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两个字像巨石在夏芷汐心上,压得她喘不过气。知道傅予琛解释说:“这是我一个朋友托我从外国帮他女朋友定做的。”听了这话,她胸口的重量才消失,却又无法忽视紧接而来的失落。
轻飘飘的两个字像巨石在夏芷汐心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知道傅予琛解释说:“这是我一个朋友托我从外国帮他女朋友定做的。”
听了这话,她胸口的重量才消失,却又无法忽视紧接而来的失落。
忽然,傅予琛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松开手,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夏芷汐望着他,耳畔忽然响起昨天医生的话。
“你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即便进行治疗,恐怕也只能维持三个月的生命。”
三个月,是上天留给她最后的时间……
“我晚上有个应酬,你早点休息。”
傅予琛叮嘱了一句便要离开。
夏芷汐拉住他的手,欲言又止。
傅予琛目光微沉,将那双眼中的挣扎当做不舍。
他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和:“听话,等我闲下来就好好陪陪你。”
夏芷汐抑着喉间的紧涩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闻言,傅予琛眸色微变,却也只是笑了一声:“怎么,你想做我婚礼的伴娘?”
一句反问犹如冰锥刺进了夏芷汐的心脏,连同那抹抓住他的力气也被抽离。
她怔怔放开手,扯开嘴角:“记得回家。”
傅予琛没有回答,抿着唇转身走了。
目送那背影消失,夏芷汐才转头望向一旁的婚纱。
也许她不仅没有做新娘的机会,连做伴娘的机会也没有……
好半天,夏芷汐才收拾好心绪出门回了自己家。
比起傅予琛的独栋别墅,江家的复式公寓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但看到江母幽怨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客人。
夏芷汐刚坐下,江母便开门见山就说:“我想了个办法,只要你怀上傅予琛的孩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提结婚了。”
闻言,夏芷汐不由想起刚刚跟傅予琛的对话,神情一暗:“他暂时不想结婚。”
这话像是导火索引燃了江母心里的不满。
她看着夏芷汐的金发和浓妆,恨铁不成钢似的斥责:“这么多年了,你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怎么还拿不住他的心。”
夏芷汐收紧了手,心底涌起难以言喻的苦涩。
六年前,江家公司面临倒闭危机,是傅予琛出资相助,但条件是让江千金跟着他。
为了家族产业,江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突然,涌上喉咙的铁锈味打断了夏芷汐的思绪。
她竭力咽下后看着脸色铁青的江母,哑声问:“妈,你能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抱抱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之间感情生疏到连一个拥抱都要询问。
然而江母却蹙起了眉:“抱什么抱,你还不如去琢磨自己哪儿做的不对才让傅予琛不想结婚。”
明确的拒绝让夏芷汐浑身一僵。
半晌,她才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出门时,保姆轻声说了句:“小姐,您这次回来可瘦了好多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来自外人的简单关心像一股暖流淌进夏芷汐心里。
几乎每天见面的傅予琛和身为母亲的江母都没有发现她瘦了,而这个在江家做了七年的保姆看了出来。
夏芷汐红了眼:“谢谢。”
天色阴沉,冬风锋利如刀。
金色枫叶铺满街道,夏芷汐站在一家婚纱店的橱窗前,看着里面的婚纱发呆。
好一会儿,她才将视线挪向隔壁的照相馆,犹豫了一会儿后走了过去。
照相馆内,正在擦相框的老板见来客了,立刻热情问道:“小姐,拍证件照吗?”
夏芷汐环顾四薄墙上各种照片,目光最后落在角落中的黑白照上。
“我想拍张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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