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跟他动手，不知道沈寂体育很好吗？还非要挑着人家女朋友找事，人家女朋友能任由你随便说么，你被打也是活该。”叶晨曦恨不得也给沈军揍一顿。沈军道：“肋骨可不是沈寂打的，是我当时撞到了柜子。如果不是当时撞了一下，你以为沈寂能从我身上占什么便宜？”“你就吹吧你，年纪轻轻不学好，输了就输了，还非不肯承认。”叶晨曦鄙夷道。“我懒得跟你说。”沈军道。沈军这边暂时也不需要人照顾，叶晨曦回去之后，又把这事从头
“你非要跟他动手，不知道沈寂体育很好吗？还非要挑着人家女朋友找事，人家女朋友能任由你随便说么，你被打也是活该。”叶晨曦恨不得也给沈军揍一顿。
沈军道：“肋骨可不是沈寂打的，是我当时撞到了柜子。如果不是当时撞了一下，你以为沈寂能从我身上占什么便宜？”
“你就吹吧你，年纪轻轻不学好，输了就输了，还非不肯承认。”叶晨曦鄙夷道。
“我懒得跟你说。”沈军道。
沈军这边暂时也不需要人照顾，叶晨曦回去之后，又把这事从头到尾跟秦朝怜转述了一遍，连带着她和沈寂的聊天内容。
叶晨曦本来以为，秦朝怜在听到那句“和不好的”的时候，多少会有些反应，可是她很平静，并没有半点情绪。
她也没有指责沈军不对，只让他好好养身体。
秦朝怜谈完事是在两天之后，她回来就先去看了沈军，到这会儿她才说：“不管屈琳琅之前怎么样，你身为一个男人，都不应该随便去评论一个女性。”
“她确实又不是什么好女人。”沈军嘀咕道。
“她好不好，那也是你站在你的角度看的，跟你无关紧要的人，你评头论足，那就是你的不对。晨曦说的不错，沈寂对你动手，的确是你自找的。”
沈军就没有反驳，他当时其实也是成心想膈应沈寂。
而秦朝怜对屈琳琅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意见，她只是不打算让她算计小蝴蝶。每个人的性格怎么样，是好人是坏人，她都没什么意见。
“伤的挺严重，最近好好休息，工作上的事情我这边处理就行。”秦朝怜道。
沈军就又说了一句：“沈寂也没从我这占到什么便宜，他伤的也挺严重。”
沈寂怎么样，就跟秦朝怜无关了。
沈军是为了她而感到不值，才跟沈寂对上，而沈寂是为了屈琳琅出头才动的手，是他自找的。于情于理，秦朝怜都应该站在沈军这边。
“就是我喝了点酒，没控制住，说了你救他的事。”沈军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秦朝怜的脸色，“我就是看不惯，他天天把那位当成宝。你明明付出那么多。”
“不过他满脑子只记得住屈琳琅的事，压根就抽不出心思来细问。可能也没当回事。”沈军又道。
311
秦朝怜左手掌，下意识的摩挲了片刻，说：“你说不说，都无所谓。”
她去接小蝴蝶外出，才跟他撞上一面，他跟她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不知道沈寂是不是想说起沈军对屈琳琅不礼貌的事情，她看着他，说：“你跟晨曦说的那些，她都代为转告给我了。你放心，我听进去了，我跟你想的一样，我跟你，我们和不好的。你大可以放心，我从没有过跟你和好的打算。”
沈寂顿了很久，没有开口。
“还有，我已经转告过沈军，这次的事情，不会发生下一次。”秦朝怜也明显的跟他划清界限，也很明显的偏向沈军，“你对他动手了，就算两清了。”
意思就是，沈军不可能再来跟屈琳琅道歉。
至于沈寂的伤势，往常秦朝怜碍于情面跟礼仪，也会询问两句，这一次却只字不提。还是那个原因，他乐于替屈琳琅出头，伤的多重都是自找的，是活该。
沈寂看了她一会儿，情绪不明道：“你还真在意他，护得真紧。”
秦朝怜看似是在替沈军认错，实际上却是在护短，沈寂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来。
