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陆彤语面无血色，她抓着手机的手隐隐发抖，声音也带着些颤音，强装镇定道，“我马上上去，先喊医生。”钟美兰血压急速下降，心率也在减缓，瞳孔也有了扩散的迹象，这是个非常不好的征兆。医生检查过后，就开始给她注射药剂。钟美兰手臂的血管非常明显，血管壁几乎都贴到了一起，护士拿着滞留针扎了好几次都扎不进去。陆彤语看着那满手臂的针孔，心口阵阵发颤。很快钟美兰就被推进了手术室。护士长拿着风险告知书来给她签，
一瞬间，陆彤语面无血色，她抓着手机的手隐隐发抖，声音也带着些颤音，强装镇定道，“我马上上去，先喊医生。”
钟美兰血压急速下降，心率也在减缓，瞳孔也有了扩散的迹象，这是个非常不好的征兆。
医生检查过后，就开始给她注射药剂。
钟美兰手臂的血管非常明显，血管壁几乎都贴到了一起，护士拿着滞留针扎了好几次都扎不进去。
陆彤语看着那满手臂的针孔，心口阵阵发颤。
很快钟美兰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护士长拿着风险告知书来给她签，陆彤语拿着笔，手一直颤，好半天才歪歪扭扭的签好字，护士接过来说，“你赶紧下楼把费用交一下，楼下又在催了，别让我们为难。”
“我知道，”陆彤语哑声道，“我妈拜托你们了。”
从等候间出来，陆彤语赶紧给唐笑笑打电话。
唐笑笑昨晚跟着剧组拍了一晚上夜戏，早上七点才到家，接到陆彤语电话的时候，还在床上睡觉。
她迷迷糊糊接过手机，电话那头传来陆彤语哽咽的声音，“笑笑，你手里现在有多少钱？能先周转我三十万吗？”
唐笑笑一下激灵起来，陆彤语不至于没有三十万，怎么突然找自己借钱了，而且声音还这么不对劲儿？
“怎么了，你借钱做什么？”问完，又赶紧说，“我就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我之前领的一笔版权费存了死期，手里现在顶多能给你凑十万，到底是怎么了？”
“我妈可能要不行了，我卡不能用……”
陆彤语一开口就开始哭。
唐笑笑头一次见陆彤语哭成这样，心里一下慌了神，赶紧安慰，“你先别哭，我先把钱给你转过去，你先去缴费，我再问别的朋友借，”她一边说一边跳下床开始穿衣服穿鞋，“我马上就过去医院，你好好的，阿姨还在抢救呢，别老想丧气的事儿。”
陆彤语泣不成声，那声音里夹杂着无能为力的恐惧，唐笑笑听得心都碎了。
挂了电话，就赶紧把自己账户上可以用的钱全都转给了陆彤语，一边往楼下跑，一边给相熟的朋友打电话借钱。
唐笑笑也仅仅才毕业三年，玩得好的朋友混得也都那样，谁手里也不是特别有钱，有点钱的，发达了的，基本上也都不怎么跟她们这个阶层的朋友玩了。
所以她打了四五通电话，也就借出来四五万块钱。
这哪儿够啊。
唐笑笑思来想去，最终咬咬牙，给自己老妈打了个电话。
“喂。”
那边的女声清冷高贵，唐笑笑咳了一声，“妈，你给我转一笔钱呗，不多，二十万。”
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
唐笑笑……
想到自己当初离家出走的时候放出来的硬气话，这会儿也觉得尴尬。
不过人命关天，打脸就打脸吧。
她咬咬牙，再次打了过去。
“妈，我知道你生我气，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现在在医院，人命关天，等手术做完，您怎么骂我都成。”
电话那头的人果然紧张起来，“你出事了？”
“是我朋友，您闺女在江城饿不死多亏了她，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别废话，卡号发我。”
唐笑笑赶紧千恩万谢将卡号发了过去，没一会儿短信提示到账一百万。
唐笑笑甚至来不及感慨自家老妈什么时候变这么大方，就赶紧带着钱去医院找陆彤语。
陆彤语接到她电话，就去医院门口等着了。
唐笑笑一下车就看见陆彤语单薄的身影。
她满眼的红血丝，嘴唇也有点发白，平时气血十足的脸，这会儿白得几乎透明。
顾不上废话，唐笑笑赶紧拉着陆彤语道，“钱我带来了，先去缴费。”
把钱汇入账户后，陆彤语便带着唐笑笑上了楼。
一路上，她都没说话，电话里那种无助的哭声，像是将自己所有的软弱都哭干净了，此刻的她只剩一身铜墙铁壁。
等候厅。
唐笑笑递给她一瓶水，“阿姨进去多久了。”
陆彤语接过来，嗓子沙哑道，“四五十分钟了吧。”
“没事没事，阿姨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唐笑笑看了一圈，扭头道，“周川庭呢？”
陆彤语眼神暗了几分，“出差去了。”
唐笑笑当即就恼火道，“出个屁差啊！真的是，每次用他的时候都不在，狗男人有什么用！”
陆彤语沉默着，一言不发。
