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希然闻言,缓缓将鞋袜褪去,露出膝盖上一大片明显的青紫的淤痕。楚寒予看着,顿时愧疚不已。今日有他在,都差点让她挨打。在自己不曾关心过的前世,她在楚府又是过得如何的艰难呢?
楚寒予微微一笑:“我们是夫妻,我早晚会看到的,夫人无需害羞。”
苏希然闻言,缓缓将鞋袜褪去,露出膝盖上一大片明显的青紫的淤痕。
楚寒予看着,顿时愧疚不已。
今日有他在,都差点让她挨打。
在自己不曾关心过的前世,她在楚府又是过得如何的艰难呢?
“夫君,你怎么了?”苏希然唤他。
楚寒予敛神,装作一副无事的模样打趣道:“你又忘了,要唤我阿玉。”
“那阿玉,快帮我上药吧!”
……
待到楚寒予离去,夏莹骤然跪在地上向老夫人请罪。
“老夫人,对不起,是我的错。”
“起来吧,你何错之有。”老夫人神情淡淡。
夏莹却不敢起来,依旧跪着,过了片刻后,头顶响起深沉的话语。
“有些心眼也无妨,你只是争取自个想要的,我愿助你一臂之力,只是你能做到何种地步,就看你自己了。”
夏莹没想到没有迎来责备,反而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一脸欣喜:“玉夫人。”
第二十八章 惊梦
竹院。
戍时。
上完药,苏希然便起身,想要回软塌。
谁知被楚寒予长臂一伸,便将她整个人带到了床上。
男在上,女在下,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气氛暧昧。
苏希然开口,声线颤抖:“你……起来,我……要……回软塌休息了。”
楚寒予启唇,嗓音低沉,似缓缓流淌的琴音:“苏希然,天气见凉,你身体本就不好,不宜睡软塌,今晚,你便睡床上吧。”
苏希然面色红润,侧开脸去:“近日喝了御医的药,身体已然大好,无碍。”
她心底一阵心慌,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忽然,眼前的人抿了抿唇,蹙起眉头,捂着胸口,躺在一旁。
苏希然见状,连忙紧张地问道:“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紧接着,自他胸腔里传来一阵闷闷的笑意。
苏希然顿时知道自己被骗了,不重不轻的推了他一把,起身下床。
谁知被他一把抱住,又重新躺会床上。
“放开我。”
只听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苏希然此刻心里是崩溃的。
腰间被紧紧的箍住,苏希然挣脱不开,闷闷的吐出一口气,有些气愤的看了闭上眼装睡的楚寒予一眼。
没想到他竟然用这种无赖的手段。
今日用了太多力气,苏希然也感到疲惫,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
恍惚间,苏希然似乎听见一孩童自黑暗中来,朝她呼喊着:“姐姐,姐姐……”
从天真到痛苦,她想要过去拥抱他,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来只不过是在做梦。
一下惊醒过来,又对上枕边之人冷漠至极的眼神。
“楚寒予,我又梦见我弟弟了,他好怕……”
她想到了连日来楚寒予对自己的关怀,连忙扑进他的怀里,寻求安慰。
谁知楚寒予一把将她推开,冷漠至极:“你还要玩这种把戏到什么时候?”
苏希然狼狈的摔在床上,她错愕的摇头,心底一阵揪心。
这汤冷漠至极的楚寒予,好似又回到了曾经的两年一样。
不,楚寒予不该是这样的!
苏希然如坠深渊,猛然惊醒过来。
“呼——”
苏希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连忙望向旁边的人,确认他是不是如同梦里那般冷漠。
他还在睡着,根本就不像梦里的那样冷漠。
以及腰间的紧箍的手臂,一切都在提醒着她,一切都和梦里不一样。
她忽觉喉间干涩,便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揽着自己的手臂。
楚寒予一向浅眠,一下便惊醒过来,他点开灯,便见苏希然脸色苍白,额头上沁着汗珠,眼中的惊恐还没有散去。
“是不是做噩梦了?”
楚寒予伸手想要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苏希然看见了,下意识往后避开了。
楚寒予眼神闪了闪,捏紧衣袖,收回了手。
空气在这一刹那沉寂。
苏希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他小声道:“我想喝水。”
“我去帮你倒。”楚寒予积极应道,连忙起身下床。
苏希然紧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觉得梦里的一切,好像自己经历过一样的真实。
可是,楚寒予现如今这么苏柔,怎么可能会将她推开呢?
