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卿陌,本宫知道你嫉妒我要与天烨成婚,之前本宫念在你对天烨的救命之恩,才不计较你的冒犯。”“你若再放肆,休怪本宫不客气!”可冉卿陌根本不吃这一套,利刃径直刺了过去:“我今天就是杀了你,看你能拿我怎样!”眼见她就要刺伤自己,一人从旁边击出,挡住了冉卿陌——
许可儿攥紧广袖下的手,眼底掠过恨意,这低贱的武姬哪是在打她的侍女,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下马威后,见效果差不多了,冉卿陌抽出剑,慢慢走向许可儿:“老实交代,来刺史府外到底想做什么?”6
四目相对,冉卿陌眼中的杀气如同实质。
许可儿遭不住,不由后退一步。
怎么回事,她怎么有种被对方看透的感觉?
但想到自己已经安排人去给楚天烨报信,又故作镇定拖延时间。
“冉卿陌,本宫知道你嫉妒我要与天烨成婚,之前本宫念在你对天烨的救命之恩,才不计较你的冒犯。”
“你若再放肆,休怪本宫不客气!”
可冉卿陌根本不吃这一套,利刃径直刺了过去:“我今天就是杀了你,看你能拿我怎样!”眼见她就要刺伤自己,一人从旁边击出,挡住了冉卿陌——
“冉卿陌,你找死?!”
迎面,是楚天烨阴郁的脸。
他身后还领着一群人,瞬间就将冉卿陌和女吏团团围住。
气压骤低,剑拔弩张。
冉卿陌收回了剑,却半点不怕,只嘲讽:“楚天烨,你还有空来教训我,楚府的账查清了?”
四目相对,一触就燃。
楚天烨ᵚᵚʸ黑沉着脸,嗓音愠怒:“偷楚府银钱,脏赃陷害本官的姐姐还不够,竟然还刚刺杀圣女,你万死难辞其咎!”
身后,许可儿也是后怕,凝着冉卿陌闪过怨毒。
此人,留着怕是会坏自己大计,绝不能留!
便道:“天烨,此人武功路数诡异,跟敌国大祁的死士招式颇像,不如把她抓紧楚府,好好审问。”
“遵令。”
话落,楚天烨直接上前,想拽住冉卿陌的手,却被女吏拔剑拦下。
楚天烨看着冉卿陌,寒了声:“跟我回去如实交代,我还可保你一命。”
三步之遥,冉卿陌散漫一笑:“回去受你楚家的羞辱?”
“楚天烨,别异想天开了。”
看着许可儿的神色,冉卿陌便知道楚天烨一来,许可儿是怎么都不会招了。
不过没关系,今日这番试图,已经确定许可儿就是那个给敌国私传密信之人。
等许可儿大婚,她就将计就计,来一回‘瓮中捉鳖’!
想着,冉卿陌吹响口哨。
“啾——”
一只白雕猛然冲下,巨大的翅膀掀得飞沙走石。
楚天烨等人纷纷遮眼躲避,等风平冉静,冉卿陌早就不见了。
人群中,有人疑惑:“白雕不是我们南疆特有的圣物吗?只有圣女才能驯服吗?冉卿陌一个敌国奸细,怎么会有?”
众人纷纷看向许可儿。
她心头一慌,对上楚天烨疑惑的视线,硬着头皮解释:“我前段时间恰好丢了一只白雕,如今看来,竟然是被冉卿陌抓去……”
众人信了,只是楚天烨心头总有种不安。
把许可儿送回楚府,他就去了大将军府,禀报了此事。
入夜。
楚天烨才从将军府回来,不料,刚走到巷口,突然人声大躁,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快来人啊,楚府走水了!”
第9章
楚府后院,火光大作。
楚天烨只奔后院,却发现冉卿陌也在。
此刻,她穿着一身白色纱裙正站立在白雕的背上,悬在空中,仙气飘飘,像是特地等他。
这样的冉卿陌,楚天烨从来没有见过。
他似乎并不了解她。
原本,楚天烨该生气,但此刻,他心头却诡异的平静。
“冉卿陌,你到底要做什么?”
