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鸢抬头看着沉默不已的季洲,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她淡淡的说:“分手是你提的,我接受就是了。”季洲被那些话砸的哑口无言,三年来自己对她的关心很少,甚至连她病的那么重都不曾察觉。他现在才觉得自己错的离谱,或许一直以来自己已经习惯她了。
姜瑶鸢抬头看着沉默不已的季洲,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她淡淡的说:“分手是你提的,我接受就是了。”
季洲被那些话砸的哑口无言,三年来自己对她的关心很少,甚至连她病的那么重都不曾察觉。
他现在才觉得自己错的离谱,或许一直以来自己已经习惯她了。
正因为习惯,所以很多事都逐渐地想当然的忽略了。
他张了张唇,喃喃道:“玫儿,我们不分手了。”
第二十七章 苟延残喘
姜瑶鸢闻言却并未接话,只是推开了季洲的怀抱。
“不分手又能如何呢?”姜瑶鸢扯出一抹极浅的笑,“我不过就是一个瘸子罢了。”
她语气淡淡,似是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事实。
可只有姜瑶鸢心里清楚,此刻她的心有多痛。
季洲却紧皱着眉头,眼眸里染上了一丝哀伤:“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姜瑶鸢抬眼看了一眼季洲的脸色,她自嘲一笑:“这难道不是事实?”
“很快,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你住口!”季洲紧紧捂着姜瑶鸢的嘴唇,他不住地摇着头,似是只有这样欺骗着自己,才能觉得姜瑶鸢一定可以好起来的。
姜瑶鸢却不再挣扎了,她太累了,这六年来的陪伴对她而言,只剩下了不悔二字。
季洲瞥见姜瑶鸢不再挣扎了,这才作罢。
姜瑶鸢只是偏过头看向窗户外暗下来的天色,一天又过去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时日还有多久。
想到这,她语气尽量放缓了问道:“季洲,我的病怎么样了?”
季洲只是摇摇头,迟疑一下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身体养好。”
姜瑶鸢闻言眉头撇起,她语气渐冷:“季洲,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能自己问医生!”
季洲这才将藏好的检查报告拿了出来,递给了姜瑶鸢的手都有些发颤。
姜瑶鸢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看见了上面的某个数字,这才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看,也不过是延缓了一些时间而已。”
季洲眼睛沉痛地望向身边的姜瑶鸢,颤抖着声音说:“你不要这样说,医生也说了,若是没有再进程下去,也有病例很多年都没有发作的。”
姜瑶鸢闻言却只是喃喃自语道:“那样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季洲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而心底的悲伤渐渐蔓延着,他望着这样低沉的姜瑶鸢,眼尾泛红。
以前的那个自信勇敢的那个女孩,去哪里了?
他想起初见姜瑶鸢的时候,那会自己还只不过一个喜欢赛车的人罢了。
是姜瑶鸢看见了站在了角落里踌躇的他,告诉自己有梦想就要去追,一昧的退缩是没有用的。
那个时候的姜瑶鸢,在他心里犹如泛着自信光芒的女孩。
而现在的姜瑶鸢,在病痛的折磨下,眼睛里的自信逐渐散去了。
季洲眼眶红红地说:“不会的,我送你去最好的医院,以后你走不了我就成为你的双腿……”
他紧紧地抱着姜瑶鸢,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滴泪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
季洲过了许久才整理好翻涌的情绪,他将头埋进她细腻光滑的脖颈,他深吸一口气:“你难道忘了吗?”
“是你说的,不要退缩。”
姜瑶鸢闻言心头猛跳,她怎么会忘记,当初她劝说那个男生的话。
可时光一晃过去了六年,有些事已经渐渐模糊。
季洲松开了怀抱,望着姜瑶鸢暗淡无神的眼睛,有些哽咽道:“明天我们去看日出好不好?”
第二十八章 朦胧之意
姜瑶鸢闻言有些发愣。
这不是……
季洲呼出了一口浊气,有些期待道:“你以前一直说,想去看一次日出,明天去看看吧。”
在姜瑶鸢还在怔忡之际,季洲已经在身旁计划安排了。
姜瑶鸢揉揉还有些发疼的脑袋,可季洲却很快抓住了她的手问:“怎么了?”
