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殊随即挑眉：“大哥，你怎么把人家的话给抢了呢？真是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简成哲一愣：“你什么意思？”陈殊摸着下巴唔了一声，然后拍手道：“我知道要怎么表达了。”话音刚落，她就狠狠给了简成哲几巴掌，随后问道：“怎么样，滋味好受吗，我的哥哥。”
简成哲立马挣扎起来，但奈何自己被绑的太扎实，根本没有动弹的机会：“陈殊我告诉你，你最好立马找人放了我，不然等老子，出去，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陈殊随即挑眉：“大哥，你怎么把人家的话给抢了呢？真是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简成哲一愣：“你什么意思？”
陈殊摸着下巴唔了一声，然后拍手道：“我知道要怎么表达了。”
话音刚落，她就狠狠给了简成哲几巴掌，随后问道：“怎么样，滋味好受吗，我的哥哥。”
简成哲直接被打蒙了，当场大喊道：“你特么疯了是不是陈殊，你想死是不是——！”
陈殊往后退了退，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刀痕，讥讽道：“请问，你觉得我还会怕死吗？”
简成哲瞳孔一缩，直接撇头：“老子懒得跟你废话，赶紧把我放了，然后去好好说说那姜启年，有这么对大舅子的吗！”
陈殊摇了摇头：“我从没想到，人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简成哲你以为我不让你坐牢是还在乎这份亲情不成？”
简成哲双眼微眯：“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殊走了过去，忽然一把抓住了简成哲的头发，冷笑道：“我啊，我也想变成一个疯子，然后一步步折磨你们，让你们生不如死，然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怎么样，开心吗？”
简成哲因为头皮吃痛，当场挣扎的更厉害了：“我看你才是最疯的那个，我可是你大哥，你赶紧给我放了！”
陈殊闻言，眼底全是冷意：“没错，以前那个乖乖女陈殊死了，被她的亲大哥杀死了，现在的陈殊只是个没有感情的魔鬼，所以她要报复，她要让你在这个医院受尽折磨，而且永生都逃不出去，除了死得那一刻！”
看着简成哲惊恐的表情，陈殊满意地微微一笑：“没错，除了殡仪车，谁都没办法把你接走，我也不相信这个城市里还有谁可以跟洛家作对，只要你敢逃跑，我就敢立马报案，你割我喉咙的视频，我可是一只都留着的啊，我的好哥哥！”
“疯了，疯了，你简直疯了，姜启年呢？他在哪！我一定要把你的真面目告诉他——！”
陈殊一脸平静的看着简成哲恐慌的模样，心底完全没有胜利的滋味，有的只剩下空洞。
“我会把你赚到精神病最多的那间去，至于你在里面能不能活着出来，或者能不能保持清醒，那就要靠你的本事了，但是简成哲，说真的你比他们还有病，多吃点要吧，我不会让你成为大郎，但我会让你成为最生不如死的男人！”
“你敢！”
陈殊整理了一下衣服，面无表情道：“敢不敢很快你就知道了，这里的待遇还是太好，你不配！”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她就直接双腿发软地靠在了一边，还好姜启年将她接住。
“没事吧？”
陈殊仰头看着这个依旧温润的男人，反问道：“有没有觉得我很坏。”
姜启年摇头：“你太温柔，如果是我，他可能会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陈殊轻轻一笑：“你不懂，时间才是让一个人最生不如死的双刃剑，一辈子关在这里，才是对骄傲的人最大的打击。”
姜启年想将她搂在怀里，却被无声拒绝：“该折磨的就折磨吧，不用顾忌我，不！因为要顾忌我，所以好好折磨吧，当时你欠我的。”
姜启年看着她，此刻PanPan陈殊的眼里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了。
就好像什么事情都再也入不了她的眼睛一样，这一刻，姜启年忽然心口疼的无法呼吸。
看着陈殊离去的背影，他压着心口的疼痛，连忙迈步跟了上去。
“以后，你打算做什么？”
陈殊脚步一顿，看着医院外的灿烂阳光，她轻声说了句：“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这句诗词姜启年懂，翻译过来就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第三十三章 何妨携手同归去
从医院回来后，姜启年先把陈殊送回公寓，然后表达公司有事，驱车先行离开。
陈殊看着车尾慢慢消失，疑惑的蹙了蹙眉，已经很久没见到姜启年这么急切地身影了。
摇了摇头，质问自己担心这些做什么，走出电梯后却没想到会见到不该遇见的人，易琦芙。
“你来这里做什么？”
现在的易琦芙早已没了之前的张扬，颇有些憔悴的她脸上全是不服输：“听说我们伟大的简老师，居然得了脑萎缩，作为前同事自然要来看望你了。”
陈殊绣眉一皱：“谁给你说的。”
“是谁你就不用在乎了，只是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是为你难过呢。”
