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心项链是院长妈妈送给她的。既然贺沥舟已经不是从前的斯然哥哥,那他也不该再拿着斯然哥哥的东西。“还?”贺沥舟眼神一冷。指间烟雾迷蒙,那双星眸中满是嘲讽。黎笑笑忍着心尖上的痛意,一字字道:“那是我的东西。”
碎心项链是院长妈妈送给她的。
既然贺沥舟已经不是从前的斯然哥哥,那他也不该再拿着斯然哥哥的东西。
“还?”贺沥舟眼神一冷。
指间烟雾迷蒙,那双星眸中满是嘲讽。
黎笑笑忍着心尖上的痛意,一字字道:“那是我的东西。”
贺沥舟似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嗤笑了一声:“黎笑笑,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昏暗的光线中,黎笑笑红了眼,她语气坚决:“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你不给我就不会离婚。”
贺沥舟脸色一沉,他掐灭烟,站了起来。
“知道什么叫痴心妄想吗?”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黎笑笑,眼里满是厌恶,“不是你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他说完这句话,再看她一眼也嫌多,转身出了门。
黎笑笑闭上眼,将上涌的泪水压下眼眶。
次日。
黎笑笑面色憔悴地走下楼,却见大厅中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坐着轮椅的赵明薇。
她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赵明薇看向她,眼神一狞:“听斯然说你不想离婚。”
“只要你把项链还给我,我立刻离开。”黎笑笑语气平缓。
闻言,赵明薇眼中掠过几许狠戾,她眼睛一转,答应了下来:“好,你自己过来拿。”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干脆,黎笑笑反而犹豫了。
赵明薇取下脖子的项链,伸出手。
黎笑笑警惕的靠近她伸出手,谁知赵明薇反应快得吓人,她往前一扑抓住了黎笑笑的手腕。
“你干什么?”黎笑笑一惊,试图挣脱,赵明薇却顺着她的力道往前一倒。
“砰”的一声!
人和轮椅顿时都倒在地上。
“斯然——!”
赵明薇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下来。
“薇薇!”
贺沥舟快步走来,将赵明薇打横抱起。
赵明薇抓着他的衣襟哭道:“斯然,我害怕……”
贺沥舟怒气上涌,他抬头,盯着黎笑笑的眼神好似一把利刃。
直直捅入黎笑笑早就千疮百孔的心,在那累累伤痕上又添一笔。
曾经的建筑几乎都被夷为了平地,连那颗挂满红飘带的榕树也被砍去。
黎笑笑脸色苍白地扫视着这片颓垣废址。
眼前的一切就好像和关于贺沥舟的记忆一样破碎成了一地残片。
一张告示贴在一旁残破的墙上。
她走近一看,是改建通知,而文尾是阮氏集团的印章。
黎笑笑眼眸一怔。
一时间,她的心如同灌进冷风一般抽疼着。
是贺沥舟,他……居然把这儿拆了。
黎笑笑呆坐在被砍掉的榕树墩旁,直到天黑才抬起僵硬的腿离开。
漆黑的天空开始下起雨。
她找了个屋檐避雨,但寒风还是侵蚀着她单薄的身子。
她紧紧抱着双臂,看着雨越下越大,眼神空洞而迷茫。
突然,她感觉小腹中有什么动了一下。
黎笑笑一时惊呆了,她颤颤的把手放在腹部,许久,好似又动了一下。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俘获了她,她的心一瞬变得又酸又软。
眼中不自觉涌上一层晶莹。
她不是什么都没有,她还有一个孩子,在这无人的寒夜,独属于她的孩子。
雨越下越大,黎笑笑却不敢再淋雨。
她左想右想,还是发出了一条信息。
她缩在屋檐下,远处,却有一个身影摇摇晃晃的也朝着屋檐而来。
浓烈的酒味在来人靠近时袭来,黎笑笑眉头一蹙,恶心感不断从胃部涌上。
那醉汉打了个酒嗝,发现了黎笑笑。
四下无人,他那满是横肉的脸上突然带起不怀好意的笑:“姑娘,这么晚了,咋还一个人?”
黎笑笑没有理会,心底却有些不安。
谁知醉汉得寸进尺的朝她伸出了手:“天这么冷,我给你捂捂……”
黎笑笑伸手阻挡,却被用力拽住,她吃痛地尖叫了一声。
“放开我——!”
她惊恐地大叫着,却被醉汉狠狠地拽着压在地上!
“不要!殪崋滚开!救命啊——!”
拼命挣扎中,黎笑笑慌乱地摸到一块石头后,用力地砸向醉汉的头。
醉汉痛呼一声,捂着头倒在一旁。
黎笑笑忍痛爬起,踉跄着跑入雨中。
倾盆大雨中,她捂着肚子,神色痛苦地跑着。
身体的每一处的痛意让她直冒冷汗,但她不敢停下。
跑到孤儿院附近,突然,身后突然驶来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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