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阮旎把何太太扶上车:“何太太,你的腿不舒服,让小吴同志用车送你回去吧。”何太太抱歉道:“真不好意思啊阮太太,本来是出来帮你的,没成想拖累了你。”“没关系的,我们电话再联系。”“阮太太,那我们先走了。”吴卫东对阮旎点了下头,坐进车子。目送何太太车子走远,阮旎拎着包也要走,看到傅瑾年的车子在前面朝自己闪了一下大灯。阮旎抬头看看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走过去,弯下腰。傅瑾年降下半格车窗,露出那张
停车场,阮旎把何太太扶上车:“何太太,你的腿不舒服,让小吴同志用车送你回去吧。”
何太太抱歉道:“真不好意思啊阮太太,本来是出来帮你的,没成想拖累了你。”
“没关系的,我们电话再联系。”
“阮太太,那我们先走了。”
吴卫东对阮旎点了下头,坐进车子。
目送何太太车子走远,阮旎拎着包也要走,看到傅瑾年的车子在前面朝自己闪了一下大灯。
阮旎抬头看看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走过去,弯下腰。
傅瑾年降下半格车窗,露出那张足以迷惑众生的脸,只是……他眯着眼。
阮旎觉得傅瑾年眯着眼睛看人的时候很可怕,而且他老人家的脸色看上去不大对。
阮旎努力回忆了一下这些天相处的细节,每天早晚亲亲抱抱,完全没什么值得他眯眼的地方。
于是她底气略足了一些,“这么巧啊,你来这里做什么?”
傅瑾年想说他来医院检查身体,但是怕一说了她又会关心他身体行不行,于是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我来看朋友,你来医院做什么?“
“哦,隅山部的联谊要在医院跟文工团选人,我来拉人头。”
阮旎的语气完全没有说谎的意思,而且她看上去真的在认真工作,舒服的裤装,大包,加上跑了一天,脸晒得有点红……
“上车。”他说。
阮旎拉开车门坐进去,傅瑾年的车上虽然没有空调,不过车子跑起来有风,感觉稍好一点。
阮旎坐了一会,感觉身上的汗稍稍回落了些,掏出手帕擦了擦汗。
傅瑾年把自己的水递给她。
阮旎知道那是他的保温杯,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对嘴喝,但想了想,还是喝了。
傅瑾年似乎也并不介意,接过去随手给盖上了。
“谢谢。”
傅瑾年偏着头坐在那里,看着她收拾完自己,又把那只过大的包拿到座位下面,放在了脚边一个合适的位置,直忙了半天才消停。
他皱皱眉:“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为什么要做?他们给你多少钱?”
“也就几百一千吧。”
这次的活动人很少,而且不能趁机卖花,少赚了不少,阮旎有点遗憾。
千八百的……
傅瑾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顿了顿:“家里不是有钱吗?”
傅瑾年语气很淡,如同闲聊一般。
加上天气热,午后昏昏欲睡,阮旎也稍稍放松了些警惕。
“家里的钱是家里的钱,再说,我也总不能一直花你的钱。”
此话一出,阮旎才意识到什么,连忙抬头去看旁边的傅瑾年。
傅瑾年翘腿侧坐在那里,脸上神情不明。
阮旎已经很久没看过他这样的表情了,心里不由稍稍紧张了一下。
正想努力找补一下,傅瑾年温沉的语声淡淡从那边传来:“你可以。”
阮旎愣了一下。
谁知傅瑾年转头平视着她,又重复了一遍:“你可以的,一直。”
阮旎:……
大佬这是在暗示可以跟她分家产的意思?
阮旎心中一喜,连忙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要是离婚能分他多少钱,只是这个数字不太好算,还得等她从肖春林那里打听一下傅瑾年的身家才能知道。
高兴之余,阮旎忍不住重新审视了一下傅瑾年这个人。
难怪廖太太张太太要对傅瑾年赞不绝口。
难怪沈助理跟文工团小妹要为他伤心落泪。
傅瑾年这个人无论是从情人或者前夫的角度来说,都太上道了。
难为他平时看了那么多英文报纸,或许是耳濡目染,居然连外国人那套离婚赡养费都给学以致用了。
很好很好。
现在傅瑾年都那么大方了,她当然也得更努力一些。
阮旎略一思忖,便将将身子往那边挪了挪,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那怎么好意思呢!”
傅瑾年看着她在短短几秒钟之内脸上变换了十几种情绪,脸上黑了黑,直到听到这句……
傅瑾年:他的央央可能不止两副面孔。
感觉到胳膊上的人调整了下姿势,肘部触着一点温软,傅瑾年低下头,看到阮旎正用身子抵着他,而她自己毫无察觉。
并且,她今天套在针织开衫里面的那件短袖,,领口显然过低了一点。
傅瑾年只稍稍犹豫,就伸出手去在上面拽了一下。
这个动作自然而然,甚至当事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傅瑾年才意识到什么,而眼前的人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正用一副震惊的眼神看着他。
可傅瑾年的手已经伸了出去,不好再收回来。
于是他如常地替她拉了一下领口,才抽回来,阮旎也很配合地收回目光。
两人同时决定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忘掉。
后座的空气静默了几秒。
过了一会,傅瑾年摸了摸兜要掏烟,阮旎哲起身,很自然地拿出前椅挡板上的洋火给他点烟。
傅瑾年低头在那双眼睛上看了一眼,轻轻低下头吸了一口。
火光明灭间,他看到阮旎嘬尖了嘴巴吹熄火柴。
突然间,很想吻她!
傅瑾年转头吸了一口烟,降下半格车窗看向窗外,想借此转换一下心情,可身体却越来越热,被她抵着的手肘也似撞在一团棉花上。
傅瑾年回忆他这一生,从来都是中规中矩,只那短短的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是他这一生最肆意放纵的时刻。
阮旎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傅瑾年,不知道他是因为她穿衣不合适而生气,还是因为想到了别的,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发生了变化。
正当阮旎胡思乱想的时候,傅瑾年的手伸出来,握住了她的手。
他手心烫得吓人。
傅瑾年仍然在看窗外,只是凭本能地摸到她,并找到她的手。
阮旎抬头朝他看了一眼,顺着他的力道就势歪了歪,将身子靠在他身上。
同床共枕久了,即便两人心里还有隔阂,身体也早已记住了对方。
阮旎被他单手搂在怀里,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傅瑾年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要不要去转转?”
阮旎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傅瑾年已经自己做了决定。
她看到他把未抽完的烟在烟灰缸里拧了拧,吩咐:“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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