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及川巧妙地顿了一下,继续道:“有点乱,不过我不嫌弃。”‘哎呀,我怎么把那茬给忘了。’上次傅及川来的时候,她确实没怎么收拾。她记得傅及川去拿风筒来着,回想当日,她刚想洗完澡,风筒的那个房间里还有刚换下来的内衣内裤。‘妈的,羞死了。’夏婴晚更没脸了,她直接做了告别,“我先走了,你早点回家。”她慌乱地转过身,想要打开车门。
傅及川巧妙地顿了一下,继续道:“有点乱,不过我不嫌弃。”
‘哎呀,我怎么把那茬给忘了。’
上次傅及川来的时候,她确实没怎么收拾。
她记得傅及川去拿风筒来着,回想当日,她刚想洗完澡,风筒的那个房间里还有刚换下来的内衣内裤。
‘妈的,羞死了。’
夏婴晚更没脸了,她直接做了告别,“我先走了,你早点回家。”
她慌乱地转过身,想要打开车门。
傅及川从胸腔漫出一抹很淡的笑意,目光追随她,忽地,他笑容僵住。
视线定在女人露一小截的腰部上,她今天上身穿的短款的小衣,再配上同样短款的外搭。
由于动作幅度过大,她的衣服掀起来一点。
她着急着想出去,就连走光了也毫不知情。
那条疤痕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格外的显眼。
这并不是傅及川第一次见这疤了。
他每次弄她的时候,看见这疤就格外的扫兴,他跟夏婴晚说过,让她有时间把这疤弄掉。
当时夏婴晚没有回答,而是事后趴在他的胸口上,气若游丝的道,“阿沉,你说在那里纹一朵玫瑰如何?”
傅及川拒绝了,他冷漠的说:“我不喜欢,你要想纹离婚后随你。”
但他还是提了几次让夏婴晚把这疤弄掉,夏婴晚也只是口头答应,却没做过。
次数多了,他就也懒得说了。
印象中,这疤好像是和卿舒舒有些关系。
但凭他对夏婴晚那时候的态度,就算知道,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之前的自己还真有点儿浑蛋!
难怪夏婴晚会那么讨厌他?
好半天,夏婴晚也没把门弄开。
‘这什么呀,怎么打不开。’
“我来吧。”
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
傅及川凑过去,少年独有的清洌气息将她包围住。
他只是随便弄了一下,很快车门就被打开了。
‘这就好了?’
夏婴晚纳闷,小脑袋瓜里又开始胡乱寻思了。
夏婴晚下了车,傅及川也跟着下了车。
“温怀,这不是你第一次做这种车吧。”
‘温怀,他是不是还有过别的富婆?’
‘我是不是只是他吊的一个富婆而已。’
夏婴晚问这话的时候,傅及川微怔了下。
他清楚一定是自己刚才打开车门的动作过于顺利让她起疑了。
傅及川反映的很快,“我做过沈总的车。”
神他娘的富婆!他看起来就这么小白脸吗?
傅及川摸了摸自己现在的脸,好吧,也许可能确实是有点,但绝对不多就是了。
夏婴晚对上他的目光,想试图看出些什么。
他目光温润坦荡,始终没有别的什么情绪,淡淡的。
要不就是他说的是真的,要不就是他这人心机深沉。
‘他应该不会是那种人,他才十九岁。’
最后,夏婴晚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她笑了笑,“温怀,我回去了,我们下次见。”
“嗯,明天见。”傅及川也跟她告别。
‘明天?说错了吧?’
夏婴晚没深究,笑着看了他一眼,就进去了。
夏婴晚家的小区在市中心,打车格外的方便。
傅及川上车后,语调阴冷的道,“去阴间酒吧。”
他这样的表情,加上他说的这个地点,给出租车司机弄得一愣,这是去酒吧还是去阴间啊?
阴间。
沈逸坐在吧台边,一边把玩着手机,一边等着傅及川。
忽觉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沈逸迎上他的目光,“妈的,戾气真重。”
虽然他依旧是温怀那清隽柔和的面庞,但看着还是让人胆寒。
“人呢?”
