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姗一身白裙,局促地站在他面前,双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小叔,我来接你下班。”她一头红发,不知何时变成了黑长发,不施粉黛的脸清秀可人。盛肓看着,眼底惊艳一闪而过,语气依旧冷淡:“我说过,不准你再来。”沈姗眼底的光寂灭了瞬,不明白自己现在的装扮还有哪儿不对。她抓住欲走的盛肓:“小叔,这样的我不会给你丢人了!”可盛肓只是将她的手掰开,看着她纠缠的模样冷声说:“本性难改。”
沈姗一身白裙,局促地站在他面前,双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
“小叔,我来接你下班。”
她一头红发,不知何时变成了黑长发,不施粉黛的脸清秀可人。
盛肓看着,眼底惊艳一闪而过,语气依旧冷淡:“我说过,不准你再来。”
沈姗眼底的光寂灭了瞬,不明白自己现在的装扮还有哪儿不对。
她抓住欲走的盛肓:“小叔,这样的我不会给你丢人了!”
可盛肓只是将她的手掰开,看着她纠缠的模样冷声说:“本性难改。”
说完,他转身离开。
刹那间,沈姗脸上的笑一下僵住。
眼看着男人的背影越来越远,她鼓足勇气,朝他大喊:“盛肓!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沈姗的喊声,惹来四周人的目光。
可她不在意,压下心底的话一朝吐出,她只觉得轻松。
盛肓眼底一片冰寒,他快步折返,拉着沈姗快步走向停车场,上了车。
他嗓中是压抑着的怒:“你疯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
而没有防备被丢上车的沈姗,突然觉得鼻腔一股凉意涌出。
她抬手去擦,一手鲜红,刺得她双目胀痛,她知道自己的病发作了。
盛肓惊愕看着这一幕:“怎么回事?”
“特发性肺动脉高压病。”沈姗忍着突至的心痛,一把抹去那些血,麻利的动作丝毫没有让人觉得她生了病。
“医生说我就剩半年了,小叔,你陪我谈场恋爱吧,只要半年。”沈姗澄澈的眼眸望着他,生怕他拒绝。
岂料盛肓嗤笑一声:“下次撒谎说自己有病,记得装像一点。”
他的话中满是讥讽,没有半点信任。
沈姗长睫颤抖,只觉得心脏疼的更加厉害。
车停在沈家门口。
盛肓看向沈姗:“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来找我。”
沈姗喉咙像是被一根针堵住了一样,她看着眼里充斥着厌烦的盛肓,许久才扯出一抹苦笑。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人永远都不会长大该多好,至少那时候,你不会这样看着我……”
盛肓听着她自言自语,没了耐心:“下车!”
沈姗再没脸面纠缠,刚下车,盛肓的车子就疾驰而去。
她看着,忍不住想要追上去。
可还没迈开步子,身后就出现一个粗壮的中年男人拿着木棍,凶神恶煞的看着她:“你个死丫头,天天往外跑,看我不打死你!”
“嘭!”巨大关门声,车上的盛肓下意识看向后视镜。
公路上已空无一人,只有棍棒落在身上的声音隐隐从门缝中传出来……
沈家内。
棍棒一下一下挥下来,砸在身上,痛的沈姗连痛都喊不出。
她躺在地上,整个人蜷成一团,默默承受着。
沈父的谩骂萦绕在耳边,而她却只是紧盯着那扇门。
可直到意识模糊,那扇门依旧紧闭着。
这时,“咔哒”一声,大门突然开了。
沈姗强忍着痛抬眼,眼底闪着丝丝的希冀:会是盛肓吗?
可她猜错了。
进来的是慌乱不已的陈慧,白色的衣服上还带着点点血迹:“老,老沈……老太婆出事了……”
“怎么回事?”沈父收了棍子,不耐烦的问道。
而听到‘老太婆’三个字霎时清醒的沈姗,却趁此撑起身子,咳了一口血踉跄的冲了出去。
“死丫头!给我站住!”
沈父在后面喊着,可沈姗只是不回头的跑着。
肩膀阵阵的剧痛,心脏的病痛像是一颗拦路石,绊的她狠狠的摔在地上。
可自己不能倒下,她硬撑着爬起来,继续往前跑着。
“奶奶……”
奶奶是她心中唯一的亲人了,她不能让奶奶出事,决不能!
可当赶到时,沈姗愣住了。
早上还安慰她的奶奶此时躺在地上,身下全是鲜血。
那一刻,沈姗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有那满目的鲜红。
她红了眼扑上去:“奶奶——”
邻居听到沈姗的呼喊,帮忙打了120。
救护车呼啸而过,沈姗紧握着奶奶的手,泪如雨下。
直到要进急救室,她才不得不放了手。
手术室的灯亮起,沈姗靠着墙滑坐在地,脸上一片泪水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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