冉卿陌却只是微微昂头,冷嗤一声:“我没有将私人东物件丢的习惯,所以一把火烧了,楚大人觉得不妥?”
男人眼底晦暗,忽然问:“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冉卿陌挑眉:“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十五那天,我一定给你的婚礼送上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
话落,她拍了拍白雕,白雕立刻腾飞,转瞬不见。
不知为何,楚天烨心头忽然一空,就好像某种重要的东西从手中流逝。
不久,火被扑灭。
府丁低着头小心汇报:“大人,烧的都是冉卿陌那武姬的东西,旁的贵重物件都无恙。”7
这时,楚秀兰也正好回府,赶了过来,嫌弃看向屋外烧完的一团铜铁灰屑,掩着鼻子狠狠踹了一脚。
“我还当冉卿陌那个小贱皮藏着多贵重的东西,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也不知道当时宝贵成什么样!”
“来人,赶紧把这堆破铜烂铁扔了,看着就碍眼晦气,可别让这些脏污的东西触了我弟弟大婚的霉头!”
随即,院里下人立马拿着扫帚过来清扫。
楚天烨冷冷看着这一堆灰屑,眸色暗了又暗。
直到灰烬被清扫完,楚天烨敛眸,阴沉着脸回了书房。
三日后,十五。
楚天烨和许可儿大婚,幽州城满街喜色。
城楼上,冉卿陌神色如常地看着不远处的红灯笼,身后是清一色站成两排的女吏——
“禀殿下,幽州满城烟花已经控制。”
“城内外黑甲军的所有布防已经妥当。”
“十里外,我方探子发现敌国大军的踪迹,太子殿下已经带兵反包围了过去。”
一字一句落下,窗外迎亲的队伍也越来越紧,冉卿陌掀眸一笑:“吩咐下去,我们也可以收网了。”
窗外,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相迎,场面盛大。
楚天烨一身喜服跨坐在高高的马背上,威风凛凛,身后,是载着新娘的喜轿。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想的却是冉卿陌站在白雕上的模样——
【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十五那天,我一定给你的婚礼送上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
路过前面的酒楼,马上就要出城门了,冉卿陌始终没有出现。
耳边,是幽州百姓的欢呼议论——
“这楚家主娶了南疆最高贵的圣女,咱们幽州城从此往后可要风光无两了!”
“楚家主白手起家,有能力,又是咱幽州城的第一美男,娶圣女也是当之无愧嘛!”
“听说楚家主以前娶的是低贱身份的武姬,身份地位什么都没有,连圣女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好在是峰回路转,楚家主这次可算是娶对了人。”
“听说今日,圣女会特地出城门,绕城三圈为我们幽州百姓祈福,这可是我们幽州至高无上的荣耀啊!”
外面,喜色大好。
可喜轿里一身大红的许可儿却越来越不安,按理说现在应该已经点燃烟花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动静?
而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轰隆’巨响!
第10章
许可儿心头一喜,难道是大祁攻进来了?
可她撩开轿帘一看,顿时气得满目狰狞!
城门关上了!
城门被关,大祁的兵马还怎么杀入幽州城?
许可儿再也按捺不住,掀开轿帘,踩着红绣鞋而出。
众人一片哗然,这新娘子怎么突然出来!
楚天烨回过头,黑眸也是诧异不已。
红盖头掩面下,许可儿的声音威严压迫:“天烨,你允本宫酉时绽放的满城烟花,为何还未燃放?”
“是谁关的城门!不知道本宫今日要绕城祈福吗?”
楚天烨提马鞭的手一僵,拧眉就要下马。
正在这时,不远处府丁来报:“家主,不好了,烟花都被冉卿陌给拦了。”
闻声,楚天烨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还抬头四望,下一秒,就见冉卿陌被白雕驮着,从城楼飞身而下。
一袭白衣,徐徐点地,回眸瞬间,百花失色。
就在百姓惊艳时,冉卿陌与楚天烨四目相对,勾唇笑得意味深长:“是我拦的烟花,也是我关的城门,你们又能如何?”