沈逸知道,他问的是卿舒舒。
他指了指楼上,“三号房。”
三号房是阴间的道具房,里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道具。
不是什么和情色相关的东西,阴间是正经酒吧,不搞情色交易。
仅有的几个“男孩”,也都是只卖艺不卖身。
三号房里的道具类似古代实施酷刑的房间,里面经常会拿猪肉什么的做成道具,实施一系列的酷刑,表演给喜欢看着这种的客人。
当然,三号房也是绝对安全的,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傅及川卸掉了脸上的假体和妆容,直接上了三号房,气势汹汹。
沈逸坐在吧台边啧啧两声,“看来有人要惨喽。”
楼上,傅及川还没等进去,就听门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沈逸,你个王八蛋,你给我出来。”
卿舒舒的尖细的声音大喊道,“沈逸,我弄死你,你放我走!沈逸,我要让傅及川弄死你。”
傅及川冷笑,她是怎么想的,让自己给她撑腰?
不过,倒也不是不可以,傅及川要开门的手突然停住了,他想玩点有意思的。
第58章 梦魇
傅及川一脚踹开了门,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卿舒舒睁不开眼睛。
她眯起眼睛,试图看清进来的男人是谁?
男人的轮廓在眼前渐渐清晰,卿舒舒瞳孔放大,一脸的不可置信,“淮沉哥哥?”
转而,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欣喜起来,“淮沉哥哥,你快帮我松开。”
傅及川撩起眼皮,冰冷的视线落在情书卿舒舒身上,眼前的她极为狼狈,头发杂乱地松散着,手脚都被绑了起来,被人扔在三号房的角落里。
傅及川移开目光,绕着三号房打量了一圈,语调阴沉沉的,“沈逸把这儿弄得不错。”
三号房环境阴暗又诡异,这里的墙壁上,桌子上布满了刑罚工具,各式各样的,小型工具有狼牙棒,鳄鱼钳,开膛手,带着尖刺的项圈……
稍微大一点的就像,断头台,油锅,烧得滚烫的铁板……
倒真有点人间炼狱的意思!
傅及川指尖一点点地划过这些刑具,“你觉得呢?”
他敛起眸子,空气都跟着冷凝了几分。
卿舒舒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身体,声音战栗,“淮沉哥哥,我怕。”
“哦~怕什么?”
傅及川的手倏地握住铁板的握把,铁块被烧得通红,拿起来的时候,还冒着火星。
卿舒舒挪着身子往角落里缩去,她手脚被绑着,挪动时的动作笨拙得就像是一只毛毛虫,十分可笑。
不过还好,傅及川似乎是觉得不合适,把铁板又放了回去。
卿舒舒悬着的心刚放下,那边傅及川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
他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刀子十分的锋利,卿舒舒瞬间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缓步来到卿舒舒的面前。
对上傅及川阴鸷的目光,卿舒舒如同惊弓之鸟。
傅及川半蹲下身子,玩味一笑,用刀的侧面拍了拍卿舒舒的脸,只要稍稍偏一点,卿舒舒的脸就废了。
卿舒舒惊恐地睁大眼睛,“不要,淮沉哥哥不要。”
傅及川用刀背抬起卿舒舒的下巴,面色冰冷,“你不要什么?”
傅及川现在心里别提多想用刀在她脸上留下几道疤痕,让她一辈子都去不掉,可是那还不够,远远不够。
“不要,求求你。”
卿舒舒虽然蠢,但是也能看出傅及川不是来救她的。
刀上的凉意愈发地刺骨,让她忍不住地闭上眼睛。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她手腕一松。
傅及川用刀把绳子划开了,卿舒舒欣喜地睁开眼睛,她就知道她的淮沉哥哥是来救她的。
要不是因为夏婴晚那个贱人,她和傅及川早就在一起了。
对了,夏婴晚!
卿舒舒撇嘴,用着撒娇的语气道,“淮沉哥哥,我要告状!”
“你要告什么状?”
傅及川松开了卿舒舒,站了起来,随意地倚在布满刑具的桌边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眸中的神色意味不明。
卿舒舒立功心切,“夏婴晚,夏婴晚她背着你养男人,还有沈逸和她也是一伙的,他还绑了我。”
说着,她伸出自己被绑得红彤彤的胳膊,露出可怜兮兮地眼神看着傅及川,希望他能为自己做主。
傅及川眼皮微掀,兴致不高的样子,“还有呢?”
