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徐嘉野转身抱住了郝蔓,毫不犹豫吻了上去。所有人都在拍手起哄。我的胃逐渐灼烧泛起恶心。随即而来的是一阵阵抽疼。我捂着肚子,疼得脸色惨白。最后实在撑不住,跑进包厢的卫生间吐了起来。胃部的疼痛只增不减,我疼到蜷缩在卫生间的地上,人恍惚得出现了错觉。我好像看到了苏越。我的,苏越。我跟苏越从高中就在一起了,我们是彼此的初恋,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留在同一所城市工作。
我看到徐嘉野转身抱住了郝蔓,毫不犹豫吻了上去。
所有人都在拍手起哄。
我的胃逐渐灼烧泛起恶心。
随即而来的是一阵阵抽疼。
我捂着肚子,疼得脸色惨白。
最后实在撑不住,跑进包厢的卫生间吐了起来。
胃部的疼痛只增不减,我疼到蜷缩在卫生间的地上,人恍惚得出现了错觉。
我好像看到了苏越。
我的,苏越。
我跟苏越从高中就在一起了,我们是彼此的初恋,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留在同一所城市工作。
本来。
我们应该可以有一个很好的未来。
刚毕业那年,我作为实习生为了成功转正,拼命地工作,常常忘了吃饭。
饿着饿着胃就出了问题。
有一次加班到很晚,我又一整天没吃饭,胃病犯了,疼得整个人蜷缩在工位上。
平时准备的药又被我吃完了。
来接我下班的苏越看到后满眼心疼,给我倒了杯温水,让我好好休息,他去买药。
他离开了一会儿,我稍微舒服一些后,转身发现他的手机落在了饮水机那里。
担心他没有现金,我拿起他的手机打算去找他。
到楼下的时候,发现对面的马路围了很多人。
还有一些人步伐匆匆地从我身边走过,朝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
「那边好像撞死人了。」
心脏好像被人重重扯了一下。
我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但还是控制不住地朝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
我看到了苏越。
他躺在血泊里,旁边散落的是他给我买的胃药。
「苏越……苏越!」
我哭着跑到他的身边。
他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我不敢抱他,我不知道碰他哪里他才不疼。
我想报警,想打 120,但我的手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我拿着手机的手都是发抖的。
我只能哭着求围观的群众,「求求你们,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有人安慰我,「小姑娘别着急,电话我们都打了。」
也有人拿出手机在拍我们,「这对小情侣真恩爱。」
苏越睁开了眼,艰难地说,「别哭。」
我哭得更厉害,我好想抱抱他,但是我又怕弄疼他。
我只能哽咽着不停、不停地喊他的名字,「苏越,苏越,苏越,苏越……」
他缓慢地抬起手,遮住了我的脸,
「别让他们拍到,你以后还要结婚的。」
救护车停在我们旁边。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下来。
苏越的手,却一点、一点从我面前滑落。
我赶紧伸手抓住。
但我感觉不到他的脉搏。
「不要……苏越,不要……」
2 月 14 日 22:13,我还是失去了苏越。
卫生间的门被人踹开,我看到了徐嘉野。
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郝蔓和他的兄弟们。
他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的狼狈模样。
「我就说她没那么洒脱吧,现在就是故意卖惨让阿野心疼她呢。」
「还挺会装的,刚刚不是挺爽快吗,现在又耍心机装什么可怜。」
我捂着腹部靠墙坐着,突然一盆冷水从头浇灌而下。
我打了个寒颤,抬头看到始作俑者徐嘉野,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替身而已,戏真多。」
「塑料袋都没你能装。恶心。」
我带着满身狼藉,看向他心脏的位置。
在这一刻,我终于释怀了。
他只有苏越的心脏。
但跟苏越毫无关系。
苏越才不会朝我泼冷水。
也不会大半夜叫发烧的我替他买烤红薯。
不会让故意羞辱让我替别的女人做事。
不会故意给我灌酒。
不会任由他的朋友嘲笑我。
不会让我难堪。
我站起来,穿过他们中间,朝包厢门口走去,水渍随着我的步伐蔓延了一路。
准备走出包厢门口的时候,徐嘉野吼我,
「简时宜,我他妈让你走了吗?」
我坚定地往外走。
徐嘉野怒吼的声音从身后追来,「现在走了,以后就别出现在我面前恶心我!」
门被我关上。
我去看心理医生。
在苏越去世后,我患上了重度抑郁症。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