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眼中噙了泪,下一瞬却吐出一口鲜血,终于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原来,一切不过是一场局,而她不过是唯一认了真的局中人。从她与他再见那一刻,他就在骗她。姜晚凄然一笑,眼前黑了过去……姜晚好似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回从前,她伸着手要爹爹抱,撒娇不肯吃药。爹爹抱起了她,接着……接着便是一片血色。
“你……”她眼中噙了泪,下一瞬却吐出一口鲜血,终于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
原来,一切不过是一场局,而她不过是唯一认了真的局中人。
从她与他再见那一刻,他就在骗她。
姜晚凄然一笑,眼前黑了过去……
姜晚好似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回从前,她伸着手要爹爹抱,撒娇不肯吃药。
爹爹抱起了她,接着……接着便是一片血色。
因为过目不忘,魔教杀了她全家,将她掳走。
梦里一切都变得黑白,只有一个明亮的身影,是她的林易。
林易小小的身体挡在她面前,护了她长大,护了她成为魔教圣女。
偌大的魔教,他们相依为命。
再后来,他们许了一生,她握着他的手,从魔教叛逃。
破庙里,他们指天地为媒,成为夫妻。
一路的追杀,却好像是她一生中最明亮的日子。
那些鲜艳的画面倏忽闪过,又变成了一片漆黑。
他们还是被魔教杀手追上了,她被他死死护住,挡下那致命一刀。
梦里的她,哀求着漫天神佛,惨痛与绝望,如此刻骨。
然后场景一变,离尘俯身看着她,好似在看一出好戏,他说:一命抵一命,你愿意吗?
她愿意,哪怕从此他会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只是仍是不甘,想在死前最后一次拥有他。
梦里的她,听着林易叫着自己妖女,每一声,都像打在心尖上的狠狠一鞭。
然后,是那背后的一掌,蚀骨灼心。
太痛了,心好像在那一瞬痛死过去。
姜晚闭着眼,眼角却仍有泪水流下来:“林易……不要……”
她梦呓着,神情是掩藏不住的痛苦。
林易——
陆北深咀嚼着这个相似而陌生的名字,神情冰冷而阴鹜,突然,他一把掐住了姜晚的脖子。
姜晚猛地睁眼。
“林易是谁?姜晚,林易到底是谁!”陆北深眼中戾气丛生,全然没有了那翩翩君子的模样。
姜晚的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楚,她就那么直直看着他。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他掐着她的脖子问她,谁是林易……
谁是林易——
姜晚微微勾唇,声音沙哑:“他死了。”
从林易被离尘抹去记忆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死了,留下的是武林盟主之子,陆北深。
姜晚那哀戚痛苦的眼神,像一把火,瞬间焚烧了陆北深所有的理智。
一股铺天盖地的愤怒心头窜起,他欺身将姜晚压在地上,霸道地吻上她的唇,不顾她周身的疼痛。
他不知道是在恨这个女人把他当做另一个男人的替身,还是在恨一个死人还能牢牢占据她的心。
他还待继续深入,紧闭的地牢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
“师兄!你们在做什么?!”陆柔的尖叫声传来。
林府正堂,气氛无比凝重,陆柔小声啜泣的声音像是受尽了委屈。
陆重端坐在正位上,脸色冷凝:“你是我的儿子殪崋,怎能被那魔教妖女迷惑,挑个日子,你娶柔儿进门!”
陆北深像是没听见陆柔的哭声似的,神色冰冷回道:“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
陆柔啜泣声一顿,嫉妒和恨意几乎吞噬了她,哭得便更是委屈。
陆重气得怒拍了一下桌子:“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不娶,便是不孝!”
丢下这句话,陆重愤然离开。
地牢之中。
姜晚双目无神地望向窗外,透过那一扇小窗,看着外面来去的飞鸟。
地牢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她缓缓回头。
只见陆柔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走进,脸上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妖女,你手段用尽又如何?到最后,师兄他要娶的人还是我!”陆柔一脸得意。
姜晚眼中闪过一瞬震惊,但不过转瞬,她便笑道:“你不必跟我炫耀,你很清楚,就算你嫁给他,他也不爱你。”
她只觉陆柔身上的嫁衣红得有些刺眼。
当初她与林易成亲之时,只寻来一块红纱做盖头,便拜了天地。
陆柔被她这句话气得脸色发青,她看着姜晚绝美的脸,嫉恨得面色扭曲,从袖间摸出一柄匕首就向姜晚的脸划去。
姜晚不屑一笑,忽的崩开了绳索,一掌便将陆柔打得身子撞在墙上倒地不起。
未再给她一个眼神,姜晚伸手推开厚厚的地牢门。
下一刻,她怔在原地。
陆北深就在门外,不知待了多久。
“师兄,不要放走这个妖女,东西还没有到手!”陆柔连忙叫道。
隔着牢门,两人相对而视,姜晚冲他妖媚一笑:“你要娶她?有了我难道还不够吗?”
陆北深没有说话,他的回答是拔出了腰间长剑。
剑锋寒光淬冷,姜晚的心也冷的像是结了冰。
他曾说只为你执剑,护你一生的剑,现在正对着你。
他曾说生生世世,只爱你一人,可他也要娶别的女人了。
姜晚,你难道就不会后悔吗?
姜晚的眼神黯淡的就像氤了一层翳,黑沉沉一片印着陆北深的身影,里面全是哀伤和绝望。
陆北深的心口突然紧缩的疼痛,可随即焦躁和愤怒掩盖过了心痛。
他突然质问:“那个林易到底哪里好?”
姜晚望着眼前之人,恍若做了一场大梦。
她爱到他,爱到愿意为他去死,但是这个失去了记忆的人真的还是她爱的那个人吗?
她于是痴痴一笑:“他待我如命……我亦如是。”
陆北深眼神变得极冷,冷笑一声,语气嘲讽:“可惜,你便是再爱那个人,他也活不过来了!”
他说的太真,也太重。
姜晚眼中溢满痛楚,:“他便是死了,也总比你好!”
他不再犹豫,一剑向她挥去。
姜晚闪身一掌,两人霎时交起手来。
陆北深招式凌厉,没有半分留手,姜晚本就伤势未愈,逐渐不敌,肩头被一剑刺中!
鲜血浸透她的衣衫,更痛的却是心口。
陆北深旋即擒住她的双手,又将她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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