“是吗？”陈殊反问。
易琦芙一脸认真的点头：“当然是真的了，只是我特别好奇，你是不是缺德事做得太多了，所以才得到了这种病啊？啧啧啧，真是现世报呢。”
陈殊双手慢慢攥紧，她实在不想跟这种倒胃口的女人争执。
易琦芙见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往前走了走：“我特别好奇，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是不是都因为你的病情要供着你啊？深怕你之后出了事还要赖别人？噢不不不，应该是，出于人道主义要赡养着你吧？”
她这话，深深戳破了陈殊心底最痛苦的地方，她现在最不愿意的就是麻烦别人。
当场就指着电梯的方向喊道：“滚！立马给我滚！”
易琦芙一步步上前，然后挡在陈殊面前，低头道：“这么急干嘛？真相总是最刺耳，听说你还是被自己家卖过去的？啧啧啧，这样看来，也不过是个高级应酬女吗？”
“啪！”听不下去的陈殊当场给了易琦芙一耳光，然后扯着她往电梯方向走。
“你立马给我滚，不让被我继续扇耳光的话！”
谁知道易琦芙不但不生气，反而还笑了，她轻轻摸着被打的脸颊，开口道：“陈殊，反正我已经毁了，那么……你也跟着我下地狱吧！”
“垃圾！”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陈殊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楼下，易琦芙看着手机上显示发送成功的视频，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
陈殊，等着瞧吧！
另一边，姜启年刚到医院做完检查等待结果，就收到了安甜甜发来的消息。
头条上的视频里，陈殊的脸色苍白，而下面的评论让姜启年的心口更是刺痛。
“查出来是谁做的？”
“易琦芙。”
“把视频封掉，至于易琦芙，她既然喜欢上头条，那就让她上个够！”
挂断电话，姜启年的手指在陈殊的名字上迟疑了好久，才发出了一条短信。
“万里丹宵，何妨携手同归去。”
这是他在网上找到了一句古诗词，大意是：今天天气不错，适合私奔。
姜启年可以解决任何想要伤害陈殊的人，可在他们两人之间，他只能等待。
手机久久没有回响，医生已经叫到了他的号。
心口处本来压抑下去的痛感再度涌上，他心中升起抹不好的感觉。
医生办公室内，片子挂在墙上。
“肖先生，您的心脏病复发了！”
第三十四章 也无风雨也无晴
“手术的话，成功率有多少？”
姜启年冷静到让人害怕，好像发病的人不是他一样。
“百分之二十，但是如果不动手术的话，您最多还能坚持两年。所以我建议您还是住院治疗。”
“两年……”
姜启年低声重复了句，笑了笑。
两年，足够了。
足够他安排好陈殊的一切，足够让她在没有姜启年的世界里，好好活下去。
与此同时，安甜甜收到了姜启年的诊断报告。
先是惊愕，而后在知道姜启年的决定之后恼怒不已。
“哥，手术吧，哪怕只有百分之二十，也比只有两年的生命好啊！”
安甜甜劝说着，希望姜启年可以改变心意。
可姜启年不愿意。
如果他住院了，那陈殊该怎么办？
没有人去陪着她，照顾她，她该怎么办？
“甜甜，两年足够了。”
安甜甜哑口无言，看着姜启年眼泪在眼眶打转。
“哥，你这是何苦呢？！”
姜启年不在说话。
另一边，易琦芙导致的视频一事，姜启年压制的很及时。
所以陈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怎么都没想到，在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会接到这样一个电话。
“……莫女士，您有什么事么？”
“依依，我是来给你道歉的。之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和洛川没有关系。是我想差了，是我对不起你……”
莫向红一口一个对不起，这是陈殊曾经想听得。
可是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
“你的道歉我收下了，莫女士还有别的事情么？”
“……依依啊，洛川是真的喜欢你，你看你能不能和他重新开始，之前的事和他没有关系的，你应该知道洛川的性子的。他为了你，将我和他爸爸都赶出了国，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看……”
“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莫女士，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我和姜启年已经离婚了，以后也不再有任何关系。就这样吧，祝你们以后平安喜乐。”
陈殊挂断电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茫然出神。
钥匙声响起，姜启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陈殊转头看去，微微皱眉：“我说过，我们之间结束了。姜启年，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姜启年站在门口，接受着陈殊的怨怼。
“依依，我们重新开始不好么？忘记之前的一切。”
“不好，钥匙留下，你走吧。”
陈殊下着逐客令。
