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北深知她的性格,所以没有追,让她“眼不见为净”几天,这才转来晋城帮霍臻。鸢也对傅眠也有那么一点了解,对她会做这种事一点都不惊讶,只是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陆少还没把人搞定,居然还只是未婚夫妻。她看了陆初北一眼,眼神里有那么一点,鄙视。陆初北在傅眠这件事上,经常受嘲笑,已经可以做到不动如山,随便大家怎么想,反正他现在老婆孩子都有着落了。
其实鸢也来之前,就猜到程董事长会说什么,她以为自己能很直接的公开霍深的身份,毕竟这是她准备了那么久的计划,但临到头,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迟疑了。
而她不知道,就在那扇被她略过的门后,有人也端起清酒杯,抿了一口,等着她的开口。
第370章他能做的都做了(加长)
走出希尔顿酒店,鸢也直接坐上车回迟氏,同时将车窗降了下来,冷风在某种程度上,很好地达到了冷却情绪的效果,她一双眼眸分外平静。
“沅总,您为什么不告诉程董事长,霍深的真实身份?”安莎忍不住问,刚才程董事长都追问到那个份上,她还是四两拨千斤地将话题带走,她在门外听着,很不明白她的意思。
“以我对程董事长的了解,他不是那么容易被说动的人,霍臻跟他合作那么多年,他没道理因为我的三言两语就转投向我。”
鸢也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手指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虽然可以解释说,他只是想要多准备一条路,但是我们也要谨慎一点。”
安莎没有再说话,神情还是有些迟疑,鸢也看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我们……只是告诉他霍深的真实身份,哪怕他是别有用心来套我们的话,套到的也只有霍深一个身份而已,他就算将霍深的身份公开出去,对我们也有利无害。”所以为什么要忌讳将霍深的身份说出去?
鸢也一下凝滞,很快将视线转开:“太早公开出去的话,对我们自己也没有那么好,多一个筹码在手,更加能要挟到霍家人。”
对,为了威胁霍家人。
知道霍深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她怎么能随便把他的身份公开出去?别人家知道秘密都知道敲诈一笔封口费,她当然更要在最合适的时候,再放出这个大招。
就是这样。
鸢也被风吹得有些冷,将车窗升了起来,可密封的空间,又让人胸口窒闷。
……
程董事长还没有立即离开餐厅,仍坐在餐桌前,看着餐盘里慢慢融化成水的冰块。
原本摆盘精致,色香味俱全的龙虾刺身,此刻非但毫无美感,甚至有点令人作呕。
隔间的门打开,身形颀长,黑衣落拓的男人走了出来,他只穿着简单的休闲服,随手戴起口罩,露出的一双眼睛清清冷冷,像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里那般漠然。
“我早就说了,现在就问她霍深的身份,太操之过急,她不会告诉我的,你还要我来问。”程董事长说。
男人声线压得很低,听不出像谁:“我只是为了试探。”
程董事长皱眉:“试探什么?”
试探,松桥路之后,鸢也对霍臻的态度是否一如既往的憎恨。男人狭长的眼睛一敛,将卫衣的兜帽拉上。
他转身就要走了,程董事长忍不住站起来:“你今晚回去一趟吧,想想学会跳华尔兹,一直想跳给你看。”
男人的脚步甚至没有停顿,很快门便传来打开和关上的声音,程董事长一个人站在原地,背脊微微佝偻。
……
鸢也回到迟氏后,便开始投入工作。
她除了负责四大港口这个合作外,同时还担任着HMVL旗下几家子公司的职位,每天都有文件传过来。
她处理这些早已经是轻车熟路,但今天不知怎的,密密麻麻的英文邮件,她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哪怕强迫了自己集中精神,可还是没有原来那种工作效率。
到最后,她将鼠标一撇,双手撑住脑袋,闭上了眼睛。
安莎敲了两下门:“沅总,霍氏那边派了人过来,想和您聊聊港口运输的问题……沅总,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她快步走进来,神情担忧,“要叫医生来看看吗?”