唐笑笑后知后觉想起来，“你刚刚电话里说你的卡不能用是怎么回事？”
陆彤语微微抿起唇，良久才道，“周川庭他妈，把我所有的卡都申请了冻结，我现在不能用任何银行卡进行支付。”
“卧槽，他妈有病是吧？她凭什么呀？”
“她知道我跟周川庭要离婚，防着我转移财产呢。”
唐笑笑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咬牙道，“她故意的吧，早不弄完不弄，你家一出事，她就来，还趁着周川庭不在的时候，她是生怕你跟周川庭离不了是吧！”
陆彤语已经无心再讲话。
没一会儿，有个护士来叫贺雨柔的家属，好像又要签什么东西，陆彤语就起身去了。
唐笑笑想给周川庭打个电话，看看这个狗男人在干嘛，结果没打通，气得又骂骂咧咧起来。
刚以为你中用点了，没想到还是个废品！
突然旁边椅子震动起来，唐笑笑扭头一看，是陆彤语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五千万”。
她摁了接听。
“彤语，我托我朋友查到那个财产分割协议了。”
“宾利帅哥？”唐笑笑闻声辨人的本事非常厉害，加上莫明轩的音色又非常磁性有特色，所以她瞬间就叫了出来。
莫明轩一愣，“你是……”
“我是阿语好朋友唐笑笑，刚刚手术室那边喊她签字去了，她现在不在”
莫明轩语气一沉，“手术室？”
“贺阿姨好像快不行了，现在正在手术室抢救。”唐笑笑也是着急，“莫律师，你能联系到周川庭吗？你让他赶紧回来！”
“川庭手机关机了，我也联系不到，”莫明轩顿了顿，“你先照顾好彤语，我马上过去。””
第二百四十五章噩耗
几分钟后，陆彤语就回来了。
唐笑笑也不敢问护士有没有说什么，只希望贺阿姨吉人天相，能安全度过这一关。
这种节骨眼上，贺阿姨要是出了事，她怕阿语会崩溃。
这么多年了，其实他们谁都清楚贺阿姨苏醒的几率十分渺茫，但是人总是有执念的。
只要一天还有口气喘着，便一天觉得还有希望。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没有人可以指责陆彤语身为一个女儿，对母亲的执念。
莫明轩很快就赶了过来，也就唐笑笑挂掉电话后十来分钟吧。
他带着一身风尘，急匆匆赶到了等候区。
有那么一瞬间，唐笑笑觉得这男人比周川庭那狗东西靠谱多了，有事儿他是真来啊。
“彤语，阿姨怎么样？”莫明轩的声音还有些喘，估计一下车便一路跑了上来。
陆彤语看到他愣了愣，唐笑笑赶紧解释道，“你刚刚签字的时候，宾利——莫律师给你打电话，说有事要跟你说，听我说贺阿姨在手术室，他就过来了。”
陆彤语神色稍缓，轻声道，“还在抢救，还没消息。”
贺雨柔的肺部出现了感染，刚刚护士让她签的正是手术同意书。
虽然是个微创手术，但是对贺雨柔来说却非常凶险。
护士跟她讲，其实贺雨柔这种情况已经没有必要做了，便是抢救过来，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坚持手术可能会闹得人财两空。
可陆彤语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说不治了。
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贺雨柔咽气。
莫明轩安慰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陆彤语也希望如此，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希望就可以成真的。
“莫律师，你打电话找我是要说什么事？”
莫明轩说，“先等阿姨手术做完吧，暂时不急。”
陆彤语本想说，你要是有事你就先走吧。
但转念一想，莫律师怕是知道她这边出事就着急赶了过来，自己喊别人走，就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思及此，便抿起唇不再说话。
三人坐在一排，等着手术室里医生对贺雨柔的宣判。
大概也就过了十分钟左右吧，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陆彤语猛地站了起来。
唐笑笑和莫明轩也紧跟着起身。
随即手术室的门开了，医护人员陆续从里面出来。
陆彤语的心被狠狠揪起，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医生摘掉口罩，表情有些沉重道，“进去见最后一面吧，好好道别。”
陆彤语手一颤，整个人如坠入深渊。
耳边的声音似乎都遥远起来，只有医生的声音清晰响在耳侧。
唐笑笑眼圈通红，扶住陆彤语，哑声道，“阿语，你要坚强。”
莫明轩嘴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道，“进去看看吧。”
