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陆思年真爱自己,怎会对外宣布自己去世,又怎会将自己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五年。詹路遥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她闭眼,拿起银簪,直接划过!既然一切缘起脸,那便让自己亲手毁了它吧!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染红了衣袂!詹路遥眼眶泛红,望着案台烛光,忽然觉得一切不过惘然。伸出手,拿起烛台,将其扔至帘帐之上。不多时,夏王府明德院燃起了熊熊烈火!书房中。陆思年一本书翻了一遍又一遍,脑海中却全是詹路遥落泪的模样。他心里莫名
陆思年话落,府兵就要上前。
詹路遥瞳仁骤缩,慌忙挡在程子募面前。
“你们别过来……”
陆思年狭眸微眯,目光危险:“詹路遥,你现在过来,本王可既往不咎!”
詹路遥闻言,却没有移开半分。
“王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要伤害臣妾师父,臣妾怎能离开?”
她见周围府兵不肯离开,又道:“你若今天非要伤我师父,那臣妾这条命,也给你!”
话落,她一把拿过屋内的一把小匕首,抵住脖间。
陆思年剑眉微簇,却对身边的府兵说。
“让行!”
府兵顿时让开一条道路。
程子募见状,走前轻声对詹路遥道:“好好活着,师父一定会想办法把脸给你换回来!”
说完,转身离开。
陆思年看着他的背影,对一旁府兵冷声吩咐:“去追!”
“是。”府兵均向外追去。
一时间,院中只剩陆思年和詹路遥。
詹路遥望着他冷峻的脸,眼尾发红:“为什么?”
“本王不能让元柔受到威胁!”
詹路遥闻言,一步步来到他的面前,满嘴苦涩:“所以说,我也不能活是吗?”
陆思年俯身看着她,沉默不语。
连他自己也不知究竟是想让詹路遥活还是让她死……
所以,他留了她五年……
詹路遥见他不回答,将手中的匕首放在陆思年手上。
“如今我的脸没了、丞相千金的身份也没了、再没了我,你的元柔就再无威胁……”
说着,她将匕首的刀尖对准自己。
陆思年看着詹路遥一心求死的模样,心里猛地一缩。
“你别忘了,你还有爹娘!”
詹路遥眼睫轻颤:“王爷,你为何对臣妾如此绝情绝义?”
“因为本王厌恶你虚伪。”说着,他将匕首扔到地上。
而后,走到詹路遥跟前,低头看着她。
“什么赈济灾民、什么京城第一才女、在本王眼中,你不过就是你父笼络朝臣的一个手段!你和你父一样,都是道貌岸然!”
詹路遥听着这些,浑身发颤。
她从来不知,自己在陆思年眼中竟是如此不堪。
詹路遥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声音沙哑。
“所以,灾民有困,臣妾该视而不见?”
陆思年没有回答。
詹路遥继续说:“所以你爱元柔,是因她真情爽朗?”
“不错。”陆思年直接承认。
“她是坏,但她坏的明明白白,不会像你假仁假义。”
话音刚落。
“啪!”得一声,詹路遥一掌打到陆思年脸上:“你不配我心里的位置。”
说完,詹路遥没有管陆思年铁青的脸色,转身回房。
天色逐渐暗下来,世间所有的阴沟暗渠也渐渐显露。
詹路遥坐在房内,脑海中尽是这五年来发生的一切。
她恍然发现自己好傻!
若陆思年真爱自己,怎会对外宣布自己去世,又怎会将自己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五年。
詹路遥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她闭眼,拿起银簪,直接划过!
既然一切缘起脸,那便让自己亲手毁了它吧!
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染红了衣袂!
詹路遥眼眶泛红,望着案台烛光,忽然觉得一切不过惘然。
伸出手,拿起烛台,将其扔至帘帐之上。
不多时,夏王府明德院燃起了熊熊烈火!
书房中。
陆思年一本书翻了一遍又一遍,脑海中却全是詹路遥落泪的模样。
他心里莫名不适。
这时,一个小厮慌忙跑来:“王爷,明德院着火了!”
陆思年拔腿朝着外面而去,就见属于詹路遥住的一角烈火熊熊。
他深邃的瞳色一紧,不顾一切直接冲了进去。
火势中,他就见詹路遥坐在梳妆镜旁。
“詹路遥!”陆思年大喊出声。
詹路遥扭头看向他,眸色空洞。
陆思年看到她脸上的伤,喉头一哽。
他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房门,接着将有些呆滞的詹路遥拦腰抱起,冲出房屋。
大雨不期而遇。
詹路遥躺在陆思年的怀中,看着丝丝冰雨落在脸上,眼底尽是迷惘。
昏沉袭来,她再忍不住晕厥过去。
……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后。
元柔也以詹路遥的身份重新嫁入王府。
詹路遥刚起身,就见不远处高大挺拔的身影。
她还没出声,陆思年转过身。
“谁准你寻死?”
詹路遥眸色微动,想开口说话,然后喉咙被烟雾灼烧,嘶哑疼痛。
陆思年这时来到她面前。
“今日是元柔归宁之日,本王会带着你一同去,你若再寻死,本王绝不会饶过你爹娘!”
……
辰时。
夏王府的马车浩浩荡荡。
而詹路遥一身丫鬟服饰跟在马车后面,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五年前。
她被父亲八抬大轿送至夏王府,如今回去,却只能步行。
一个时辰后,到达丞相府。
詹路遥远远的随着丫鬟站至一旁,就见元柔顶着自己的脸和身份,与爹娘相谈甚欢。
那其乐融融的样子刺得詹路遥眼眶灼热,她怕爹娘出事,不敢上前相认。
低头退至檐边阴影处!
而远处元柔看到她,忍不住对李丞相抱怨:“爹爹,那便是女儿和您说过的,夏王府小妾。”
李丞相闻言,凌厉地目光朝着詹路遥的方向落去。
可只那么一眼,他心底微微一触。
只见詹路遥戴着面纱,露出的一双眼睛,竟然与自己女儿一般无二。
“你上前来!”
他忍不住说。
詹路遥听闻爹爹唤自己,走上前,一阵风吹起了她脸上的面纱。
她脸上狰狞的伤痕顿时露了出来!
李丞相眸色一怔:“你就是摄政王的小妾?”
詹路遥怕吓到爹爹,忙将面纱遮好,张嘴声音沙哑难听:“是。”
李丞相听着那声音,确定她只是眼睛和自己女儿相似。
又思及自己女儿受的苦,当即道:“本相认出来了,你就是上次冒充我女儿的人!来人,将她丢进柴房。”
……
詹路遥还没来得及辩驳,就被带到了柴房中。
她怎不知元柔是想借父亲的手除自己,可现在她无从辩驳!
夜色渐深。
冷风吹进房间,詹路遥蜷缩在角落。
不知何时,柴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年老有些富态的老嬷嬷走了进来。
詹路遥借着灯笼的光,看清来人,眼眶一热。
这是跟她小时候最亲的奶嬷嬷!
然而她一声嬷嬷还没喊出声,便见奶嬷嬷手里拿着一湿帕子,朝着她而来!
“你莫怪我,要怪就怪你挡了我家小姐的路!”
话音落下,那浸湿的帕子便遮盖了詹路遥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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