个字，纪霄的脸就黑一个度，她还是闭嘴吧。
徐斯衍把人打发走了，跟纪霄说：“我让人查一下这个男人。”
刚才那张合影下面写了“烨桉”两个字，这应该是他的名，有名没姓，查起来有点难。
纪霄转身往外走，徐斯衍亦步亦趋跟上，两人在院子里石凳前停下来。
徐斯衍：“姜羽熙和这个男人关系一定不简单，她身边这么多男人，四哥，你没必要在她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纪霄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几分钟，他对徐斯衍说：“尽快把这个男人的资料给我。”
徐斯衍：“……”
要他说，照片摆在眼前，已经没什么必要查了。
姜羽熙和那个男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纪霄现在更像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徐斯衍没想到，有生之年会见到纪霄为了一个女人这样。
徐斯衍去找了一趟院长，想要他帮忙安排一下和朱院长见面，却被告知，朱院长已经搬离港城了，也很久没和他们联系。
这条线索，就此中断。
从福利院回去的路上，纪霄的手机开始嗡嗡震动。
但他没有要接的意思。
震动声一直不断，徐斯衍在等红灯的时候，忍不住偷瞄了一眼。
屏幕上是个陌生号，没存名字。
徐斯衍：“四哥，不接电话么？”
纪霄直接掐断了，对着屏幕操作了几下，看着是把号码拉黑了。
徐斯衍觉得稀奇，第一次见他把人拉黑。
但也没清净几分钟，纪霄很快就收到了姜羽熙的短信轰炸。
【哥哥你去哪里啦，怎么不接电话呀？】
【梁助说你去出差了，去哪里啦？】
【我想你了，别不理人嘛。】
每一句语气都是娇滴滴的，看着这些文字，纪霄的耳边已经自动响起了她的声音。
徐斯衍又余光瞥了一眼纪霄的手机，这回正好看到其中一条短信的内容。
这下都明白了，合着刚才的电话也是姜羽熙来的。
徐斯衍觉得纪霄这样子很像闹别扭的小情侣，意识到这一点，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徐斯衍想再提醒纪霄几句，但纪霄回到酒店就摔上房间的门隔绝了一切。
纪霄脱下西装走到落地窗前，手机又进了电话。
第089章睡衣
这次屏幕上的名字是梁聪。
纪霄接起来，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梁聪的声音，而是那个熟悉又委屈的女声。
姜羽熙：“哥哥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纪霄冷着脸，一句话不回。
姜羽熙：“这么冷漠啊，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嘛，生气也要有个原因啊，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哄你呢。”
哄他？
纪霄呵了一声，“不需要。”
姜羽熙：“当然需要啊，哥哥可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一说“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纪霄又想起了照片上的那个男人，胸腔内的火焰顿时烧得更旺。
纪霄：“你生命重要的人还挺多。”
姜羽熙：“只有哥哥一个哦。”
纪霄：“呵，重要到连我在哪里都不关心么？”
此言一出，电话那头的姜羽熙沉默了下来。
纪霄揉上了太阳穴，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脑袋发热说出来的话。
这个时候，姜羽熙忽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听筒里是她咯咯笑的声音，带着满满的得意，他甚至能在脑海中勾勒出她此时的表情和神态。
姜羽熙：“原来哥哥是在为了这件事情闹别扭啊~”
纪霄：“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意思是不会因为这点破事儿和她闹别扭。
不过姜羽熙才不会听他挽尊的辩解，笑得更加得意了，“哥哥，你上当了哦。”
纪霄皱起眉来。
这时她继续说：“梁助理会给你汇报，我早猜到了，所以我故意不问的哦，想看看你在不在乎我的关心。”
纪霄：“……”
姜羽熙又咯咯笑了两声，“哥哥，你闹别扭的样子真可爱啊。”
纪霄：“……滚。”
姜羽熙：“这一招叫欲擒故纵，我是不是很聪明？”
纪霄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戏耍，怒气已经到了临界点，如果姜羽熙现在在他面前，应该已经被他按在身下狠狠收拾了。
姜羽熙：“别生气啦，等你出差回来，让你打屁股解解气。”
纪霄直接挂了电话。
——
姜羽熙听着电话挂断的声音，嗤笑了一声，“狗东西，装逼装上瘾了。”
纪霄莫名其妙把她拉黑的时候，姜羽熙就猜到原因了。
嫌她对他不够关心。
但如果她死缠烂打地去问，他大概又会觉得她太烦了。
贱男人啊。
为了完成这次表演，姜羽熙又用梁聪的手机给纪霄发了一条短信。
【哥哥，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吧，爱你哟！】
后来梁聪从姜羽熙收上拿回手机的时候，界面还停留在这条短信上。
梁聪手抖了一下，飞快把短信删了。
这不是他该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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