陆彤语攥紧手，低声道，“我没事。”
说罢便朝手术室走去。
贺雨柔安静的躺在那里，脸上带着氧气面罩，面罩上已经看不到呼吸出的水雾，旁边的仪器上的数字也降到了极低的数值。
她单薄得，似乎要跟身下的手术床融为一体。
这一切都告诉她，病床上这个人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陆彤语牵起她的手。
贺雨柔善于拿笔，中指的指节上，常年都有握笔留下的茧子。
贺雨柔健康的时候，不算特别瘦，所以手上还是有些肉的，但是现在，这只手枯瘦如柴，薄薄的一层皮贴在骨架上，手背上尽是针孔和暴起的血管，几乎不能和记忆中的样子重合。
车祸到现在，六年零八个月，她满头青丝已白过半。
她那么注重自己的仪容，大概是不想醒来看见自己这幅样子吧。
陆彤语弯腰帮贺雨柔整理着头发。
唐笑笑看着这一幕，在旁边忍不住哽咽起来，她轻声道，“彤语，让阿姨去吧。”
陆彤语手指颤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随后亲手摘掉了贺雨柔的氧气罩。
仪器上的数字慢慢归于零，然后发出一声尖锐的机械鸣叫。
护士上前说了声“节哀”，缓缓将白布盖过贺雨柔的头顶。
随后跟陆彤语说了句，让她这两天尽快把手续办一下，把遗体拉走，医院停尸房位置有些紧张，随即便将遗体推了出去。
陆彤语没有哭，也没有歇斯底里。
她跟医护道了谢，给护工结清了工资，然后去钟美兰的病房开始收拾东西。
她很冷静，也很镇定。
病房住了这么些年，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可收拾的的。
贺雨柔要么赤身在床上躺着，要么就是穿着病号服，病房里甚至连衣物都没有，只有不停换新的毛巾和脸盆，以及那桌上成堆的京剧磁带和那个年代久远的录音机。
陆彤语将那些磁带整齐收入手提袋里，忙忙碌碌，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她越是平静，唐笑笑就越是心急，还不如直接哭一场呢，太冷静了，冷静的让人担心。
“彤语，不着急这会儿收拾，”莫明轩上前摁住她手里的袋子，轻声道，“你坐下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我们帮你收拾。”
唐笑笑也道，“莫律师说得对，阿语，你稍微缓一缓。”
陆彤语推开他的手，垂着眼低声道，“我没事，莫律师，今天恐怕不能跟你谈了。”
莫明轩说，“没关系，等你忙完整理好状态再说也是一样的。”
陆彤语点头道了谢，又说，“天也不早了，你回去吧，这里有笑笑陪着我就行。”
莫明轩动作顿了顿，陆彤语刚刚丧母，这时候陪在她身边的就算不是周川庭，也不应该是他这个外人。
他确实不该过线。
莫明轩喉结滑动了一下，轻声道，“我尽快联系到川庭，你这边若是有要帮忙的，及时联系我，”顿了顿，又道，“早日让阿姨入土为安。”
陆彤语“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莫明轩还是不放心，交代了唐笑笑两句，将自己电话留给了她，让她尽快帮着找殡葬场，有情况及时联系他。
唐笑笑连连应声，刚送莫明轩走到门口，就听着病房内“哗啦”一声声响，她转头一看，脸色大变，“阿语！””
第二百四十六章不孕
陆彤语整个人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唐笑笑当时就慌了神，声音都颤了起来，“阿语！阿语！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莫明轩脸色变了变，疾步上前弯腰将陆彤语的上半身撑了起来。
她脸色煞白，眼下发青，嘴唇几乎没有血色。
莫明轩一边摁着她的人中，一边对唐笑笑道，“别喊了，赶紧叫医生去。”
“对对对，叫医生，”唐笑笑回过神，起身就往外跑，边跑边喊，“医生！医生！救命啊！”
莫明轩拧着眉，摁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陆彤语有反应，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很快，在唐笑笑的带领下，护士们就推着床过来了，莫明轩把人放了上去，和唐笑笑两人一直追着车跟到了抢救室外。
唐笑笑着急得在原地直转圈。
约莫十来分钟，医生就从里面出来了。
陆彤语应该是最近没休息好，加上神经极度紧绷，还有一些贫血，一下子承受不住，这才晕厥。
不过还是建议做个全身检查，毕竟这么年轻，好端端的晕厥也有些问题，做了检查比较保险。
与此同时，A市。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周川庭站起身，不大会儿医生便推着一张床出来。