她只是，用很委婉的姿态，把沈军护在身后，藏于她的羽翼之下。沈寂要是再咄咄逼人，就是跟她秦朝怜作对。
秦朝怜也没有否认，只是抱起小蝴蝶，一如既往的温柔：“今天要不要跟妈妈住？”
他们已经有几天时间没见面了，小蝴蝶早就想秦朝怜了，当然黏她：“要！”
秦朝怜带着小蝴蝶要走了。
沈寂能明显感觉到，她今天就是对他格外冷淡。即便她看上去跟平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依旧温和，依旧挂着笑意，可沈寂就是有这种感觉。
他沉默着，刻意留意秦朝怜的左手，很快发现她的手心，确实有一道疤。不明显，如果不是他今天刻意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沈寂在这一瞬如遭雷击，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在秦朝怜抬脚要走的时候，他上前拽住了她的手。
秦朝怜没有做任何准备，手掌被他翻了过来，上面的疤痕彻底暴露在他眼前。不明显是不明显了，但能看出伤口很长，伤口也很深。只是秦朝怜保养得好，才恢复得这样快。
“伤口怎么来的？”沈寂盯着她质问道。
秦朝怜脸色平静，半分波动也没有，她只是努力把手抽回来。
“我问你话，伤口怎么来的？”沈寂加重语气，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也越发用力，也就是这样一握，他才骤然发现她有多瘦，手腕摸去，都是骨头。
“怎么来的，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秦朝怜温和的说，“有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没必要非要问清楚。”
可他偏要问，冷冷的，耐心已经逐渐耗尽：“说话。”
秦朝怜跟他对视着，片刻后，妥协了，平淡说道：“救你的时候，没发现雪里有刀，我动作太用力了，刀嵌进了手里。手差点被截断。”
“你都无所谓我的死活，还会救我？”他讽刺的说。
“事实就是我救你了，你还觉得我无所谓你的死活么？”她语气跟目光，都很平和。
312
沈寂因为秦朝怜的话，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是无声的看着她。
“你正好在附近？”片刻后他问。
“特地去救你的。”秦朝怜说，“你心里清楚，那种荒郊野岭，不可能会有人在附近。我听到了风声，连夜开车过去的。只不过还是过了一个小时，你已经被雪覆盖住了，很难找到你在哪。找你花了点时间。”
她说的似乎是轻描淡写，实际上，那会儿，非常困难。
秦朝怜穿的也不厚，可还是在冰天雪地里，一遍又一遍的仔细寻找。而后挖了几块地方，才勉强找到他。那里的雪，非常非常大，秦朝怜找到沈寂之后，又顾不得手上的伤，得从雪地里，把沈寂拖到车上。
很快积雪就覆盖住了她留下的血迹，而温度低，血液流速慢，最后她甚至感觉血液都凝固了，她呼吸困难，感觉自己像是要死了。
血液循环骤慢，极其危险。
好不容易上了车，车子却发动不了，被困在雪里，大雪几乎掩盖住大半车身。
沈寂已经失去知觉，秦朝怜一遍又一遍的用手摩擦他的肌肤，让他生热。唯一的一件大衣，也盖在他身上。她冻得脑子麻木，还护着他。即便他跟冰块一样，她还是遏制住想撤走的本能，用肌肤贴着他。
那是透骨的冷，不过她一动不动。
秦朝怜联系了沈军，然后在雪地里等待救援。
两个小时后，沈军才找到她，他带着随行医生和设备，她当时已经昏过去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沈军之后跟她说，沈寂在她住的地方待了两天，在确认他没什么事之后，沈军也不敢明着让他的对家知道是秦朝怜救的人，就随便找了个人多的路口，把他丢了下去。