“不用。”鸢也放下手,将眉心的躁意压了回去,抿唇说,“请到会议室,稍等我五分钟。”
安莎又多看了她几眼:“好的。”
鸢也从包里拿出口红补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方才起身走去会议室,没想到的是,来的三个人里,竟然有一个陆初北,她一愣:“陆少?”
然后就笑了起来:“陆少什么时候成了霍氏的员工?真是怠慢了,不好意思。”
陆初北起身,与她握了一下手:“阿臻出国治病了,临走前将公司暂时交给我盯着,刚好有了问题,所以我就带着他们来了,等聊完工作,我可以再邀请弟妹一起吃个下午茶。”
弟妹……鸢也唇边的弧度不变:“陆少,我是沅也。”
陆初北眉毛一挑:“抱歉,我口误。”
鸢也笑笑表示不在意,然后就在椅子上坐下。
霍氏的员工借用了投影仪,开始讲述问题,鸢也这边也有人做出回答,双方都是专业的,很快就达成了共识,都不怎么需要两边主位上的鸢也和陆初北开口。
散会后,陆初北就让霍氏的员工先回去,又邀请了鸢也一次:“沅总有时间吗?”
鸢也自然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站起来说:“迟氏楼下有一家广式茶点还不错,上次陈总裁来在那里吃过,夸味道挺正宗的,不如我请陆少去试试?”
“好。”
两人便一起下楼,出了迟氏集团走几步便到了那家店,开在商业区的店铺最不缺的就是客人,这个点又刚好是下午茶时间,店内放眼看去,几乎没有位置。
不过鸢也一进门,服务生便认出了她,忙带着她前晚二楼靠窗的雅间,那是全店最好的位置,视野开阔,可以将整条街道尽收眼里,一般人预约也预约不到这个位置。
陆初北也是豪门出身的贵公子,对特权这种事情是见多不怪。
广式茶点的标配就是一壶好茶,服务生也记得她的口味,不用吩咐,便送上来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小心地冲泡了两杯,分别放在两人面前。
陆初北端起茶杯在鼻尖嗅了嗅,茶香浓郁甘甜,还有一股山泉水的清新:“我还以为弟妹……沅总,会把我也记恨上,没想到还能请我喝这么好的茶。”
鸢也心知肚明他指的是什么,眉眼不动:“陆少说笑了,能入你的眼,是这壶茶高攀了。”
“其实我这次来晋城,绵绵也想跟着一起来,她知道你回来后总想跟你再见一面,只是不凑巧,临时出了一点意外,只好过段时间了再来。”陆初北说。
鸢也倏地直起腰:“什么意外?”
陆初北嘴角挑了起来,温润的眉眼愈发无害:“她怀孕了。”
……她还以为怎么了。
鸢也重新放松下来,她挺喜欢傅眠这个人的,希望她能一直好好的,不过说到怀孕……她试探着问:“她和陆少的关系是?”
“我们已经订婚了。”
“恭喜。”鸢也真心高兴,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其实是相爱的,能走到一起不容易,“她这个年纪怀孕确实要小心,陆少怎么不在榕城陪着她?”