原本热闹喜庆的大街上,突然安静得瘆人。
楚天烨眼底晦暗,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嗓音幽沉:“冉卿陌,阻挠圣女大婚,你是想找死?”
风起,冉卿陌青丝张扬,毫不畏惧对上楚天烨的视线:“确实有人找死。”3
“楚天烨,我给你个机会,把路让开,免你死罪。”
话刚落,就见许可儿掀开红盖头走过来:“本宫尚且在这,你要免谁的死罪!”
计划一再被打乱,许可儿此时已顾不得保持什么端庄:“你将本宫大婚的烟花拦下,坏本宫好事,简直罪大恶极!”
“来人,快将这贱婢拿下,处以极刑,否则难平本宫心头之恨!”
护卫花轿的一众士兵立即领命上前,楚天烨也蹙眉从马上下来
可下一秒,冉卿陌身后忽然涌出三位女吏,一瞬刀光剑影,士兵纷纷倒下。
众人哗然,尤其是许可儿身边的侍女,吓得浑身发颤。
冉卿陌睨向许可儿,美眸带讽笑:“许可儿,你口口声声自称本宫,可你当真是南疆执掌百万黑甲军的圣女吗?”
“听说圣女身边总跟些几个武艺高强的女吏,你不会告诉我,你身边这个怕得瑟瑟发抖的黄毛丫头就是你的女吏?”
话落,许可儿脸色一变,冉卿陌一个低贱的武姬怎么会知道圣女这么多信息,她到底是什么人?
而楚天烨这一次没有走向许可儿,他也隐约察觉出不对劲。
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却见楚秀兰闻讯匆匆赶来,口中还叫骂。
“冉卿陌!你个贱人居然敢坏我弟弟与圣女的婚事,我已经派人知会大将军,马上大将军就会来抓你!”
“你大不敬圣女,就算是将你五马分尸也难赎罪!”
听到这话,许可儿顿时有了底气,连腰杆都挺直了几分:“的确如此。”
大将军已经相信自己是圣女,不管冉卿陌是怎么知道圣女这么多的信息,但她身边就这么几个人怎么和大将军斗?
可冉卿陌却半点不怕,还笑得出来:“这话可是你们自己说的,不敬圣女,得受车裂之刑。”
这时,街道尽头骤然滚起浓尘,远远看去一队兵马弛聘而来。
楚秀兰举目望去,兴奋又得意:“是大将军!冉卿陌,你的死期到了!”
可冉卿陌依旧没有丝毫惧怕,冷静淡定的让楚天烨觉得诡异。
很快,兵马靠近。
浓尘散去,众人发现为首的正是他们熟知的大将军!
一瞬间,人群议论纷纷:“大将军来了,还带来了乌泱泱的一片人马,现在冉卿陌逃不了!”
“冒犯圣女,本就死有余辜!”
许可儿听着议论,杀气腾腾觑了冉卿陌一眼,而后端着架子朝大将军走去。
楚秀兰忙不迭跟上,嚷嚷着告状:“大将军你来得正好,冉卿陌这个低贱武姬不敬圣女,民妇建议将她车裂,以儆效尤!”
人群中,所有人都以为冉卿陌死定了。
唯有楚天烨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刚要走向冉卿陌,可下一秒,却看到大将军抬手冷喝:“来人,把许可儿这个敌国奸细抓起来!”
话落,众人哗然,楚秀兰彻底傻了眼。
接着,就见大将军领着一众将士,忽地齐刷刷跪在她最看不起的冉卿陌面前,恭敬叩首,高呼——
“末将参见圣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第11章
黑压压人头,跪成一片。
楚秀兰的脸色,却是惨白了一半,怎么会!冉卿陌这个贱皮子怎么会是圣女!