卿舒舒明显怔愣了一下,“没……没了。”
“这事我知道。”傅及川声音淡淡的。
“淮沉哥哥,你知道?”
卿舒舒越听越糊涂。
傅及川也不指望她能听明白,他撩起眼皮,目光直逼她的眼眸,汹涌又深邃,“卿舒舒,你想不想当陆家少奶奶?”
他像卿舒舒抛出了橄榄枝。
卿舒舒完全怔住了,表情甚至比刚才还要惊讶。
“陆家少奶奶?”
那可是她从小的梦想,从她第一眼看见傅及川开始她就做了这个梦好多年。
要不是夏婴晚那个贱人横插一脚,她早就是陆家的少奶奶了。
“想。”
她语气坚定又决绝。
傅及川笑了,眼底闪过一抹阴冷。
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他视线再度与卿舒舒对上,嘴角微微上挑,“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卿舒舒内心狂喜,目光沉醉地盯着傅及川,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以后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了,她会成为陆家的少奶奶了。
“不过,你不能掺和到我和夏婴晚的事情来,对她我另有想法。”
他稍稍停顿,墨色的眸更加的深邃了些,“你也知道,我要是突然离了婚,对我母亲不好交代,你以后的日子更不会好过了。”
傅及川忽然蹲下身子,捏住卿舒舒的下巴向上抬,一字一顿的道,“所以,你得好好配合我,夏婴晚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卿舒舒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淮沉哥哥,你是在为我们以后铺路呢。”
卿舒舒冒着星星眼,陷入傅及川的迷魂阵里。
她心道:天呀,淮沉哥哥真的好爱我。
她继续保证道,“今天的事,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奶奶也不可以说哦?”
“为什么?”卿舒舒不理解,陆家老太太是对她最好的人,为什么不能说?
“你可以告诉奶奶,到时候离不成婚,那你就当不成陆少奶奶了。”
傅及川的话对卿舒舒很奏效,她立马发誓,“好,我一定不会告诉你奶奶的。”
傅及川抽回手,收起脸上的笑意,眸色似乎更加的深沉。
*
夏婴晚的公寓里。
夏婴晚此刻正陷入在一场梦魇里。
温怀靠在她的胸前,抱着她的腰,声音清淡地叫着她“姐姐”。
他那张好看的脸就出现在她眼前,夏婴晚纤长的指尖滑过他的额头,停在他的眉骨处,她沉迷男色,不可自拔。
她笑吟吟地对温怀说,“温怀,你长得可真好看?”
“是吗?姐姐。”温怀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脸庞,闭上眼睛贪婪地享受着夏婴晚的柔软。
忽然,他睁开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夏婴晚,“姐姐,阿怀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夏婴晚娇笑着望着温怀,“你能有什么秘密?”
不等她反应,温怀做了个让她完全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撕开了自己的面皮!
那张面皮下居然是傅及川的脸!
“烟烟,是我啊!”
第59章 本来早起就烦
夏婴晚惊醒。
怎么又是这个梦?
“傅及川这狗怎么阴魂不散呢?”
本来好好的一场春梦,因为他的出现,全都给搅和了。
夏婴晚原本起床就有些起床气,现在梦见傅及川以后就更烦了。
她打算睡个回笼觉,可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傅及川那张欠揍的脸。
她把被子蒙在头上,痛苦地哀嚎着,“傅及川,滚啊?”
伴随着她的高声喊叫,她家的门铃响起来了。
她懊恼地抓着头,极为不情愿地下了床,“谁呀,大早上的,本来早起就烦。”
夏婴晚透过可视门铃,看见了温怀的脸。
‘他怎么过来了?’
温怀朝着门外的摄像头举起了自己手上的ᵚᵚʸ食材,“姐姐,我来给你做早餐。”
夏婴晚开了门,纳闷地看着温怀手里拎着的东西,声音冷淡,“温怀,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你……”
‘回去吧。’
傅及川不等他说完,直接就绕开她走了进去,他还用着极为关怀的语气对夏婴晚道,“不吃早饭怎么行,会饿坏姐姐的。”
说完还暧昧地看了夏婴晚一眼,补充道:“我会心疼的。”
夏婴晚现在看见温怀那张脸,就能想起刚才的那个梦,她使劲地摇摇头,试图把早上的那个梦境甩出自己的脑海。
‘傅及川,快滚啊?’