“她不肯见我。”陆初北慢悠悠地说,“连夜收拾衣服跑去洛杉矶她父母家了,我只好先让她冷静一段时间。”
傅眠大他四岁,从小就以姐姐自居,他追了三十年才把人追到,结果刚订婚完就查出了怀孕,对她来说,简直是另一个心理挑战,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索性就跑了。
陆初北深知她的性格,所以没有追,让她“眼不见为净”几天,这才转来晋城帮霍臻。
鸢也对傅眠也有那么一点了解,对她会做这种事一点都不惊讶,只是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陆少还没把人搞定,居然还只是未婚夫妻。
她看了陆初北一眼,眼神里有那么一点,鄙视。
陆初北在傅眠这件事上,经常受嘲笑,已经可以做到不动如山,随便大家怎么想,反正他现在老婆孩子都有着落了。
有了傅眠这个话题,两人这顿下午茶吃得很是融洽,陆初北还邀请了鸢也将来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鸢也自然是答应,她本还想问一问陆初西,陆初北就拿起茶壶,往她的茶杯里倒茶,忽而说:“我和傅眠,不只是把你当成‘弟妹’,也把你当成了朋友,所以当初的岛屿换地皮的事情,我应该向你道歉。”
他承认,当初他是和霍臻合谋,骗了她。
鸢也笑意收敛起三分:“已经过去的事情,陆少就不要再提了。”
陆初北看着她:“事情过去,可是你自己心里没有放下。”
那股原本已经被压下的躁意,突然间又沿着她筋脉,爬上了她的神经,鸢也手里握着茶杯,茶温烫得她的指腹有些痛感:“陆少想要我怎么放下?”
“我不清楚阿臻为什么要那样做,但你‘去世’三年,他有多难过,我看在眼里,要说他不爱你,我不信。”陆初北道,“那天我还想起一件事,你们去泽城过年的时候,你和小杨在玩水上摩托,我和他在海滩喝酒,他问我,如果老教父有一个私生子女流落在外,要怎么做?我当时回答他,‘我劝TA藏起来’。”124
“后来我听黎雪说,他曾自言自语过一句话,‘藏是没有用的’。”145
这两天听了太多过去的事情,此刻又听他开口,将时间拨回三年前,鸢也心里腾起了一抹抵触:“陆少今天是来帮霍臻当说客?”
“阿臻昨晚就出国了,他不知道我来找你,这些话是我想对你说的。”陆初北气质本就是温文尔雅,耐下心说话,愈发人畜无害。
鸢也一愣,她不知道霍臻出国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所细想,陆初北下半句循循善诱的话便抛出来:“大禹治水都知道堵为下策,疏为上策,弟妹你这么聪明,更应该明白,很多事情既然已经存在,直面对它,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所以藏是没有用的。
等着危机到来再解决也没有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像她那起车祸,谁又能提前想到会发生?而如果不是她命大,她早就丧生在车祸里了,又哪来的今天?
唯一能让鸢也下半辈子平平安安的办法,就是解决幕后主使。
鸢也垂着眸,看着面前那道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白里透红十分诱人,突然,那颗饺子被一双筷子夹起。
她下意识抬头,陆初北用公筷将它放在了她的碗里:“如果你没有跑,兰道夫人就会以为你真的已经死了,不会继续关注你,阿臻就可以专心地对付她,这个策略难道不对吗?”
鸢也拿起筷子,夹起虾饺想送入口中,但没控制好力道,将饺子皮戳破了,馅料又都掉回了碗里。
就像是有人拿了一根针将气球扎破,砰的一声,那些原本收得住和收不住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开。
鸢也从中午,不,是从昨晚起,就开始杂乱无章的心情,直至此刻终于控制不住,她今天为什么会这么烦躁?就是因为霍臻。
他那些解释,到程董事长的逼问,再到陆初北那句似无意似有意的“弟妹”,都是一根根针,或者说是一支支羽箭,将她原本完整、结实的城墙,扎满了洞。
鸢也将筷子放下,眸子一抬,底色清冽,一开口便是带有攻击性的话语:“把我还活着的事情出卖给兰道的人是庄舒,这个人虽然是我招进来的,但霍臻也没看出她有问题不是吗?”
“他不谨慎,没有识人之明,就算我没有跑,庄舒还是会把我还活着的事情告诉兰道,霍臻的策略同样不会成功,等于他之前做的那些,除了折腾我以外,完全是无用功。”
让她假死的原因,是为了避开兰道的关注。
可是她最后还是暴露在兰道的眼皮下,那么假死计划,可不就是无用功?