是麻醉还未苏醒的姚可欣。
周川庭径直越过她，走向后面那张床。
可可昏睡着，小脸白兮兮的，手里还攥着进去时候从周川庭车上拿走的糖果。
医生说，她进去的时候还在唠唠叨叨说好了见什么“陆阿姨”，麻醉一上，没几秒就失去意识了，就是手里一直抓着这颗糖，怎么都不肯松。
周川庭轻轻拨开她的手，将那颗糖拿了出来。
那是之前和陆彤语还有莫明轩一起吃饭的时候，陆彤语在车上递给他的薄荷糖。
他之前一直放在车里，这次来A市的时候，可可在车里发现了。
她听到是陆彤语给的，便装进了自己口袋，没想到竟然一直带到了手术室。
周川庭捏着薄荷糖看了看，又重新塞回可可的手里。
等医生出来后，周川庭便问道，“尚医生，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不过还要看接下来几天的怎么样，只要不出现排异，就稳了大半，后续只要坚持用药，可以恢复到跟普通人一样的程度。”
可可是早产儿，又是重度再生性贫血障碍，加上血型罕见，从出生起就一直在鬼门关徘徊，快七岁的人，看起来跟五岁大一样。
如果不是考虑到可可的发育问题，等她再大一些手术，风险会更低一些。
她现在的生长情况已经落后于同龄人许多，所以手术也就不能再耽搁了。
幸好一切还算顺利。
尚医生突然道，“周总跟这个孩子是什么关系？”
周川庭身形一顿，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尚医生他是国内做骨髓移植最有经验的专家，周川庭不远万里请他特意来A市来做这个手术，各种行踪避人耳目，实在是让他好奇。
只不过看到周川庭的表情，尚医生便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就转移了话题，“只要头三天没有排异反应，你们该忙就可以走了，她起码还要在医院呆一个月左右。”
言下之意，你们呆得越久，越容易暴露行踪。
周川庭没接话，转身离开。
等到了病房，安置好可可，周川庭突然对林书道，“订后天以后的机票。”
林书惊讶，“周总，起码也得过前三天。”
“我一个人回去，你在这儿守着，等可可度过危险期，安排好人，你再走。”这两晚他一直睡不安稳，心心念念总惦记着江城这边，有些不安。
他想早点回去。
————
江城。
一听医生说要做全身检查，唐笑笑就跑上跑下忙着办手续，有莫明轩在，两个人配合着，检查做得也很快，除了血常规，能做的基本上都做了。
陆彤语被推进普通病房后，也一直没有醒，但是脸色要较之前好上一些。
一切弄好，已到了深夜。
陆彤语一个已婚少妇，莫明轩在这儿呆着也不是回事，唐笑笑便说，“莫律师，你要不先回去吧，阿语这儿有我呢。”
莫明轩倒也没强留，他还是那句话，陆彤语这边要是有事，及时给他打电话。
唐笑笑在陆彤语床边守了大半夜，凌晨三点多，才迷迷瞪瞪睡着。
第二天一早，护士便来抽了血去做检查。
陆彤语一直到九点多才醒过来。
她扭过头，陪床的躺椅上还有唐笑笑的外套，她应该是去洗漱或者买早餐了。
陆彤语坐起身，在床上呆了一会儿，起身去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护士来病房喊话，说她检查都出来了，有点问题，让她去一趟医生那里。
陆彤语便去找医生了。
医生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女大夫，说话很和善。
她翻看着手里的报告，问陆彤语，“你结婚了吗？”
陆彤语点头。
“有生育吗？”
陆彤语摇头。
医生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道，“你之前是不是腹部受过撞击，伤到过子宫？”
陆彤语道，“几年前出了一场车祸，医生当时说子宫附件轻微受损，没有开药，让养着，定期检查，第二年我去医院查的时候，已经正常了。”
“那你有长期服用什么药物吗？”
陆彤语摇头，“没有啊，我身体素质很好，平常很少生病的。”
陆彤语见医生表情凝重，声音也不觉低了低，“医生，我到底有什么问题？”
医生抬起头，眼神似乎有些怜悯，好一会儿才道，“我怀疑你可能有卵巢早衰的征兆。”
陆彤语脸色变了变，“卵巢早衰……会怎样？”
“卵巢早衰有很多症状，内分泌失调，经期紊乱，最严重的，可能会导致不孕症。”
陆彤语脸色发白，根本无法接受医生这个说法，“我作息一直很规律，也经常锻炼，还有定期体检，我怎么会卵巢早衰？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数据是不会错的，”医生道，“或者等你这次例假结束，你来医院做个激素六项，查个超声，不过结果应该没有太大区别。”
陆彤语如坠冰窟。”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