姜启年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悲痛和不舍。
“我明天再来，你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姜启年每天都陪在陈殊身边，即使可能连着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他也心甘情愿。
陈殊的病症也越来越严重，从一开始的忘记一些小事，到现在想不起从前的很多事。
姜启年看在眼里，心中暗暗下着决定。
可他还没来得及实施，陈殊就出了差错，吓得姜启年再也不敢推延！
陈殊……丢了！
第三十五章 最是人间留不住
姜启年看着空旷的屋子，陈殊不知去向，钥匙和手机好好的摆在茶几上。
可那个人却不见了！
“依依！陈殊！”
姜启年找遍了房间，却找不到她的身影。
巨大的恐慌感将他包裹着，让他心中难安。
陈殊是什么样的人他以前不清楚，现在也知道。
她绝不可能不辞而别，哪怕是她打定主意要离开，也会给自己发一条短信，告知自己。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姜启年眼底通红，心脏处传来阵阵痛苦，疼的他脸色发白。
可他已经顾不上自己的身体，满心满脑都是陈殊的去处。
“……甜甜，陈殊不见了，派人帮我找！”
姜启年声色低沉，嗓子沙哑。
安甜甜听得心中着急：“哥，你别急，你的心脏不能激动，我马上就让人去找，你别急！”
挂掉电话，姜启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他还不能倒，陈殊还没找到，她还在等着自己找到她！
整整四个小时。
姜启年的心悬挂在嗓子眼，如何都不能落下去。
直到在警察局看到陈殊的那一刻，姜启年眼前发黑。
可他仍旧冲上前，将陈殊抱在了怀里。
那种充实感让姜启年从恐慌中走了出来，他找到了陈殊。
她还在！
“……姜启年，放手。”
“你休想！”
姜启年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么三个字，怀抱紧的似乎是要将陈殊揉进血肉，再也不能离开他一样。
“肖先生，楚小姐忘记了自己的家在哪里，以后别再让她一个人出门了。”
闻言，姜启年点了点头。
他当然不会让陈殊肚子出门。
这一次的惊吓，他再也经受不起第二次了！
从警察局出来，姜启年没有带陈殊回家，而是直接将她带到了医院。
做完一系列检查之后，出来的结果让姜启年下定了决心。
“医生，住院治疗吧！”
“不用。”
陈殊拒绝道，她起身朝外走去。
她的病情什么样她清楚，脑萎缩根本无药可医，就算住院医也不过是白花钱等死而已。
“依依！你必须住院！”
姜启年拉住陈殊强势道。
“姜启年，我不住院，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也不需要你插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是我妻子，是我爱的人。”
“我们已经离婚了。”
陈殊重复着这个姜启年不愿承认的事实，平心静气道：“无论你是否情愿，过去已然成为过去。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姜启年，就到这儿吧，以后余生，我只想一个人，生死都不需你插手。”
陈殊的决绝是姜启年知道的，只是他从前不知道，陈殊原来连自己的生命也都放弃的决绝。
“依依，你不想治疗，是因为你不想我继续纠缠你么？”
“不是，姜启年，我不恨你，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不该再有任何。我不知道你现在这样是因为我的病也好，还是因为什么也好，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所以别再管我了。”
不恨我……
姜启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如果可以，他宁愿陈殊恨他，那至少还说明他在她心里有着一席之地。
至少说明他们之间还有可能！
“依依，我可以谁都不管，却独独不能不管你！”
第三十六章 繁华如梦总无凭
姜启年独断的决定了一切。
陈殊住院治疗，即使他们都心知肚明，不会有任何起色。
程铮知道陈殊失踪的事情已经是在几天后了。
病床前，陈殊与姜启年气氛沉默。
“依依，住院也好，总好过你一个人生活，我也不放心。”
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何况程铮于陈殊来说，是朋友。
“谢谢你来看我。”
“你嗓子还没好全，尽量少说话。”
姜启年打断两人的寒暄，插言说道。
陈殊没有理会他，只是同程铮说着话。
“没什么谢不谢的，我说过只要你愿意，程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程铮顶着姜启年火辣的目光，对陈殊剖白着自己的心声。
该拒绝的话陈殊都已经说过了，再说便是伤人了。
她只能沉默的摇了摇头。
姜启年简装才松了口气，至少陈殊不会接受程铮。
心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姜启年脸色微白，忙寻了个借口出去。
程铮和陈殊看着，心思各异。
“我有些事要和他说，你先休息我一会儿过来看你。”