姜瑶鸢闻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头有点疼。”
季洲很快按响了求救铃,他低声说:“有哪些不舒服就和我说。”
姜瑶鸢闻言一愣,和他说……
曾几何时他对自己也是这样说的,可后来呢,三年来的冷漠以待,早已经磨灭了自己很多的希望。
她的唇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容。
很快医生就进来了,上前查看了一番,然后说:“病人才刚醒,需要好好休息。”
季洲送走了医生,他扶着姜瑶鸢躺下来,然后自然地为她掖好被子。
瞥见这一幕的姜瑶鸢眼尾微红,若是之前的她,或许会特别欣喜吧。
姜瑶鸢没有在说话,她侧过了身子闭上了眼睛。
可季洲仍然坐在旁边,姜瑶鸢这才掀开眼皮,回身看着他说:“你这阵子都没有比赛吗?也不需要练习吗?”
季洲闻言一怔,思索了片刻说:“没有比较重要的比赛,车队也有队员在那撑着,暂时没有什么事。”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抓住了姜瑶鸢的手说:“我就在旁边守着你。”
姜瑶鸢见季洲固执这样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她知道季洲决定的事情,不会再更改的。
姜瑶鸢想着明天的日出,心里散发出一些微末的欢喜出来。
她知道自己心底还是期待着的,她心底默默道:“就这最后一次,就好。”
很快,第二天来了。
姜瑶鸢这天起了个大早,就招呼了护工穿戴整齐了,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现在十分注意形象了。
她眼尾瞥见熟悉的身影,一些淡淡的喜意染上了她的眼眸。
季洲从护工的手里接过了轮椅,然后推着姜瑶鸢朝着目的地而去。
姜瑶鸢似是想到了什么,扯住了他的衣角说:“医生会不会不让?”
季洲闻言唇角微勾,低声说:“放心吧,我和医生报备过了。”
姜瑶鸢闻言这才放下心来,然后被他推着出了医院。
季洲扶着姜瑶鸢上了车,温柔地为她系好安全带,这才绕过了她上车。
他油门一踩,汽车就飞驰而去。
姜瑶鸢坐在车内都有些困倦,平时他开赛车都不像现在这般平缓。
好半天才到达目的地,随着一句富有磁性的:“到了。”
姜瑶鸢这才从睡梦中回过神来,季洲看着她有些困意的眼睛轻声一笑:“我开的比较慢。”
姜瑶鸢没说什么点点头,她不太适应了。
季洲扶着姜瑶鸢从车上下来,山上的气温有些冷,冷的姜瑶鸢打了个冷颤。
姜瑶鸢极目远眺,山顶上烟雾袅袅,夜色给山顶添上了一丝朦胧之意。
她看得有些呆了,原来凌晨山顶的景色竟然美的如同仙境一样。
季洲望着有些呆愣的姜瑶鸢,摇了摇头,然后从车上取下来一件风衣给她披上。
姜瑶鸢情不自禁的感叹道:“这里太美了……”
第二十九章 逃避
季洲回过头看了一眼。
天边升腾起了一些云彩,云彩上有了些光亮,然后逐渐蔓延开来。
此时的姜瑶鸢微张着唇,茶色的瞳孔里映衬着微弱的光芒。
季洲端视着眼前的姜瑶鸢,他的目光里再没有万物,只留下姜瑶鸢一个人。
唇边也荡漾着点点笑意,就连眼睛里都染上一抹光。
季洲沙哑着声音对她说:“怎么样?这里美吗?”
姜瑶鸢看着眼前的景象,几乎已经呆怔在原地。
偏过头看向季洲,喃喃自语道:“这里你从哪里发现的,实在是太美了。”
季洲看着雀跃着的姜瑶鸢,眼尾闪过了一丝光彩,他轻笑出声:“喜欢这里吗?”