秦朝怜身体差，花了很久很久，才彻底醒来。准确差一点点，她就醒不过来了。
差一点点，这个世界上，就再无秦朝怜了。
可是她还没有看见小蝴蝶长大成人，她不舍得死，就跟当初在很糟的情况下一样，她不放弃小蝴蝶把她生下来，她也没放弃自己，所以熬着活了下来。
所以秦朝怜自己也觉得，她是一个很有韧性的人，她吃了很多很多苦，却从来没有抱怨过。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抱怨的，这都是她选择的路。
沈寂目光复杂，到底是问道：“所以你是因为什么救我的？”
“小蝴蝶，总得有一个亲人留着，我当时以为我活不久，所以我选择让你活下来。再者，利用你是我不对，就当我补偿你。”秦朝怜道。
他似乎等着她再说点什么，可秦朝怜到底是没有再开口。
“所以说，是为了女儿，并不是因为我。”沈寂意味不明的说。
秦朝怜移开视线，“都过去了，沈军也是无意提起，希望你别放在心上。如果你非要计较，我肯定会护着沈军。他跟了我很多年，在我心中的位置，就如同屈琳琅在你心中的位置。沈寂，我不希望为我们闹得很难看。”
“我跟琳琅是情侣，你们跟我们能一样？”沈寂嘲道，“还是你把他当备胎，也有跟他一起的打算。”
“他永远不是我的备胎。”秦朝怜再次看向沈寂，“只不过，小蝴蝶太小了，等她长大一点，我跟沈军……也不是没有可能。”
313
沈军对于秦朝怜来说，不仅仅是左膀右臂，也是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他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人生的路这么长，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是亲人、爱人亦或是朋友，其实都没有太大区别。她尊重沈军的选择，她希望他能找一个喜欢的人。但如果沈军愿意一辈子陪在她身边，她也接受。
只是这是以后的事，现在都说不准。
沈寂意味不明的语气没有变，道：“你当年带他出来，就已经想过这样的打算了吧？不然你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他这种人，倒是挺感恩，也一心一意，你好把控。你一向喜欢在感情里占据主导地位。”
小蝴蝶夹在中间小声的说：“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她抱着秦朝怜的脖子，恳求的看着沈寂。后者微微一愣，随后摸摸她的头说：“爸爸妈妈没有吵架，我们只是在谈事情。”
小蝴蝶这一开口，两人就不再说一句话了，秦朝怜抱着小蝴蝶往车上走，小蝴蝶乖乖在后座吃着秦朝怜给她准备的零食。
吃了没两口，就跟秦朝怜打小报告了：“爸爸这两天肚子一直疼，手臂上也受伤了。他还抽烟，我都看见好几次了。”
小蝴蝶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就看见爸爸站在走廊尽头的天台上抽烟，她这么小，都能看出爸爸有心事。
“妈妈，爸爸是跟沈军叔叔，起冲突了么？”小蝴蝶问。
“嗯。”
“为什么？”
秦朝怜没解释，只说：“你爸爸这次是自找的，他做错了事情，不值得心疼。小蝴蝶以后不要跟你爸爸一样。”
“爸爸是惹妈妈生气了么？”她又偏着脑袋好奇的问。
秦朝怜看着后视镜里的小蝴蝶，眼睛圆溜溜的，有点疑惑，也带着探究。
“小蝴蝶为什么会觉得妈妈生气了？”她反问说。
“因为爸爸，是为了琳琅老师动手的。”小蝴蝶分析着自己的看法，“他因为琳琅老师，不顾后果。”
“你分析得很不错。”秦朝怜说。
沈寂对屈琳琅好，那是应该的。可是沈寂为了她，不顾自己的安全，这才是让她不满意的点。为屈琳琅干傻事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小蝴蝶？万一他要是出事了，孩子怎么办？
