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夙从国子监下课回宫,便撞上在朝阳宫等着的余欢意,余欢意见他回来,迫不及待地问道:“阿夙哥哥,如何?顾世子可有尝了我做的糕点?他可还喜欢?”江夙眼神幽深,脸不红心不跳地道:“不好意思,路上马车颠婆,食盒摔了,糕点全倒在马车上,脏了……不好再给顾世子,丢掉了。”
傍晚时分。
江夙从国子监下课回宫,便撞上在朝阳宫等着的余欢意,余欢意见他回来,迫不及待地问道:“阿夙哥哥,如何?顾世子可有尝了我做的糕点?他可还喜欢?”
江夙眼神幽深,脸不红心不跳地道:“不好意思,路上马车颠婆,食盒摔了,糕点全倒在马车上,脏了……不好再给顾世子,丢掉了。”
“啊?”对于江夙的回答,余欢意始料不及,不过片刻,她又安慰道:“阿夙哥哥别往心里去,不过一份糕点罢了,扔了便扔了,我改日再做便好。”
江夙“嗯”了声,又道:“今日听顾世子说,他需有一阵不能到国子监上课。”
余欢意不解,“为何?平阳侯府发生何事了吗?”
否则顾修远怎敢不去国子监上课?
平阳侯不是放话,他若敢不去,便将他双脚打断,每日抬着去国子监吗?
江夙道:“不知。”
余欢意颇为失望的“哦”了一声,“无妨,等改日顾世子回国子监上课,你与我说一声,我再做了让你带过去便好。”
今日江夙提起顾修远十分冷淡,两人的友谊能发展起来,她自然免不了失落。
江夙眸光微闪,“……嗯。”
余欢意走后,王全安行至江夙面前,恭敬询问道:“殿下,奴才已经备好晚膳了,殿下可是要用晚膳?”
江夙道:“不必,我不饿。”
“不饿?可殿下在国子监上了一天的课,怎会……”
不等王全安将话说完,江夙蓦地打了个饱嗝,着实是一副不饿的模样。
江夙清了清嗓子,“咳咳……回来路上已用过晚膳,王公公无须担心,退下吧。”
王全安闻言笑道:“难得见殿下在外头用晚膳,还吃撑到打了个嗝,可见晚膳用的不错,那奴才便先将晚膳撤下去了。”
江夙神情有些不自在的“嗯”了声,挥手示意王全安离去。
若王全安仔细看,定会见到江夙耳根微微泛着红。
五日之后。
余欢意一手托着下巴,小脸皱成一团,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
也不知为何,她明里暗里向江夙打听起顾修远,江夙回回除了“嗯”一声,再无其他,冷淡到令余欢意怀疑人生。
按理说顾修远性子挺好相处的,江夙为何与他相处不来?每回提及他,皆冷淡至极?
余欢意翻来覆去,决定自己前去国子监查看一番。
余欢意道:“诗情,你替我将昨日做的糕点送些去给姑母,顺道与姑母说一声,我也想给表哥送一份,求她准许我出宫一趟。”
诗情道:“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诗情去而复返,道:“小姐,皇后娘娘准许你出宫了。”
余欢意挑了挑眉稍,道:“事不宜迟,多拿些糕点,我们走吧!”
“是,小姐。”
余欢意坐上马车出宫,马车行驶不久便到了国子监,余欢意凭借皇后懿旨进到国子监。轻车熟路的行至江夙上课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江承乾跟在江承宣身后出来。
余欢意皱了皱眉,并不想与江承乾有过多牵扯,好在对方给了她一个厌恶的眼神,便扬长而去。
余欢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暗暗庆幸脑袋还在脖子上,江承乾那冰冷的眼神,弄得自己背后都凉飕飕的。
想的正入神,一道嗓音在头顶上方响起,“你怎么来国子监了?”
抬头一看,是江夙。
余欢意眉开眼笑,道:“阿夙哥哥,你出来了,我奉姑母之命,前来给表哥送东西,便顺道给阿夙哥哥也送了些糕点过来。”
余欢意目光越过江夙往他身后瞥。
江承乾都见着了,为何不见顾修远?
江夙注意到余欢意的目光,抿了抿唇角,道:“先生身子不适,下午歇息,无需上课,我们回宫吧。”
余欢意收回目光,佯装不经意地道:“哦,原来如此……对了,今日为何不见顾世子?他不在国子监吗?”