姜瑶鸢闻言没有再开口,只是点点头。
季洲推着姜瑶鸢的轮椅,然后为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良久才开口说:“如果你喜欢这里的话,以后我就常常来带你过来”
说完他的眼底,有些期待的光芒一闪而过。
姜瑶鸢有些诧异的看向季洲,眼底有了一点点的欣喜荡漾开来,然后倏忽之间又消散了。
垂眸看向自己的腿,眼底氤氲着淡淡的雾气。
她的目光望着远处已经有些微亮的天边,淡淡开了口说:“不用了”。
闻言季洲眼底的期待,终究消散了去。
紧紧抓着姜瑶鸢的手说:“你不是挺喜欢这里的吗?”
然后沉默了片刻,眼睛里有了些许湿意,然后继续说:“不是你说的不要逃避吗?”
姜瑶鸢听完,怔怔的看着他,没有在说一句话。
她想起多年前的自己也曾说过这样的话,没想到季洲如今还记得。
而季洲看向远处的景色,然后眸光有些微亮,他淡淡开口说:“太阳快要出来了。”
姜瑶鸢也只是点了点头,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心底不由得也染上一丝雀跃和欣喜。
可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尾的光亮淡了些许。
季洲就快要属于别人了,而自己再也不能陪着他了。
姜瑶鸢侧过身看着身旁的季洲,淡淡的开口:“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
今天的日出特别好看,她很感谢季洲在他最后的时光里,给了一次美好的回忆。
若是她能活得久一些就好了,若是没有三年前的那场车祸就好了。
或许自己和季洲之间,也不会变成了现在这样。
沉默地转过身去,却余光瞥见季洲从车上拿下了一捧花束。
男人站在烟雾缭绕的山顶之上,微弱的阳光给他添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
他踏着阳光而来,将手中的花束捧到了姜瑶鸢的面前。
然后轻声的说:“这束玫瑰花送给你,希望你能好好养病。”
说完眼底的光芒越来越盛。
姜瑶鸢看着眼前的玫瑰花陷入了沉思,她没有错过季洲眼中浓烈的情意。
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收到玫瑰花了。
可眼前的季洲一如六年前的那天一样,手里捧着玫瑰花向她而来。
但他们之间已经再也回不去了,就算回的过去,自己的病也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不要再陷下去了。
姜瑶鸢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然后接过了花束。
第三十章 折磨
她看着手中的捧花有些出神,那些粉色的玫瑰花一簇一簇得开着,热烈而阳光。
一抹淡淡的哀伤萦绕在她的心头,它们是多么的阳光,曾经的自己十分喜欢玫瑰花。
因为玫瑰花很像从前的自己。
她低下头轻嗅着手中的花束,若有如无的香气钻入鼻梁。
玫瑰花现在开的多好看,她望着远处烟雾缭绕犹如仙境一样的景色,喟叹出声。
眼前的景色多美,偏过头望向季洲的眼睛里有些情意闪过。
季洲之于她,也是最难得的一抹景色。
可自己以后再也看不见这些美丽的景色了,也再也看不见季洲了,她侧过身子凝望着旁边站着的季洲。
他还是自己记忆里欣长挺拔的模样,他有棱有角的下颌线条也是那么熟悉。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深深印在了自己脑子里。
姜瑶鸢眼眸中有泪光闪烁,她再也陪不了季洲多久了。
有了六年的回忆,她已经足够了,她不该奢求太多。
希望他以后有别人的陪伴也能过得很好。
然后她看着远处的景色淡淡道:“我已经不再需要花了。”
季洲沉默片刻才开口说:“你值得那些花,它们很适合你。”
季洲缓缓牵起姜瑶鸢的手颤声道:“他们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她怔怔看着黎见鄞眼底灼目的光芒,心里有些微末的悸动。
自己多么想伸出手回应他,可是却不能,也无法回应他。
若是回应他了,以后自己不在了,季洲该有多难过。
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那些心动也消散了。
以后就是俞穗陪着他了,而自己不过是一个病重的人罢了,她是一个连明天都没有的人,何谈陪伴呢……
姜瑶鸢踌躇片刻,犹豫道:“谢谢你送我花。”
然后目光移向了远处,似是不忍再去看季洲。
爱过的人,不管过了多久,在心里的痕迹依然鲜活。
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也谢谢你今天带我来看这么美的日出。”
她眼尾微红,喃喃道:“可是你就要结婚了,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为好。”
季洲闻言一愣,什么结婚?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要结婚了?
