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归期,数归期,梦见虽多相见稀,相逢知几时。”这辞是说女子盼望远在外地的爱人。而孟意歆所念之人是自己的夫君,他咫尺之遥,心却远在千里。这时,丫鬟碧草端着一壶刚泡好的茶水过来,神色担忧。
酷夏,大雨连绵。
锦衣卫指挥使府邸。
一小院中,孟意歆衣着单薄,纤长的手指落在陈旧的古琴之上。
她一遍遍的弹着《长相思》,脑海中是曾经故人所写之辞。
“忆归期,数归期,梦见虽多相见稀,相逢知几时。”
这辞是说女子盼望远在外地的爱人。
而孟意歆所念之人是自己的夫君,他咫尺之遥,心却远在千里。
这时,丫鬟碧草端着一壶刚泡好的茶水过来,神色担忧。
“夫人,休息一下吧。”
闻言,孟意歆放在琴弦的手一顿,“蹦!”得一声,琴弦应声而断。
孟意歆怔住。
“轰隆!”
一道雷声惊醒了她。
孟意歆抬头看着外面如瀑布般的大雨,轻声问:“大人回来了吗?”
碧草面露难色,摇了摇头。
孟意歆见状,视线落在一旁桌子上摆放的靛蓝色女官服和礼部的任命文书上。
她多年努力,本该成为教坊司正三品掌事。
可如今,文书下来,她却成了从三品尚仪。
而掌事之位却由傅盛昀一直心仪之人担任,一个根本不懂礼乐的人!
“嘎吱——!”
房门被人用力推开。
傅盛昀一身藏青色锦衣卫服走了进来,此刻本是炎夏,然而他身上却带着一股子寒气。
碧草见他回来,忙退了出去,将门关好。
傅盛昀清冷的眸子落向孟意歆,余光看到桌上摆放的官服和认命文书,冷嘲热讽道:“怎么,晋升为尚仪不开心?一副晦气哀丧的脸。”
冰凉的话让孟意歆心尖一颤,好看的杏眸中满是悲痛。
“你为何要将教坊司掌事之位给柳雪?”
傅盛昀没有回答,脱掉外衣,朝里间走。
孟意歆看着他的背影,手不由握紧,指尖陷进掌心。
“你可知我在教坊司苦习十数载,酷暑寒冬不敢懈怠,才终于得到礼部认可,得考核之资?”她眼尾发红一字一句。
傅盛昀脚下一顿,转身冷漠的看她。
“那又如何?只要她想要,本督就会帮她得到!”
闻言,孟意歆背脊僵硬,心底发凉:“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当今世上,有谁的夫君会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相濡以沫的娘子?!
可她的话,并未让傅盛昀愧疚。
他的声音凉薄至极:“本督可从没把你当妻子。”
恶语伤人六月寒,孟意歆脸色霎时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傅盛昀不欲与她多交谈,就要进入内房。
孟意歆在这时起身,喉咙哽咽:“柳雪心仪之人根本不是你,她早已成婚,你这么做,值得吗?”
屋内刹那间变得窒息起来。
孟意歆虽看不清傅盛昀的神情,但也知自己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她一步步走上前,放下以往的矜持,轻轻地抓住了他的衣袂,声音沙哑。
“夫君,你我成婚五年,婉儿一直尽着自己的本分,不求你心仪,只求你真心相待。”
傅盛昀听着这话,心底莫名不适。
他正要开口,外面一个小厮忽然跑来禀告。
“大人,柳雪姑娘出事了!”
傅盛昀闻言,墨瞳微缩,扯开了孟意歆的手,疾步而去。
孟意歆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外面细雨飘进,仿佛落进了心里。
第二章 更胜一筹
傅盛昀一夜未归,孟意歆也没有休息。
天色未亮,她就换上了从三品尚仪的服饰,独自去往宫中。
路上,暴雨如柱。
孟意歆撑着伞到达教坊司,远远就见一身素纱单衣的柳雪正在殿内教授众人跳霓裳舞。
这舞是不久后迎接戎国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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