陆初北沉声:“他再怎么厉害,总归只是一个人,不可能面面俱到至毫无错漏,我想他已经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而且任何事情,本就不可能一蹴而就,没有人真的能做到走一步想一百步,在第九十九步的时候出错,有办法补救回来就可以,可弟妹你跑了,就让前面的九十九步都功亏一篑了。”
鸢也笑了一下:“我听明白了,陆少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当年我不该跑。”她点了点头,又反问,“假死转移兰道注意力,好让他毫无顾忌地对付兰道,这个策略‘对’的前提是,他可以在短时间内解决兰道。”
“三年过去,兰道还是好好的,如果当初我不跑,是不是要当三年的无名氏?是不是要被他软禁三年?”
第371章不用再三心二意
陆初北一时无言以对。
鸢也一口气把话都说出来,然后就盯着陆初北的眼睛一眨不眨,气势咄咄逼人,就问他,是不是这个意思?
为了保住她?好,就当霍臻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保住她,而不是利益第一她第二,也当做他除了假死以外没有更好的办法能保住她,可是软禁三年这种事情谁能接受?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她都要留在霍公馆里不能出去,不能联系外界,没有亲朋好友,甚至连上个网都不行,当年她只被软禁两个月都快要抑郁了,三年还不把她彻底变成个疯子?
她是人,不是阿猫阿狗,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安排?而霍臻做这样的安排时,又有没有把她当做人?
更不要说,追溯巴塞尔整个局,她都是危险重重,根本看不出一点保护她的样子,所以她才会没了小表哥没了孩子。
鸢也有点想笑,霍臻这个男人真的很狡猾,因为巴赛尔的事情他无可辩驳,所以他这几天的解释都是围绕七年前的青城,趋利避害,不愧是资本家。
而她竟然被他带偏了,一直陷在青城那件事里。
还要多亏陆初北提起三年前的事情,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还要再烦多久……呵,她有什么好烦的?霍臻就是她的仇人,伤她害她的仇人,毋庸置疑。
鸢也已然没了想继续聊下去的兴趣,站起身告辞:“不好意思,我还有个会,先走了。”
“……”
陆初北捏了一下眉骨,他那个兄弟,是个没嘴的葫芦,什么都不会说,他本是想帮他疏通一下,没想到还有这么大个雷在这儿……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反问是有道理的,又不是犯人,平白无故限制人家自由三年,怎么看怎么不对……霍臻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初北想着等霍臻回来也要问一问,如果他原本就打着把人家软禁三年的主意,那他也帮不了他了,这罪孽实在是太重了。
他叹了口气,起身跟上鸢也,在餐厅门口喊住她:“弟妹。”
鸢也脚步一顿:“陆少如果还想再聊霍臻,就请免开尊口。”
陆初北苦笑:“我是想说,专门负责四大港口合作的人李总监,前段时间被你关进了警察局,她不在,导致整个工程进度耽误了许多,沅总就看在这个项目也关乎迟氏的份上,高抬贵手,放了她吧。”
李幼安?鸢也转身,面上有一丝惊讶:“李总监还在警察局?”她都把这件事忘了,这得十天了吧,“我回去就让人把她放了。”
陆初北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别的,两人就此分开。
鸢也走回迟氏的路上,顺便给顾久打去电话:“你还拘着李幼安?”
顾久一贯吊儿郎当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是啊,这段时间霍氏来了不少律师和我谈判,都被我打发回去了,哥哥我很久没这么酣畅淋漓地拿法律条款跟人吵过架了,舒服!”
鸢也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感想:“算了,把人放了吧。”
“不玩儿了?”