程铮说着，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姜启年窝蹲在地上，脸色青白，难看的像个死人。
程铮瞧了心中一愕：“你怎么了？”
闻声，姜启年心中咯噔了一下，握成拳的手收紧。
“……没事。”
“你这叫没事？你看看你PanPan的脸色，谁敢说没事？！”程铮毫不留情的戳破了他的谎话，皱眉道，“你要是不说，我就告诉依依。”
“等等！”
姜启年拉住程铮，抬眸看了眼他，忍痛道：“心脏病复发，没什么大事。”
心脏病……
三个字触动了程铮的记忆，他上下打量了两眼姜启年，有心讥讽他是自作自受。
可看着他现在的样子，也说不出口。
“既然复发，那就去治，难不成还以为能扛过去？”
“我想陪着她。”
“她人都住院了，又不会跑，你……”
程铮说着，话语突然一滞。
是啊，陈殊是不会跑，可是她却会把他忘了！
姜启年知道程铮心里想的是什么，苦涩的笑了笑。
“不治疗我还有两年的时间陪她，我不希望她忘了我，所以即使是两年后我死了，我也希望她能好好的活下去，按着她自己的意愿活下去。”
说着，心口处的痛消退了些，可心口处的憋闷感越来越深重。
“程铮，别把我的事情告诉她，算是我求你。”
求！
这个字竟然会从姜启年的口中说出来！
程铮哑然的看着面前这个本该风发意气却愁云密布的男人，点了点头。
“就算我不说，她总有一天会知道。”
“她不会知道，至少在我死后几年，她都不会知道。”
姜启年这话说的肯定，也让程铮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语。
“姜启年，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放弃追求依依的！”
“她是我的妻子，你没有机会。”
姜启年敛起了所有的脆弱，冷冷道。
接着便收拾好了一切异样，推开了病房的门。
陈殊不知何时已经睡去了。
姜启年上前小心翼翼的抽出她手中的手机，想着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不想就这一眼，便瞧见了上面停留的页面。
“繁华如梦总无凭，人间何处问多情。”
姜启年将这句话输入到手机中，查询着它的大意，却是刺的他心口生疼。
那句话的意思是：往事，不过大梦一场空。
第三十七章 不如怜取眼前人
看着陈殊熟睡的脸颊，姜启年沉默的将手机放在了一旁，转身走了出去。
陈殊，你真的觉得往事一场空么？
那你告诉我，我这满腔的爱意又算什么呢？！
这句话，姜启年没有问出口过。
可能是怕陈殊否认一切的同时，也将他这份迟来的爱意一并否决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陈殊的病情也越来越严重。
姜启年几月如一日的陪在她床前，看着陈殊的脸色一天天的苍白。
看着陈殊一点点的忘记曾经的一切。
她唯独没有忘的，就是每天都会翻阅古诗词。
那一张张陈殊亲笔写的诗词与释义，被姜启年妥帖的收叠在一处。
直到有一日，姜启年来时，桌面上一片空无。
陈殊坐在一旁，双目空洞的看着他。
“你别再来了。”
这是这么多日子，陈殊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
姜启年一时间竟然不会回答。
“……你愿意和我说话了！”
姜启年走到陈殊面前，弯身看着她，心情有些激动。
“姜启年，我叫你别来了。”
“我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不需要！”
陈殊厉声打断了姜启年的话，烦躁的看着他。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你的怜悯。姜启年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出现在我面前，对我百般讨好都会让我觉得害怕！你不能像从前一样么？连看我一眼都欠奉。那才是你姜启年。”
“……依依，我只是想陪着你。我想……”
“我不想。”
陈殊轻笑着，颤抖的手摸上姜启年的脸。
“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姜启年，我不想你，你也别想我了。”
她的指尖冰凉，拂在脸上却像是拂在姜启年心上，惹得他一颤。
“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明天再来看你。”
姜启年逃一般的快步出了病房。
安甜甜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的模样，心中心疼。
“哥，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陈殊的病情日益严重，早晚有天会将过去全部都忘了。
到时候，銥誮她不知道姜启年要如何承受。
陈殊忘记了姜启年，这样的念头她说都不敢说，生怕刺激了姜启年，导致他的心脏病更严重。
“哥，听我一句，你还是住院治疗吧，你不是还想陪着她么？”
安甜甜不止一次的劝说过姜启年手术的事情，可是姜启年都拒绝了。
这次也是一样。
姜启年摇了摇头，哑声道：“手术我就没有时间陪她了，我也不想她看到我那副模样。”
安甜甜哑口无言，只能扶着人到样坐下，将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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