她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
心里有太多疑问困惑着他,他抓着姜瑶鸢的手问道:“什么结婚?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姜瑶鸢却抽出自己的手,眼眶有泪闪过:“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照顾,也谢谢你为我交的医药费,可我……”
季洲却再次攥住了他的手问:“你今天说的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姜瑶鸢抽出了自己的手,摇摇头说:“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可就是姜瑶鸢这样拒绝冷淡的态度,刺痛了季洲的心。
他的心底犹如被针扎过一般,刺的他疼痛难忍。
他掰过姜瑶鸢的身子,让她直视着自己。
他凝视着姜瑶鸢想要避让的眼睛,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所以你现在是在惩罚我吗?”
他的眼眶渐渐红了:“有什么话,你告诉我,我改就好。”
“可是玫儿,你不要这样折磨我。”
第三十一章 那一抹光
姜瑶鸢闻言一愣,眼底上过一丝苦涩的笑容。
惩罚吗?折磨吗?
他居然说自己惩罚他,可这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呢?
似是做出了决定,姜瑶鸢呼出一口浊气,口中喃喃道:“你和俞穗都要结婚了。”
他说完这句话,猛的感觉心口一痛。
是啊,季洲很快就要和别人结婚了。
而他们两个人却在此刻看着日出。
姜瑶鸢觉得她讨厌现在的自己,现在的自己和季洲做的是什么?
他们背着俞穗出来,然后在这里看日出。
可她又拒绝不了季洲的要求,更拒绝不了自己内心深处那点微末的欢喜。
季洲此时却一头雾水地问:“是谁告诉你,我要结婚了?”
姜瑶鸢有些不可思议地瞥了季洲一眼,然后语气冷淡的说:“那天俞穗不是说要去做婚前体检吗?”
说完这句话的姜瑶鸢,心口犹如被人狠狠揪住,窒息不已。
他们都已经要做婚前检查了,难道还会有什么出入吗?
季洲现在却不承认那件事,他现在是把俞穗当什么?亦是把她当成什么?
越想姜瑶鸢的心就越来越冷,冷的她直哆嗦。
季洲还想要解释的时候,姜瑶鸢却不想再看见他一眼。
季洲见姜瑶鸢神色淡淡,误会越来越深,心下有些焦急。
他抓着姜瑶鸢的手,忍不住说道:“俞穗是要结婚了。”
闻言姜瑶鸢偏过头看向远处的升起的阳光。
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山顶缭绕着的雾气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点点霞光。
可山顶上还是有些寒意,即便身上已经有些许阳光洒落,可姜瑶鸢仍然觉得,寒凉彻骨。
她的跛脚因为受了点寒,又开始剧烈疼痛了。
她垂眸看向自己打着石膏的腿,麻药已经散去了,取而代之的仍然是彻骨的疼痛。
她打开随身携带着的小包,从中摸出来一个药瓶,仰头就将药物吞了进去。
季洲拿过她手中的药瓶,喃喃地念着上面的‘止痛药’几个字。
他心底闪过一抹愧疚,嗫嚅了会,才轻声说道:“腿又疼了銥誮吗?”
姜瑶鸢接过他递过来的药瓶,然后收好,这才点头道:“山上有些冷,受了寒就会疼。”
季洲闻言眸底有了些湿意,这点程度的冷风,姜瑶鸢的腿却都受不住。
他推着姜瑶鸢的轮椅,向自己的车走去。
“山上有些冷,我送你回去吧。”
可姜瑶鸢却觉得他在回避着自己的问题,所以才岔开话题。
心里的冷意逐渐蔓延至全身。
上了车姜瑶鸢偏过头看向车窗外,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季洲上车发动了引擎,这才注意到车里的低气压。
然后才想起姜瑶鸢之前的问题,然后小声说道:“俞穗确实是要结婚了,只不过不是和我。”
他的话音刚落,姜瑶鸢这才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些欢喜荡漾开来。
她紧紧捂住嘴巴,然后唇角微勾,一抹笑容在她的脸上浮现。
然后惴惴不安地说:“你说的是真的吗?”
第三十二章 不速之客
季洲发动车子疾驰而去,他看着后视镜里的姜瑶鸢说:“当然是真的。”
然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眉眼微挑,有些暗喜的说:“这么说你是不是在吃醋?”