她踉跄着退了几步,发髻上的金步摇也因为没有心思再扶,垮落欲坠。
人群正中央,冉卿陌傲视独立,清冷高贵。
不远处,又一骑兵马靠近,等到马蹄踏出的浓尘散去,众人才发现为首的是一个身着五爪黄袍的俊美男子。
一瞬间,人心惶惶:“你看那人穿着,可是太子殿下才能穿的黄袍!”
“不敬之罪?”
太子冉宸昱纵身下马,以至高无上的威严睨视楚秀兰惨白的脸,一字一句:“本太子倒要看看,你、要处决了谁?”
楚秀兰吓得唇齿打颤,看了看冉卿陌,又看了看一旁楚天烨,视线最终定格在许可儿身上。
她眼睛一凝,立马跪下,指着许可儿就哭得梨花带雨:“太子殿下,都是这个人她诓骗民女是圣女,民女什么都不知道,才会犯下这种过错,求您网开一面,放过民女!”
太子冉宸昱把玩着玉扳指的指尖一顿,嫌恶睨了一眼楚秀兰:“这话你该对圣女说。”
楚秀兰一愣,随后话锋一转,马上看向冉卿陌求情:“弟媳,都是我的错,是我狗眼不识人,你不是喜欢天烨吗,你要是还肯回楚家,我一定好好待你!”0
许可儿站在花轿前没动,脸色煞白,喜服下的手死死掐着掌心的肉。
冉卿陌收回视线,看向跪在地上的楚秀兰,冷冷一笑:“楚秀兰,本宫身为圣女,放着那庙堂之高的宫殿不回,为何要回你楚家?”
“喜欢楚天烨?”
冉卿陌抬眸,恰好与楚天烨看出来的视线四目相对,淡唇微启:“他,配吗?”
一语中的,搅碎了楚天烨眼里所有希冀。
他以为冉卿陌过来劫婚的理由是他,却不成想不是。
三年来她隐瞒了所有的身份嫁给自己,他想冉卿陌是爱的,不然如何去解释她为他所做的一切?
但终究是错怪她了,正如她所言,他楚天烨一介商贾出身不配为圣女夫君。
做错了事,就该承担相应惩罚。
楚天烨收敛神色,上前请罪:“一切罪责尽在臣身上,请圣女勿要责怪臣的姐姐。”
楚秀兰愣住,看着弟弟的主动请罪,眼里的泪水戛然而止,弟弟要是被罚了,那她在外的赌债那些赌债谁来给她还?
可不敬圣女的车裂之刑,终究让她怕得缩成一团,没有上前共同承担罪责。
夜风将冉卿陌的白衣裙炔吹起,犹如一现的昙花优雅高贵。
冉卿陌看着楚天烨,眯了眯眼:“可楚天烨,你在我这,已是死罪。”
楚天烨挺拔的背僵硬一瞬,冉卿陌接着捏了捏手中的暖玉,淡笑:“你又有几条命要揽下楚秀兰的罪?”
“你不妨睁开眼看看,作为你亲姐姐的楚秀兰可有一丝一毫要和你共同担当的意思?”
冉卿陌觉得好笑,就这么一个自私自利,贪生怕死的人,居然能够让楚天烨这么维护,甚至三年里她无数次曾将真相摆在他的面前,他都选择相信楚秀兰。
楚天烨黑眸微敛,没有退,也没有进。
未移一步,如松柏般挺立。
“愚蠢!”
冉卿陌脸上的笑意抖然消失不见,直接下令:“来人,将楚家人一并抓进来,押入衙门大牢等候本宫发落!”
第12章
令下,侍卫将楚天烨和楚秀兰两人扣押下去。
楚天烨冷峻的身影路过身边时,冉卿陌分明听到他的一句低喃:“臣在牢房,恭等圣女。”
男人熟悉的冷杉香倒入鼻尖,冉卿陌面色清冷,眼角清晰可见地捕捉到看楚天烨眼里的一丝愧疚。
呵,她此生最不缺的便是愧疚。
三年来,楚天烨该是将她给的所有都当做是羞辱。
那么此刻,她揭晓了身份,对于他这般清冷孤高的人又怎么接受得了接憧而至的一切真相?