他冲冠一怒为红颜，是维护了他的爱人，可是小蝴蝶呢。
“琳琅老师，那天看到爸爸的时候，都哭了。她很心疼，还揍爸爸了，打了爸爸一拳。”小蝴蝶凭着记忆模仿了一下屈琳琅当时的动作，“不过很轻的，没有用力。”
秦朝怜问：“你有没有觉得，琳琅老师变了？”
小蝴蝶纠结的说：“有一点，琳琅老师以前对我挺好的，虽然她有时候有点严厉，我也很怕她，但是她不会跟现在这样，现在我感觉她有一点点讨厌我。妈妈，琳琅老师是不是觉得我妨碍到她和爸爸谈恋爱了呀？”
秦朝怜笑了笑，“她早知道你的存在，一开始也是一副会对你好的模样，现在又凭什么觉得你是妨碍？”
如果屈琳琅能明着跟沈寂谈小蝴蝶的事，秦朝怜也还觉得她够光明磊落，坦荡的人坏不到哪里去。但表面上一副宽容大度，私底下却另一套作为的，这种人就是不行。
秦朝怜不光光是带着小蝴蝶去玩的，她也带着孩子去挑了早教老师。
等她带着小蝴蝶回秦家吃晚饭的时候，沈军也过来了，说：“还真查到点东西。”
秦英芝跟叶晨曦都狐疑的看着沈军，只有秦朝怜一脸淡然。
而小蝴蝶乖巧的说：“沈军哥哥，你的伤好了吗？我代替爸爸跟你道歉，对不起。”
沈军不喜欢沈寂，可小蝴蝶他是喜欢的，沈军语气温柔不少：“哥哥没事，小蝴蝶想不想吃什么，哥哥去给你买。”
“不用啦，哥哥回去好好休息吧，哥哥你要注意身体。”她说着话，还下意识的看向门口，生怕有人会突然出现似的。
等晚一点，小蝴蝶才跟秦朝怜解释说：“我不能对沈军哥哥好，要是爸爸看到，他会很不高兴。上一次爸爸带我去王叔叔公司，沈军哥哥也在，我说了句哥哥好，爸爸就不高兴了。”
小蝴蝶继续吐槽说：“爸爸不喜欢好多人，他也不喜欢斯言叔叔，斯言叔叔也很喜欢我，他老早之前说我眼睛像你，爸爸之后就再也没有带我见过他了。不过斯言叔叔跟爸爸长得好像，他带我出去，人家都觉得我是他女儿。”
秦朝怜带着一抹温柔笑意看着小蝴蝶，可思绪不知道飞去哪了，有些出神。
小蝴蝶想，妈妈大概也有心事，所以她没有烦她，乖乖睡觉了。
由于王励肆最近不怎么待见秦朝怜，跟他交接的事情，全权由沈军负责，秦朝怜第二天也没有什么事，她连续工作挺久了，也想着再休息几天。但她着实没想到，沈军会直接跟屈琳琅对上。
屈琳琅是去找沈寂的，但正好看见了沈军，屈琳琅便打算替自己讨个公道，要个道歉。
可沈军怎么可能跟她低头，冷冷的反问了一句他说错什么了，这一句话，成功的把屈琳琅给气哭了。
哪怕这会儿沈军没做错什么，可落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他欺负女性了。沈军也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也不可能真对一个女人动手，也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哪怕旁边的人指指点点，他也只能忍了。
沈军打算先把会给开了。
这事在王氏公司内部闹得大，秦朝怜五分钟后就从柳助理那得知了这事，当时就往王氏赶了。沈军吃亏是一回事，不尊重女性这事往外传，也影响公司。
而沈寂在会议室里就再次跟沈军对上了，他脸色很冷：“上次就算了，看在秦朝怜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今天你还想找事？”
沈军则是记着秦朝怜的叮嘱，不打算跟他起正面冲突，蹙着眉说：“我没欺负她。”
屈琳琅也在一旁拉住沈寂，说：“沈寂，算了，他背后有人。”
她不该冲动，她怕又对上秦朝怜。
“他跟你道歉，本来就应该，凭什么算了？”沈寂指着沈军的鼻子冷冷说，“你跟了我沈寂，我就不会让你受这个委屈。我看今天谁敢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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