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沈业一天一夜,为了告诉他我怀孕了。没想到他电话刚通却给了我这样的惊喜。电话里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声。沈业率先打破了沉默,「司机马上就到家了,你准备一下出门吧。」原来这血,输也得输,不输也得输。这段时间的宠溺和甜蜜,如同幻影。到医院,就看到沈业颓废地坐在急诊室外面,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唯独抬头和我对视,漆黑的双眸里才有了生机。他大步上前,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腕,「老婆……」「我不想输。」我被沈业拽得踉
我找了沈业一天一夜,为了告诉他我怀孕了。
没想到他电话刚通却给了我这样的惊喜。
电话里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声。
沈业率先打破了沉默,「司机马上就到家了,你准备一下出门吧。」
原来这血,输也得输,不输也得输。
这段时间的宠溺和甜蜜,如同幻影。
到医院,就看到沈业颓废地坐在急诊室外面,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唯独抬头和我对视,漆黑的双眸里才有了生机。
他大步上前,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腕,「老婆……」
「我不想输。」我被沈业拽得踉跄,下意识捂住小腹。
沈业清隽的脸冷了一个度,「听话,乖一点。」
「我怀孕了。」我忍住酸涩,在天平上增加砝码。
沈业的手缓缓松开,神情出现片刻愣怔,一点点暖意染上他的眉梢。
急诊室的门被推开,医生的语气非常急切,「病人急需输血,还没有联系到她的家属吗?!」
「孩子还会有的,老婆,我们还会有的。」沈业沉默了一会,绷着脸色没有看我。
心脏仿佛要从胸腔中破出,痛到极致。
我推开了沈业,「我不同意!这是我的孩子!」
「周栀,她也救过你。」
沈业的声音喑哑,却把我拉入了难堪的回忆。
高中时期,我凭着优异的成绩得到了一中的特招生名额。
在那群少爷小姐里,显得格格不入。
沈业作为所有人的中心,却愿意对我好,对我笑,逗我开心,安慰我。
他给我准备每个节日的礼物。
骑着机车带我去看海,去山上看星星。
他甚至在夜风温柔的晚上,吻过我的侧脸。
我没办法不喜欢他。
赵施晚是高三才转来的,她一来就吸引了沈业的全部视线。
他们很快就在一起了。
我自觉地、自卑地远离了沈业。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赵施晚会突然怒气冲冲地找到我。
「我才是沈业的女朋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勾引他?」
「不要脸的穷鬼,你拿什么跟我比?」
赵施晚一边骂,一边推搡着我。
我被推下了楼梯。
失去了意识。
醒来,所有人都说是赵施晚救了我,她和我一样都是熊猫血。
她那么善良,连抢自己男朋友的小三都愿意帮助。
沈业来看我了。
目光审视,语调冰冷,「周栀,别肖想不属于你的。」
他知道我暗恋他。
现在他要收回我暗恋他的权利。
等我回神时,已经被沈业抓到了抽血室。
无力再做反抗。
或许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鲜血一点点流失,我昏睡过去。
醒来发现,孩子居然还在。
他那么坚强,那么努力地想要来陪伴我,我必须尽力保护他,不能再放弃他了。
2、
「老婆,孩子还在,他舍不得我们。」
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沈业坐在我的床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小腹。
微微避开他,我没有说话。
沈业拉住我的手,扳过我的脸,沉声开始解释。
平淡又认真。
赵施晚从回来那天开始,就疯狂纠缠沈业。
但他从没理过她,甚至对她恶语相向。
赵施晚割腕威胁沈业。
「那你去死啊,哪有人自杀还提前打招呼的?」沈业讽笑着挂断了电话。
后来,他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他是赵施晚唯一紧急联系人。