楚天烨的大婚,终究是被她搅黄了。
新郎全家下狱,仅剩下新娘许可儿站立在原地,姿态仪仪。
冉卿陌站在寒风之中,容颜淡笑:“许可儿,你觉得你还能等到你的烟花吗?”
所有的烟花都在她的控制之下,她想什么时候放,便什么时候放。
许可儿是等不到她的烟花了。2
红妆抹面,许可儿的红衣尤为显眼,她自嘲一笑,还在端着仪态:“我没想到你竟会是圣女。”
说着,许可儿嘲笑出声:“堂堂圣女,为了一个男人甘愿屈尊降贵到这偏僻的幽州城,结果还被惨遭抛弃,冉卿陌,我该说你痴,还是傻?”
她缓缓走上前,与冉卿陌相对而立,却被女吏拦下了脚步。
许可儿眼角轻蔑,看着冉卿陌:“不过楚天烨这个人,也难免你看上他,我从未见过如他一般长得如谪仙般的人物,又有才干,就是出身商贾,身份低了些。”
“既然这样,我送你去见他,如何?”
冉卿陌面色清冷,好似毫不在意许可儿说的每一句话。
她以高贵之姿冷冷扫过许可儿脸上的诧异,玉手挥下:“来人,将此女一同关进牢房,听候发落。”
话落,将士拿着刺戗纷纷朝许可儿拥上前。
许可儿最看不惯冉卿陌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柔和的脸色顿时一变,冷嗤:“冉卿陌,你这还想猖狂到什么时候!”
随着将士的靠近,许可儿点地而起,抢过一个将士的刺戗,直指冉卿陌,恶狠狠道:“冉卿陌,我大祈的将士马上就会兵临城下,踏破你南疆的疆土,我要亲眼看你这高贵的圣女跌落泥潭的狼狈!”
“至此之后,南疆再无圣女!天烨也不会有再喜欢的人!”
冷风刮起许可儿的喜服,冉卿陌笑了,楚天烨哪里喜欢她?
他这样清高冷傲的人只会觉得她是羞辱,就连知晓了她圣女的身份,楚天烨也仅仅是眼里有了一丝愧疚。
喜欢?三年前她就该知道,她得不到楚天烨的喜欢,楚天烨也配不上她的喜欢。
冉卿陌心头冷笑一声,指尖微点,身边的女吏便将许可儿手上的刺戗夺了去。
她亲手培养出来的女吏个个武艺高强,许可儿能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玩出花样?
许可儿手上瞬空,怔楞住,冉卿陌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可笑:“你败了。”
说完,许可儿马上便被女吏拿下。
冉卿陌觑了觑眼,嗓音清冷:“拖下去。”
第13章
不再去看许可儿面上的表情,冉卿陌转过身看向一旁候命的大将军,娥眉微蹙:“大将军,你手下的部将这般本事,平日里训练可是少了?”
大将军捏了一把冷汗,幽州作为边疆之城,每日将士们的训练都极其刻苦,可是再如何,又怎么比得上圣女身边亲手调教的女吏。
但今日,他却十分服气。
圣女的英姿与传闻中不假,更令他这折服的是,圣女未曾怪罪他的不察之罪,可见胸襟。
楚天烨当真是错把鱼目当珍珠,而把璞玉弃如敝屣。
太迟了。
大将军心中感慨一番,俯首而跪:“圣女教诲的是,末将定当加强将士们的训练。”
冉卿陌没有再计较,再抬眸之时,许可儿的身影已经被女吏带走,消失不见。
月上屋檐,如钩。
一旁放心交给冉卿陌处理的太子冉宸昱,终于有了动作,他徐徐走到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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