江夙道:“……不在。”
“顾世子还未回国子监上课吗?这都一连好几日了……”
江夙不答,也不反驳,与余欢意一同往国子监大门外走。
正因他沉默不语,余欢意默认为,顾修远自江夙回来国子监上课,便再也没来过国子监。
余欢意心中嘀咕,莫不是江夙没有男主光环的缘故?
换做是江承乾,哪怕他冷脸相对,恐怕顾修远都嬉皮笑脸的贴上去,哪像江夙这般,要见顾修远一面都难。
余欢意想的正入神,还未走出国子监,一道人影便窜到面前,将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没站稳身形摔了,得亏江夙眼疾手快将她拉住。
余欢意定晴一看,面上一喜,“顾世子,怎么是你?听阿夙哥哥说,你这阵子都不在国子监?”
“这阵子不在国子监?”顾修远道。
江夙神情微变,衣袖中的手微微握紧。
好在顾修远寻思了一下,误以为余欢意说自己这两日不在国子监,挠着脑袋,干笑道:“这不我娘身子不适,我留在府中陪她了,便没有来国子监。”
余欢意道:“原来如此……那你今日过来,看来是侯爷夫人身子已无大碍?”
顾修远道:“呵呵……我娘一点小毛病罢了,已经全好了,全好了……”
顾修远不敢说,他不愿来国子监上课,便想偷懒几日,仗着他娘心疼他,便苦苦哀求,让他娘装病留他在府中陪着,不过今日被他爹发觉了,在双腿被打断抬来国子监之前,他识趣的自己来了。
无人得知,江夙此时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余欢意眸光微闪,笑道:“顾世子来得正好,我研究做了些糕点,味道尚且不错,特意送来给阿夙哥哥的,你若不嫌弃的话,不妨也尝一尝吧?”
顾修远闻言,眼睛都亮了,“自然是好的!我相信出自余小姐之手,必定味道极好!看来……今日我还需感谢我爹,否则我还来不了国子监,便错过了!”
余欢意略微不解,“嗯?这是……”
顾修远意识道自己说漏嘴,赶忙转移话题,“无事,无事……我随口说说而已,走吧,前面有一处亭子,我们去坐下再说。”
余欢意道:“好。”
顾修远自顾自走在前头,余欢意跟着走了几步,回头一看,江夙站在原地不动,疑惑地问:“阿夙哥哥,你为何不走?”
顾修远也问道:“是啊?五殿下你为何愣着不走?”
江夙微蹙眉头,“嗯,来了。”
待江夙走上来,顾修远与余欢意一同往前走,行至湖边的亭子坐下。
顾修远道:“对了,方才在国子监门外,我见到新的马车,便问了一嘴,猜到可能是余小姐过来,凑巧看到门口有卖糖葫芦的,想着我上回吃了余小姐的烤兔子,过意不去……特意买了糖葫芦算是回礼吧。”
顾修远冲闫峰招了招手,拿过一串糖葫芦递给余欢意,“不过卖糖葫芦的老板只剩下这一根了……给你。”
顾修远并未多想,只觉得小姑娘都喜爱糖葫芦,他家中几个姐姐时常让他买,便觉得余欢意可能也喜欢,顺手便买给她了。
余欢意本就想着让顾修远与江夙搞好关系,自然不会拒绝,接过糖葫芦,道了谢,让诗情拿着,她将食盒的蛋糕推到顾修远面前。
“这是我研制出来的新糕点,顾世子尝一尝吧……”
“好,那我便不客气了!”
江夙坐在一旁,薄唇抿紧,只余一条浅浅的唇线。
一心想促和顾修远与江夙友谊桥梁的余欢意,丝毫未曾察觉。
顾修远吃了一口蛋糕,惊喜地道:“这糕点与往日所吃过的截然不同,蓬松柔软,香甜可口,上面白????色的东西口感细腻,一点都不噎人!”
闫峰见自家世子又一副不值钱的模样,幽幽地道:“世子,你吃糕点会噎人,只因你狼吐虎咽,与糕点无关。”
顾修远被当众戳穿,不太好意思,瞪了闫峰一眼,“去去去……一边去,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的!”
闫峰:“……”他不过替糕点伸冤罢了。
余欢意见状,心中觉得好笑,“顾世子若是喜欢,改日我做了,便让阿夙哥哥带一份来国子监给你。”
顾修远闻言,点头如捣蒜,连连道:“好啊!好啊!多谢余小姐了!”
“顾世子客气了。”
余欢意笑吟吟的,觉得自己为日后江夙与顾修远友谊的桥梁打下了基础。
殊不知,江夙此时望着顾修远的眼神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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