“再玩下去,李二小姐得疯了。”
“那好吧。”顾久其实也玩够了,“今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鸢也望着天际的光,淡淡道:“我今天接的客够多了,让我休息吧,改天再约你。”
“行吧。”顾久也不强求,挂了电话,就去处理把李幼安放出来的事情。
鸢也回到迟氏,安莎跟她在身后一起进了办公室,送上一杯绿茶,禀报道:“沅总,我们跟踪兰道的人,看着她进了殡仪馆。”
鸢也点头表示知道,端起茶抿了一口,她今天确实累了,没心思再跟兰道周旋:“你帮我打电话给约瑟夫,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晚上不能赴约了,改天再请母亲大人一起用餐。”
安莎领命。
晚上下班,鸢也回到迟家别墅,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习惯到家先洗个澡,洗去一身疲劳,再陪孩子们玩。
有了小十和小十二,阿庭就成了家里的老大,干什么都是他带头,鸢也坐在地毯上,看他们玩小汽车,阿庭一直后退没注意看路,绊到鸢也的脚,跌坐在了鸢也腿上。
“没事吧?”鸢也扶着他的身子,柔声问。
阿庭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爬起来继续玩。
鸢也低头怅惘一笑,阿庭现在,虽然没有排斥她,也愿意留在迟家和她一起吃喝玩乐,但并没有完全接纳她,因为他至今,都没有喊过她一声“妈妈”。
吃了晚饭,哄了孩子睡觉,鸢也回到书房继续工作。
她今天状态不好,堆积了很多文件,一直处理到凌晨两点钟方才结束,她伸了个懒腰,房门这时被人敲响,鸢也抬头一看,是苏星邑。
“苏先生也还没睡?”鸢也微微一笑。
苏星邑走进去,声音轻缓:“饿了吗?”
鸢也摇摇头,仰起头看着他俊美极了的容貌,一个念头浮浮沉沉了一晚上,随着两点的钟声响起,她终于说出了口:“苏先生,我要出一趟门。”
苏星邑便问:“去哪里?”
“青城,潮美村。”
七年前,她养胎的那个村庄。
她没有被霍臻带偏,这次是她自己的打算,她这段时间一直被这件事困扰,还耽误了很多别的事情,索性就去把这件事一次解决,这样她就不用再三心二意。
苏星邑一听是青城,还是个村,便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抿了抿唇,道:“我和你一起去。”
鸢也讶异:“你和我?”
“还有阿庭和小十、小十二。”
鸢也哭笑不得:“我是去查证,你当是旅游吗?”
苏星邑挑起眉:“小十和小十二是为了你来晋城,你才陪他们一天,就要留下他们走了,这和过去三年,你因为要出差来去匆匆有什么区别?他们会哭闹的,还有阿庭,不是你把他接到身边的吗?”
她这一走,应该要两三天才能回来,把孩子都丢给苏先生,的确不太好……鸢也考虑了一会儿:“好吧,一起去,就当是带着孩子们出去玩两天。”
带上孩子,就没办法说走就走了,尤其是小十和小十二体弱,更要准备周全,是以他们耽误了两日,方才搭乘私人飞机,从晋城飞往了青城。
第372章捋走了宝石手串(加长)
私人飞机的空间大,而且舒服,像一座移动的房子,孩子们在飞机上没有感觉任何不适,因为太早出发,都困了,躺在真皮沙发上睡了过去。
小十枕在鸢也的大腿上,鸢也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再去看和阿庭头对头睡着的小十二,虽然是双胞胎,但兄妹俩长得并不像,当然了,三岁的孩子,本也看不出具体像谁。
“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当年的真相?”苏先生坐在沙发里,膝盖上放着电脑,接着WIFI办公。
“不应该执着吗?”鸢也回望他,“有人设了一个局,包括但不限于,安排白清卿接近我、篡改我的记忆、让白清卿顶替我当了阿庭三年的妈妈。”
“TA做这些,动机是什么?目的是什么?从他这次派去追杀白清卿的人手可见,他不是一般人,很有势力,而且心狠手辣,我如果不把TA找出来,TA会一直是我的隐患。”
“我现在不是一个人,”鸢也点了点小十软得像布丁的脸蛋,“万一我出事,孩子们怎么办?”
她提起孩子时,眼睛里有光,比窗外的云层还要明亮,苏星邑忽然伸手,点住她的发旋,鸢也一愣,他浅声说:“你确实不是一个人,还有我。”
鸢也愣得更久,然后微笑:“谢谢你,苏先生。”
……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