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见她这副叫个名字都艰难不已的神情,心更觉有些疼痛。从前她爱的卑微,现在他只是想让她感受到二人的平等,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但阮易安似乎还没做好接受的准备。“我,可我是人啊!”阮易安还是知道不是同族的人还是少沾点关系好的事儿,况且还是魔族这么危险的族类。
阮易安一愣,张了张嘴,舌头却像是打了结一样,怎么都叫不出那两个字。
秦玦见她这副叫个名字都艰难不已的神情,心更觉有些疼痛。
从前她爱的卑微,现在他只是想让她感受到二人的平等,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但阮易安似乎还没做好接受的准备。
“我,可我是人啊!”阮易安还是知道不是同族的人还是少沾点关系好的事儿,况且还是魔族这么危险的族类。
就算是真的,万一哪天他发了火,一个指头就能把她灭了,杀她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嗯。”秦玦但是没把她的解释当做什么很重要的事,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脸的宠爱,“没关系。”
阮易安在被他摸头时头皮一阵发麻,他是魔界的头头,摸她头的时候她惊竟然想的是秦玦在思靠怎么将她的头拧下来。
“我,我吃饭。”阮易安只能转移注意力,强迫自己去忽略身边这个难以让人不去注意的男人。
阮易安不得不承认,秦玦虽然是魔,但长得的确好看,可再好看的皮囊,只要想到他是魔,她就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起恐惧感。
一顿饭在秦玦的注视下吃了几口阮易安便没了胃口。
等秦玦走后,阮易安稍稍走出了房,才走没几步碰上个青面獠牙的魔侍,吓得她立刻跑回来房间。
她喘着粗气,一阵后怕让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秦玦离开阮易安处后便去了冥界。
莫风的魂魄不知还在不在忘川。
再次开到忘川河畔,秦玦已没有上回那么焦急,只是未曾见到莫风的魂魄。
难道他已经过了忘川了吗?可修仙之人的魂魄不会这么快入冥界,才过了半日,不会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河中又出现那个摆渡的老者,秦玦才停下了猜测,看着老者将船划过来停下。
老者看了秦玦几眼,心里划过一丝诧异。
秦玦不用细想就知道老者想什么,上次来他还是仙,这次来却变成了魔。
他也不愿废话,直接问:“莫风的魂魄呢?”
老者收起诧异的目光,撑着船桨道:“并无此魂魄。”
秦玦闻言,眉头一皱。
上回来问阮易安的魂魄,他说没有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阮易安的魂魄被封在法阵里,在外的一魂一魄又在断魂窟和血海。
而这次问的可是莫风,他死了,但也未入魔,魂魄不可能不在这儿。
“你真不是老到记性不好了?”秦玦冷着眼,看着老者那白发和白胡子。
老者哈哈笑道:“老夫老是老,但记性却不差,渡魂魄数千年,从未记错。”
听到他这么说,秦玦心中的疑问更大了。
莫风的魂魄不在冥界能在哪儿?
他捏了捏眉心,脑中再次闪过兰如沁的名字。
当时她在场,也只剩她活着,只有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者见他沉思的模样,开口提醒道:“仙,不对,应该是魔尊,阻挠魂魄入冥界的方法有很多,魔尊还是谨慎些为好。”
老者后面一句有点没头没脑,他说完后便划桨而去,消失在了河中。
找不到莫风的魂魄,秦玦只能先回了魔殿,却将兰如沁叫道他面前。
“莫风如何死的?”
第三十章想走
兰如沁愣了一下,而后从容地答道:“师兄受了重伤,不敌魔族,与她同归于呃……”
秦玦突然扼住兰如沁的喉咙,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兰如沁,别把本尊当做傻子。当初阮易安落入极寒之崖不过两日你就同本尊说她入了魔,你又怎知她入了魔的?”