「我爱的是你,周栀。」沈业拇指轻轻摩挲我的唇,眸色渐深。
怎么可能会相信。
但又怎么可能不心动。
我悲哀地感受着自己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和慢慢发烫的脖颈。
沈业几乎每天都陪在我身边,用电脑开会,处理文件。
只有秘书每天来汇报工作时他才会离开一会儿。
他为我擦拭身体,帮我洗头,从不假他人之手。
半夜只要我轻轻动一下他就会醒来,困倦又耐心地问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体贴温柔,一如昨日。
出院那天他带着我去产检。
听到医生说宝宝很健康的时候,他笑了起来,很温柔。
「老婆,我们去给宝宝买东西吧。」沈业搂着我的腰,靠在我耳边。
我没理他。
沈业也不恼,自顾自地牵着我去了婴儿用品店。
他将我扶到沙发坐下,自己去挑,很耐心,再把满意的一件件拿到我面前询问。
心不可抑制地软了下来。
原谅吧,你那么爱他。
「我想吃陈记螺蛳粉,你帮我去买。」我看着沈业。
他嗅觉很灵敏,非常受不了这些气味古怪的食物。
我已经两年没有吃过了。
「这个不健康。」沈业脸色僵了僵。
「我要吃。」
「好,我现在去帮你买。」沈业无奈地笑了笑,掐了掐我的脸,极为宠溺。
等我看到沈业捏着鼻子将螺蛳粉拎进门的时候,眼睛突然就酸了。
眼泪克制不住地往下落。
他放下螺蛳粉,半跪在我面前,额头抵着我,「栀栀,怎么了?」
我没说话,只哭,哭得越来越伤心。
「乖乖,别吓我。」
「老婆,别哭了,我难受。」
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啜泣,「就是感动,太想吃了。」
「馋猫,不过真的不健康,以后一周最多帮你买一次,听到没?」「嗯。」
我大口大口吃着螺蛳粉。
沈业坐在我旁边轻轻拍我的背,递来温水,目光缱绻。
这样的日子,我以为一瞬间就是永恒。
直到一个暴雨夜。
我正缩在沈业怀里和他一起看恐怖片。
白衣女鬼突然出现的时候,我吓得猛地反抱住沈业。
他身子一僵,声音喑哑,「老婆,乖一点,不要招我。」
我刚红着脸撒开手。
门铃响了。
沈业切出恐怖片,揉了揉我的脑袋,起身去开门。
是赵施晚。
她一身白裙子,披散着黑色长发,浑身都在滴水,脸色惨白如纸。
像刚刚恐怖片里的女鬼,掐住了我的咽喉,我半个音节都发不出。
「沈业,求求你,听我解释。」赵施晚伸手试图拉住沈业。
他一把甩开,「有病?」
沈业猛地关上门。
走到我身边坐下,切回影片。
他一句话没说,也没有再将我搂进怀里,气氛莫名就变了。
外面开始闪电,又是一阵闷雷。
沈业烦躁地点了一根烟。
明明他已经很多天不抽烟了,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
我伸手想拿过烟把它灭了。
他却突然站了起来,「我出去抽。」
沈业步伐那么快,快到我根本来不及阻止。
快到他来不及关门。
快到我可以听见,「赵施晚」「晚晚」「别闹,出来」越来越紧张的呼喊声。
我急切地站起身想把他喊回来。
扶着门框,我清楚地看到沈业将赵施晚横抱在怀里,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她生病了,她昏过去了。
他不能不管。
仅此而已。
我的手却莫名发抖,心也是。
雨越来越大,夜越来越深。
一整晚,沈业都没有接我的电话。
直到天明雨停,我赶去医院。
看到沈业坐在赵施晚床边,温柔地给她喂水。
推门而入,他们僵在当场。
「沈业,和我回去。」我涂了很红很红的口红,我不想再输。
沈业搁下水杯,「我们出去说。」
他大步向我走来,神色急切,好像我会伤害到床上的女孩。
「不要走,沈业,你答应会陪我的。」赵施晚柔弱可怜的声音让我有些恍惚。
沈业步子顿了顿,但是他还是向我走来。
我的心缓缓放下,没那么沉重了。
「沈业,你也要离开我吗,你走了,我就真的不想活了。」赵施晚看着阳台,暗示着些什么。
这是二楼,跳下也不会死。
我在心里恶毒地腹诽着。
沈业却害怕了,「你先回去,周栀。」
「如果孩子死在那天就好了,你说对吗,沈业?」我惨笑着问他。
转身出门。
沈业跟了出来,将病房的门摔得震天响。
「你在闹什么?」沈业皱眉,跟在我身侧。
我偏头看着他眼里浓浓的疲惫和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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