傅及川换鞋的姿势顿了一下,目光疑惑地看向夏婴晚,她知道了?
可看她这样子,又不太像?
或者说他有哪里惹到她了?
那也不对劲啊?在夏婴晚的世界了,他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没有出现过。
夏婴晚见温怀盯着自己的,眼神还特别的奇怪。
‘他什么眼神,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夏婴晚摸了摸自己的脸,下意识地反应过来,
‘哎呀,完了,我好像没化妆。’
夏婴晚马上捂住自己的脸,嗖的一下就跑了,她还一边跑,一边交代,“我去洗个脸,待会见。”
傅及川换好了鞋,目光朝着夏婴晚离开的地方看去,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这女人,还挺可爱。
等夏婴晚收拾完,傅及川的早餐也做好了。
很简单的早餐搭配,三明治,牛奶,还有一份水果沙拉。
傅及川做了两份,他把一份放在夏婴晚的面前,他顺便抬起头,撩了一眼夏婴晚,淡淡笑了一声。
她这是洗个脸?
‘又笑话我。’
夏婴晚瞪他,“你笑什么呢?”
傅及川把牛奶放在了夏婴晚面前,“姐姐,你平常在家里吃饭的时候也穿着这么隆重吗。”
夏婴晚穿一身华丽的红裙子,她原本就长了张精致的小脸,化完妆更加的美艳了。
只见她艳丽的红唇,一张一合,“你懂个屁。”
傅及川讪讪的摸了一下鼻子,“姐姐,好凶。”
“闭嘴,本来早起就烦。”夏婴晚没好气地暼了傅及川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傅及川纳闷,这是怎么了,干嘛对他这么凶,难道真知道了?
夏婴晚兴致缺缺地咬了一口三明治,‘唉,都怪傅及川,非要出现在老娘的梦里,把我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傅及川:“……”
他梦里是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吗?
夏婴晚咀嚼着三明治,眼睛亮了一下。
‘这三明治还挺好吃。’
‘温怀,不错嘛?’
夏婴晚的心情忽然因为一个三明治好了起来,她向温怀投去赞许的目光。
‘这还是我第一次吃男朋友做的饭呢?’
‘这不比傅及川强一百倍。’
傅及川脸色冷淡,他是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呢?
结婚的时候,都是夏婴晚给傅及川送饭,虽然都不是她做的,但每次都是她亲自送去的,她给傅及川当了三年的外卖员。
陈静老说傅及川做饭好吃,但是傅及川从未给她做过一次,大抵是她配不上吧。
她有时候就会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让他甘愿为她洗手羹汤。
反正不会是卿舒舒,更不会是她自己。
夏婴晚的目光沉淡了些。
傅及川发现她的异样,问道:“姐姐,不好吃吗?”
夏婴晚摇头,嘴角强扯出一抹笑意,“没有,很好吃。”
“那你怎么……”不开心的样子。
傅及川的话说了一半儿,夏婴晚的手机就响了。
他微垂下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
怎么她这一天一天的比他还忙。
夏婴晚的拿过手机,瞭了一眼,心里疑惑,‘霍宁大早上的给我打电话干嘛?’
傅及川心里不高兴,这个叫霍宁的怎么老是打扰他和夏婴晚的二人世界。
她朝傅及川笑了笑,“温怀,我去接个电话。”
傅及川蔫蔫地“嗯”了声。
夏婴晚回到自己的卧室,还顺带关上了门,‘得关上些,要不然霍宁那货不一定能说出什么东西呢。’
夏婴晚刚按通电话,就传来霍宁咆哮的声音,“夏婴晚,你死哪去了,接个电话这么墨迹。”
“我不是来了吗?”
夏婴晚殷勤地笑道。
霍宁打的是视频电话,她此时正在电话那头气呼呼地看着夏婴晚,“夏婴晚,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她有种预感,霍宁今天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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