姜瑶鸢侧过了身子不愿再看向他。
姜瑶鸢垂下了头,掩去了自己眼底的那些羞意。
“我没有。”她的语气有些冷淡,可听在季洲的耳里,却有些娇嗔。
他目不转睛地开着车,但是勾起的唇角还是泄露了一丝喜意。
“原来你一直在吃俞穗的醋,我和她就只是普通的队员关系。”
姜瑶鸢闻言心里有些东西蔓延生长,她的脑海里回响着季洲刚刚说的话。
他说他和俞穗没有结婚,甚至还解释了和俞穗的关系。
姜瑶鸢也不知道自己心底那些高兴从何而来。
但她却不排斥,至少现在的自己很幸福,这样就足够了。
可只要她想到自己的病,心头那点欢喜很快就被压制下去了。
姜瑶鸢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有些出神。
如果自己的病能够治好就好了。
可她又想起顾景对自己说的话:“现在这个病还没有可以治疗的方法。”
她侧过身子撇了一眼季洲,她真的不想死。
季洲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一样,微微用余光瞄了一眼。
然后轻轻笑出声:“怎么了?还看着我?”
姜瑶鸢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垂下了头,掩去了眼底那些悲伤。
季洲临时停了车,然后抓着姜瑶鸢的手,凝望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你的腿你不要担心,一定会好起来的。”
姜瑶鸢闻言抬头,她的眼睛直直撞进季洲如同漩涡一般的眼神里。
然后眼眶里有泪闪过,她点了点头:“一定会的!”
像是给季洲打气,也像是给自己一个希望。
季洲得到了回应,眼尾闪过一抹光,然后试探着问道:“以后,我们一起再过来这里看日出,好不好?”
姜瑶鸢闻言从车窗中回过头望了一眼,山间的烟雾已经散去,那里郁郁葱葱一片翠绿,阳光照射某处,发出夺目的光芒。
以后,一定会过来的。
这样想着姜瑶鸢缓缓闭上了眼睛。
很快季洲的车子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他扶着姜瑶鸢下车,然后推着她的轮椅回了病房,就看见了一个病房里不速之客。
季洲瞥见站在病房里面的尚寒。
然后唇角扯出一片冰冷的笑意:“尚先生怎么有空过来这里?”
尚寒闻言没有接话,他只是走到姜瑶鸢身边然后温柔地说:“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姜瑶鸢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似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季洲眸间的戾气升起,他冷冷地说:“姜瑶鸢住在这里一切都好,不劳尚先生关心。”
尚寒没有说话只是转动着手上的尾戒。
良久才沉声说:“这座医院有我们家的股份,算是我的半个医院。”
他顿了一顿,眼底透露着一丝挑衅:“我过来看看病人,这难道也不行吗?”
季洲闻言冷笑一声说:“这里没有你要找的病人。”
尚寒很是惊奇地睨了季洲一眼,他指着病床上的姜瑶鸢说:“这就是我要过来看的病人。”
第三十三章 误会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就剑拔弩张。
就连躺在病床上的姜瑶鸢都察觉出有一丝诡异的气息萦绕在他们之间。
季洲将姜瑶鸢扶到了病床上,冷声说:“恐怕她不是你要看的病人,请尚先生出去。”
尚寒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一般自顾自地说:“作为医院的股东,我来看一下并不需要征得谁的同意。”
说完眼底有寒光一闪即逝。
季洲却也丝毫不惧地回望着尚寒说:“是不需要我同意,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底有怒火翻腾:“我现在算是她的家属,尚先生,你可以走了。”
两人之间眼底皆如同电流涌动一般,暗暗较劲。
姜瑶鸢眉头微皱,然后出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尚先生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话的语气相当的冷淡,然而听在尚寒眼里却有些刺耳。
尚寒不明白现在为何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喜欢姜瑶鸢这样冷淡的语气。
然后脱口而出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姜瑶鸢的眉头皱得更深,她淡淡的说:“我对尚先生也谈不上冷淡不冷淡吧。”
尚寒眯起了眼睛,然后放柔了语气说:“不要叫我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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