“阮易安被关在地牢半月,你突然说她要逃跑,带着本尊去拦住阮易安。”
“本尊和玄凛说破坏法阵能救阮易安一事并无第三人知晓,而在本尊回了昆仑仙宗后莫风便带着所有弟子来让本尊三思而后行,唯独你不见。”
“兰如沁,本尊真是小看了你。”
秦玦一缕缕话都像是说到了兰如沁的心口上,他现在更是怀疑当初的情毒是不是兰如沁搞的鬼,甚至他们到底有不有肌肤之亲。
从连心玉开始,兰如沁就与阮易安纠缠着,只要阮易安出事,总能跟她扯上点关系。
兰如沁艰难地呼吸着,颈处的力道渐渐变大,有种若是她不实话实话就要了她的命的气势。
秦玦松开了她血眸紧盯着她。
兰如沁踉跄地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子后抬起头道:“魔尊,我没有说谎,虽然一开始我的确嫉妒阮易安,但我不会去害她,更不会去杀莫风。”
她眼神没有丝毫闪躲,让人难以不相信。
秦玦的眼神凌厉至极,像是要把兰如沁看透了一般。
她看了看阮易安房间的方向,甩袖而去,临了还丢家几句话:“倘若再让本尊发现你有什么伤害阮易安的举动,本尊就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兰如沁微微躬着的身子在秦玦走后缓缓直起来,看着秦玦离去的方向,她冷哼一声,眼底的寒冰竟比秦玦更深盛。
她倒要看看最后到底会是谁永世不得超生。
房内。
阮易安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床榻上看着紧闭的窗晃着双腿。
窗外一片黑暗,这种地方真的可以用不见天日来形容。
“吱”的一声门响,阮易安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脑中好不容易放松的弦又紧绷起来。
果不其然,来的是秦玦。
她紧张地朝他扯了扯嘴角,讪讪一笑:“魔尊。”
“你叫我什么?”
阮易安心一惊,声音小到她自己都听不到:“秦玦……”
秦玦对她的逃避生了丝怒意,但跟多的是无奈。
他又狠不下心去责怪她,况且让她变成这样的还是他。
秦玦走到她身边坐下,顺便握住她无处安放的小手,拉着她一同坐下。
阮易安只坐了床榻一点边沿,对于眼前这个自称将是她夫君的秦玦完全生不出一点情意。
如果他不是魔,或许她还好受些。
“你别怕。”秦玦急于让阮易安感受他此刻有多温柔,是从前从未有过的温柔,而现在的温柔也只属于阮易安。
秦玦温和的语气还真让阮易安放松了些许,她抬眼看向秦玦,差点沉溺在他眼中的温柔中。
有那么一刹那,她倒不觉得眼前的人有多可怕了。
“我,我想出去,可以吗?”她犹豫了半天才将这话说出来,在这种地方她真的难以待下去。
秦玦问:“你想去哪儿?”
“……回家,桐花村。”
第三十一章重要的东西
听到阮易安说要回桐花村,秦玦又想起莫风之前去桐花村查阮易安的身世,结果却一点也不如意。
秦玦摩挲着阮易安的小手,缓缓问:“你可记得你从前之事?”
阮易安自动理解为在桐花村的事,眼帘一垂:“我是娘捡来的,村里的孩子都不跟我玩,骂我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还有……”
她突然停住,脸色渐渐变白,被秦玦握住的手忍不住反握住他,像是在寻找一点安全感。
看着她更加惊惧的模样,秦玦心一疼,才要将她搂紧怀里,就听她开了口。
“我老是被妖怪追,他们都想吃了我……有一次我在村外迷了路,一个长得跟可怕的妖怪一直追着我。”阮易安一边说着一边发抖,“它快要抓到我的时候,有个人救了我。”
阮易安的眼眸突然一闪,也不斗了,反而笑了出来:“他救了我,他好厉害,他不是神就是仙吧,不然怎么会那么好。”
秦玦不言,阵阵顿疼的心漫上阵阵苦涩。
在阮易安眼里,他一直都很好。
“对了,他好像还给了我什么东西。”阮易安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她暂时忘了对秦玦的恐惧,立刻又说,“我想回去找找,说不定就找到了。”
还没等秦玦回答,阮易安一个激灵差点摔倒在地。
她突然改口道:“算了,算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阮易安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就算是儿时的事可面前的人听见她说别的男子,不知是何表情。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