楚寒予倒完茶水回来,苏柔安慰道:“梦都是相反的,你无需害怕。”
苏希然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将杯子递到他手上。
当做笑话般说出来:“梦到我做噩梦,然后扑进你的怀里寻求安慰,却被你冷漠的推开,你说得对,梦都是相反的。”
话音刚落,楚寒予端着杯子的身影却倏地僵直。
第二十九章 伺候
楚寒予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那时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将心中的烦闷当成觉得是她在玩弄把戏的气恼,一把将她推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时候的她,该多么害怕,她唯一信任的人,却将她推开。
楚寒予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将心底的苦涩压下去,在苏希然旁边坐下,将她揽在怀中。
“如果是我,一定不会推开你,这才是事实,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苏希然的心缓缓静下来,靠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楚寒予却一夜未眠。
这些事情她还没有经历,缘何会梦到。
她会不会逐渐记起那些事情?
又会不会原谅自己?
翌日。
苏希然睁开眼睛,楚寒予紧紧的抱着她,而自己也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连忙窘迫的松开。
“早。”楚寒予见她醒过来,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早。”
苏希然怔怔的摸着自己的额头,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甜蜜的笑意。
两人起床洗漱,往常,苏希然定是要帮楚寒予更衣的,妻子伺候丈夫,天经地义。
可刚一下床,便见楚寒予蹲下身尊贵的身躯,帮她穿鞋。
苏希然受宠若惊,看了看满屋子的侍女,“这……万万不可!”
这要是让母亲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训斥她呢?
“我宠爱自己的夫人,有何不可。”楚寒予丝毫不介意,抓着她的晶莹白皙的小脚在手中把玩。
“可是……”
苏希然还没来得及可是呢,楚寒予便已经帮她把鞋穿好了。
接着,便是连盥洗也从她伺候他,变成了他伺候她。
甚至还愿意帮自己描眉画唇。
苏希然也刚开始的受宠若惊到习惯。
嘴角一直挂着满面春风的笑意。
几日后。
苏希然收到了庄详奇的口信,说她供给在别州详亦酒庄的点心买得非常好,有没有兴趣将铺子开到别州去。
还说她孤苦无依,要有所依靠,夫家才不敢小瞧了她去。
苏希然自然觉得有道理,便约着他见面,商量开铺子的事情。
收起信件,却见楚寒予已经换上了飞鱼服。
“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日便要回锦衣卫了。”
“你的伤还没有好,难道锦衣卫缺了你便不行吗?”苏希然不禁有些担忧。
一直都是她帮他换药,今早还见到他身上的伤疤还没有结痂,如果只是出门也就罢了,结果他竟然想要回锦衣卫,要是办起差来,伤口又裂开怎么办?
“无碍,我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放心,我还要陪夫人白头偕老呢!”
“油嘴滑舌,可惜了誩
,你今日要回锦衣卫,便不能和我一起去见少东家了。”
苏希然甩了甩帕子,单手托着脸颊,故作为难。
在线等,男人事业心太强怎么办?
“少东家,庄详饣并
奇?!”楚寒予立即沉下脸来:“我正好要经过详亦酒楼,便送你去。”
苏希然抿嘴偷笑。
楚寒予骑着马,苏希然坐在后面的轿子里,到了约见的地点。
庄详奇本是来迎接苏希然,却没想到先见到的是冷面杀神楚寒予,身穿官服,威严更甚。
他仰头看着马上的楚寒予,心中一凛,面上却微笑:“楚大人,苏希然妹妹呢?”
似笑面虎,挑衅之意甚浓。
楚寒予勾唇冷笑:“你应该称呼她楚夫人。”
此时,苏希然挑起帘子下来:“阿玉,你快去上值。”
楚寒予下马,将苏希然扶下来,微风吹起,他将她的帷帽盖好,依依不舍:“那我去了。”
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早便复职。
最终,楚寒予驾马离开。
庄详奇想起自己调查到的,都说楚指挥使冷落自个的夫人,甚至是厌恶,都未曾同房。
近段时间,夫妻感情才开始好起来。
他担心楚寒予是别有所图,最后受伤的苏希然。
庄详奇问道:“你夫君对你可好?”
苏希然面上爬上红霞:“自然是无微不至。”
第三十章 纠缠
锦衣卫总舵。
晌午时分。
下属进来禀告,家中内眷为他来送吃食了。
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夫人,苏希然。
他满心欢喜亲自出去迎接。
刚成亲那会,她总是为他精心准备吃食,只可惜自己从来都是冷语相待,从来没有好好珍惜。
现在刚和好,他一定要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到了门口,没想到见到夏莹,身后还跟着他母亲的亲信嬷嬷。
夏莹一喜,整了整身上的木兰青双绣缎裳,这是楚老夫人特意赏赐的,然后便提着食盒上前。
“楚寒予,辛苦了,我帮你来送吃食。”
她没想到楚寒予会亲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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