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夏笑了笑,说:“那个时候年纪小,特别黏人。只要吃醋了,就想法设法一定要让你知道。不过还好,还算好哄。”最开始,贺淮是恨不得二十四个小时跟她一起,上课也要跟着,说跟家里闹翻,那就跟家里闹翻,反正是怎么样也没有丢下她。而这个时候,她其实并不算有多喜欢贺淮,更多的只是喜欢他的陪伴。
贺国山一边喝着茶,一边开口道:‘听说最近又把项目给应夏了?”
“她价格给的低,不吃亏。”贺淮道。
“我知道是这个原因。“贺国山叹气说:“开公司这事,她求过我无数回,我一直没同意。也就是你们离婚,她从你这还有你妈那都受了委屈,当时那刻心软,就没有拒绝,但最好还是少跟她有利益方面的往来。”
贺淮道:“您为什么这样防着她?”
贺国山有那么一会儿没有开口,最后敷衍的说了一句:“我和她父亲的关系,算不上好,有些冲突。应夏是他的孩子,我自然没有办法彻底放心她。“
至于细节是怎么回事,他并不想小辈再牵扯进来。除了他和徐横山,以及那一位,世界上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只要他们守口如瓶,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贺淮却也没有多问,只是把这事记在了心上。
“你妈惦记着你女朋友,多两天元宵,人家也没有回来的打算?“贺国山提醒道,”她不回来,你妈心里总记着这事。“
贺淮只随口说了一句:“再看。”
而徐应夏在把和贺氏的项目后续处理完之后,就找了个时间出差。去的国外,贺文与看到她的时候,有些惊讶,但随即平静了下来,说:“听说你和贺淮离婚了。”
徐应夏笑了笑,说:“都离了半年多了。出差,正好来这里,想起你了就过来看看。”
她只是请他吃了个饭,晚上回酒庄坐了坐。贺文与酒庄里有一个女人,对方在看见徐应夏的时候,没给半点好脸色。贺文与一喊她,她就气鼓鼓的跑开了。
“我女朋友,醋意比较大。”贺文与有些尴尬的说。但毕竟当年差点和徐应夏发生一夜情,说起女朋友,很难表现得自然。
“女生大多这样。”徐应夏温和的笑了笑,打量了酒庄一眼,说,“开在这个小巷子里,不赚钱吧?”
“贺淮也不缺钱,酒庄开着也不是为了赚钱。他就是当时爱喝酒,懒得出去买酒。索性就自己开了。”贺文与回忆了片刻,说,“当年他很孤僻,来了四五个月,就四五个月几乎不出门,一共就出过两次门吧,一次是买酒,一次是跟着一个女人跑出去的,一路小声的在背后喊那个女人老婆,后来发现是认错人了,就一个人蹲在一个角落里,抱着头,也不知道往回走。就像是个傻子。“
“毛病也多的要命,不敢看窗户,不敢去阳台。门和窗帘就从来没有打开过,电视里高楼大厦也不敢看,非说自己恐高。”
徐应夏轻声说:“当时你照顾他,应该很辛苦。”
“其实还好,他几乎不麻烦别人,因为他不喜欢跟人说话。“贺文与开玩笑道,”我一开始甚至觉得他是神经病,差点给精神病院打电话了。”
徐应夏说:“很难想象你说的那是贺淮。喝酒吧,不聊他了。”
“听说你和贺淮好早之前,也在一起过啊?那时候的贺淮是什么样的?“贺文与却开口问道。
真正喜欢贺淮,是在小半年之后。但贺淮这时候已经冷却下来了,所有的恶语相向,跟不在意,不接电话,晚归,说跟朋友出去玩就跟朋友出去玩,全然不顾及她。
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他那个时候,得知了她追求徐斯言很多年的事。也许还看见了很多她对过往留恋的痕迹,比如很多书,很多集体合照。她不清楚,但大概有。
贺文与道:“对于初恋,大概谁都刻骨铭心。一辈子忘不掉的。”
徐应夏笑着,却没有回他。
当天晚上,徐应夏留在酒庄这边休息。
贺文与跟他女朋友没有留在这,回了他们的住处。
酒庄下面就只有一个房间,自然是贺淮当时的住处,不过他是不可能再来住了,贺文与寻常用来打盹,徐应夏来了,便留给她小住。
徐应夏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发现一个纸箱子里是一箱子纸条,她打开了一张,贺淮的字迹映入眼帘,上边写着的文字,充满恨意。她一张一张的换着看,每一张,说的话都极其难听,表述出来的那种恨意都有些扭曲了。
徐应夏居然神情不变的一张紧跟着一张看着,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一直到她看到第三十张时,目光有些闪烁。
这张比起之前那些激进难听的,很是温和。
上面写着。
她去给顾越过生日了,我生日,她却没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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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应夏盯着纸条看了好半天。
再往下看时,那一张写着:贺淮,以后得离她远远的,好女人多的是。
她看完这一张,就没有再看了,连剩下的东西也没有再去翻看。
第二天,徐应夏离开的很早。
贺文与送她的时候,她想了想,道:“我来看你的事,别告诉贺淮。”
贺文与说:“你出差顺便来找我吃个饭,我告诉他做什么?”
徐应夏朝他温和的笑了笑。
回到国内之后,徐应夏回到公司的时候,贺淮前脚把她的助理叫走,应该是项目进行途中出了点意外,需要去解决。
不过万幸没出什么大事,只是一些小问题需要解决。
后续交接的是徐应夏自己,但她跟贺淮也没有见着面。
等到好不容易把是哪个处理完,紧跟着来的是叶晨曦的电话,她哭着给她打电话,就在刚刚,她父亲干活时突然昏倒了,很严重。
这会儿机票不好买,加上小姑娘自己的驾照也不在,徐应夏最后亲自开车送叶晨曦回去。
叶晨曦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默默的掉着眼泪。
徐应夏跟她一起到县里医院的时候,老头子已经推进去做抢救了。
她听见叶晨曦的母亲担忧的说:“晨曦,家里没有这个钱,后续是不是不能住院了?”
叶晨曦也很担心,底气不足的说:“我自己也攒了几万块,不知道够不够。”
徐应夏开口说:“我给你出。等你赚钱了,再还我吧。”
叶晨曦的眼泪就哗哗的流了下来,说:“谢谢你,应夏姐。”
好在老头子的情况也不算严重,很快就从病房里被推了出来,当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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